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义薄云天老皮特
来人是四位女子,同她一样,为合欢真传弟子。
但金瓶儿作为第一真传,地位自然比她们高。
“我等见过师姐!”
“怎么就你们几个?”金瓶儿有些意外。
一人答:
“师姐不知,掌门闭关多日,是长老派我们来接应师姐你的。”
又一人恭维:
“恭贺师姐立下奇功,未来掌门之位,定归师姐无疑了。”
金瓶儿蒙上面纱,半遮住那张妩媚容颜,下令道:
“闲话少叙,此处不是善地,跑慢了恐有杀身之祸。”
又一人娇笑道:
“师姐莫慌,我等来时做了观察,附近有处村镇,多妇孺儿童,可掠为人质,若那厮逼得紧,不妨杀上一两个,让他投鼠忌器。”
这个点子惹得金瓶儿思忖,想了想后眉头蹙起,摇头:
“这不妥。”
“当此时刻,师姐何必妇人之仁?”
“不必多言!”
金瓶儿将合欢铃与合欢圣火交给她们,
“咱们一前一后赘着,你们带着宝物先行,记得分散开,若那姓许的追来自有我来周旋,你们只管遁去。”
四个女弟子对视一眼,都有些许意外。
但也没人忤逆,四人御剑飞身而起,就要先行一步。
然而,虚空中似有雷鸣响彻。
金瓶儿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一白衣人横在当空,阻住了去路。
金瓶儿大惊失色,
“快跑!”
一边下令撤退,一边搬运神通,就要阻挡一二。
“嘿。”
许知秋身如鬼魅,一闪一烁之间,已将那四名女子尽数打落。
装有合欢圣火的瓶子,以及那合欢铃皆被他摄在手中,顺手揣进怀里。
四位同门瞬间被制,金瓶儿法术使到一半,僵住了。
忽的粉脸上生出一股忿怒,咬紧了唇:
“你既有如此实力,原来方才……是在故意戏弄我么?”
许知秋没有理会她,只将目光投向远处。
只见东方天际,一道冷白色剑光划破夜空,飞速射来。
转眼间,显出一位脚踩白骨法剑,好似白衣观世音的女子来。
却不是白骨姹女许妙娃,又是谁人?
“八年不见,该称呼你为许掌门了吧?”
许知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扯出笑来:
“咱是本家,你不也是许掌门么?”
“岂敢,我合欢宗不受世人待见,自是比不得三一贵派。”
许妙娃自嘲了一句,把神色一正,道:
“上门盗宝非我授意,还请许门长高抬贵手,让我把这些孩子带回去。”
“孩子?”
许知秋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四个,
忽的身形一晃,在原地消失。
许妙娃面色陡变,本能的祭起白骨法剑。
然而,攻击的目标却不是她。
——啪啪啪啪!
只听闻四声闷响,许知秋已经回到原地。
再看那四个合欢弟子,已是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
许妙娃面露阴寒,金瓶儿更是身子一抖。
“你有意见?”
许知秋觑了她一眼,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
“方才这四个孩子妄图挟持凡人制我,为杜绝此类事由,也好让我安心,还是让她们下辈子再当孩子吧。”
许妙娃默了几秒,轻叹:
“既是这样,我自是无话可说。”
“掌门!”
“住口。”
金瓶儿刚要说话,却被许妙娃抬手止住。
如此惹得她更不理解了。
好歹堂堂合欢派掌门,何必对这姓许的如此示弱?
许妙娃接着道:
“人也杀了,想必许门长也放心了,那么还请看在昔日因果,网开一面,让我把她带走。”
她指向仅剩的金瓶儿。
许妙娃口中的往日因果,许知秋自然是清楚的。
当初许妙娃趁他重伤,把他带回合欢宗门,后来却又放他离去。
虽说是投鼠忌器,也有着挟恩图报的心思,但毕竟也是事实。
他默了片刻,道:
“封山八年,我确实没再听过你合欢有什么兴风作浪的举动。”
“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就是良善之辈了,这次闯我山门盗我府库,可见尔等祸心。”
“我想阁下误会了。”许妙娃语气诚恳,“我许妙娃可以在此起誓,在我治下的合欢,只求一心避世,绝无意参与正魔纷争,更不愿同三一为敌。”
“哦,是么。”
许妙娃方才自辩“盗宝非我授意”,只能是骗三岁小孩儿的话。
但她所讲往日因果,也确有其事,许知秋也不能瞪着眼睛抵赖。
思索了一番,便指着地上四具尸体,
“既然这样,你先把她们带回去吧,至于这丫头,我还有几句话要同她谈。”
许妙娃看了眼金瓶儿,点头:
“好,阁下一言九鼎,我自然是放心的。”
说罢,施法力摄起地上四具尸体,御剑往东去了。
这下,只剩下许知秋和金瓶儿二人相对。
“许门长要同我说什么?”
“想劝你两句。”
“哦?”
金瓶儿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双手自然而然的抱在胸前,
“门长可是要渡小女子出苦海么?”
许知秋寻了一块石头施施然坐下,淡然盯着她:“之所以愿意和你费口舌,是因为我看你还有得救。”
“只怕门长这份口舌要白费了呢,小女子生来可就是个犟种。”
“你还年轻,脱离合欢,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金瓶儿“噗嗤”一声,笑的前仰后合,忽的讥讽道:
“世人戏言——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婊子从良——想不到堂堂大盈真人,也有这等风流雅趣啊?”
“……”
许知秋有些无语,站起身来,眼中一片平静澄明。
“这么说,你把自己看做风尘婊子?”
“哼!”
金瓶儿被那双眼看得没来由心底一慌,转过身去,“这条路我走的好好的,不用谁来渡我!”
许知秋掸去衣服上的尘灰,
“既是这样,那我就不同你啰嗦了,咱们开门见山吧。”
之所以同她搁这儿费口舌,
一个是感谢她助自己斩去中尸,二个看在她良知未泯,还有些慈悲之心。
光冲这两样,许知秋也不能在这毙了她。
“你我正邪对立,此次你闯我三一山门行盗窃之事,按理说我本可以杀你。”
“但念你还算有些功德,算上这次,我本人给你三次机会,望你好自为之,若是日后终究犯到我手上,也算你今日报应。”
闻言,金瓶儿先是一懵。
接着,心头涌出一股强烈的荒唐感,以及前所未有的忿怒。
看着面前之人在那自持正义,对自己谆谆说教的姿态,她只觉得无比的反感排斥。
自诩正道的人她见过不少,却无不是道貌岸然,实则内心一个比一个肮脏龌龊。
‘你又如何证明你不是他们中的一个呢?’
金瓶儿心中讽刺,
脸上却笑意盈盈,阴阳怪气道:
“我劝您还是杀了我,否则今日之后,我这个魔教妖女跑出去到处乱说,恐污了您大盈真人的脸面。”
这等粗浅的激将法,许知秋自然不当回事儿。
“嘴长在你身上,我自然管不了,至于杀你……呵……”
他摇头失笑。
“你不值得我出手,今天说放你就放你,滚吧。”
挥手撵她离去。
“你!”
金瓶儿气结,但想了想毕竟还得要命。
于是莲足狠狠一跺,转头就走。
可刚走出几步,身后声音传来:
“还是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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