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想碎片
好吧，与其说是他们发明出了兽舰，不如说他们驯化了这种可以飞行于宇宙空间的巨兽，令它们懂得了一顿饱不如顿顿饱的道理，并接受了以拉着这群“小家伙”去他们想去的地方为代价，换取一顿顿直接塞进肚子里的饱饭的交易。
这种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金属的“飞船”当然不会触发什么反有机方程。然而虽然对于征战不休的步离人来说，这群喂一堆奴隶就能飞的大家伙简直是神明的恩赐，用起来极为方便。但对于普通的人类旅客来说，乘坐这种巨兽本身便已是一种噩梦了。
这群大家伙饭量超大，随便飞行一次，便需要几万斤的血肉作为“燃料”。更要命的是，正常人谁能接受呆在一只巨兽的肚子航行，每时每刻感受着肉壁的蠕动，闻着消化血肉产生的异味，接受着巨兽免疫系统增生出来的触须与鞭毛的不断骚扰？
仅仅听着黑塔的介绍，姜岩的脸就都快绿了，恨不得立刻将驾驶qun霖 覇鷗磷遛九兽舰这个光荣使命立刻交给眼前的人偶少女。
但很可惜，模拟宇宙是“培育”而成，而非建造而成，哪怕黑塔这位创造者，也只能不断通过那道孤波的轨迹与权杖算力的流向不断的修正航线，最终确认本次航行的终点站。
她负责导航，能够开船的自然只剩下了姜岩这个倒霉蛋。
无奈之下，姜岩也只能认命，在寻遍了完美造物学派与星空生态学派的多个课题组后，最终成功用算力从某个研究丰饶之力的课题组手中“买”到了一艘缴获的步离人兽舰以及几十吨的压缩肉块“燃料”，并在黑塔的指挥，尝试着开着这个大家伙飞往星空
“喂喂喂，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看着没等上船便已经钻进太空睡袋等着自己搬运的黑塔，姜岩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面对他的抱怨，黑塔却只是在睡袋中露出一个脑袋，理直气壮的说道：
“谁让你是我的助手呢？”
姜岩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这个模拟宇宙的“人设”是黑塔这位“帕提维娅博士”的助手。
助手怎么了？你看阮·梅对待助手多好？自己身为反抗学术暴政领袖的“鲁珀特三世”，怎么能受这个委屈？
然而正当他打算索取正当权益的时候，为了达成目的从来没有什么架子的黑塔却采用了卑鄙的手段：
“好了，求求你了，抱我进去嘛~”
甜美的声音，微动的睫毛，再配合上那份知名程度丝毫不逊于智慧的美貌，哪怕从美人锍捌（九）捂紦冥龄囷遍地的罗浮长大的姜岩也顿时扛不住了。
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学界有一个规模不下于任何学派的地下结社——“黑塔女士单推协会”。
高贵的身份，迷人的智慧，再配合这种小神态这谁扛得住啊？
这要是每个导师都长这样，都会这个，谁还会发动什么反学阀方程？
把刚才那一幕录下来，卖给那群一辈子没机会见到这种场景的协会会员们的话，赚几千亿信用点绝对不成问题吧！
没有通过魅惑检定的姜岩只好丢出一句：“这一次就算了，下次要给我额外奖励啊！”后，便老老实实的抱起黑塔的睡袋，小心翼翼的避开尾鳍末端延伸出来的传说中可以轻易绞断一艘飞船的长长触须，走进了兽舰位于尾部的“登船口”。
仅仅通往操控室短短的一段路，姜岩便差点没被鲜红色不断蠕动的“墙壁”，“地板”与“天花板”逼疯。尤其当自己这个“异物”的进入，导致巨兽的免疫系统令“墙壁”不断增生出鞭毛与触须试图缠绕住自己战斗一番的时候，更是令姜岩感觉自己宛如穿越到了什么外神主宰的世界，恨不得低下脑袋钻进黑塔的睡袋里，闷头走到目的地。
直到走过由废弃血管改造而成的漫长长廊，推开一扇血肉瓣膜的“门”后，姜岩溜陾陾罒》VIII坝泗才终于看到了一间常规意义上的房间。
