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想碎片
“等,等等!”
匹诺康尼这鬼地方现在还能玩吗?
玩什么?玩虫子还是玩星神?
然而没等姜岩来得及拒绝,这个一如既往令他无可奈何的自家鬼火狐狸精姐姐早已预判了他的反应,干净利落地跑路,离开了这个天才们临时搭建的梦境。
想着二话不说给自己出难题的姐姐一号,再看着眼前依旧疯狂蹭自己的姐姐二号,姜岩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姐姐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同一个,什么时候“咻”的一声合成一个二星姐姐也不奇怪。
可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真带着姐姐开启一场匹诺康尼烧烤之旅,用毁灭之焰先烧鸟再烤虫子吧?
虽然姜岩能清楚感知到,蕴含在这个九尾版姐姐体内的毁灭之焰极为强大,哪怕与冥火大公赠予自己的火焰相比都更胜一筹,但他也清楚,再强的力量,总要有人会用才有意义。作为被切割了其他所有记忆的纯粹“停云”,这个姐姐哪里会什么战斗?
当年的她哪怕遇见危险,也只有挥舞着扇子,给商团武备士们加油鼓劲的份;如今哪怕拥有强大的火焰,除了一股脑扔出来,来一个“大火收汁”之外,又能发挥出几成威力?除了虐菜之外还有什么用?
不行,在问题解决之前,坚决不能带她入梦。不然要是她被秩序硬控了或者被虫子啃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我又没说非得立刻——不对,又被绕进去了!我压根什么都没答应过吧?
终于识破鬼火狐狸精姐姐套路的姜岩,连忙从粉色绒毛团中挣脱出来,认真地说道:
“姐姐,我和我的朋友还有急事,就先离开了啊,等我处理好了手头的事再来找你!”
眼看着姜岩肉眼可见地焦急起来,停云非常好说话地说道:
“好吧,那这段时间我就先逛逛匹诺康尼吧,等你忙完了再说。”
这句话吓了姜岩一大跳,连忙拉住停云的手臂说道:
“别!匹诺康尼现在非常危险,姐姐你千万别进入梦境!等到问题解决后我再带你来逛!”
听到这句话,停云瞬间露出偷鸡成功般的笑容,没给姜岩任何反悔机会,立刻说道:
“那就说好了啊!不许反悔!就我们两个人!”
停云当然不认为仅靠一番倾情表达,就能无缝夺走姜岩“姐姐”幻胧的位置。只有用大量共同记忆,彻底清洗并覆盖掉对方留下的一切印记,她才能吃得安心,吃得舒心。
既然如此,眼前的盛会之星之旅,停云又怎能错过?
决定了,一定要跟小姜一起“覆盖”对方留下的印记。
哪怕手头没有什么情报,能让三位天才一同前来,并且特意架设一层跳板才敢进入梦境,停云也足以断定匹诺康尼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状况。
招式不在老,好用就好。凭借“想开窗先掀桌子”的经典套路,停云转眼间就把姜岩套住,这才心满意足地与姜岩道别,给他足够时间消化今天的姐弟相认。
而在千叮灵(梦-[首%发万嘱停云在他联系她之前千万别进匹诺康尼后,庆幸于姐姐“通情达理”的姜岩也终于得以离开这个房间,回到黑塔临时搭建的梦境实验室,准备看看流萤与阮·梅的术前交流究竟进展如何,阮·梅是不是已经凭借其专业性说服外柔内刚的铁皮老哥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在阮·梅的茶桌前,只看到了肉眼可见遭受了巨大打击、失魂落靈夢迩零五鏾坝起1厁魄的流萤,以及依旧面色清冷的阮·梅。
这是怎么了?被扁鹊三连了?不至于吧!
不久之前,梦境实验室。
姜岩离开后,流萤便立刻后悔向眼前这位天才求助了。仅仅一次对视,流萤便戒心大增,差点召唤出自己的装甲。
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人,而像是在看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等待打捞出来的某个实验品,思考着该从哪下刀比较方便,该摆放在实验台的哪个位置,实验之后又该如何处理残留物……尤其是当对方近距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中透露出的东西清晰可见时,更让她感受到一种源自生物链的恐惧。
这个人之前看向姜岩时的眼神可不是这样的!这种疯狂科学家真的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把自己彻底变成一只更具研究价值的“虫子”吗?
