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窗边蜘蛛
大主教摇了摇头,祈祷仪式不能一问一答,圣女洞彻万物,他脑海中的所有思绪尽收眼底,给出的解答就是宇宙中最完美的答案。
“我看应该不假,否则凡人冒用圣徒的名声已是对圣女最大的亵渎。”
年老主教这个看法老成持重,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
“圣谕就是圣谕,先按照圣女说的做,至于留谁你们有什么看法?”
“自然是比尔和雅各布,比尔作为审判长经验丰富,雅各布和圣巴兰关系亲近能力又强。”
年轻神父抢先说道,可大主教却摇了摇头:
“我建议把哈弗逊和罗塞丽丝留在摩西萨德,原因有二,其一,这两个人之前没接触过圣巴兰,由他俩再做二次判断比较稳妥。
其二,这对兄妹对圣女的忠诚毋庸置疑,很多比尔和雅各布都未必精熟的教义他俩也能倒背如流。如果圣巴兰的身份没问题,由这二人侍奉圣徒也出不了乱子。”
“还是柯桑德阁下考虑的周全,就按您说的办。”
诸位主教纷纷颔首,又簇拥着大主教回了书房,拨通了比尔那边的电话。
秘密据点内,比尔拿起听筒,听说大主教刚刚举行了祷告仪式,圣女还亲口下达了圣谕也不禁新心潮澎湃。
只是遗憾,圣座最后没把自己留在摩西萨德侍奉圣巴兰,遗憾啊,如果能在圣巴兰身边学习教义,自己日后对圣典的理解想必也会更加精进。
“雅各布,关于圣巴兰的事情你再和哈弗逊,罗塞丽丝交待一下,我去收拾东西。”
圣谕说立刻返回圣座,那就是立刻,比尔一刻也不敢多留。
雅各布一副恹恹的样子,找了把椅子把呆头呆脑的兄妹俩喊到一边,他俩现在还是懵的,啥意思?让我俩辅佐圣巴兰,也就是豆.尼瓦尔,可豆.尼瓦尔是瑞奇先生啊,如果豆.尼瓦尔是圣巴兰的话,瑞奇先生不也就是……
不对啊,刚才雅各布电话里说圣巴兰是个老头,岁数挺大了,还戴个眼镜儿,瑞奇先生不长这样……
看着两兄妹这幅表情,雅各布更生气了,他打一开始就看不起小天才兄妹,当初把他俩踢出去当明面上的幌子他第一个赞成。
圣座怎么把这俩人留在这了,你俩知不知道圣徒巡世的含金量,到时万一触怒了圣巴兰没准还坏了圣女的大事!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又反反复复嘱咐了一遍,比尔从楼上下来提着行李,伸手递给小天才兄妹一张纸条。
“这上面是个联系方式,当时我们还在执行截杀尼古拉的任务。”
看见哈弗逊惊讶的表情,疑惑的眼神,比尔赶紧继续说道:
“不过那都过去了,圣巴兰已代圣女为我们指引了方向,任务作废,我们也该回圣座了。
给我纸条的那群人有些奇怪,尼古拉也许在他们手上,这纸条也交给你们,以后没准用得着。”
比尔并不奢望哈弗逊和罗塞丽丝能理解这中间复杂的前因后果,他只是例行公事,行李他给二人准备了,活动的资金也留了不少,待会儿他还会绕路去教堂给摩西萨德的伯纳德主教打声招呼。
之后的事让这两兄妹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可比尔先生,我有个问题,我该如何找到这位……圣巴兰呢?”
哈弗逊心说,你们起码还见过,我俩见都没见过,摩西萨德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俩去哪找他啊。
“给,这是圣巴兰留给我们的住址和电话。”
纸条一直被雅各布贴身收藏着,此时才恋恋不舍地从怀里拿出交给哈弗逊。
“比尔先生,你拓印那张圣女笔迹还留着吗?”
