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想碎片
在一番寒暄作为铺垫之后，姜岩终于进入了他真正想要问的问题，灵魂，躯体，力量与命途的关系，对此姜岩实在已经困扰已久。
无论是自家姐姐还是景元将军都多次教导自己，力量本身毫无意义，命途才是一切。可不管姜岩再如何继续努力，如今姜岩依靠修炼或是学习能够增长的依旧只有力量与知识，意志这种东西，在努力已经成为常态后就很难再有所提升了，更别提在命途之路上迈出了哪怕一步。无论是让自己更加存护，更加毁灭，更加智识，或是更加任何一种命途都不行，好吧，摆烂虚无除外。
说老实话，姜岩并没感觉这是自己的问题。命途这种无比玄妙的东西，比起力量更接近于人生哲学之类的东西。如果靠有意的改变就能“优化”的话，天底下早就命途行者满地跑了。
丹鼎司早有研究表明恐惧与杏仁核有关，厌恶与脑岛有关，前额叶皮层与情绪的表达与调节有关，共情和内疚与脑岛和扣带回等脑区有关，甚至开发出了严格管控的丹药，可以在紧急情况下，让服用丹药的云骑军成为一个忘记一切恐惧，精神极度集中与兴奋的完美战士。
结果呢？用这种方式只能制造出战后疯子，又哪里能制造出命途行者？
但是唯独命途的前行，无论是停云还是景元都帮不了他什么。毕竟这两个人都是被星神看中直接坐上高空索道的典型。要说山顶上有什么风景，两人可以如数家珍，但是对于爬山的方式，就实在是问错人了。
难得遇见螺丝咕姆这位至少活了几十个琥珀纪的大佬，姜岩又怎能错过这个求教的机会？
对于姜岩这个略显清奇的提问角度，螺丝咕姆丝毫没有介意，略加思索后便回答道：
“和你沟通真是一种有趣且愉快的体验。你提问的角度很有趣，我刚刚在螺丝星发起了一项调查。「口味」这种对于硅基生命来说比较特殊的情感，从结果来看，更接近于一种对重要记忆进行回忆的仪式，躯体与知识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不大，毕竟硅基生命与人类不同，需要考虑自身逻辑判断的摩擦极限。”
“摩擦极限？”对于这个仿佛走错了片场一般的物理名词，姜岩听得一头雾水。
对于姜岩写满脸上的疑惑，螺丝咕姆耐心的讲解道：
“逻辑判断的摩擦极限，是硅基灵魂的活动极限，我们与AI的最大区别。”
“与人类相同，硅基生命的行为与性格会受记忆与知识左右，不过我们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不会冲动，决定永远源于计算，且很难遗忘。所以构成判断基准的记忆与知识会一直随着时间增长持续增加，令我们的思考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就像摩擦力越来越强一样，当抵达到某一个极限时，便是我们生命火花的终点。”
“所以，我们需要靠增加处理速度、定期封存无用知识，降低古老记忆或是次要记忆优先级等手段，来尽可能推迟摩擦极限。然而算力与知识终有极限，记忆与附着其上的情感又是我们最珍视的灵魂本质，所以很多同胞宁愿选择短暂的生命，也要对其完整保留，直至生命的齿轮不再旋转。”
说到这里，纵使理性如螺丝咕姆，声音都不免低沉了几分。
螺丝星不比其他星球，每一个螺丝族人都是行星差分仪的「细胞」，而他们本身，也全都是由更小的机械「细胞」构成。以集群生物巨大的数量乘上奇迹版的硅基生命“觉醒”几率，令螺丝星机械生命的数量得以远远超过宇宙中的绝大多数地区。
可是，每时每刻都有抵达摩擦极限的兄弟姐妹停止运转，这怎能让螺丝咕姆不感到难过？
听完螺丝咕姆的话，姜岩与压根还在偷听的银狼顿时慌了。
别说姜岩，就连银狼也不知道数字生命还有这种弊端，朋克洛德的骇客都是从人类身份升华而成的，人类该有的脾气一个不少，又哪里会有智械这种烦恼？
普罗米修斯会不会也有啊？大家摩拳擦掌的打算把全朋克洛德的数据全搬过来，会不会直接把自己的女儿给搬成少年痴呆？
可是如今普罗米修斯已经成了朋克洛德事实上的“神明”，无数骇客已经把自己的数据一股脑的传完了，现在关闭数据上传和交互，他们哪里还活得了？
一口气干掉一星球与自己无冤无仇，甚至帮过大忙的骇客，哪怕银狼这么无法无天的人，也实在下不去这种手。
但如果不想学「创世织网者」丝丝喀尔用死亡来一个提桶跑路，又有什么办法来承载如此多的知识呢？
看来，只能问问眼前的大佬了.......
