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人永不掉SAN 第89章

作者:窗边蜘蛛

  “米粒儿!米粒儿!”

  这一阵风沙太大,刘永禄拿大衣的袖子遮着脸,他怕迷眼,可走着走着他就看见前面有一大石柱子。

  在沙漠里光脚走也忒耗费体力,刘永禄扶着石柱子倒气,全然没注意头顶上那佩戴王冠没有五官的巨大石像已然微微低下了头,就这么看着他。

  “啪!”

  一个掉落的小石块正掉刘永禄的脑袋上。

  “什么素质啊!小区里不准乱丢垃圾不知道吗!就算你是维纳斯也不行!”

  刘永禄刚吵吵了两句,一抬头透过漫天的黄沙,正看见一个特大号的无面石像头颅低头看着自己!

  “我去你大爷的!”

  刘永禄这下有多大火儿也不敢撒,一个小跳步赶紧从人家脚丫子那撤出来,然后调头就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天津卫的三青子光棍也不能斗大石墩子吧。

  一边跑刘永禄一边琢磨对策,黑石?介肯定不行,大风吹得呜呜直响,而且那石头脑袋起码得有四五层楼高,我就算自己把黑石拍烂了蛤蟆也出不来。

  书签?我再变根针扎BK的?那不是皂乐嘛。

  刘永禄跑出去好几百米也没想出来对策,回头看了一眼追没追上来吧!这一回头不要紧,身后的画面让刘永禄好悬没坐在地上。

  巨像纹丝不动,还在他身后趴着,俩人刚才离多远,现在还离多远。

  “老BK的,你惦着干嘛!划出道儿来咱俩比划比划!我今儿非剃剃你这刺儿头。”

  刘永禄的意思是,能文斗咱就别动手,没想到这巨像还挺听话。

  “你想要交换远古的智慧吗?”

  巨像没有嘴可动,但它的声音壮若洪钟,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刘永禄的耳朵里。

  “嫩么交换?咱俩组个学习小组?”

  “我问你一个谜语,你说出答案。你再问我一个,我回答你。

  如果有人回答不上来,湮灭!”

  “那要都回答不上来呢?”

  “那就再问。”

  “行,敢跟说相声的玩猜灯谜,你小子是要找倒霉!”

  今天这三章戏可不错,信息量也不小,迷雾开始徐徐散去,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食唯天一行人又该如何应对,还请听明天分解。

  马上要中秋节了,大家伙儿吃月饼了吗?赶紧吃,吃不完节后该带去单位当早点了!

第153章 猜灯谜

  “来,听我这个!

  远瞧是条狗,近瞧是条狗,打他也不走,骂他也不走,一拉他就走!”

  刘永禄此时此刻已经坐地上比试了,一人一石头都猜了十好几轮了,算得上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但在刘永禄这,巨像其实不如他的,这个比赛规则自己吃亏!

  石像说出来谜面后,刘永禄回答。只要石像公布的正确答案和刘永禄的不一样就算他输,丝毫不给解释的机会啊,如果能矫情,刘永禄肯定三下五除二就把巨像干翻了。

  介是耍赖啊,算了,让你小孩儿吃粑粑。

  “不知道……”

  石像一般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它不会和刘永禄一样胡猜。

  “死狗!咱介玩意儿你学(xiao二声)切吧!”

  石像随即说出了他下一轮的谜题:

  “没有嘴巴的声音,沙沙地滑过地面,不流血的杀手,夜间的小偷。”

  “介是……”

  刘永禄本来是想回答扫堂腿的,但一想,还是别玩闹了,这个答案石头脑袋必不可能让自己过关,还是得想办法赶紧出去,米粒儿估计也让石头给拦住了,他肚子里没我那么多货,出去晚了他非让石头碾死不可。

  “扫帚!对吗?”

  “是风,该你了。”

  巨像又挪动了前爪,每次刘永禄回答错误时,它都会这样,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就等着答出刘永禄的谜题好踩死这个多话的闯入者。

  “行,你听我的,猫头猫脸猫鼻子,猫眼,比小猫大不多,比大猫小不点。”

  “不知道……”

  巨像前肢又收了回去。

  “半大猫!赶紧的!”

