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宅居士
嗯？
为什么她要说“连我也”？
艾雅法拉看了看手中的眠梦仪，若有所思。
哒哒。
幽灵鲨的长靴以一个特定的节奏，敲击着地面。
而这个节奏，就是欧特那“自动行走时嫌弃他太快，跑步时又嫌弃他太慢”的散步节奏。
你是哪里来的阵营领袖NPC？
什么？
你真得是？
那没事了。
艾雅法拉雀跃着，要与欧特汇合，然后她就看到了凯尔希那张略微陌生的冷脸。
“欧！特！”西装革履的凯尔希，从牙缝里挤出欧特的名字来。
脱口而出后，她才注意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开启了围观、吃瓜模式。
她极为不耐地牵着欧特的手，找到一间暂时无人使用的办公室，把两人反锁进去。
看着欧特的手势，幽灵鲨失望地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跟上去。
“啊哈哈……我想凯尔希医生和Doc獭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大家散了吧！”阿米娅尴尬地疏散了围观群众。
但她却对那两位不靠谱的大人究竟要谈什么，一无所知。
不要误会，虽然同样是在医院反锁，两人独处，但现在凯尔希暂时没有那方面的欲望——欧特有。
伴随着大门紧锁的声音，欧特被泰拉超人轻巧地丢在了办公椅上。而凯尔希则跨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口。距离是如此之近，欧特那晚期智人的鼻子都能嗅到她的体香。
听从了欧特的建议，凯尔希已经换上了全套西服和小皮鞋。帅气的男装丽人，跨坐在身上……这简直是在他的Xp系统上跳舞！
而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更是让欧特产生了误会……
“不要胡闹！”猫猫窃喜，却又遗憾地从尻上扯开欧特的手。
“为龙门提供公共服务！？你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
凯尔希你到现在才知道吗！？
这冲击性的事实，字面上的冲击了欧特的大脑。
不是，我还以为你察觉到了我刚刚在哈姆雷特做完人体实……做完技术论证，结果是这个？
这件事已经敲定两三天了……
由于猫猫的迟钝有些超出欧特的预计，他对这种情况准备的借口，已经有些过时了。
一直没用上，他还以为凯尔希默认了呢！
欧特歪了歪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顺滑的曲线勾走。
凯尔希的西装长裤极为修身，欧特几乎可以用眼睛……
“欧！特！”
她白皙的手掌在欧特的眼帘前晃动一阵儿，将欧特的注意力唤回现实。
“罗德岛的政治中立，对于我们……对于我的目的至关重要。”凯尔希改口道。
恐怕，仍然对欧特能够从责任中摆脱具有幻想，乃至于都不愿意将此事为欧特剖析清楚。
带着些许阴暗的觊觎，她期待着欧特永远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丢掉了大部分的记忆和几乎全部的责任，仅仅保留着才能和怪异的、未经普瑞赛斯调教的性癖。
万一他的回忆太强烈，轻而易举地覆盖了他现在的种种努力，将他彻底拉回那个……爬了无数年都未曾爬出来的深渊该怎么办？
说你正经，凯尔希你倒也挺正经，不过怎么好像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以超高校级的比重夹在你的感想里？
欧特猛烈地摇了摇头，收摄心神，回答道：“为龙门提供公共服务，不会损害罗德岛的中立。”
“只要我们在龙门这个印象和标签烙印在身上前，找到第二家、第三家愿意购买这种服务的政治实体……那么我们依然是中立的。”
中立，向来是一个伪命题。欧特不打算像凯尔希一样，当一个虚弱到不可能干涉政局的“善意第三方”。
凯尔希松了一口气。这话确实非常空洞，但从一个能够实现它的人的嘴巴里出来，就有了让人信服的力量。
但她又是一僵。
欧特有些尴尬，问道：“那什么……”
猫猫声音细如蚊蚋：“快一点的话……”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会吧不会吧？三年比不过人三天？
笑话！
怎么可能快！？
不行！
现在开Do的话，那今天一整天就要浪费掉了！
欧特不知羞耻地，如是对自己撒谎：现实中的第一次，我还是希望在一个更有仪式感的地方进行！
在交界地大Do特Do两回，你还搁这儿第一次是吧？
什么自适应性纯洁？
“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通知了天灾信使们。”欧特正色道：“实际上，刚刚从你那里获得许可的艾雅法拉，就是其中之一。”
凯尔希微微抬头，眼神清醒了一些。
“她们现在……在外面等着？”
欧特不确定道：“可能吧？我看到了普罗旺斯的尾巴。”
“一个令人困惑的抉择。”
从这句不说人话的谜语来看，凯尔希已经恢复状态了。