没有办法，姜岩只好放弃了继续套一套如何在平时修炼命途这点事，转而老老实实的除了停云那部分外，把普罗米修斯诞生与“成神”的来龙去脉，向螺丝咕姆一五一十的介绍了一下：
“.......螺丝咕姆先生，事实便是这样，您觉得我们的计划接下来该如何进行优化？”
“请容我思考一下.......”姜岩的话，令螺丝咕姆这个天才都感觉自己的逻辑单元有点不太够用。
岁阳残躯+骇客数据+人类情感+「不朽」与「丰饶」的高速再生+「存护」之力=完美混元体？
这是什么创世符文配方吗？你从哪里找来的极品毛坯能塞进去这么多种这么强的力量？
螺丝咕姆本以为姜岩与银狼的合作方式是跟阮·梅的生命烘培箱差不多，两人用能量来了一个神交后让银狼以姜岩为宿主，将数据存储在姜岩的力量之中，从而实现力量形态的升华。
这种奇迹般的稳定性，如果在大家的辅助下继续成长，上限简直不可想象。
试验科学与纯理论科学从来谈不上谁高谁低，智械的逻辑单元中，更不会有所谓的傲慢。哪怕姜岩与银狼什么理论都不懂，但既然已经完成了强如阮·梅都未曾实现过的试验，在螺丝咕姆看来，就完全拥有加入研究的价值。毕竟他们这个组合，还是很缺乏星穹列车开拓者这种动手能力极强的研究者的。
但哪怕螺丝咕姆也想不到，这一次找来的“研究者”，试验能力未免也太强了点。这种诞生就成为“神明”的存在，一旦出点纰漏，寰宇虫灾与纳努克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螺丝咕姆哪里还敢让这两个敢想敢干的大聪明继续自由发挥？
可是，如何解决对方很可能由于摩擦极限，带着整个朋克洛德一起去死的危机呢？
在一番权衡利弊之后，螺丝咕姆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会将星体差分仪的冗余算力向普罗米修斯小姐开放，并教导普罗米修斯小姐如何接入。不过这部分算力本是供即将抵达摩擦极限的螺丝星人共享使用。所以作为交换，他们将会将知识与部分记忆与朋克洛德骇客一样上传给普罗米修斯小姐。选择：姜岩先生，银狼小姐，普罗米修斯小姐，你们是否同意？”
存储空间换算力？这个买卖可以做啊！
听到螺丝咕姆的方案，姜岩顿时动了心。
螺丝星的机械烈阳可是宇宙级别的奇迹，一颗濒临死寂的星球当作燃料用以驱动星体差分机，令人惊叹的齿轮巨构不知疲倦地吞吐刻有空隙的纸带，成为了整颗星球的星环，有条不紊地反复演算，最终化作了改造星球的“魔法”，持续不断的模拟出逼真且稳定的超生态系统。
能够模拟出整颗星球生态环境的星体差分仪有多强的算力？姜岩简直难以想象。不过他很确信，哪怕漏出来些微的冗余，也足以让普罗米修斯得到飞跃性的成长。
而自家的停云牌内存条怎么来的，没人比姜岩更清楚。每次自己被停云狠狠的吃一顿之后，消化不了的部分便会被停云偷偷的塞给普罗米修斯。
只要停云不一不小心吃光自己，这玩意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好吧，最近压力确实越来越大了。
随着停云与普罗米修斯的力量越来越强，停云的“食量”变得越来越大，姜岩也实在有点顶不住了。好几次被吃完后感觉自己的神经犹如一根根被嚼过的甘蔗，整个人无悲无喜，简直可以无缝融入黑大帅的样子。
一想到一旦与螺丝咕姆交易，一大堆智械即将赛博入驻，普罗米修斯的食量还要来个保底翻倍，姜岩整个人已经麻了。
丰饶，不朽加存护的力量都顶不住了，你们信饕餮的吗？
