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想碎片
再强也得继续用这个小家伙啊！
听到了姜岩的话，小小阮·梅放下了手中的指甲大的茶杯，第一次露出了如同寒梅绽放一般，无比美丽的微笑：
“谢谢，亲爱的。无论下一个是否依然是我，我都会衷心的于存在的彼岸期待你的好消息。”
说罢，在优雅的行了一个仙舟淑女礼后，便踩着虚数力构筑的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了姜岩的胸前，在一个轻轻拥抱之后，整个人便直接钻入了姜岩的胸口之中，令整个实验会议的氛围瞬间爆炸。
“看到了吗？那可是阮·梅啊！那位天才啊！”
“我的天，这就是传说中的仙舟魅魔吗？小桂子说的一点都没错啊！连这么羣霓児IIIn灵泗疚妻陕俬大的人偶都逃不过？”
“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吗？果然不是我们凡人可以踏足的。”
“学会了，学会了！等回到罗浮，看我怎么漫步花丛！”
“就凭你？你心里能有人吗？”
“唔，小姜学坏了”
完全止不住的八卦与吐槽欲望，让这张实验前最终动员会本来紧张严肃的气氛，瞬间滑坡到了人人用怪异的笑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眼看实验会即将变成了八卦会，同样被姜岩的狠活硬控了好久，刚刚恢复大脑运转能力的玉络赶紧起身咳嗽几声：
“我宣布，实验开始！除了第一急救小组的成员，其他人解散待命吧。”
第201章水下呼吸
姜岩并不知道，就在他沉迷于铸剑的这两天，这场实验的级别与关注程度早已被拔高了无数倍。
无论是利用基因拼合创造一位“龙王”，还是拿族人的尸体“即刻炼化”的生命烘培箱，对于持明族来说都是决定种族命运级的大事，哪里是玉络这个背锅侠可以做主的？
于是在从阮·梅的实验室返回医疗舰后，玉络便在第一时间向白露请示后，将这些极为炸裂的狠活汇报给了其他几位龙尊，并瞬间便让整个仙舟联盟的持明族高层全部炸了锅。
上次这么炸锅，还是丹枫写信报告化龙妙法的“进展”，以及发现了一个成功样本；
再上次这么炸锅，还是仙舟联盟向龙尊们暗示建木重生是罗浮龙师们勾结药王秘传妖人搞出来的；
再再上次这么炸锅，还是上代饮月君整出来的饮月之乱；
..巫引旗疤爸陵妻瘤艺....
持明族可没有一个元帅总领全局，五大龙尊地位平等，除非影响到持明族整体利益，否则绝大部分事物大家都不会互相干涉。
但是你们罗浮一脉，是不是整狠活的频率太勤了一点？
在其他龙尊眼中，这次的基因拼合狠活，甚至比饮月的化龙妙法还要离谱。
持明族已经研究了上万年如何激活血脉，复苏龙祖之力，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与成果不计其数，当然明白阮·梅的狠活究竟多么离谱。
如果说生命烘培箱理论上确实具有可行性的话，创造龙王这个狠活，简直让其他几位龙尊开始怀疑罗浮同胞们的精神状态。
大家血脉实验做了无数，可哪怕就连最简单的基因修补与替换，在不朽之力强大的还原效果下都很难实现。基因拼合？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罗浮丹鼎司的族人究竟怎么回事？就算本代饮月君还小，暂时无法理事，你们被迫听从龙师的命令勾结药王秘传妖人情有可原。可刚跟妖人勾结完，你们就又找到了一个疯子进行合作？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集体强制蜕生吗？
然而仅仅几个小时后，在玉络提交的姜岩详尽体验报告面前，一切质疑便全部变成了“且观后效”。
科学需要逻辑与原理，但现实不需要。
仅仅是拼凑了那么多古龙的基因后，实验体还未变成怪物，也没有原地变成胚胎，便足以证明这场实验的价值与后续潜力。
所以哪怕罗浮的族人居然疯狂到拿无比珍贵的化龙妙法唯一成功的凡人样本做这种疯狂实验，几位龙尊也只能捏着鼻子追认了这件事。
