作者:常世
生怕邱途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一言不合,又掀桌子准备开打。
所以,现在见到邱途终于同意放人,两人在心里也算是偷偷松了口气。
起身,走到会客厅门口,黎凤和沈玉洲婉拒了邱途继续相送的想法。
邱途也知道自己这几个小时的极限施压,让他们心神俱疲,所以也没坚持。只是叮嘱他们好好休息。
终于可以摆脱邱途了,两人的脚步都轻快了一些。
不过,也正是这种松懈,让他们没看到.落在后面的「烛舞」与邱途深深对视了一眼,然后暗示的用脑袋点了点会客厅
走在回别院的路上,黎凤和沈玉洲终于有时间交谈了。
黎凤瞥了沈玉洲一眼,然后打趣道,“沈议长不是说要向邱途施压吗?”
“还要让女儿出手吗?”
“怎么到最后,却妥协的这么快?”
沈玉洲作为一名政客,早就没有羞耻心了。他浅笑着说道,“赌赢和赌输的代价相差太大。而且和收获也完全不成正比。”
“所以,我思前想后,最终放弃了原来的计划。”
听到沈玉洲的话,黎凤一双丹凤眼微眯,直言不讳的说道,“是吗?我还以为是邱途拿到了你的把柄呢。”
“一模一样的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
说到这,黎凤状若无意的瞥了「烛舞」一眼。
沈玉洲之所以被邱途给唬住,是因为他知道沈灵霜在邱途手里,很可能泄露了很多情报。
但黎凤和沈灵霜又没关系,肯定是诈自己。
所以他丝毫不在意的说道,“邱议长只是随口讲了个故事罢了。”
“那个故事其实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给我留出了再次思考的时间。”
“正是他讲故事的那几分钟,我衡量了利弊、得失,这才最终下定了决心。”
沈玉洲的话,其实角度确实新奇,也符合逻辑,但黎凤是半点都不信。
如果沈玉洲那么容易改变主意,下午的时候早就改了。
不过,她也知道沈玉洲是只老狐狸,在不想说的情况下就算试探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她也懒得继续试探,而是换了个话题,
“沈议长是真的打算,就这么承认了邱途的地位?”
“你就真的不想去试探试探他的实力,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虚张声势?”
“也许他真的只是诈咱们呢?毕竟,他身上的疑点还是非常多的。”
听到黎凤的话,沈玉洲脸上表情没任何变化。他笑呵呵的说道,“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愿赌服输。”
“既然输了,那就认。”
“邱途现在都已经得到了人类阵营的认同,得到了各大庇护所的承认,那么地位就已经稳固,也已经是咱们的盟友了。”
“不论他到底是诈咱们,还是真有实力,我都没必要再去试探他。”
听到沈玉洲的话,黎凤笑了笑,然后没有再接话。
她作为「钢铁娘子军」的主将,父亲还是第2庇护所的高层,不管是在第4庇护所,还是在人类阵营,都地位超然。
而且,别忘了,她是第4庇护所之主啊。上面已经没人了。就算这次的施压没处理好,也没人能诘难她。
但沈玉洲却不同。
第3庇护所本来就是个血腥绞肉场。
各个派系,那么多疯子集中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在搏杀,在内卷。
这件事办的不利,别说其他派系了,估计就连「守序派」内部都不会放过他。
要知道,他可是第3庇护所的副议长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多少人盯着他的位置。
黎凤就不相信沈玉洲真能这么轻易的愿赌服输
就这样,两人简单的闲聊着交谈了一路。一直到别院的路口,才分开。
相比黎凤的随意,分开后的沈玉洲确实没他说的那么放松。
走回别院的路上,他的脸色一直阴沉着。
而他的大脑里也一直回忆着这次的溃败。
可以说.他和黎凤的这次出访,完全被邱途给算的清清楚楚。
不管是吓跑「烛舞」,还是调戏黎凤,亦或者后面的极限施压
甚至连寇家今天白天告诉他沈灵霜的情报,沈玉洲都怀疑是邱途的算计。
邱途像是一只蜘蛛,在元老院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只等着几人踏进来。
‘真是可怕的年轻人.’
虽然心里并不喜欢邱途,但沈玉洲还是不由的给了邱途一个极高的评价。
‘之前看过关于邱途的资料,里面有很多他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案例,但当时以为是神化了他,或者是胜利者给自己脸上贴金。’
‘结果没想到不仅是真的。甚至可能还收敛了三分。’
这么想着,沈玉洲也迈步走进了别院。
「烛舞」跟在他身后,像条小尾巴。
进到房间,沈玉洲坐到了主座上,然后眉头紧锁.
就像刚才黎凤所想的那样,沈玉洲现在面对的压力其实很大。
在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甚至连邱途实力都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单方面认输,等沈玉洲回到第3庇护所,势必会受到一堆诘难.
‘不能这么下去.必须要想个办法。’
这么想着,沈玉洲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嗯.白天剩下的茶,入嘴比会客厅的茶还苦涩
这注定是许多人失眠的一天。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其实牵动着各方势力的眼球。
有的是第3庇护所的在野派系,有的是一些相对中立的势力,还有第7庇护所那些还没收心的元老们。
而邱途莫名其妙的大获全胜,也让他们全都惊疑不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这个消息满天飞的夜晚.