繁育呢？快来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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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被愚者缠上了！ : 第133章 嘴硬头铁
“能与螺丝星合作是我们的荣幸，螺丝咕姆先生。”
哪怕再担心自己会被吃干抹净，姜岩依然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笔交易。
一大群智械“老人”接入普罗米修斯固然会给她造成不小的负担，但考虑到巨大“接入费用”，这点代价简直不值一提。
作为科学测仅次于博识尊的奇迹，全宇宙对星体差分仪感兴趣的学者可以轻松铺满星穹列车的银轨，仅仅这种能够推演整个星体的庞大算力，便可以轻松抵回普罗米修斯的负担，甚至还绰绰有余。
而更重要的是，螺丝咕姆既然将这些智械的生命交托于普罗米修斯，自然相当于给她戴上了一块硅基生物认证的保命金牌。
也许小打小闹螺丝咕姆不会介入，但真要是情况危急，除了丰饶之民或是反物质军团这种疯子，谁敢不给这位螺丝星的君王，乃至全部硅基生物一个面子？是想打第三次智械战争吗？
这份庇护的价值，简直无可计量，哪个傻子会拒绝？
当然，螺丝咕姆不可能是什么圣人，这份条件无比宽厚的交易的背后，很可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智械“老人”数量。毕竟在两次智械战争中，智械一方最恐怖的一点就是无穷无尽的产能，战争虽然结束，可那些智械却不可能凭空消失，如今即使活着，大概也已经全部到了“老年期”。
不过对于巨大的回报而言，就连嘴硬到大概能生嚼基石的银狼，考虑到普罗米修斯的安危，也老老实实的接受了这份交易，只是在交易完成后，得便宜还卖乖的在姜岩身体里偷偷抱怨道：
“这么想想，让朋克洛德那群家伙免费接入，似乎亏了点。”
“得了吧，没有他们帮忙，你就成黑塔的奇物陈列室里的最新展品了！会不会身上被涂鸦一些东西都不好说。”姜岩毫不留情的揭底道。
姜岩可不认为如果大家没跑掉，黑塔会心慈手软的放过银狼。哪怕螺丝咕姆搭上面子，也八成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的结果，被挂进陈列室甚至接待大厅客串迎宾雕塑。
“他们是好人，帮了大忙。”
普罗米修斯也坚决站在了姜岩那一边。对于她来说，一直如同工蜂一般为她上传资料，带着好奇或是崇拜与她聊天锻炼心智模型，甚至贡献出自身的AI供她参考的骇客们，无疑都是大好人。
反倒是妈妈，什么时候能够成熟一点？
然而普罗米修斯的愿望注定难以实现，不管输多少次，想让银狼服输是万万不可能的：
“哼！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她重视的那些奇物全都丢进第九机关，让她也尝一尝角色被删的感觉！”
“好吧，你继续加油，到时候我会抽空去陈列室看望你的。”
对于这种头铁嘴硬的家伙，姜岩已经懒得劝了，谁能救得了非得闪现送塔的队友？
就算玩游戏，也该按部就班的挑战BOSS吧，非得跟黑塔那个已经成名十个琥珀纪的老妖怪，以及螺丝咕姆这种几十个琥珀纪前就就是一方巨头的终极boss较什么劲呢？
算了，反正这家伙八成“母凭女贵”死不了，自己可再也不会冒着风险去救她了。
而在这时，随着广播提醒响起，飞船抵达了下一站。螺丝咕姆优雅的起身向姜岩微微低头致意后开口说道：