当一万年的科学都没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不祈求玄学与奇迹，难道什么也不做等着灭绝吗？
不过几位龙尊当然也无法接受这种一言不合拿全族希望玩梭哈冷（三）.死把紦飼的风气，很快便各自疾言厉色的给玉络这位“主谋”上了压力：
——实验随你们做，我会给予一切支持，但这个已经创造了两次奇迹的成功样本，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性命。他死，你们全部强制剐鳞蜕生。
——实验可以继续做，但龙裔并不缺龙王，我们需要的是一位流淌着足够浓度持明血脉的龙王，只有成功融合我的血脉，我才会承认这场实验。”
——希望一切正如你所说，正如你所料。我会派出一支护珠人部队，亲眼见证这一切，或是亲手毁灭这一切。
——如果实验成功，带他来见我。
面对几位龙尊的“殷切期望”，玉络恨不得当场蜕生，化身持明卵直接来一个一了百了眼不见为净。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啊？小姜他听我的吗？龙女大人他听我的吗？
明明自己是为了躲避清洗龙师这个巨大漩涡跑出来的，为什么又卷进了眼前这个更大的漩涡？
为了让大家不蹲幽囚狱，成功为大家争取到了“剐鳞蜕生”的好待遇？这绝对哪里不对劲吧！
不过这种状况，倒是将心思各异立场不一的丹士们彻底统一思想，团结在了一起：
——眼前这关过不去，大家不管屁股坐哪，背后是谁，统统都要完蛋。
于是求生欲望极强的丹士们很快便爆发出了巨大的集体智慧，为了能够让姜岩尽可能的降低施展云吟术时的消耗与失衡，丹士们绞尽了脑汁，最终痛下血本，将医疗舰中的一间大型实验室改造出了一个装满渊鳞境古海之水的“泳池”。
渊鳞境古海之水本是是持明族自故乡带出的汤海的一部分，又被称之为“生命之水”，对于持明族来说意义非凡。按照古籍所载，龙族正是用这些生命之水创造出了最初的持明族人，并赐予了他们不朽。
所以对于持明族来说，古海之水便是他们生命与力量的源泉，无论是完成蜕生，增长力量，修复伤势，还是感悟命途，他们都会来到那片古海之中，从中寻找那份源自龙祖的祝福与答案。
古海虽大，但在龙祖已经陨落的如今，每一滴古海之水都已经成了无法再生，无比宝贵的资源，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万万没可能运出渊鳞境。不过在这次至关重要的血脉实验面前，就连几位龙尊在得到了玉络的报告后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注，区区古海之水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为了眼前这看似不大的“泳池”，玉络毫不犹豫的用光了这艘医疗舰用于紧急情况蜕生时临时安置持明卵的全部库存，甚至没等实验开始，规模更大，意义更是惊人的另一批补给便已经以完全不像长生种般的效率光速获批，此时正在四支小型舰队的护送下，向黑塔空间站汇聚而来。
当然，至于是来补给还是来清洗，就要看这次实验的结果了。
不想成为指路冥灯的玉络，只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姜岩身上，以无比“盼友成龙”的语气为他进行着安全措施的讲解：
“小姜，实验将会在水中进行，池子里面是古海之水，持明族生命的源头与终点。在开始实验之前，你需要先学会在古海之水中呼吸不朽之力，维持体内的力量平衡的技巧。这是每个持明族自从持明卵时期便拥有的本能，以你的天资，一定很快就能掌握的。”
居然有这种好东西？
听到玉络的介绍，姜岩瞬间起了兴趣。
虽然去过渊鳞境，但姜岩真的没无聊到换上泳衣去波月古海里游两圈，哪里知道看似不起眼的古海居然如此的神奇？
要知道，能够补充命途之力的物质，已经完全够得上是“奇物”的标准了。
一片大海这大概在全宇宙也算得上的体积最大的奇物之一了吧，果然是祖上曾经阔过的种族。
“玉络姐费心了，我试一试。”
