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变脸极快的凛一脸嫌弃,现在还都已经有些担心,妹妹会不会被这个奇怪的大哥哥教坏。
“....就是炒面还没吃完啊,都要凉了唉。”
“真的难以置信....!”本来还真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事的凛顿时瞪大双眼,气鼓鼓的道:“——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请求你,在你眼里竟然还比不上一碗炒面重要?!”
“你的话算了吧,炒面能吃你能干什么?再过四十年....不,十五年吧,到时候我会慎重考虑,你和炒面的哪个重要。”
“大哥哥难道喜欢年纪大的姐姐?那以后我想办法给你介绍我的老师啦!现在真的不能和我一起走吗?”
凛皱着眉头,对这个对比的对象感到十分气愤,但此刻有求于人,只能强压着不满,一边拉着亚修的手,一边哀求。
毕竟先前那奇怪的跟踪者,实在让她有点被吓到,生怕自己家里也藏着一个奇怪人。
这叫亚修实在苦恼,无奈之下,只好将车停在一旁,陪着这个小家伙走进家中。
也是刚一踏入,凛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自家这座豪华的洋宅,表面上看只是一座普通的高级住宅,但实际上,在宅邸的庭院内设置了十多层用于探测和防卫的结界。
从魔术的专业角度来看,这里早已被改造成一座固若金汤的军事要塞。
可如今,这些结界不少都已经停止运转,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她穿过庭院,甚至无需掏出钥匙,便看到大门已经遭到严重破坏。
门锁破碎不堪,大门半掩在门框上,在夜风中发出微弱而诡异的嘎吱声。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顾不上许多,她猛地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一股刺鼻的硝烟味和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凛忍不住捂住口鼻。
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玄关附近的摆件、家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名贵的花瓶碎成一地残渣,玻璃碎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
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壁纸被无情地撕裂,露出里面斑驳的墙面。
这里曾经是充满温馨与欢笑的家,如今却宛如一片历经战火洗礼的战场。
可她现在却根本顾不上这些,快步在混乱的宅子里四处搜寻。
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在客厅的一角。
那里,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静静地倒在血泊之中,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周围的地面被鲜血染成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他的双眼圆睁,似乎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平日里总是优雅从容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亦如同白纸一般苍白。
“——父亲大人!”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跪在父亲身旁:“父亲大人,怎么了!您醒醒啊!”
她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几乎瞬间便已经夺眶而出,却又难以自控的不断摇晃着,那早已经失去温度的父亲。
亚修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他不过一眼就能看到,这男人的死因是胸部的伤口,那子弹还带着特殊的魔力。
虽然即便不仔细察看,仅从这战斗的环境,他就能猜到是谁做的了。
比起这第一位御主的死亡,他倒是更头疼这小孩子怎么处理。
可也是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风声。
亚修反应极快,猛地回首,瞬间便精准地抓住了一柄飞射而来的匕首。
紧接着,一团黑雾在窗前迅速弥漫开来,一个戴着骷髅面具、裹着漆黑长袍的身影,如鬼魅般在黑雾中缓缓浮现。
“呵呵呵呵......”黑影的刺客,带着阴冷的笑声现身,视线还紧盯着他们二人。
现在想来,故意追逐、恐吓凛的这些人,大概是故意想把自己诱导到这里吧?——亚修才思考着,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的时候.....
正哭泣着的凛,也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去。
在看到那黑影的瞬间,凛的哭腔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即便她还年幼,经验不足,但也能敏锐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家伙绝非自己这样的菜鸟,以及亚修这样的普通人能够轻易对付的。
但就在下一瞬间.....
呯叮——!
一道娇小却充满力量的身影,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猛然撞破了大门。
伴随着一阵凌厉的风声,阿尔托莉雅挥动着藏于风中的剑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黑影刺客横扫过去。
只是这一击,阴影中的英灵便毫无抵抗之力,被圣剑斩成两截,化作一团黑雾消散而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都还没来得及高兴,外面就跟着传来了,吉尔那充满邪性的疯狂笑声:
“你竟敢亵渎我的圣女!诓骗我的贞德~~!现在!就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吧!!此刻——我等再次举起救世的旗帜!!”
来不及惊讶她出现的时机,亚修就与阿尔托莉雅顺着声音,快步来到窗边。
只见吉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狰狞笑容,伫立在庭院之外....这郊区不远处的小湖泊上。
他那巨大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亚修的方向,显露出前所未有的疯狂之态。
脚下的湖泊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唤醒,大量的触手从湖中冒出,将他紧紧缠绕,但他却不管不顾,甚至让那激昂的狂笑声愈发高亢:
“被舍弃者尽可集于此旗下!由我来领导,听我的号令!我等饱受欺凌之人的怨恨,定能上达天听!!噢噢!!在天上的主啊,我将以谴责之欲来赞你之名!!伟岸的....!”