雅各布仰头问向比尔,这次回圣座什么都能忘,就这个一定要带回去,电话中无法清晰地表述,那上面的圣女笔迹也许才是证明圣巴兰身份的关键性证据。
回到圣座后自有专门研究圣女笔迹的宗教学者判断。
比尔表情庄重拍了拍上衣口袋,那意思是不用担心,我贴身保管。
“那好,比尔先生,雅各布,圣巴兰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请放心,圣女为我二人指明方向,我们不会让圣座蒙羞。”
罗塞丽丝比哈弗许机灵点,站在门口欢送着几名同伴,看六人都上了马车她才缓缓打开手里的两张纸条。
第一张,地点电话都不认识。
第二张,嗯?地点怎么有点眼熟……
“哥哥,你看看……圣巴兰的住址……好像和米莉唐先生家的一模一样。”
周四好,周四好,今日份儿的笑料又来了。
最近身体精神都稍微调整过来了一点,嘿嘿,其实我有时也想,自己如果还是20多岁的巅峰状态,那我也是一台无情的码字机器啊!(自信脸)
哈哈,不过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老梆子只能尽力而为了。
第277章 针锋相对,一触即发
此时此刻,米莉唐“先生”正在自家的一楼客厅里泡着咖啡。
昨晚勉强封印了永燃石,一抬头天都快亮了,忙活了一晚上身体极度疲倦却全无睡意,她又顺手研究了一下那个琥珀吊坠。
先把上面咒文拓在纸上,准备好古遗物失控后的各种手段,这才找了一把小锉刀,一点点磨开琥珀。
琥珀中封着一枚小獠牙,看着像是猫一类的小型猫科动物的牙齿,米莉唐翻阅了一下家中的藏书,发现找不到想要的那本,估计要过几天去调查部借阅,这才收拾好所有东西出了书房。
餐厅里,刘永禄已经出门,留了早饭和纸条,她吃完早饭回到自己卧室美美睡了一觉。
睡到下午这才下楼,闲适地喝着咖啡还真找到点过去一个人搞研究时的感觉。
喝完咖啡,米莉唐看了眼表,五点多快六点了,她又去打开抽屉挑拣了挑拣,她和刘永禄不在的这段时间,马奎特一直负责给家里这三个货送饭,所以还存了不少菜。
她选了几样小虎爱吃的,丢到水盆里洗菜,做饭她是不会,但做点准备工作还是可以的。
一边洗菜她一边琢磨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儿。
永燃石过几天最好放到调查部的地下二层,这东西太危险,她知道几种用法,但那都是大场面才用得上的,别说是瑞奇那家伙,就算她也没有主持这种大型弥撒的能力,或许换成其他古遗物更好。
那枚琥珀吊坠是从刺客手上拿到的,这个时间,蛮荒大陆的人,想杀尼古拉,肯定和大陆博览会有关,也许那个叫做巴尔坎的老板还有同伙就待在新纽伦特。
说起藏在角落里的对手……米莉唐嘴角抽抽了一下,不知道瑞奇今天回了新纽伦特会不会去自己的餐馆看看。
昨天马奎特见到他,俩人先咬了半天耳朵,故意不让自己听见,八成说的就是餐馆的事儿,差不多也快开业了吧。
不知道那位怀特小姐最近还去不去店里弹琴。
前几天诺维登的暴动已然上了报纸,米莉唐回家的路上也买了一份,那么大的阵仗估计是华兹华斯的手笔,可自己明明误导了怀特,让他们走海路,怎么还会被华兹华斯堵到?
难道怀特不是华兹华斯的人?又或者是她比自己想象的聪明已经识破了谎言?
米莉唐正在胡思乱想时,楼梯口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小瘦子夏尼端着个水盆下楼,看来是准备给走鸡倒水,看见洗菜的米莉唐他表情尊敬赶紧喊了一声:
“师娘,您洗菜呢。”
“……”
米莉唐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啥,水哗哗地流,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夏尼,半晌后才开口:
“你师父让你这么喊的!?你还是……”
米莉唐有心说换个称呼,但她从昨天开始在家里已经不用男声说话了,喊“米莉唐先生”别扭,“米莉唐小姐”?别开玩笑了,自己出生以来还没被人这么喊过。
“对啊,师娘,您别洗了,我来吧。”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夏尼已经给走鸡换完了水,很热情地走过来帮忙洗菜。
这半个月他倒是没怎么和刘永禄学能耐,天天和小虎走鸡泡在一起,他不但没心生怨恨反而对师傅更为钦佩。
为啥?因为他也能感受到小虎的位格呗,师傅是小虎的掰掰,那能耐,差不了!
自个儿这段时间得表现表现,把小虎和师娘伺候后,师傅看自己老实能干肯定传自己真本事。
“夏尼,最近在家里待的还习惯吗?”
米莉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习惯,挺好的,偶尔小虎还教我两句师傅的咒文,听说晚上师傅都是一个人偷偷练,我好好表现,回头师傅也能教给教给我。”
坐在桌子旁看着憨憨的夏尼先生,米莉唐感觉怪怪的,这世界上怎么总有傻子能让他遇上呢。
夏尼最近也挺老实,毕竟有小虎看着他,说不定以后也能派上用场。
“夏尼,我给伱的那几本书看了吗?”