也许是步离人也无法忍受外面那种猎奇的环境；或者是怕巨兽没吃饱的时候顺便把他们当零食吃掉，所以特意进行布置。总之在这里，姜岩终于见到了无比亲切的墙壁，地板，操控台，术阵与座椅，于是他立刻亲切无比的一屁股坐在操控台前的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显然，在启航之前还有一件更加猎奇的事情等着姜岩去做——给这艘兽舰加“燃料”。
哪怕非常不想增长这种“见识”，但姜岩也只好长叹了一口气，一手抱着黑塔哪怕包裹着睡袋也十分娇小的身躯，推开另外一闪血肉瓣膜的“门”，一路前行，直到抵达位于巨兽食管位置附近的投料间兼“燃料”仓库。
步离人当然不会疯狂到跑到兽舰的大嘴那里去为这群巨兽附送随餐小零食，而是用一根管子插入了巨兽的食管进行投送。于是在进入投料间后，映入姜岩眼帘的便是一口散发着恐怖味道的“下水井”，以及堆积如山的压缩肉干。
幸好，无数步离人以生命为代价，终于将喂食兽舰这件事变成了固定的流程，每公里数需要投喂的血肉数量，都有固定的公式与工具，姜岩只需要简单的根据里程拍击按钮，投料槽自然会定量定时的进行投送。
这种严谨的科学态度一点都不步离人，但却确实是这群蛮子的手笔。
原因很简单，逼出来的。
哪怕再进行驯化，兽舰归根到底也只是一头愿意与乘客共生的巨兽，动物该有的特性全都有。吃饱了就绝不会飞，空肚子了更是会想办法去吃乘客，在一次又一次整船人被船吃光后，步离人自然也知道肉疼，老老实实的尊重起了科学，用不计其数的人命活生生攀出了这条科技树。
“快点回去吧，巨兽快要醒了。”
哪怕隔着睡袋，黑塔也完全无法接受生存在这种恶心到了极点的地方，仅仅感知到姜岩脚下的颤抖，如果不是操控着人偶的身躯，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大概都已起满了鸡皮疙瘩，连忙催促姜岩返回巨兽体内唯一相对正常的地方——操控室。
姜岩当然也不想在这里品鉴大量血肉被吞噬，并与富集的有毒物质，还有大量没来得及进入排泄区的废料混在一起的恐怖景象，连忙抱着黑塔，返回了操控室，轻轻的把她的睡袋放在了旁边的座椅上后，也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整艘飞船便开始了剧烈的蠕动，正是巨兽因为食物的刺激而从休眠状态下苏醒的象征。
随着这些蠕动，飞船很快便产生了剧烈的变化，老化和无用的部分被巨兽飞快的自我消化掉，并用新生的部分，甚至连操控室的“墙壁”，“地板”与“天花板”也不例外。
直到这时，姜岩这才愕然发现，这间房间所谓的墙壁，地板与天花板，归根到底也只是步离人为了防止自己被吞噬而布设的一层“墙纸”而已。随着巨兽的新陈代谢，很快便变得千疮百孔，令姜岩与黑塔再度被肉壁所包围，甚至连所谓的操控台，也只是一块深深钉进巨兽神经系统的巨大板子而已。
“星空生态学派那群奸商，倒是把这些墙纸也附送我们一份啊！”
看着眼前血肉魔窟一般的场景，姜岩忍不住抱怨道。
然而黑塔却平静的说道：
“他们应该也没有。很多学派试图制造出类似于造翼人视肉母舰一般的利维坦巨兽，但最终都被挡在了与巨兽共生这一步。步离人的这些布置，很可能与丰饶的赐福有关。不过幸好，我们这只是一次单程旅途，坏了也就坏了。”
呆在睡袋里的她可以淡定，但姜岩看着因巨兽在大开朵颐而疯狂蠕动与新陈代谢的四周，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呆上多久？”
早知道要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好几天，他宁可打草惊蛇，以“鲁珀特三世”的名义买一手母舰，把这个该死的兽舰塞进去，最后一段路再启用。
“最多三天吧，学者们汇聚于这里，本就因为克罗斯特亚星系距离无机帝国的疆域以及权杖最为接近，麻烦的仅仅是最后一段路而已，先输入我给予你的初始坐标，启航吧。”
兽舰可不是按什么光年数计费的，只要睡醒，便会不断的消化掉乘客们投喂的“车费”，姜岩自然不打算浪费时间，于是很快便触碰操纵台上的星图，重重的按下了目标星域的电击触针。
