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师承大盈仙,再造三一门 第15章

作者:义薄云天老皮特

  合欢派全宗弟子大集结,

  不单是所有外门弟子,连许多正在闭关的内门、真传弟子,

  甚至地位更高的长老也都被召集了。

  三妙仙子冷着脸,对她们下达了如下指令——

  “传令下去,封锁东海出海口,另派遣外门弟子,搜查暗河上游的所有河口,暗渠。”

  “并敕令方圆千里内,我合欢势力操纵下的一应官府衙门,命他们发布海捕文书,张贴告示……”

  “总之一句话,就算把方圆千里翻个底朝天……”

  她攥紧拳头,指尖深深入肉,沁出血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15章 女婴

  铁坪山地势险峻,位于淮南道以西,岷州以南。

  早些年头,最是狼虫虎豹,妖魔鬼怪的盘踞之所。

  但就在百多年前,五位出自正道青云门的上仙途经此地,

  据传闻,这五位上仙本来是要去西北蛮荒的,途见此地乌烟瘴气,实为一方恶土。

  秉着勿以善小而不为的仁心,遂大展神通,肃清了满山妖魔。

  如今,此处有个仙人驿,已经是四方地界,官道上有名的驿站。

  每日人流不辍,热闹非凡。

  “呦!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咋就惊动了数省道州府的联名通缉?”

  一张新张贴的告示牌前,围满了客商百姓。

  告示上用工笔画法,描绘了一个少年形象。

  五官清俊,看着十六七岁。

  众人议论纷纷:

  “这小子这么值钱?逮住了赏银十万,提供消息还给八千呢!”

  “听说是从仙门里逃出来的,惹得上仙震怒,满世界要他的命哩!”

  “怪不得。”

  人群外围,一个破衣烂衫的老头默默的看了告示一眼,转身就走。

  然而途经一个面摊,油泼辣子的喷香,令他一时顿住了脚步。

  面摊主正剁着臊子,见状把手上油污往围裙上随意抹了抹,冲他笑道:

  “老爷子,来碗面条儿饱肚不嘞?”

  老头瞅了瞅他,

  “多少钱。”

  “不贵,就三文。”

  “我只有两文。”

  摊主上下打量着他,

  “看你这样的……好几天没上吃口热的了吧?”

  这老头破衣烂衫,像是碎布条拼凑成的,勉强够遮羞。

  脚下那双烂草鞋都像是捡来似的,明显不合脚。

  背脊佝偻,一脸的皱纹横生,满手老茧。

  好个邋遢的老花子。

  只是唯独那双眼睛……

  不知为何,好像比一般年轻人还亮堂。

  摊主也没多想,心肠一软,便招手道:

  “行了两文就两文,坐吧。”

  老头道了声谢,这便落了座。

  面摊子不大,但也坐了四五桌人。

  只不过没几个正经食客,

  或是唠闲的,或是饮酒的,或是歇脚的。

  老头被安排在边角的小桌,转头一瞅,

  发现紧挨着他的后座,是个与他年龄相仿的老者。

  自顾的推杯换盏,已然喝的微醺,

  稀奇的是,那桌上竟还放着个被襁褓裹着的婴儿。

  “叫爷爷,叫爷爷……“

  那老者用筷子蘸酒水来奶孩子,并出言逗弄着,着实有够奇葩。

  小娃娃咿咿呀呀的也不会说话,舞动着短小的手脚,像在抗议。

  他看了眼没再理会。

  不大会儿,面端上来了。

  摊主心肠实在,非但没瞧不起他,反而多给他加了两勺辣子。

  老头道了声谢,便抄起筷子,啼哩吐噜的开始狼吞虎咽。

  奈何面干得很,他刚吃了两筷子就噎住了。

  摊主见状赶紧又给他舀了碗面汤。

  原汤顺了原食,老头继续狼吞虎咽起来,吃相野蛮。

  摊主看的起劲,笑着问:

  “老爷子,这是要往哪边去啊?”

  “往北,去岷州。”他头也不抬。

  “岷州?”

  摊主闻言一愣,面带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忽的又莫名的叹了口气,摇头走开了。

  这碗面被他吃的那叫一个快!

  七八筷子见了底,

  连碗沿儿的辣椒油都被他转着圈舔了一遍。

  最后,再用面汤把碗一涮,一口气儿全灌肚儿里。

  “呼……”

  至此,

  这老头儿……或者说易容之后的许知秋,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转眼已经逃命了一个多月,这还是头一次尝到热乎的吃食。

  当时他以逆生之炁,引得合欢圣火中的阴阳二炁对冲,致使山洞崩塌。

  想不到苍天垂悯,竟让他顺着地下暗河,被冲到了百里外的一处山涧。

  之后他一路昼伏夜出,躲避着合欢弟子的追缉,累累如丧家之犬。

  连这一身破烂衣物,都是从道边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至于堂堂的年轻小伙儿,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一副老头模样?

  且不急,稍后会表。

  “嗯啊~嗯啊~嗯啊~”

  身后那桌,襁褓中婴孩突然开始手脚不安的挣扎起来。

  那老者不急不慢的饮下一杯酒,满不在乎的笑骂道:

  “嘿!讨债的毛丫头,这次是拉还是尿?乃公我可没有多余的尿布给你换哩!”

  “嗯啊!嗯啊!嗯啊!!”

  婴儿呜呶的叫唤不休,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邪乎。

  那老者便把婴儿搂在怀里,颠勺似的哄个不停。

  嘴里用戏腔唱着童谣:

  “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把媳妇背到炕头上,把老娘背到山后头,

  烙大饼,卷红糖,媳妇媳妇你先尝,我到山后看咱娘,

  咱娘变个屎壳郎~~ter~~飞啦!”

  可那婴儿显然不给面子,哭声越来越刺耳,反常到几乎声嘶力竭。

  这老酒鬼才开始有点慌神儿了,也醒酒了。

  “莫不是饿坏了?”

  撅着头四下张望。

  “路过的哪位大姐有奶水,舍老夫几口可好?”

  无人理会。

  这时,摊主沉着脸过来问:“我看你刚才给孩子喂的什么?”

  老者言辞讷讷,“面、面条儿。”

  “啊!?那面可加了辣子的!”

  摊主眼睛瞪圆,一副看人牙子的目光,

  他手里拎着菜刀,角度不知不觉已经研究上了这老酒鬼的脑门子,

  斜着眼觑他:

  “这么霍霍孩子,这娃莫不是你从哪个良家捻儿来的吧?”

  老者闻言大怒,

  “黄泥还没掉进裤裆里呢,你这店家怎就敢含血喷人?”

  一拍桌子加重语气:

  “这tm是老夫的孙女!”

  “你说是就是?哪个证明?”

  摊主说着去抢那孩子,

  “你撒手!等官府来了再说!”

  老者自是不让,二人随即撕扯在一起。

  可怜那婴儿被两个大人争抢着,此时反倒叫不出声了,一张小脸憋得像紫茄子。

  许知秋看出了好歹,

  连忙上前,手上一拉一拽就将二人分开。

  顺势将那婴孩搂在怀里,

  并折了一根空心芦苇,顺着婴儿的喉咙插进气管,吸嘬了一阵。

  不大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