“看完了,师娘,我还说这两天再找您换几本呢。”
米莉唐借给夏尼的书都是园艺,种菜,烹饪,还有几本算术。她是没傻到把记载着禁忌法术的古书借给他。
“嗯,那你最近想不想帮……那个,师娘一个忙啊。”
“没问题,师娘您说。”
夏尼扭回头兴奋地点了点头。
“你师父开了了个餐馆,你知道吧。”
“知道啊,马奎特先生和我们说了。”
“但是餐馆还缺个自己人来当这个经理,你要不替你师傅分担一下?”
“师娘,这,这……您说我行吗?”
菜洗好了,夏尼搬了把椅子兴奋地说道。他在米莉唐这闷了半个月要说不想出门那是假的,但师傅没回来他也出不去,听说师娘要让他混个经理当当,能不兴奋嘛。
“你不是把那几本算术的书看完了嘛,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
“哦,那这个经理除了算账还要负责点什么?嘿嘿,我是怕给师傅添麻烦,回来挨说。”
“嗯,你能这么问我很高兴。”
米莉唐笑眯眯地继续说道:“你师父这餐馆里有个弹钢琴的银头发姑娘叫怀特,你帮我……”
米莉唐一边说,夏尼一边点头,把米莉唐的话都记在心里。
……
与此同时,新纽伦特金丝雀码头,怀特从刘永禄的餐馆回来推门正看见画家帽站在自己房间中央,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桌上的几个空酒瓶。
他一个人端着红酒杯正在屋里来回踱步,手里摆弄着一个发条装置。
“阿尔瓦先生您回来了,一切还顺利吗?”
怀特随手摘下自己的廉价耳环丢到桌上。
“顺利?你看我这个样子算是顺利吗?和你说说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我在海上拖着那该死的雕像一直傻等着,不仅要忍受那些活死人教徒们的嘲笑,晚上还要忍受那让人作呕的呓语。
你猜是谁去护送的尼古拉,豆.尼瓦尔!也就是调查员瑞奇。
你不是告诉我那家伙会走海路吗?为什么他没有出现,你告诉我为什么!”
说到激动之处画家帽将手中的发条玩具猛地掷向梳妆台,梳妆镜被砸出了一道道夸张的蜘蛛网裂纹。
画家帽额前的头发都有一丝凌乱,他醉眼朦胧站在原地,想要发泄却不知该朝何处用力。
“阿尔瓦,你这样下去注定一事无成。”
“瞧瞧那家伙,仗着父亲的关系才能在这听课,哦,我差点忘了,他父亲也不过是智慧神教的一条狗,那你说他又算是什么?哈哈。”
“你有天赋,但有时你得多向你父亲学学,下次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低级错误。”
“阿尔瓦,你父亲不要你了吗?那可以在我这喝一杯,如果你希望姑娘们喊你西大陆最伟大的天才,我也可以让她们这么叫。”
一幕幕或有意或无意的片段话语在画家帽脑中闪过,他头痛欲裂,又来了,这种让人崩溃的感觉,明明一开始都很顺利,为什么偏偏在关键时刻总会出岔子。
“你砸完了吗?砸完了我明早要找人换个新的,没了梳妆镜可不成。”
怀特不合时宜地笑了,看着镜子中自己破碎的面庞怀特卸了妆,没去理会阿尔瓦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
“阿尔瓦先生,别误会,我不是笑你,我在俱乐部里见过的男人太多了。
有钱的,有权的,志得意满的,醉生梦死的都见过。
知道你现在这副表情我在谁脸上见到的最多吗?那些最近几年暴富的生意人。
他们做的生意五花八门,远洋货运,放贷,皮革加工,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最近几年才暴富,没什么根基,特别容易动怒。”
怀特回过头妩媚地笑了笑:
“得来的容易,失去的也快,内心脆弱的像方糖一样,丢进热咖啡立刻就化了。
但那些装腔作势的贵族老爷从来不这样,他们有恃无恐,我相信这和他们的姓氏和血脉无关。
我觉得是这帮老家伙多少从家族的崛起中学到了些什么,外人审视他们的家族往往会去衡量几十年,上百年的兴衰,所以这些老家伙总是特别放松,可能是觉得一时受点委屈,吃点亏不算什么。
阿尔瓦先生,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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