更让流萤奇怪的是,对方抚摸她脸颊片刻后,竟露出诧异的表情。紧接着,对方略显焦急地从她身上搜集了多个组织样本和装甲样本,然后便丢下她,自顾自陷入了沉思。
这怎么了?我已经没救了吗?
惨遭放置的流萤很快便开始自我恐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阮·梅的疑惑并不比她少,在得到流萤的实验配合后,阮·梅终于成功获取了格拉默铁骑的全部底层规则,但这些生命密码所记录的内容,却让阮·梅满心迷惑。
原因很简单,格拉默铁骑的架构编织方式,与姜岩身上的繁育之力中焚烧敌人并转化自身力量这部分,实在是过于契合了,完全是代码级的互补。
这部分压根就是阮·梅在其他三位天才的辅助下帮姜岩开发出来的,她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哪怕是她专门定制出来用于杂交繁衍下一代的小白鼠,在力量脉动的互补层级上,也没这么夸张吧?
若不是姜岩身上的繁育之力架构,完全是他们四位天才在模拟宇宙里一项一项进化出来的,直至把他从一只普通的蛰虫,进化成一只在战斗中有资格触碰到虫皇塔伊兹育罗斯身躯的强大王虫,不容置疑,且没有参考当时她还不知道完整代码的葛拉默铁骑,阮·梅简直要怀疑这是一场恶作剧了。
可是,谁又能提前几千年改造格拉默铁骑,预判出这样的情况呢?
诞生不足两年,并且只存在于模拟宇宙中的代码,理论上不可能有人泄密,即使泄密,一般人大概连她编制的架构都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开发出完全互补的架构?哪怕对她来说,这也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
随着分析数据不断得出,阮·梅很快发现了更令人惊讶的事实。在流萤的装甲上,阮·梅发现了定向进化的痕迹,仿佛装甲时隔几千年又开始更新版本一般,比起之前宛如王虫版姜岩的镜像,多了一些针对如今人类版姜岩的适配与改造。
如果仅仅是一次,可以当作小概率事件或是恶作剧,但如此智能化,如此“紧跟版本”,许久过后,阮·梅才仿佛从梦中苏醒,递给流萤一杯温茶,用柔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声音,开口问道:“你在近期与姜岩有过器官移植、大规模体液置换或是交配行为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她连忙满脸通红地辩解道。
然而阮·梅却没打算放过流萤,而是继续追问道:“我知道你在压抑什么,但有些事得说清楚。不然,你可能会变成下一个实验品而不是病人。”
阮·梅的话,瞬间让流萤回想起了什么。流萤接过茶杯,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自从不久前与姜岩并肩作战后,我吸收了他不少游离力量,就感觉我的身体与装甲苏醒了。”
“每次靠近他,蕴含在身体与装甲里的那股本能就愈发清晰,像在催促我尽可能吸收这份力量,仿佛这就是这具躯体诞生的意义。”
说到这里,流萤面色绯红地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在求生的强大欲望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开口说道:
“之所以我还能抵抗这股意志,是因为这股本能认为如今的我并不合格,需要尽可能吞噬其他虫群完成进化,才有资格承载这份力量。”
第394章定向进化
流萤的答案并未出乎阮·梅的预料。无论是投影在她身前的各项装甲分析数据,还是她指尖正轻轻划过的基因链模型全息投影,都在向她揭示一个奇异却对星神而言十分合理的事实:
——当繁育命途被重新点亮之时,大家在模拟宇宙中的蛰虫进化之路,便已跨越时间长河,成为了繁育之路的一部分。而格拉默铁骑,恰好……好吧,这绝非巧合,正是沿着这条道路衍生出来的技术。
既然繁育已借命运将这个完好的质料送来,自己又何必客气?
不过可惜,若是平时,阮·梅绝不会对自己的实验体说这么多话,而是直接用万能的信息素来搞定一切分歧。但此次既然是“奖励”,阮·梅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助手食言,只能耐心地替这位有着诸多无意义挣扎与顾虑的母本答疑解惑。
当然,流萤作为“命运”的一份赠礼,才是阮·梅如此耐心的最主要原因。
哪怕所有命途都已点亮,道路也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走的。
仅仅依靠自我进化,又怎能走到尽头?