没人指望这群大家伙能懂什么宇宙坐标，于是步离人选择了一个极为取巧的方法，以这群巨兽经常补给食物的星球建立相对坐标系的星图，用电击触针来刺激这群巨兽的条件反射，从而利用它们犹如信鸽一般的精准空间感，抵达大家想要抵达的位置。
这种俺寻思的科技实在是离谱到了极点，但显然，被驯化了数万年的兽舰理解了这种交流，随着来自于四面八方的猛烈的震动，庞大的巨兽很快便将挥动起了它的虚空桨鳍，以看似缓慢实则极为迅捷的速度，穿破云霄与大气的阻碍，直奔它们习惯生活的星海而去。
完成这一切后，姜岩才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准备眼不见为净，一直到黑塔根据孤波轨迹与权杖的算力流向修正坐标为之，然而很快，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目光的注视，而在发现姜岩对此无动于衷后，很快，黑塔不爽的声音便在姜岩的身侧响起：
“身为我的助手，你难道就打算让我就这样为你引导航向吗？”
咦，怎么了？我没给你的睡袋摆正？
姜岩连忙睁开眼睛身旁看去，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睡袋稳稳的摆在座椅正中，哪怕因为“地板”的不断蠕动而颤抖不已，也没有任何倒下的迹象
看着姜岩清澈而未被情商污染过的眼神，黑塔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理解一位天才助手的意义？谁会把自己的学术伙伴丢在这种恶心的地方？
阮·梅用了这家伙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好吧，那个科学狂人自己就是这样，那没事了。
想到这里，黑塔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看来对于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助手，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现在，抱住我。”
抱住？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黑塔的要求让姜岩的思维直接来了个定格，完全想不通对方突然抽什么疯。
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眼前这个科学狂人，哪有那些低级的欲望？就算有，也总不至于用人偶之躯隔着睡袋突发兴致吧。
这家伙八成也被这兽舰恶心坏了，想拿自己当垫子吧果然，像阮·梅一样喜欢这种画风的注定是少数。
你想拿我当垫子？我还想你当大号抱枕呢！这波不亏！
想到这里，同样被眼前这疯狂掉san值的场景恶心够呛的姜岩迫不及待的把黑塔的睡袋抱在了怀里。
当抱着这个娇小的人偶少女，隔着睡袋感受着出乎意料的柔软与温暖的时候，姜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在床上搞个抱枕。
这体验也太好了吧！哪怕隔着这么大一个“枕套”都这么舒服，要是没有“枕套”，岂不是无敌？
这家伙不是有好几百个人偶吗？卖我一个可以吗？
当然，这个想法姜岩也就敢想想，哪怕人偶已经在她的怀里，他也只敢放在腿上，简简单单的环抱后，把下巴搭在了睡袋的顶部。
但他实在低估了在这种恶劣至极的环境下，一个熟悉的“锚点”给他带来的安全感与舒适感，以及这些感觉产生的催眠效果。感受着怀中的柔软，闭上眼睛的姜岩很快陷入了沉睡。
“你这家伙”
而在睡袋中，除了传出小小的抱怨之外也没有产生任何杂音，反而是在略微微调了几次姿势后，也同样进入了寂静。
还有一场大战，就先休息一下吧
第274章帝皇遗产