面对这片明显是新改造出来的池子，哪怕姜岩并不了解古海之水对于持明族的珍贵性，也知道短短这么两天搞这么大的动作绝对不会是个小工程，微微点了点头向玉络致谢后，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泳池”之中。
哇，好水！
仅仅刚刚接触到古海之水，姜岩便感受到了一种与普通的流水完全不同的感觉，仿佛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已经张开，整个人都已经与海水融为一体了一般，仅仅尝试着划了几下，便以飞鱼般的速度在池子里游了好几个来回，甚至比跑步还要快。
很好！看来我天赋不错嘛！
然而水面上的玉络看到眼前的一幕，却一脸的哭笑不得的连忙跳了下来，冲着姜岩跑了过去，拉住了蛙泳之后仰泳，越游越快的姜岩：
“对不起，小姜，是我没说明白。在这里，你不用游泳，更不用换气的。古海之水不是我们的阻力，而是我们的助力。”
看着玉络在水底行走如常，甚至说话如常，声波照样传导，海水也没进她嘴里的样子，姜岩简直尴尬到了极点。他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古海蛙泳的英姿，怕是要成为持明族保留的段子传遍仙舟，于是连忙停下了身形，把周围的海水想象成空气，很快便成功站定了身形，并在尝试着几次嘴之后，成功说出了在古海之中的第一句话：
“玉络姐，这个古海之水也太舒服了！你们究竟是怎么舍得离开这里生活的？”
仅仅几分钟，姜岩便已经沉浸在了被这种可以随意操控的海水包裹的快乐。
古海之水简直宛如手中的橡皮泥一般，可以随意的塑型，随意的驱使，随意的吸收。
如果愿意，自己可以随时搞出一张古海之水做的床，直接躺在上面。
如果愿意，自己可以随时搞出一根四十米长的古海大宝剑，无视任何阻力直接劈出去。
如果愿意，自己可以随时把周围的古海当作最好的食物，补充养分，补充水分，甚至补充命途之力。
姜岩十分好奇，出生在这里的持明族，在启蒙后为什么愿意来到地表费劲的呼吸，费劲的吸收力量，费劲的吃饭喝水上厕所，还要费劲的应对空气阻力与虚数力逸散？
一直呆在海里不好吗？仅凭几位龙尊镇守要害的贡献，就已经对得起仙舟的收留了吧！
面对姜岩的问题，玉络苦笑着说道：
“我们生于古海，从古海中汲取力量，壮大自己，最终将一切还给这片古海，如果有可能的话，谁又不愿意永生永世生活在这里？”
“可古海虽然可以保护我们，但谁又来保护古海？我们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故乡汤海，再也不想再次失去家园了。”
“我们离开古海，是为有一天能够重回古海，仅此而已。”
感受着玉络难以抑制的感伤，姜岩终于明白为什么持明族的戏剧为什么总是以悲剧收场了。
无比热爱大海的海中生灵被迫一生离开大海，又怎能不悲伤？
感受着这种独属于持明族的情绪，姜岩不禁对包裹着自己的古海之水有了更深的一层认识，并很快便沉浸在了这种持明族人与古海关系的感悟之中。
掌控？格局低了啊！
自己不是想要融合所有龙裔的力量吗？
哪怕掌握得再强，终究不是一体，又有怎么可能把这些力量融入灵魂之中？
带着这样的感悟，姜岩耐心对比之下，并很快发现了自己与玉络此时状态的不同。
哪怕已经看似完美的站立在了水池之中，甚至一举一动，都已经感受不到古海之水带给自己的阻力，但姜岩很清楚，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正用“呼吸”带动着这片水体遵循着自己的脉动不断的流淌，翻滚，延伸，直至影响周身的一起。
没有阻力，但“呼吸”何尝不是一种阻力？
而在力量远远不如自己的玉络身上，姜岩却完全没有发现对方的“呼吸”。
不对！她并不是没有在“呼吸”，而是这片池水在“呼吸”，而她已经彻底融入了池水“呼吸”的节奏！或者说，从一开始，她便与古海之水是同一个“呼吸”节奏！