所以,无论是吞噬、同化,还是种群繁衍这些必经之路,阮·梅早已默默为姜岩做好了规划。
但繁育命途的画风实在过于奇特,哪怕阮·梅也不至于没情商到请求她唯一的助手没事去啃几个王虫,再与几个王虫交配生出几支人形虫群。
正当阮·梅苦恼如何劝说姜岩别在审美上卡得那么死时,携带着珍贵资料的幻胧提出的“停云”定制委托,瞬间打开了她的思路:
只要皮套足够好看,内核是什么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既然绝灭大君都能为了觊觎自己助手的身子搞个皮套,王虫又有何不可?
王虫都是虫子,只因为登神的是一只虫子。倘若自己的助手坐上空悬的王座,麾下有一堆人形繁育女皇,不也是顺理成章?
于是,在替幻胧定制身躯时,阮·梅也一直在研究繁育该如何与人形完美结合,没想到还没等研究取得阶段性成果,一个女皇繁育出来的未来繁育女皇便已送上了门。
关于星神与命途之事,哪有什么巧合?
“命运”在告诉她:这条路算是走对了!
对于能给予她答案的实验,阮·梅向来耐心,甚至贴心地将对方的基因链模型全息投影放大,平静且不带任何感情地讲解道:
“格拉默铁骑的进化终点需要吞噬虫群——这并非偶然,而是将繁育命途铭刻进基因底层的体现,从一开始,格拉默铁骑便是为此而生。”
说着,阮·梅手指所指之处,基因链上一长段宛如齿轮式密码锁般、明显与其他位置不同的结构,便立刻被染上一层翠绿色,直观地展现在流萤面前:
“格拉默铁骑选择了一条极为特殊的繁育之路,一条直通山顶,但路线从诞生之时便已被彻底锁死,只能沿着这条路线不断前行的道路。”
说罢,阮·梅轻动手指,让基因链不断延长、旋转,但延长后的结构显然没有原本的结构那般精致,也没有那种宛如艺术品般的浑然一体。很快,随着长度增加,基因链肉眼可见地变得不再坚固、稳定,眼看就要彻底断裂。这时,阮·梅才继续说道:
“看到了吗?$贰酒龄屋掺拔琦依格拉默铁骑的失熵症本质,是基因无法承载定向进化所带来的熵增负荷,没有道标的错误进化,越是前行,越容易产生崩解。”
随着这句话出口,空中的基因链投影在不断延长中不堪重负,片片断裂,彻底崩解,流萤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无比,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流萤丝毫不怀疑阮·梅所说的话。无论是无数同胞的经历,还是自己最近的遭遇,都几乎呼应着对方的推断。
从诞生起,格拉默铁骑便是一种寿命极短的消耗品。哪怕什么都不做,不稳定的躯体也会不断承受慢性解离的熵变,最终导致彻底崩溃。只有在生死边缘熊熊燃烧的战斗中,他们才能仿佛找到生命意义一般,不断变强,不断前行。
然而,越是前行,失熵的症状便愈发严重,宛如越堆越高的积木越来越不稳定。几乎每个老兵在达到某个实力限度后,都会走向注定的末路。若不是某个奇迹,或者说是某个赐福,流萤自己也早已成为其中一员,对此她自然心知肚明。
“您是说……”想到某个极为离谱,但却可能是唯一的可能性,流萤忍不住开口问道。
阮·梅微微点头,对流萤的敏锐表示了淡淡的认可。随后,她手指轻轻一点,流萤的基因链投影便再度出现在两人之间。不过这一次,在她的基因链上,紧紧缠绕着另一条与被染色这段基因完全对应、宛如这把密码锁“钥匙”般的基因链。两条基因链不断缠绕、旋转,最终彻底融合,变成两条无限延伸的美丽螺旋。阮·梅接着说道:
“你想的没错,我的助手的遗传物质完全可以成为你的进化道标。只需要在每次吞噬虫群,为自己提供足够的进化质料后与他进行交配,为细胞提供明确的进化定向,你所谓的失熵症便会彻底消除。”
“交?交配?”
流萤的脸瞬间变得比她平时剑刃上的烈焰还要红,几乎都要迸出火星来。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气质高雅的女性,张口便是如此的虎狼之词。
在那令她差点晕过去的害羞过后,过了许久,流萤才无比纠结地问道:
“非得是交……像之前那样吸收他的力量不行吗?或者能不能培育对方的一些身体组织,我定期吸收掉呢?”
对于这位极为志趣相投,又一同出生入死的朋友,流萤一点都不反感,甚至可以说很喜欢。
但每次战斗之后都要交……获取对方基因中的道标,这谁能承受得住啊?