“荣耀就在远方——!出征吧!!”
不等吉尔完成召唤,甚至还在咏唱之时天际之上,却突然传来伊斯坎达尔高昂的怒吼,还有似乎要....解放宝具的声音。
同时根据亚修事先的标记可以发现,所有的英灵和御主似乎都不知为何——不知不觉聚集在了这附近。
............
第八章 机关算尽下的宛如机械降神!·骑士王最后的决斗:
就在吉尔全神贯注、口中念念有词,即将完成那神秘咏唱之际,亚修也正陷入沉思,今夜种种不同寻常的状况之时.....
“荣耀就在远方——!出征吧!!遥远的蹂躏制霸(Via Expgatio)!!!”
天际之上,陡然传来伊斯坎达尔那激昂且豪迈的怒吼。
在这解放真名之力的强大加持下,那辆神牛战车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猛然间迸射出一道道耀眼夺目、仿若实质的电光雷气。
雷光闪烁之间是震耳欲聋、仿若山崩地裂的雷鸣之声,神牛战车以一种排山倒海、无可阻挡的磅礴威势,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朝着那尚在成型之中的巨大魔物迅猛冲去。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
那些原本在外围保护巨型魔物的触手型魔物,在神牛战车那势不可挡的冲击之下,瞬间如同脆弱的纸片一般,被无情地撕扯得支离破碎。
黑色的雾气和令人作呕的绿色黏液四处飞溅,伴随着魔物们凄厉而绝望的惨叫,不少魔物当场便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从天而降的战车,却宛如横向落雷般,瞬间划破百米的距离,势如破竹的分割了所有魔物的阻碍,以雷光之姿直直撞向那不断向上隆起、犹如山丘般的触手堆。
“伟岸的神啊!冷酷的神啊!!我等要.....”吉尔高举双臂,向着浩瀚的天空疯狂咆哮。
他那扭曲的身影在雷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诡异而恐怖,宛如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魔。
此刻的他,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正拼尽全力,极大地加快了咏唱的速度。
然而,局势瞬息万变,生死之间往往只在分秒。
轰隆!!!
又是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的巨响,还未完全成型的巨大肉山,在神牛战车的强力冲击下,如同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瞬间崩塌。
就在这宛如巨大落雷从天而降,神牛战车精准击溃肉山的震撼场面吸引了所有人目光之时,在遥远城市另一头的阴影中,一个双目无神的男人,却也在此刻默默地抬起手。
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激烈的战斗牢牢吸引,悄然按下了起爆的按钮。
随后,用冰冷且不容置疑的声音,缓缓下达命令:
“以卫宫切嗣之名,用令咒命之,Saber不要发出任何警告,从背后——全力杀死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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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家的豪宅,被突破的痕迹在外面基本看不见,内部倒是处处都是战斗的痕迹。
这场战斗的起因,还得回溯到午后的某个静谧时刻。阿尔托莉雅,这位身披铠甲的英灵,在卫宫切嗣的带领下,踏入了远坂家的宅子。
卫宫切嗣给出的理由是进行调查,希望对方能在此期间保护自身安全。
而远坂家的各式防护与反击措施,在英灵面前自然如同虚设,无论是复杂的陷阱还是结界,面对她强大的魔术抗性,都和纸糊似的轻易就会被踩碎,完全无法发挥出任何的效果。
也是在深入豪宅之后,阿尔托莉雅才意识到卫宫切嗣的真正意图,他并非仅仅为了探寻远坂家关于圣杯的秘密,而是怀揣着更为冷酷的目的——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毕竟御主也可能遇到新英灵。
但阿尔托莉雅作为英灵,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原则。
她不愿对失去战斗力(英灵)的人下手,即便远坂时臣作为魔术师并不弱,可也完全称不上威胁。
然而,卫宫切嗣作为她的御主,是她实现自身愿望的关键所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守护御主是她的使命和必须得做的事,毕竟如果卫宫切嗣死了,她也不要太久就会消失。
于是,在这种矛盾的困境下,一场追杀与逃亡的戏码在豪宅内悄然上演。
远坂时臣如同丧家之犬,在错综复杂的走廊与房间中穿梭,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而卫宫切嗣则紧随其后,他的眼神冷冽如冰,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魔法的碰撞与子弹的呼啸,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
因为在英灵面前杀死御主,作为魔术师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面对英灵根本不存在胜算,想逃也实在有难度,也正是在这样的绝望之中.....远坂时臣只能选择投降,表示愿意被押送到教堂,试图以此来换取一线生机。