当池水在“呼吸”的时候，力量，养分，甚至池水本身便可以根据她的需求，渗入了她的身体之中或是流淌而出，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想到这里，姜岩立刻放弃了驱动自己的强大力量，也放弃了这份力量所带来的傲慢，转而尽可能的放松身体与力量，向后轻轻一趟，舒适的躺在了池水之中，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开始起了对这片池水“呼吸”的融入。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十五分钟过去，在一旁围观的急救小队眼中，姜岩似乎已经放弃了驱动自己的力量，在水中彻底睡着了。
然而并没有人打算叫醒他，有机会回到古海之时后，几乎人人都想安心的大睡一觉，睡个三天五天，十天半月都很正常，姜岩这种表现非但不是特例，反而再正常不过。
看着姜岩如同婴儿一般酣睡在池水中的样子，持明族的丹士们反而感觉亲切了不少。
看来，化龙妙法还是很靠谱的，这家伙确实成为了我们的族人，而不是什么变态龙裔改造人MK2啊。
然而仅仅过了三个小时，正在酣睡的姜岩便重新睁开了双眼。
玉络只见重新苏醒的他在略微调整姿势后，便在水中如同踩着透明的台阶一般，没有任何操控力量的痕迹，一步一步就这样无比自然的走出了水面，甚至连身上都没有沾染半点湿气。
带着不知为何比入水前更令玉络亲切的气息，姜岩就这样走了过来，充满自信的说道：
“玉络姐，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启实验了。”
第202章生命之水
姜岩古海之水“呼吸”脉动解决问题的办法，非常简单粗暴——直接将自己全部神经都连接上了这池古海之水。
既然有人能靠这一招开EVA，自己开一水池的水总没问题吧！
于是他放开了躯体与意识的一切防护，将感知释放到每一寸表皮，每一个毛孔，尝试让自己跟这池古海之水从精神意义上来了一个彻底“融合”。
水当然没有什么意识可言，但古海之水却并非是单纯的水，从它的原名汤海便可知道。与其说是水，不如说是汤，曾经创造出持明族，并且现在依然孵育着全部持明卵的一大锅生命之汤。
果然，感知全开的姜岩在这清澈的水池中，很快便感到了无数的声音。那是无数紧紧连接在一起的生命，他们抛弃了肉体，抛弃了灵魂的障壁，甚至抛弃了“存在”的大部分，只保留了某些对于这个生命而言似乎比“存在”更加凝练，更加有意义的东西——似乎这就是所谓的本质，或是说不朽的真意？
“存在”的变化永远存在，唯有不变的本质才是不朽？
已经完全放空自己的姜岩在水中并没有去思考这一切代表着什么，只是在本能的驱动下，沿着之前的惯性继续放松着自己，继续配合着这片古海之水将自己彻底包容其中，融入其中。
不需要任何力量，在不朽的真意面前，谦卑是必不可少的。
强大也没有任何意义，强大只是“存在”，同样是需要洗去的东西，只有洗去，才能收获“本质”。
然而很可惜，区区一池古海之水，又哪里能溶解掉如今的姜岩这个庞然大物？只能给予姜岩一个开头，一次演示，仅此而已。
质与量的巨大反向差距，很快令这池古海之水不仅没有被姜岩彻底洗去，反而被姜岩在精神意义上彻底吸收，成为他“存在”的一部分。
完成这一切后，姜岩才“醒”了过来，意识重新回归对精神与肉体的主导，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干了多么离谱的事。
这怎么会这样？
本想通过“呼吸”融合在一起的姜岩万万没想到，古海之水的本质居然是精神意义上的“溶解”这么个恐怖的玩法。
难怪持明族蜕生之后力量和绝大部分记忆都没了，都溶解进海水里了，当然没了！
所以说，持明族其实都是一群海水精，海鸭蛋？
想到这里，姜岩不禁后怕不已。
自己选择直接融入其中这一招，实在是太莽了，多亏了这只是一池水，而不是整个波月古海，不然自己还不得同样蜕生成一个海水精了？
不过还好，冒了这么大风险，总算收获了足够的回报。
想到这里，姜岩只是伸手一张，身后的古海之水便直接喷出一股激流，直接来到姜岩身前，并乖巧的化作了一柄水之刃。
“玉络姐，你看，无论是呼吸还是水之刃，我都已经彻底掌握了，开始实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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