其实搞艘兽舰或者利维坦母舰去铸铁王座捞鲁珀特的遗产倒也谈不上什么别人想不到的想法。有钱能使鬼推磨，早在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星际和平公司就雇佣过好几支丰饶之民的势力，开着母舰搭载科考团前来铸铁王座反复搜刮过好几次，将搜集到的东西连颗螺丝都没放过的全部运回，并很快被各大研究所瓜分。
但显然，继承了帝皇鲁珀特记忆的鲁珀特二世哪怕本身不是天才，想要藏点东西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发现的。更何况鲁珀特二世从未说过什么“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财宝都放在那里！”之类吸引人不放弃探索的话。在进行了多次劳民伤财却一无所获的大搜寻，将铸铁王座的铁都薅干净了后，这片星域也就理所当然的重归了沉寂。
随着不断根据孤波的扩散轨迹模型进行轨迹修正，很快黑塔便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那群家伙把整颗星球用钻探平台挖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遗产”的痕迹。
——权杖系统的枢纽根本不在铸铁王座的星球表面，而是距离星球数十万公里的某个坐标之上。
按照常理，这种距离的天体，如果不是大到可以可以成为卫星环绕星球运转，便该被重力所俘获直接砸进星球之中。
然而这颗不明天体却宛如恒星一般，牢牢的挂在星空之中静止不动。
显然，鲁珀特二世为了隐藏这份遗产下了大功夫，没有海量的虚数能量将其完美包裹，再配合海量的算力令其保持内外平衡，绝对不可能造就出这种天文学上的奇观。
“可以嘛！这个鲁珀特二世，看来世人都小看他了。”黑塔难得的在姜岩怀里隔着睡袋夸奖道。
黑塔虽然目中无人，但对于真正值得她高看一眼的成果，却从不会因为傲慢而产生任何轻视与偏见。
这种将一颗“星星”隐藏在星海之中的魔术堪称天衣无缝。如果不是那一道神秘的孤波，也许再过上千个琥珀纪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这种天才级的操作顿时激起了黑塔的巨大兴趣，毕竟最近她空间站的不速之客实在是多了点，反物质军团来了之后星核猎手来，星核猎手来了之后泯灭帮又来，甚至连虚无的令使都要来作个客。黑塔虽然不在意空间站被入侵或是被拆掉几个舱段，但也无法接受一旦空间站真的被打爆，自己的私藏与模拟宇宙仪器也要变成太空垃圾的悲惨结果。
这个鲁珀特二世的技术，很h]衣 七覇巴:零（七）翼有搞头嘛！
黑塔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学着这位鲁珀特二世在湛蓝星放飞一颗星星当自己的小寄存柜了。
不过当然，前提是别到时候自己的做出来的小星星上面也有一道孤波，向全宇宙广播“我在这里”，那就幽默了。
于是黑塔很快便兴致盎然的分析与破解起了这道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波形越来越清晰的孤波所蕴含的信息以及起源。
但越是分析，黑塔的表情便愈发严肃，甚至没过多久便毫不客气的借调起了普罗米修斯的算力，开始进行着海量算力的演算，直到被姜岩忍不住打断：
“黑塔，先别算了！我们已经马上就要抵达目标位置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姜岩透过兽舰的观测口看着前方只有一片漆黑的星海，忍不住隔着睡袋拍着黑塔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兽舰可不是什么以续航著称的飞船，根本没有资本在这里进行慢慢悠悠的地毯式搜索。一旦补给的压缩肉块用完，兽舰可不会跟欺骗自己的“乘客”讲什么道理，直接就会把消化液灌进来开吃。哪怕姜岩有信心一剑给这艘兽舰捅出了一个大洞，可然后怎么办？飘在这里作太空垃圾不成？