  “它是甜蜜的毒药,是无形的枷锁,既能让人飞翔,又能让人坠落。它让人心醉,却也带来悲伤。它是人类最渴望得到,亦最害怕失去的东西。”

  “彩……”

  刘永禄这个彩票都到嘴边了,又让他咽回去了。

  不对,说这个肯定不对,自己得顺着石头脑袋的思路想,咱是应试教育培养出来的精英,题海战术永远错不了。

  刘永禄低着头仔细地回忆巨像问过的每一个谜语,捋着他的思路来,心说,蒙我也能蒙对一个。

  他的答案永远是那种虚头巴脑的!

  “爱情!”

  说的时候刘永禄还挺不好意思,心说你挺大一石头天天问这玩意儿,不嫌丢人嘛。

  可随着刘永禄的答案说出,巨大的石像头颅轰然砸落在地,它的身体也开始分崩离析,碎成了大大小小石块。

  同样在沙漠里,米莉唐这边仪式材料也终于都调配好了,她拿出口袋里的怀表看了看,深吸一口气,胜败在此一举。

  可她刚站起来,就见远方的无面之神石像毫无征兆地……塌了。

  与此同时在沙漠中,她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他身穿睡衣睡裤,外面罩着毛呢大衣,大衣口袋里还塞着两只拖鞋!

  是瑞奇先生!

  下一秒,二人同时出现在了幽暗的暗室之中。

  “米粒儿,下回不许了啊,大晚上出来你好歹也得叫上我啊,你看今天多悬啊。”

  看见全须全尾的米粒儿,刘永禄才长舒一口气。紧接着他一抬手,先把米粒儿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直到此时米莉唐也才意识到,这面具闯出多大的祸!

  “瑞奇先生,你是怎么击败了无面之神的?”

  米莉唐也觉得匪夷所思,禁忌法术,这个她不用问,刘永禄几斤几两她比谁都清楚。

  正面击败?这也绝无可能,那是神祇才能做到的事儿。

  “答题啊!猜灯谜啊!开心词典啊!”

  刘永禄每说完一句,还都猛拍一下米莉唐后背,米莉唐心说,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无面之神的谜题是什么?”

  “嗨……介……都小儿科的东西,甭问了,你来这干嘛的?找东西?赶紧拿完赶紧走人,小虎回来该担心了。”

  刘永禄还挺不好意思说。

  米莉唐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俩人这才拿到了桌子上的日记本。

  日记本上的名字写的是“伊尔莎.鲍德温”。

  “哦,也本家的,拿上去看吧。”

  “别,瑞奇先生,我们就在这看。”

  米莉唐想到了之前同安德里亚之间的对话,她和家庭教师都没取走日记,为什么?很可能日记离开密室后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保险起见,我们也不拿走。

  刘永禄听过解释也觉得言之有理,俩人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凑在一起看起了日记,而日记的最后一篇往往最为重要,所以米莉唐也是单刀直入。

  【伊尔莎的日记XXX年XXX日】

  今天已经是我第七夜梦见那个女巫了,她就站在我面前,熟悉的火堆旁。父亲,如果你能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女巫的可怕过去您曾和我讲过,那些家伙和神祇定下契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侍奉讨好神祇,是最自私自利的一群人。

  但今天她……她在我面前展示了如何治疗一个麻风病人,那家伙躺在火堆旁的担架上,身上缠着绷带,即便离得那么远我也能看出他病的很厉害,和家里昨天死掉的园丁老安东尼一样。

  梦里,那女巫从火堆中抽出通红滚烫的铁条,裹上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黏糊草药,然后就那么撕掉绷带将铁条压在了病人红褐色的疱疹上。

  我听到了痛彻心扉的尖叫,闻到了刺鼻的焦糊味儿,可当铁条挪开后,本来发脓恶心的血肉却有了好转的迹象,微微泛红的血丝从新肉中冒了出来。

  那是纯洁干净的鲜红血液,父亲,我已经很久没在你身上见过这种血了。

  那群从远方而来的异教徒救不了你,他们只知道对着他们的神祇顶礼膜拜,弥撒后他们的族人会恢复健康,您的身体却……一天天溃烂。

  我们难道不配侍奉他们的神祇吗?又或者是那些伪善的外乡人根本不想痊愈您的麻风病,我们当初收留他们就是个错误!

