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义薄云天老皮特
恰逢这时,金瓶儿端着个茶盘走了进来。
“天气炎热,奴家为您熬了凉茶,纾解暑气。”
她将茶盘放在桌上,故作平淡:
“咦,门长手里是何方的帖子,可是有人要来拜访?”
“焚香谷递来的,跟你没关系。”
许知秋斜眼觑她:
“突然端茶倒水的,你这又是搞哪一出?”
往桌上一瞅,茶盘上摆着两碗色泽淡绿的茶汤。
凑近一闻,香茗之气清新淡雅,顺着鼻孔灌入,使人内腑一阵舒畅。
许知秋确实有点口干舌燥,但也直接点破:
“你下毒了?”
“奴家哪敢?”
金瓶儿一脸无辜:
“这是奴在合欢时最爱喝的冷饮,可解暑气,可祛湿排毒,蕴养五脏,端地是一味好饮子呢。”
“奴见门长日理万机的,心疼的紧,所以特意煮了这碗茶汤,寥表心意么。”
“……”
许知秋盯着她的脸一阵瞧,心里狐疑:这人当真是故意讨好,还是别有心思?
“那咱俩一人一碗,你先挑。”
许知秋示意让她先打个样儿自己才肯喝。
金瓶儿噗嗤一声娇笑了出来:
“门长谨小慎微的样子……真是可爱呢,罢了……”
她便端起一碗,就要饮下。
“等等,我要你那杯。”
许知秋抢过她手里的碗,把另一碗递给她。
“你喝这个。”
金瓶儿一怔,却也没推辞。
“想不到门长竟然如此信不过奴家,真让人寒心。”
一脸伤心的将茶碗递到唇边饮了一口,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心里更是得意。
‘嘿,还是叫姑奶奶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正要一口饮下以示坦诚,忽的——
“等等!”
许知秋再次叫停,伸手夺下她喝了一口的茶碗。
金瓶儿脸上立刻恼了:
“你到底有完没完?”
实则心里发慌,猜他莫不是要再换一遍?
若是那般,那自己这算计就坐蜡了。
讵料,许知秋却是没那么干。
“我倒不是太渴,为免浪费,给你再匀一点儿。”
不待分说,就将自己那碗茶汤给她匀了少许。
金瓶儿始料未及,不免有些卡壳:
“门、门长太客气了吧?”
“哪里,这段时间多亏你帮忙,我心里也是蛮不好意思的。这不等会儿又到了练功的时候,劳你费力,还是给你多喝点儿。”
“……”
金瓶儿只觉得口干舌燥,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双眼来回游移,心里举棋不定——
这下,两碗茶汤都带“料”了。
只不过自己这碗的“剂量”,相对少得多。
可再少也是有啊,真要喝下去,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这时,许知秋已经把他那碗干了,对金瓶儿催促:
“欸你咋不喝呢?嫌我?我刚才可没沾过嘴。”
“呃……”
此时若不喝,必然惹他猜疑。
思忖再三,金瓶儿暗自咬牙,将茶汤一饮而下。
想着自己这碗剂量少,运功抗一抗应该不成问题。
讵料她刚喝完,许知秋接着一番话,好悬把她鼻子气歪了:
“欸,说来也真是惭愧,在你喝之前,我还怀疑你往里面下毒了呢。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他谓然而叹,忽的又嗤笑摇头: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真是多余……你说我逆生二重百毒不侵,还操这份闲心干什么呢你说?”
“啊!?”
金瓶儿手里的茶碗摔碎了。
第164章 可怜瓶儿,搬起石头砸了脚
一听许知秋这话,
金瓶儿如遭雷殛,僵在原地。
看她把刚喝的一滴不剩的茶碗摔在地上,许知秋不解。
“你怎么了?”
“没……”
金瓶儿心底翻腾着,但面上还算稳得住,挤出一丝强颜欢笑:
“原来门长还有这等本事,实在叫人佩服仰慕,小女子突然想起还有事,先……先告辞了。”
说着就要离去。
“诶诶诶别走啊?”
许知秋伸手薅住她的袖子,金瓶儿心里咯噔一下子。
“这马上到练功的时辰了,你什么事这么急?”
二人的约定很简单。
这些日子,每日正午时分,金瓶儿对他施展一次姹女媚,对他的下尸彭矫施加影响,时间也不长,也就盏茶功夫。
之所以选这个时间,就是为了避免惹人猜疑。
毕竟正午大太阳罩着,总不至于干什么龌龊事吧?
一般这个时间段儿,渠娘就该掐着点儿来点卯了。
手里捏着“起居注”的小本本,准时在外头窗根蹲上,充当人形探头。
“走,跟我进屋。”
许知秋拉着金瓶儿就要进修行室。
“不!”
金瓶儿猛地挣开他的手,一双淡青色的眸子,先是圆睁,接着就有些发直了。
喘息似乎急促了不少:
“我、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想和门长您告假一日……”
“不舒服?没事儿先进屋我给你调。”
“不不不……”
金瓶儿连连后退,不知怎么,连语调都好像有些跑偏:
“门、门长见谅~小女子先下去了。”
说罢转身跨过门槛,低着头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这跑路似的情状,让许知秋丈二和尚,止不住挠头:
“啥毛病这人?”
但该说不说,那茶汤还真挺好喝。
————
搬起石头砸了脚,
金瓶儿此刻的心情别提多乱套了。
虽说剂量不多,但劲儿却是不小。
一路小跑的过程中,
身体里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羞于启齿的感觉,正在越来越强烈。
待得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金瓶儿背抵着房门,身子紧绷。
俏脸蒙着一层粉红,娇艳欲滴,琼鼻溢出细密的香汗,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唔~”
她以最快的速度关好门窗,然后翻上床榻,
踢掉了绣鞋,露出粉嫩又白腻的脚儿,双腿死死把被褥夹住,粉唇咬住被角撕扯起来。
好似一条刚上岸的大美人鱼,在榻上不安分的翻滚着。
这时,屋外一阵脚步声,惹得她心头巨震。
渠娘嚼着一根满是毛刺儿的大黄瓜,恰好路过她的房门,听见里面有动静,把黄瓜顺门缝插进来一截。
“没吃呢吧,来一根不?”
“不……不了……”金瓶儿艰难应付着。
“嘁,爱吃不吃。”
渠娘吐槽了一句,听脚步是走远了。
金瓶儿的煎熬开始了。
有心运功抵御,但先前为了保证药效,调制的甚是霸道。
如今可算坑了自己,体内的真元在药力的进攻下节节败退。
终于,一败涂地。
“呼——”
凉风吹开了没关紧的窗棂,
一波一波的微风灌进来,涌进床榻,吹得身子清凉,带给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阵舒爽和惬意。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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