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冰淇淋
几乎所有修行者都被埋葬在了昨夜，永远停留在了昨天。
姚代萱都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明天。
“为什么能做到？这话有些好笑，因为我能做到。”
许尘略感好笑，说道：“偏要说的话，那就是我有足够的天赋，我也足够努力。”
“为什么要救我？”
姚代萱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其实都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许尘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
“救人需要理由吗？”
许尘说出了一句前世很经典的一句话，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此乃谎言。
他救姚代萱完全是因为她是渡生山庄的圣女，是武允的亲传弟子。
他不知道姚代萱和武允的关系究竟如何，但他觉得姚代萱死了的话，武允多半会有些伤心。
关系越好，武允就会越伤心。
他已经让武允伤心一次了，就不要再让她伤心一次了。
救人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
姚代萱再天真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问道：“那你想我怎么报答你？你尽管提，我都可以接受，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这种话可不能随便提啊。”
许尘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又怎么办呢？”
“我会尽可能去做的。”
姚代萱当然明白自己不是什么都能做到，但她想要报答这个救了自己命的男人。
不管做怎样的事情都可以。
“那就跟我离开这里吧。”
许尘很清楚这个时间无垠之境已经关闭了，朝着空间漩涡那边走去。
他离开众道侣的原因相当简单，那就是有郁千柔这个炸弹。
万一出去没有人能挡住郁千柔，就完蛋了。
许尘可不想过上浑身被囚龙绳束缚的日子。
更别说他还跟尹绮梦做出了约定。
只要出去，他们就会确定关系。
尹绮梦等了这么久了，他不能让她再等下去了。
听到耳边传来的话语，姚代萱白玉般的小脸浮上几抹晕红，她没想到许尘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他……
她产生了一种许尘可能会喜欢她的错觉。
不然为什么许尘会救她？
救人不需要理由？
怎么可能？
她想得浑身滚烫，脸蛋白里透红：“好。”
姚代萱顺从地跟着许尘，想要跟许尘离开这里。
接下来许尘的举动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许尘面对一路上的那些冰雕，没有丝毫地停留，他并不想救这里的所有人。
他只救了她。
姚代萱感觉脑海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刺激着自己的后脑勺，她内心里也变得温暖了许多。
不过，走着走着，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有些疑惑地问道：“我怎么感觉我们不是在走向出口，而是在往深处走出。”
“那是当然。”
许尘点点头，说道：“我们要去的是空间漩涡。”
三百八十五、别说话，抱紧我
“我们要去的是空间漩涡。”
许尘将此行的目的地说了出来，别说无垠之境大门现在是关闭状态，就是没关闭，他也不可能从大门出去。
他不可能会自投罗网。
“空间漩涡？那是……什么？”
姚代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随后又很快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我好像听说过，好像是能传送到随意位置的特殊漩涡。可那不是传说吗？”
“传说不一定是假的。”
许尘明白这个世界许多传说都不是假的，平静地说道：“至少这个不是。”
“怎么感觉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不是什么都知道，我只是知道我知道的事。”
“听起来很绕口。”
“因为就是很绕口。”
许尘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跟小辈聊天了，跟他的道侣们斗智斗勇，确实有些伤脑筋。
特别是有郁千柔这样的存在。
郁千柔让他十分头疼。
他宁愿跟夏如霜、关琼音和纪易烟共处，都不愿意和她单独相处。
他是能理解郁千柔的心情，但是他可不想被囚龙绳一直捆着，那样会比囚犯更不自由。
那样即便他再怎么乐观，都会产生不如死了的感觉。
姚代萱跟在许尘身后，按理说她不应该相信许尘才对。
因为那空间漩涡不过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就算真的有，许尘也没可能接触到。
无垠之境里有空间漩涡这件事恐怕就连那三位宗主都不清楚。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相信。
如果按道理来说的话，许尘就不会这么强，就不会救她。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用道理讲清楚的人。
许尘这一存在就跟“道理”无关了。
“这些年武允……你师父做过什么事？”
许尘想跟姚代萱聊聊有关武允的事，但立马意识到自己在姚代萱面前没有暴露过身份，不好直呼“武允”的姓名，也就改了口。
他这个逍遥仙门第二天才在姚代萱这个渡生山庄圣女面前，直呼她师父的名字，多少有些不敬。
“我不知道，这些年师父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基本上没出来过。”
姚代萱摇了摇头，说道：“最多就在闭关时偶尔给我说几句话，差不多就是关于修行的方法。”
这样也叫师父吗？
许尘有些想吐槽，他当年虽然教学不太正经，但也没有这么随便，所有跟着他的女子都还是学到了东西的。
比如夏如霜。
青出于蓝胜于蓝，夏如霜学成后都开始“欺负”他了。
当然，也有他变太弱了的原因。
“那你认为她是怎样一个人？”
许尘很难从武允面对他时的状态判断武允现在变了多少，他感觉武允无非是在逃避和他面对这件事。
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他。
所以才会变成那样。
“强大且热心的人。”
姚代萱说出了自己的印象，她没有如其他弟子一般觉得武允冷漠。
她知道自己师父很是热心，很是善良。
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这样吗……”
许尘有些意外，看起来武允没有往郁千柔那个方向发展，只是表现得有些冷漠罢了。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武允也在朝郁千柔发展，那样的话，两个半仙自己可吃不消。
两个半仙强强联合，其他道侣加起来都不知道能不能打过。
凤清霜、云盼夏和夏如霜三人加起来可能打一人没什么问题，其他道侣解决剩下一人都有些勉强。
况且至今为止，武允的领域都还没有完全展开。
郁千柔那个瞬移如果不是领域就太可怕了。
是领域的话，也足够棘手。
许尘暂时不知道郁千柔使用领域的条件。
太过强大的领域，往往有天道束缚，会有一定的条件。
如果郁千柔已经强大到无视这个规则了，那当他没说。
许尘也没有过多思考，因为已经到了。
“到了。”
他看着远处那让周围空间都扭曲的空间漩涡，说道。
“这……竟然是真的？”
姚代萱虽然相信许尘，但真正看到那传说中的事物，依然会感到惊讶。
她没想到无垠之境竟然真的有第二个出口，这出口还如此诡异，如此扭曲。
看着姚代萱那惊讶的表情，许尘笑问道：“难不成你认为我会将你拐卖？”
“不是，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会出现在面前……”
姚代萱连连摆手，示意没有怀疑许尘的意思，她可不想被许尘当作不信任他的人。
她不知道许尘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平静，也只有之前最开始的时候表情丰富一些。
难道那时候都是演技？
“这又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东西，不用惊讶。”
许尘早就习惯了空间漩涡的存在，毕竟他已经通过空间漩涡不知道逃过多少次了。
他细细观察着姚代萱，像是从上至下地打量着。
姚代萱被看得满脸通红，问道：“怎么了？”
许尘问道：“你有炼过体吗？”
姚代萱一愣，反应过来后，底气不足地说道：“有……但只有一点点。”
“那没办法了。”
许尘张开双臂，说道：“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