卫宫切嗣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远坂时臣的投降。
可在让对方从掩体里出来、放下红宝石手杖,让对方以为自己暂时逃过一劫的时候....他却又在远坂时臣小心的走出掩体之时,突然掏出了另一把手枪。
“....什么?!”远坂时臣顿时愣住,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出于本能,他反射性地连忙丢出身上的宝石,试图拼凑起一道防御。
珍贵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空中交织出一道强力的魔术屏障。
然而,在卫宫切嗣发射的弹丸——起源弹面前,这看似华丽的魔术防御如同纸糊一般脆弱不堪,只是一击便轻易洞穿。
魔术师家族的各式结界,对于卫宫切嗣来说想突破本就不难,但杀死远坂时臣倒需要费些功夫,可有起源弹问题也不是很大,有阿尔托莉雅的情况下,就更是轻而易举。
现在,这种状况自然没什么好高兴,卫宫切嗣面无表情地擦拭着那在战斗中沾染了灰尘的枪身,对身旁因剧痛与绝望而死不瞑目的远坂时臣,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仿佛眼前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卫宫切嗣....你....!”少女翠绿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
阿尔托莉雅对于杀死降敌感到不耻,但卫宫切嗣却又从头到尾不打算与她进行任何沟通,眼中只有拒绝。
晚一步来此的爱丽丝菲尔,脸上的表情也并不是很好,忍不住道:“切嗣,你还是多少和Saber说点什么吧,这样肯定不利于接下去的行动吧?....无论你有什么计划。”
“对这种举着所谓光荣名誉的大旗,还欢欣鼓舞的杀手,就算讲再多都是白费唇舌,而且....这些骑士根本没办法拯救世界,过去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卫宫切嗣根本不看阿尔托莉雅,只是转头看向妻子,一边点燃一根烟,一边理所当然般说道:
“在以拯救世界为目标的情况下,就算牺牲几个人、几十个人,一座城市都是必要的,都只是用最合适的方法来打这场救世的战争....届时我会以奇迹改变这个世界,让冬木市流下的鲜血成为人类最后的流血。”
“骑士无法拯救世界....但你这种从一开始就不择手段的恶徒,难道就行吗?”阿尔托莉雅柳眉竖起,愤怒地厉声呵斥:“不选择手段的战斗!这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爱丽,听到没有,厮杀就是厮杀,这位骑士大人竟然有觉得手段上有什么区别?像这些人,甚至提倡战争的手段有正邪之分,还表现出一副战场上好像真有什么崇高价值似的样子。”
切嗣终于看了一眼阿尔托莉雅,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对自己狂吠的野狗,满是不屑与嗤之以鼻:“我要赢得圣杯拯救世界,为了这个目的,就算要承担这世上所有的邪恶,我也在所不惜;现在只不过是采取最合适的方式,稳扎稳打来打这救世之战而已。”
“卫宫切嗣!你或许认为自己是在为了拯救世界而战,但你的行为却让我看到了另一个极端——一个以牺牲和邪恶为代价的极端!或者说,你所谓的‘最合适的方式’,在我看来,不过是逃避道德责任的借口罢了!”
“....你这个骑士大人懂什么?”面对这出乎意料的反驳,以往总是对她冷漠、熟视无睹且轻视的切嗣,眼中第一次燃起了熊熊怒意:“高高在上的强者,还真是能说啊,生而为强者的你,真的懂得吗?弱者的战斗方式!”
“这不是强者和弱者的问题,我以前就说过了——你打着救世的大旗不择手段地行邪恶之举,最终只会招致比你更为残酷的存在!”
面对这个自诩弱者却又妄图拯救世界,甚至莫名其妙扛起救世大旗的男人,阿尔托莉雅的语气突然冷静下来,她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战争本身或许残酷得如同地狱,但选择的手段却能决定这地狱的下限!就像现代的战争,也讲究基本的规则和法律,以此来限制战争中的暴行,保护战争受难者和平民的权益!
还是说,你这种人只要参与战争,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烧杀掳掠?把屠杀平民和打击军事目标混为一谈?还能去自诩为必要牺牲?
若是战争没有正邪之分,那么入侵和自卫难道也没有区别了?
而当你打破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你还指望别人能老老实实遵守规则?不会有样学样去践踏你的尊严和底线吗?或者说,你明明是弱者却傲慢得根本就没想过这些!”
若是在正常的交流场合,阿尔托莉雅或许并不擅长辩论。
但她作为曾经的王者,作为骑士之王,对于战争,在各角度都有着自己深刻而独到的理解。
在不列颠岛上,她带领着子民抵抗蛮族入侵,在那场漫长而残酷的战争中,即便杀戮从未停止,可她始终坚信,自己所进行的战争是正义的,是为了守护家园和人民,并非邪恶的行径。
然而,即便阿尔托莉雅说了如此之多,卫宫切嗣却依旧不为所动,再次展现出那副充满拒绝的冷漠表情。
因为从一开始,卫宫切嗣就深知自己和阿尔托莉雅在理念上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根本没必要进行任何沟通,刚刚也不过迫于妻子的压力和她说了两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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