“姜先生，星体差分仪以及我们的联合研究都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与准备，请容我先行告退，并预祝银狼小姐在以太战线锦标赛取得更好的成绩。”
“当一切工作完成后，我便会代表几位同伴向您发送正式的邀请。结论：也许我们的终点并不一致，但我依然十分期待您的到访，开启与您轨道交错相汇的这段时光。”
本就是来守株待兔的螺丝咕姆，专属飞船早已在空港等待搭载着他返回螺丝星，当然不会顺着航线一路坐回黑塔空间站。哪怕与姜岩的两项合作都已经谈妥，等待他的工作依然很多。
星体差分仪这种巨大的星球级奇观，当然不可能如同电视遥控器拨台一样，轻易调整算力分配，更别提还有一大堆接近逻辑判断摩擦极限的智械“老人”需要进行统计与协调，这些重要的工作显然不能全部假手于人，都需要他这位螺丝星的君王亲自过问处理。
而黑塔空间站那边，突然增加合作伙伴与研究方向，显然也不是什么小事。哪怕所有人都被螺丝咕姆说服，也总得四个人坐在一起，重新商量一下如何调整整体研究计划，资源与研究时长分配等等内容。
于是姜岩连忙起身，准备送螺丝咕姆一程。却见这艘飞船的船长已经带人等候在了舰桥之前，一脸热切的看着自己这边的方向。
好吧，给你给你！
对于天舶司来说，与螺丝咕姆搭上几句话的机会完全可以说价值连城，弄不好多说几句话，一笔大买卖就谈成了。
不想给耽误天舶司自己人搞业务的姜岩只好停留在原地向螺丝咕姆挥手告别，并目送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下了飞船。
这种气场，说老实话他真的酸了。
如何装成一个文化人的样子？急，在线等！
自己书也没少读，不然也不可能被天舶司的前辈们夸成是遍智格物院的苗子，可怎么就没有这种气质呢？
一定都是身边那群李大枕头，彦二枕头，桂三枕头的错，才导致自己完美融入分段了，嗯，绝对的！
不过至少短时间内，姜岩显然没机会拿捏自己的气质了。
随着他与银狼在黑塔空间站搞出了这么一场大活，银狼的悬赏金额成功从51亿信用点暴涨到了85亿信用点，甚至一跃反超了刃这位真正的武斗派。
这一次银狼在全宇宙面前又是劫持直播线路，又是劫持星际互联网络，打得哪里是比赛？打得是星际和平公司的脸啊！对方不进行报复才是怪事，“银狼抓捕专案组”的人员与资源怕不是要来个超级加倍。
这种情况下，用膝盖想也知道，总决赛赛场一定会被那群红了眼的家伙建设成一座插翅难飞的大监狱，银狼如果执意要参赛的话，又哪里有好果子吃？于是姜岩建议银狼干脆直接弃赛，让他们抓个寂寞。
反正你就是来挑战黑塔的，黑塔都打完了你还折腾个什么劲？赶紧提桶跑路啊！
然而姜岩的谨慎却遭到了银狼的嗤之以鼻：
“笑话！我打不过黑塔，还打不过那群公司狗？让他们随便喊人，我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呢！”
“等着瞧吧，看我如何收拾那群鬣狗！”
说罢，银狼便从姜岩的手臂中悄然而去，只留下吞吞吐吐的一句话“那个......谢谢你来救我了啊。”以及重新封装完好的泡泡，令姜岩完全无可奈何。
这个家伙，早晚因为嘴太硬，被琥珀王拿去砌墙！
带着满肚子的腹诽，姜岩并没有直接返回雅利洛六号，而是顶着被各种大人物抓走的风险，大摇大摆的回到了罗浮，并一头钻进了天舶司。
自己惹的祸，总不能一直让景元将军与驭空姐帮忙顶雷，如今有了星神研究小组，以及与螺丝星进行大规模合作这两面大旗，姜岩当然要尽快联系两位长辈，好让他们尽早把锅卸下来。
