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酒瓶
那安科一家的结果就只有两个,成为野兽的食粮或是。
成为野兽。
“不!”
安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奋力地甩动手臂,将手里的剔骨刀扔了出去。
这四十年来,他时常沉溺在那个夜晚的阴影之中。
尽管出于某些原因,安科没有参加那些狩猎技能的训练,但他私下里也有著自己的练习方式。
那就是飞斧。
尽管他现在使用的是剔骨刀,但几十年如一日的练习和身体里沸腾的血液还是让他超常发挥。
剔骨刀在空中旋转了几周,然后直直地命中了一个兽化居民的后脑。
锋利的刀尖瞬间穿透了他的颅骨,从他的嘴里长了出来。
粘稠发黑的脑组织顺著刀尖,一滴一滴地滴在青色的石板上。
“干得不错。”
刘正挥动著第三根触手,将另一个兽化居民抽飞出去,然后夸奖道。
没想到这个大腹便便的酒馆老板还有这一下,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小心!”
伴随著安可的警示,他的背后传来轻微的风声。
刘正头也不回,直接弯脚抬腿。
一个蝎子摆尾,右蹄直接命中了偷袭的犬人的面部。
突出的脸部直接被踢得凹陷了下去,传奇马甲加成之下的超高力量和真实伤害,让他这一踢的威力不亚于战马的踢击。
靠著前肢的力量挣扎跃起的犬人,在这由下而上的打击下高高飞起,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嘭!”
一声沉闷的砸地声后,幽暗深红的血液在犬人的身下晕开,就像画布上铺开的颜料。
然而,这只可怖的野兽依然没有死去。
它的肌肉在颤抖,伤口在封闭,血液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凝固。
而伤口附近的毛发更是在疯长,就像外科手术中的缝线一样,将它的伤口包裹缝合起来。
按照这个速度,不超过五分钟犬人又可以恢复战斗力。
“这么能活啊。”
刘正啧啧赞叹。
要不是它的后腿并没有长出来,身上长出来的也不是触手而是毛发,他都要怀疑亚特兽化是不是他名义上的那位母神搞的鬼了。
不过不管这种兽化病是邪神在搞鬼,还是什么疯狂科学家的实验,进了血腥餐厅的厨房,都只是盘菜而已。
刘正走到了犬人的面前,然后挥动屠刀割下了它的头颅。
犬人畸形的身躯抽搐了几下,然后停止了动作。
然而,那些毛发还在生长,就像是这副躯体还活著一样。
“话说这些毛发在不在采购目录上来著?”
他拿出了白羽鸡给他的单子仔细核对。
“我靠,还真有,这种玩意儿到底是谁在吃啊?”
刘正无语道。
那要是这都有人吃,那他脑袋上的海藻不是也能做成菜?
嘶,难怪总觉得白羽鸡一直往他头上瞄呢。
吐槽归吐槽,刘正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著屠刀割起毛发。
这些毛发比它们看上去还要坚韧,又因为是软的,所以割起来比切骨头还难。
不过,在真实伤害面前,再坚韧的毛发也只能像韭菜一样被轻松收割。
他卷起了一簇毛发在触手里揉搓,微微的刺痛感传来。
那些毛发居然在往他的皮肉里面刺。
不过也仅此而已,超高体质加上黑山羊幼崽的甲壳表皮,就连针想刺穿都得费点劲。
刘正取出了可携式冷库,把犬人的头颅、双腿还有毛发都收了进去,然后直接把厨师帽戴在了头上。
反正这个城市显然也存在超凡的力量,而安科应该也明白了现在的形势,会对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视而不见了。
果然,看见他头上突然多出来的厨师帽,酒馆老板只是眼角一抽就选择了无视。
刘正抖掉了屠刀上的血液,然后看向剩下的那个兽化居民。
他的体质可就比犬人弱多了,被刘正抽飞以后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
看著地上的无头尸体,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把骇人的锯齿屠刀,兽化居民空尖叫了一声,朝著街道尽头逃窜而去,速度比他们突袭刘正的时候还要快了几分。
“有点意思。”
刘正饶有兴趣地说道。
又会说话,又会战术,还会害怕会逃跑,除了身体的变异外似乎和人类也没什么区别。
又或者说,是过于聪明的野兽。
不过见多了大都会那些比人类还聪明的奇怪物种,这些野兽也就是有点意思罢了。
“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老板。”
他指著犬人和那个兽化居民的尸体说道。
“教会的猎人一般会选择把它们焚烧。”
安科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那就烧掉吧。”
刘正点头道。
他既然获取了食材,还是要负责收拾残局的。
“啊,真抱歉,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带燃料。”
安科尴尬地说道。
一方面是因为出门比较匆忙,一方面则是内心深处在排斥。
“你们这里的居民家里应该都会常备燃料吧。”
刘正问道。
“是的,一般都备有燃料。”
安科点头道。
一方面是用于生活日常使用,一方面亚特的居民对苍白之夜都有所准备。
“那就行了。”
他随便挑了一间亮著红灯的屋子,然后使劲得拍响了房门。
“开门啊,老乡。”
他大声喊道,拍门的力气之大让房门都为之颤抖。
“你是谁?为什么要敲我的门?”