  女巫将头藏在厚厚的兜帽底下,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露出的发丝和有限的肌肤看,她应该是个摩西萨德人,起码是西大陆人。

  而那些异教徒,他们从南边的原始大陆而来,都留着邋遢肮脏的络腮胡子,父亲,我真不知道您当时为何会收留他们。

  我很听您的话,但前提是您要恢复健康,陪在我身边。

  女巫招手让我过去,她递过来那罐暗绿色的草药。

  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只是鬼使神差地挪动脚步慢慢靠近女巫,她抱着我的肩膀,伏在我耳边轻轻低语,告诉我她是我的朋友,朋友间应该互相帮助。

  我接过了她的草药,同时答应了她的条件。

  杀死那些异教徒,当我醒来时,墨绿色的药膏和一小包魔药出现在了我的枕头旁。

  药膏能治疗您的疾病。

  魔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那些伪善的异教徒。

  今天这三章戏可不错,信息量也不小,迷雾开始徐徐散去,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食唯天一行人又该如何应对,还请听明天分解。

  马上要中秋节了,大家伙儿吃月饼了吗?赶紧吃,吃不完节后该带去单位当早点了!

第154章 女巫都是坏人吗?

  嘶……看完最后一句话,就连刘永禄也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这位伊尔莎是何许人也,但整件事他大概是闹明白了。

  合着……这伊尔莎她爹,招待了一个外来的教团来隐修院做客。

  但她女儿,一方面是心系老爸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是受到了女巫的蛊惑,从而要用魔药去偷偷毒死家里的客人!

  这事儿干的可不太地道啊。

  “瑞奇先生,你能不能稍微离的远一点。”

  暗室里俩人凑在一块看日记,灯光又暗,刘永禄这脑袋几乎就靠在米莉唐脑袋上了,再加上日记中的内容大大出乎了刘永禄的意料。

  他这鼻子变成小牛犊的鼻子了,呼呼对着米莉唐耳朵喷热气,给米莉唐难受得浑身不自在。

  “我离哪儿切,就那么点亮,离远了我要能看见成夜猫子了。”

  刘永禄穷对付,不但不挪窝儿,靠的还更近了。米莉唐没办法只能一只手捂住那边的耳朵一边继续看。

  她看和刘永禄看又不一样了,首先米莉唐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最后几篇日记他俩是慢慢看的,但翻到前面米莉唐那速度刘永禄就跟不上了,往往是他刚看完头两行,米莉唐已经翻篇了。

  这日记记录的时间不短,前面的部分都是家长里短,这个叫伊尔莎的小姑娘估计也就十四五岁。

  他父亲就是第一代隐修院的主人,名叫巴尔德.鲍德温,隐修院没建成前,巴尔德只能说是一个小地主,在隐修院周围的周边的农场颇有人望,周边的农户都拥戴他,关系处的很好。

  直到有一天,从外地来了一个教团,人数不多,四五十个人,那天巴尔德帮其他农户修水车时不慎落水,是教团里的人把他救了上来。

  双方就此建立了联系,最开始教团的人还只将大篷车停在鲍德温庄园附近的树林里生活,但后来巴尔德同教派头目达成了协议,一同修建一所隐修院。

  同时,那是在女巫时代的末期,女巫们对异教徒的追捕力度与日俱增。

  米莉唐眨巴眨巴眼睛,她虽然是女巫后裔,但家里却缺失了关于女巫时代的所有记载,米莉唐怀疑是家人有意这么做的。

  而在隐修院刚刚建成后,一场麻风瘟疫席卷了整个弗洛斯特郡,最开始巴尔德并未患病,他是在帮忙周围农户运送病人时染上了麻风,并快速扩散。

  故事到这里就和女孩最后的一篇日记接上了。

  “瑞奇先生,你祖父将你们留到两周之后恐怕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