这群人总不能为了抓自己成婚，硬刚四位天才吧！
然而，姜岩只考虑到了觊觎者的承受能力，却忽略了驭空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是说，你手臂里面残余的岁阳之力，与朋克洛德的骇客产生了神奇的反应，诞生了一个新的生命，并因此被邀请与黑塔女士，螺丝星的君王螺丝咕姆先生，那位专研生命科学的阮·梅女士，以及另外一名天才一同研究星神的力量？”
“你还与螺丝咕姆先生达成了合作，让他将星体差分仪的算力向你分享，并且将一部分智械的生命托付给了你？”
听着姜岩的介绍，驭空的大尾巴，不知不觉已经弯成了一个巨大的“？”。
是我魔阴身了吗?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幻觉？这小家伙被景元将军撵出罗浮才几天啊？就跟朋克洛德的骇客生出了一个孩子？还招惹到这么多大人物？
驭空虽然非常希望姜岩能够早日成家立业，让停云无论是泉下有知或是远方有知后都能够安心。但显然，她脑海中的成家并不包括这种跨种族，跨类型，跨三观，总之把什么都跨了的猎奇婚姻，甚至对方还是一位如今炙手可热的宇宙通缉重犯！
以太战线在罗浮也有分赛场，驭空当然知道刚刚发生在黑塔空间站的惊天狠活，但完全没想过其中居然有姜岩的手笔，以及那位嚣张到公然挑战天才的骇客居然与姜岩有这种关系！
唉，早知道还不如把自己漏风小棉袄塞给他，虽然生不出小狐狸，但好歹可以谈几十年正常的感情啊！现在这都是什么啊？
对于“手臂生孩子”这一点，身为天舶司司舵，见多识广的驭空倒是听说过类似的案例。
朱明仙舟某件物品“成了精”简直是家常便饭，但其实是由于燧皇无时无刻不在“呼吸”出小小的岁阳碎片，使这些无智无识的小家伙本能性的附着在一些物品上导致的。
所以，是小姜手臂上的岁阳残余力量，附着在那位骇客的力量之上，成功粘合在一起让其“成了精”，从而让姜岩的身体成为了孵化箱？驭空有了一个十分接近的猜测。
不过即使如此，这也太猎奇了吧！驭空简直难以想象两个当事人现在的感想。
比起如此猎奇的事情，姜岩又双叒叕短短时间招内惹到一堆大人物已经完全无法触动驭空内心的波澜了。
习惯了，真的。
在确信自己无论是从三观还是权限上都没法处理这件事后，驭空只好联系上同样帮忙替姜岩顶着压力的景元，并让怀疑人生的人转眼间又多了一个。
在一口气听了这么多离谱的事后，景元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里简直要长树杈了，最终只能看着姜岩，无奈的叹息道：
“小姜啊，我们仙舟人岁数大了之后受不了太多刺激，「惊喜」这种东西，没必要攒一起的......”
好消息：暂时不用担心小姜被其他仙舟的人抓去借种了。
坏消息：骇客与智械已经开始拿他身体当苗床，啊不，存储空间了。
景元虽然不认为自己真的有什么算无遗策的本事，但好歹在神策府上了七百多年班，处理日常事务总自认为称得上一句游刃有余，但面前这个小家伙，实在是总能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各种稀奇古怪的样子。
螺丝咕姆固然是一位非常值得结交与信赖的强者，但智械与人类的关系，却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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