凌晨2点。
墨色的夜幕如潮水般汹涌蔓延,将白日的喧嚣与纷扰彻底吞噬。蓝色的月亮在云层中半遮半掩,仅透出几缕朦胧的清辉。
会客厅外的树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声细语。
“布谷,布谷”一只布谷鸟不知道踩在哪根枝头,发出清脆而悠扬的鸣叫,在静谧的夜色慢慢回荡。
会客厅里,邱途正坐在主座,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耐心的等待着今晚的客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十分钟,也可能有半个小时。
突然,树叶的沙沙声猛地停止,外面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般,鸦雀无声。
没有鸣虫,没有鸟叫,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邱途抬起头,看向外面。下一秒,一只巨大的,足足有一人高的,澄黄色的蛇瞳突然在门外出现。
那蛇瞳阴冷,邪恶,像是一条顶天立地的蛇怪,正透过那扇门,用它那充满恶意与贪婪的目光窥视着屋内的邱途。
见到这一幕,邱途却是丝毫不在意。他开口说道,“殿下,很高兴你能来赴约。”
听到邱途的话,那蛇瞳猛地闭上,下一秒,那个长得和沈灵霜一模一样的女孩,凭空出现在了屋内。
她站在原地,双手环胸,一双大大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邱途,“那你高兴的太早了。”
“我今晚是来取你狗命的。”
邱途闻言,却是不由的笑了笑,然后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一旁,自信的说道,“如果殿下真打算取走我的命,那就不会故意漏出破绽,让我发现了。”
「烛舞」丝毫不顺着邱途,她那双和沈灵霜一模一样的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写满了狡黠,“谁告诉你,我是故意漏出的破绽?我菜不行吗?”
早在和「烛舞」接触之前,邱途其实就目睹过好几次「烛舞」怼沈玉洲的事。
当时,他以为「烛舞」是因为讨厌沈玉洲。现在看来.烛舞应该是单纯的没素质。平等的创死每一个人。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
先不说邪神们宛如“原始部落”一样的文明,就说「烛舞」的遭遇:
转世重修,结果却被人算计,硬生生多了个爹。还被控制,被迫为自己敌人而战。
如果换成邱途,邱途估计也会很照顾自己身边每一个人的情绪:有任何一个人高兴都不行。
这么想着,邱途也不再在意「烛舞」的态度,而是开口询问道,“不知道殿下如何称呼?”
“烛舞。”烛舞走到邱途身边,自来熟的跳到邱途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就吃了起来。
“烛舞.”邱途念叨了一下「烛舞」的名字,然后夸奖道,“好名字。”
烛舞嘴塞的满满的,翻了个白眼,“不会夸就别夸。”
“沈玉洲很警惕的,所以我这次偷跑出来只有5分钟的时候,没时间浪费。”
说完,她又低头拿起了一块点心,然后不在意的说道,“所以,你晚上约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总不能是对我感兴趣吧?我这么小,你也感兴趣,你是变态吧?”
邱途:
邱途突然有点理解沈玉洲一天炸7次的原因了。
这天神的这张嘴是真毒啊,而且话又多又密,简直气人。
这么想着,邱途连忙飞速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开口道,“殿下说笑了,我这次深夜找你,其实是想问你,想不能恢复自由?”
听到邱途的话,「烛舞」愣了一下。然后她抬头看向邱途,然后询问道,“你有办法让我重获自由?”
邱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一些想法,但不一定能做到。”
如果邱途上来就打包票,那么「烛舞」多半不会相信。
但现在邱途说的比较谨慎,「烛舞」反而信了几分。
她甚至连点心都不吃了,而是看向邱途,询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邱途笑着说道,“我想要让你以「世界本源」起誓,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听命于我。”
听到邱途的话,「烛舞」警惕的看向邱途,然后不由的问道,“你不会是想趁机给我安排一些无法完成的,或者强迫我做一些会伤害自己的事吧?”
这种时候,邱途表现的非常光明磊落。他摇头道,“当然不会。”
“如果我给你安排的是无法完成;或者强迫你做一些伤害你的事;甚至违反契约精神的,比如命令你再续一年;你都可以直接不遵守咱们的约定。”
这次,「烛舞」明显更加认真了。
她大脑飞速的转动。实在没发现可以坑自己的地方,这才笑着朝邱途伸出手,说道,“没问题!”
“合作愉快。”
可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所以看着眼前这位「天神转世」白嫩的小手,邱途没有急切的伸手,而是眼睛眨了眨,多问了一句,
“殿下。你对我就这么信任吗?”
“见面两分钟,都不需要慎重考虑考虑,或者了解了解我,就答应了我提出的条件?”
听到邱途的话,「烛舞」不在意的摆摆手,“我不懂你,还不懂沈玉洲吗?”
“他夸的人,怎么样不好说。但他骂的人,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所以,和你合作,我放心。”
邱途:6
莫名的,邱途觉得「烛舞」的逻辑好像没什么毛病。
打消了内心最后一缕担忧,邱途终于放下心来。
他笑着主动伸出手和「烛舞」握了握。
「烛舞」的手微凉,嫩滑。和沈灵霜的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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