一个人拖著沉重的脚步来到门后,然后出声问道。
声音苍老而嘶哑,听起来像是个老女人。
“我是来被派来采购的外乡人,刚刚消灭了两只野兽,想找你借点燃料和火种处理它们的尸体。”
刘正如实说道。
“外乡人!走开,离开这里,我家不欢迎伱们。你们这些外乡人只会带来灾祸!”
老女人大声呵斥道。
“她为什么这么讨厌外乡人?”
他回头问道。
“因为教会的猎人一般都是从外乡人里面招募的,而教会猎人的职责就是消灭野兽。”
安科有些尴尬地回道。
“那他们不应该感谢教会猎人吗?”
刘正不解道。
没有教会猎人消灭野兽,凭居民自己估计够呛能做到吧。
“那些野兽毕竟曾经是他们的亲人或朋友,对于他们来说,教会猎人也算是仇人。”
“而且,那些教会猎人的行事作风有时候确实比较粗暴。”
安科叹了口气道,然后开始给他科普。
像这样大规模出现兽化病人的日子,亚特城其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被称为野性之夜。
血愈教会会通过某种方法提前得知野性之夜的到来,然后告知亚特城的居民们提前做好准备。
而居民们则会准备好武器、食物和燃料,在野性之夜来临时紧闭大门,封死入口,然后闭门不出。
而教会则会派出猎人们四处巡逻,然后敲响居民的门询问他们的情况。
一旦居民没有回应或是出现了不正常的动静,猎人们就会破门而入,发现兽化居民后就会直接猎杀。
而被派来干这种苦差事的一般都是新手猎人。
他们因为实力和经验不足往往十分紧张,而且也无法控制好自己的狩猎欲望,不管是对待兽化居民还是对待普通居民的时候都容易出现过激的行为。
这也在客观上加重了亚特居民对教会猎人的恶感。
“帮助者和被帮助者互相厌恶,这样的局势怎么能一直维持下去呢?”
刘正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亚特还是需要猎人来帮忙猎杀野兽的。而且,只要教会的地位不可撼动,居民们也没有勇气对猎人做什么。”
安科回道。
“不可撼动吗?”
他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拍打房门。
“老奶奶,开开门啊。你放心,我们只要一点燃料,不会抢劫你的。”
“而且这些尸体就摆在你家门前也不好吧,万一引来了更多的野兽,你这门可就挡不住了。”
刘正大声说道。
“再被你这么拍下去,大门现在就要挡不住了。”
安科看著摇摇欲坠的房门,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他也没有出声阻止。
就像刘正说的,这些尸体放著不管也确实不好。
虽然他没有见到过,但听别人说过,这些野兽是可以通过吞噬同类的血肉变强的。
“我是安科酒馆的老板安科,这位先生是我们酒馆的生意伙伴,他是位善良而仁慈的绅士。”
“请您分给我们一些燃料来处理尸体吧,我以安科酒馆的信誉担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您看,我的妻子和女儿也和我在一起。”
安科出面帮沟通道。
“让你的妻子和女儿到门边来。”
老女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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