流萤终于明白为什么姜岩张口便是“我是我女儿”这种逆天的言论了。身边有这样的科学怪人,三观又怎能不被影响?
然而面对流萤的疑问,阮·梅只是平静地说道:
“我不建议你进行这种尝试,他所拥有的道标可不只是繁育,只有纯粹的活性遗传物质才能保证你的身体能够沿着正确的繁育进化道标前行,而不是其他某种力量。”
阮·梅有理有据的说法,顿时让流萤没了反驳的余地。
确实,自己这位朋友的能力实在太过驳杂。
存护光焰、毁灭之火、欢愉之力、繁育之力,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力量,流萤完全无法想象,如此众多且相互矛盾的命途之力,自己这位朋友究竟是如何同时修炼并令其共存的。
把这些混合力量吞噬掉自然是大补,但当作道标?不“迷路”才怪!
自己可没有姜岩的本事,哪怕“迷路”也会变成琥珀骑士、毁灭骑士或者假面骑士之类的存在。本就只有一条道路可走的自己,一旦“迷路”,只会彻底陷入基因断裂、崩解,最终灵梦.首$发彻底完蛋。
但依旧不想选择这个逆天诊疗方案的流萤,只能继续绝望地挣扎:
“阮·梅女士,如果我把目标设定为阻止自身缓慢解离的最低限度,而非继续进化,能否尽可能调整吞噬频率?比如每次只吸收虫群部分组织,延长进化周期——”
“毫无意义。”阮·梅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流萤的幻想,并难得耐心地解释道:
“进化之路只有前行这一条,没人能停滞不前,阻拦进化所需的能量,甚至超过了生命本身。相信格拉默铁骑也进行过类似的尝试吧。”
说着,阮·梅调出一组流萤击杀并吞噬母虫前后基因熵值剧烈波动的数据,并指着陡峭无比的曲线说道:
“以你目前的实力,吞噬普通虫群早已毫无意义,唯有母虫与王虫才能为你提供足够的进化质料。但这种程度的吞噬,必然导致基因链的暴走式增殖,唯有姜岩体内完整的繁育道标能同步锚定这种混乱,你不会每次都如此幸运。”
“原来是这样啊……这条路的尽头究竟是什么呢?”
对于阮·梅所指的曲线,流萤并不感到意外。
她如今的强大力量正源于上一次击杀了一只母虫及其全部种群,但如果没有那宛如星神赐福般的顿悟,这种级别的力量注入足够让她基因崩解一百次了。
而这一次,同样杀掉一只母虫后,流萤甚至有了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这怎能不让她对姜岩这份力量所代表的道路感到疑虑?
别进化到最后,自己真的变成一只王虫了吧……
“与石心十人一样,接受他的赐福,分享他的力量,成为特殊的令使,甚至有更高的可能性。”阮·梅平静地说道,仿佛钻石那种独一无二的能力在姜岩这里轻而易举就能获得。
“这样真的不会成为一只王虫吗?”
流萤并非怀疑阮·梅的话,毕竟姜岩早已在她眼前创造了太多奇迹,但繁育之力的画风……令使不都是各种各样的虫子吗?这令使谁敢当啊?
“不会,他的能量架构早已凌驾其上。”阮·梅充满信心地说道。
在阮·梅眼中,所有的道路都在姜岩脚下,只待他有足够的力量迈出步伐,又岂是王虫这种陈旧道路可以相提并论的?
阮·梅的强烈自信,令流萤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问出这句话后,流萤第一次看到面前这位疯狂科学家露出美丽的微笑:
“他是我的助手,宇宙给予我的答案。”
等到姜岩返回实验室时,这场诊疗早已结束。只可惜,终于得到“确诊”的流萤一点都没高兴,反而充满了绝望。对命运的绝望,对未来的绝望,总之就是满心绝望。
相比之下,阮·梅就要淡定许多,除了解答流萤的疑惑之外,她完全没有劝说对方的意思。
“命运”都把流萤推到这里来了,自然也能将对方推进自己助手的怀里,不然又怎能再度诞生呢?
“我回来了!怎么样了?找到解决失熵症的办法了吗?”
阮·梅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却被流萤面色通红地伸出双手连忙拦住: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别让大家与黑塔女士久等!”
“阮·梅女士,这件事就由我来告诉他陾澪紦零久珊锍诌吧,求您了!”
流萤哪好意思让姜岩知道这个“诊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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