感受到姜岩的急迫，黑塔却无比的淡定向后一仰，脑袋隔着睡袋贴着姜岩的胸口，自信满满的安抚道：
“你在怀疑我的计算吗？绝对不会有错的。全速前进，朝着目的地坐标那个位置撞过去就好了！”
听到这种无比硬核解谜方式，姜岩整个人愕然不已。
天才们的藏东西和找东西的玩法这么抽象吗？这是哪来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不过基于对黑塔的强烈信心，姜岩依旧毫不犹豫的操作着操控板，将刺入兽舰神经系统的电探针功率开到了最大。
随着整艘兽舰一阵高频的振动后，只听兽舰发出一声宛如鲸歌一般的长鸣后，便扇动着它那巨大的尾鳍与触须，飞速的向着前方的星空全速突进，并在几十秒后，便仿佛撞到了一面无形的障壁一般，令漆黑的星空上突然浮现出了无数金色的虚数力涟漪。
不过出乎姜岩意料的是，这层障壁并不坚固，甚至简直如同肥皂泡般脆弱易碎。在兽舰的撞击面前，转眼间便仿佛产生了某种连锁反应，金色的涟漪宛如湖面上的波纹一般不断的扩散，卷曲，直至在星空形成了一层薄薄，充满无数半透明裂痕的金色薄膜，最终“砰”的一下彻底碎裂，露出了潜藏于其中的一颗“小小”卫星。
“这位鲁珀特二世好厉害啊！居然能把一颗星星藏得如此隐蔽？”
这种星空魔术简直让姜岩大开眼界，忍不住连连称赞。
然而最开始盛赞鲁珀特二世的黑塔，此刻的表情却无比的凝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游刃有余。
原因很简单，随着被小心翼翼隐藏的星星终于再次显露于世，令黑塔成为天才的这道孤波也终于向她展现出了全貌：
“烛墨学派居然没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记下来，他们是瞎子吗?!”
哪怕隔着睡袋，姜岩都能感受到这位人偶少女的愤怒与激动，于是他决定先学着当一个与华生与元芳一样合格的助手：
“怎么了？”
面对姜岩恰到好处的发问，黑塔迫不及待的揭开了谜底：
“这道涟漪的起点，是博识尊演算的时刻，是星神思考时的驻波！”
姜岩从未想过，博识尊居然会强大到仅仅一道思考时留下的痕迹，便辐射到了整个宇宙。
这种强大已经完全超出了姜岩所能想象到的最大范围，毕竟哪怕可以掌控帝皇的全部算力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可以推演世间的一切，与神明没什么区别了，哪里能够想象出博识尊的境界？
等一等，有点不对想到这里，姜岩忍不住的问道：
“博识尊计算了无数个时刻，为什么只有这一个成为了孤波？”
面对姜岩的问题，黑塔不自觉的向后靠了靠，语气微妙的说道：
“因为这道驻波是被鲁珀特二世刻意保存在星空之中的！他想用这种方式，在全宇宙筛选出他的继承者！”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帕提维娅博士最终放弃了加冕。当然，也许他推演到了，但并没有在意，因为总有一天，会有人响应这道孤波的号召再次前来，然后真正的加冕，比如现在。”
黑塔的话令姜岩愕然不已，哪怕这里只是模拟宇宙，但一种被命运的力量推到这里的感觉依然油然而生。
没有帕提维娅博士的研究，以及她独力开着一艘小飞船奇迹般的抵达这里并且拒绝加冕，就没有孤波难题现于世间。
没有这个难题，黑塔也许依然会成为天才，但绝不会创造基于孤波算法的模拟宇宙，更不会带着自己来到这里加冕。
这难道也是时刻的一部分？
博识尊是想让自己加冕，还是让自己与黑塔在这里被波尔卡·卡卡目干掉？
越想越头痛的姜岩索性放弃了思考，毕竟答案已经近在咫尺，与其继续无意义的猜想，不如坦然面对。于是他非常干脆的驱动着兽舰降落在了这颗小小的星星之上，并背着黑塔走出了出舱口，解开睡袋后，两人便开始了对这份“遗产”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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