目前，还在本舰的天灾信使，只有三人：地灵，普罗旺斯和艾雅法拉。值得一提的是，她们的国籍分别是莱塔尼亚、叙拉古、莱塔尼亚。
正如先前所提及的，由于她们的工作性质与源石密切相关，所以……她们都是直属于“博士”的干员。
换而言之，单单从职务来划分，是欧特的“嫡系”。尽管从实际上来说，在欧特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屑的眼中，她们暂时还比不上由他亲手发掘出来的人可靠。
而欧特将托付给她们一项配得上“嫡系”二字的工作……
经过阿米娅的努力后，在办公室外确实已经没人听墙角了——但抱着文件来来回回、回回来来的人变多了。
作为罗德岛三巨头之二，表观年龄相仿，性别合适……哪怕这两个人之间没有暧昧，出于人的天性，也会有流言蜚语。
更何况这俩人之间真得有？
在阿米娅的未成年情报网之外，凯尔希男女通吃和欧特夜夜笙歌的谣言，都甚嚣尘上。而作为佐证的，就是那张凯尔希牵欧特牵幽灵鲨的照片。
而今天！
那个凯尔希医生！
她居然换了一身衣服！？
绝对有乐子可以看！
呱！
看到这种八卦，哪怕被挂甲板也值了啊！
但办公室大门打开，欧特和凯尔希两人的衣衫，令人失望地整洁。
“艾雅法拉。”欧特先声夺人，“把多余的眠梦仪交给地灵和普罗旺斯吧。”
他作为晚期智人的白值不太够用，其实这个瞬间压根没有看清地灵到底来没来。但无所谓……反正艾雅法拉和普罗旺斯确实在。
“是，前辈！”
一直关注着办公室的小羊，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辨认出了欧特的话语。
当然，这也和她早有揣测分不开。
凯尔希则也看向了艾雅法拉。
在不久前，正是她亲手给欧特的条子上签了字，准许她从可露希尔那里调走了三台“眠梦仪”。
顺带一提，随着几乎整个工程部都享受了一番“八倍伟大”，眠梦仪的情报已经无可避免地小范围传播了出去。而这，也正是凯尔希一定要可露希尔造这个样子货的理由。
大规模利用交界地，是不可能完全保密的。而一个似是而非的借口，则能有效地牵制他人的注意。
“眠梦仪啊……”地灵从艾雅法拉手中接过头盔，细细查看一番，只觉得确实看不出它的奥秘。
你能看出来才有鬼了呢……
她是在俩人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到来的。虽然已经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刚刚的闹剧，却因为缺乏实感，而没有燃起八卦之心。
凯尔希有意在大庭广众下说道：“借由眠梦仪，你们可以跨越自身的梦境，抵达由罗德岛特意编织的集体梦境。”
已知，欧特是罗德岛附赠的老粽子；所以，欧特约等于罗德岛；所以，欧特“窃取”了内在宇宙约等于罗德岛制药窃取了，约等于罗德岛特意编织。
你这千分之一，它约等于一千啊？
“在那里，时间流速会略有不同。”凯尔希介绍道。
欧特则说：“加班费照常计算。”
地灵却警觉道：“照常？照哪个常？”
地灵，我的打工超人……
“在集体梦境全力运转时，一个夜晚等于一个星期。所以眠梦仪使用期间，一个工作日按照八个工作日结算。”凯尔希如是说。
白天算作一个工作日，夜晚算作七个工作日。
当然，细扣的话，还能从梦醒之后扣个夜班出来……但带着交界地疲倦顶夜班，那可有点太过份了。
无论如何，这个说辞颇具吸引力。华法琳那吸血鬼式的暴论，其实挺有道理——最起码，已经现在这些心动的路人脸干员们，都是和她一个思路。
“作为天灾信使，我有额外的工作要交给你们。不过，这件事情今晚再说。”欧特提醒道：“此外，地灵、艾雅法拉、普罗旺斯，你们可以先去码头等我。”
这场近乎公开表演形式的眠梦仪授予，堂堂正正到让人几乎不会怀疑眠梦仪会有问题……
但这并非欧特的本意。
本来，他以为凯尔希会因为在哈姆雷特医院的经历，怀疑他的意图，进而察觉到他在哈姆雷特的小动作。
他正是抱着拉凯尔希主刀，在交界地给小羊模拟好手术方案的念头过来的……哪里料到凯尔希连欧特“提供公共安全服务”的事情都刚刚知道？
菜逼克高手了，属于是。
但，倒也无妨。
可能也是昨晚时间实验的后遗症，凯尔希现在对于欧特在交界地拿别人做实验一事非常的开明：求求了，别对自己下手。
嗯……
该给华法琳付点封口费了。
断肢重生实验肯定也会刺激到猫猫。
如此一来，倒也不难理解凯尔希为什么今天才知道“公共服务”的事：对于欧特能力的盲目信任和对交界地的误解，使得凯尔希对于现实的关注降低了太多。
总不可能是她真就这么被欧特反向架空了吧？
不会吧？
不会吧？
有人三年的工作比不过别人三天的？
实际上，恐怕依然是，两者兼而有之。
凯尔希她也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交界地，放在了欧特的健康问题上的同时，她对罗德岛这家，绝大多数人还仅仅是普通雇员的“制药公司”的主导权，已经被欧特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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