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酒瓶
“谁又能像我一样,不会骗伱又不会被你骗呢?”
“Va-t'en!我今天不想跟你换东西了。”
法国梧桐扁著嘴道。
“真的?十五年的升天毛苔哦,一整箱哦。”
刘正举了举手里的箱子。
“Putain!你怎么弄到的?”
法国梧桐瞪大眼睛,树枝都吓得不晃了。
“兄弟昨天发了笔小财,不值一提。”
他故作谦虚道。
法国梧桐看著那箱毛苔,表情阴晴不定。
酒,它肯定是想要。
但钱,它还真给不起。
一箱十五年升天毛苔的价值,起码相当于一瓶半弗拉德三世限量款了。
它上哪儿再去弄一件传奇外卖员马甲去?
就算它愿意卖,传奇外卖员也不会来买了。
法国梧桐倒是还有完美级物品,但那些都是有用的,少一件都会导致它的实力下降。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下降就等于慢性自杀。
“我,换不起。”
挣扎许久后,它艰难开口。
“没那么贵,都是残次品。”
刘正打开了箱子,拿出了一瓶毛苔给法国梧桐查看。
“咦?”
戴高乐看著瓶身上的污渍,惊疑不定。
它伸出树根卷走酒瓶,打开后闻了闻。
“好像有混沌俱乐部的味道。”
“混沌俱乐部?”
刘正微微皱眉。
他听牛马说过,那个地方很危险,连市政厅都奈何不得。
“没错。就是混沌俱乐部的味道。”
法国梧桐肯定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原来就长在混沌俱乐部的门口,后来才被移栽到这条街的。”
法国梧桐回道。
“原来如此。混沌俱乐部到底是什么地方?”
刘正好奇地问道。
“不好说,不能说,不敢说。等你哪天接到那里的单子再问我吧。”
法国梧桐讳莫如深。
“喂,我好心给你送酒,你他么给我立死亡FLAG。太没人性了吧。”
他额角青筋直跳。
“我又不是人。酒我要了,等我找找看有啥能换的。”
法国梧桐闭上眼睛,树根在黑土地下不断翻滚。
虽然是残次品,但一整箱十五年毛苔依然价值不菲,它想找出合适的交易品还真得费点功夫。
“那个先不急,你先看看这个。”
刘正放下黑布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具幼年雌性人类的尸体。这个可值不了多少,我对人类没有偏好。”
法国梧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后说道。
刘正从黑布袋中取出的,正是装著小女孩儿尸体的打包盒。
“不是换的,我想把她埋在你脚下。”
他解释道。
“你小子,把我当墓地呢?”
法国梧桐暴跳如雷。
“黑色的土地就是墓地吗?你这是颜色歧视你知道吗?”
“牛马说了,埋在其它的地方,都会被翻出来吃掉。我想了想,你这里最安全。”
刘正说道。
“那你白想了。我只是对人类没有偏好,不代表我不吃人。要不是你小子太狡猾,早就变成我的下酒菜了。”
法国梧桐对他的天真嗤之以鼻。
“不白埋,我出管理费。”
刘正举起一瓶毛苔晃了晃。
“一瓶不够。黑土地可以防腐,她埋在里面就像一个诱饵,会不断迎来食腐的家伙。”
法国梧桐摇头道。
虽然它是这条街的街霸,但总有饿昏了头的亡命之徒。
它可不想自找麻烦。
“那一箱够不够?”
“够倒是够了,但是有这个必要吗?”
法国梧桐疑惑道。
“死都死了,还要血肉有什么用?”
它们树死了,有的会腐烂变成养料,有的会深埋变成煤炭,但总归都是尘归尘土归土。
没听说过哪棵树非要把自己做成标本的。
“因为我是人,人就是这么自私。”
刘正平静地说道。
“你很快就不是了。不光是你的外在,你的本质也开始转变了。”
法国梧桐嘲讽道。
“本质转变后会怎么样?”
他问道。
“不知道。不过以我对黑山羊幼崽的了解,你大概会把她挖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嚼碎她。”
法国梧桐的语气中带著深深的恶意。
“哦,那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呢?”
刘正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本质都改变了,那就不是他了。
何况等副本通关后,他就能净化掉“血肉畸变”的状态了。
“哼,嘴硬的人类。叫什么名字?”
法国梧桐突然问道。
“你问我?”
“当然是问她啊,自作多情的傻逼人类。”
今天它看刘正似乎格外不爽。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刘正奇怪地看著它。
“当然是做墓碑啊。到底你是人类还是我是人类?”
法国梧桐白了他一眼,从身上揭下了一块树皮。
“你要是不知道,那我就写傻逼人类让我保管的白痴尸体了。”
说著,它就要往树皮上刻字。
“停停停。”
刘正连忙阻止。
真要刻上这个,那小女孩儿在地狱都要抬不起头了。
“就叫娜塔莎吧。”
他看了看小女孩儿标准的东斯拉夫人长相说道。
“真难听。”
法国梧桐嫌弃地在树皮上划出了这个名字,然后又在旁边划下一串字母。
“Marceau(玛索)”
“还是咱们法国名字好听。”
它满意地说道。
“呵呵。”
刘正看著这棵姓戴名高乐的树,强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对了,你吃不吃这个?”
他展示了外卖箱里的蒜蓉米·戈脑花。
“外卖箱竟然也被你搞到了?”
法国梧桐关注的却是别的东西。
“也是昨天晚上赢来的。”
“这下只差帽子就集齐了啊。”
它一脸的羡慕。
要是能集齐传奇外卖员套装,它在本市的收藏家排行里立刻能上升好几位。
“帽子的线索我也有了。”
刘正说道。
虽然恶魔恨不得活吃了他们,但最后还是没赖帐。
这当然是因为它良好的信誉,而不是因为奥因克架在它脖子上的屠刀。
“在哪儿?”
法国梧桐激动地问道。
“在”
刘正刚准备回答,忽然看向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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