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而这....亚修仅仅是出于谨慎，担心间桐脏砚还有什么隐藏的后手，又或对方对自己家里孩子造成威胁才痛下杀手，将间桐家祖孙三代一并除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神色平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就这么悠然地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废墟和那逐渐消散在夜空中的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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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修在彻骨的冷风中，缓步踏上归程。
他本想着在这寒冷的夜晚里，独自漫步，稍微消磨一下时间，放空一下思绪，却没想到....没走太久就远远地，瞧见了一个身着黑色哥特萝莉装的娇小少女，正在朝他而来。
那少女头戴一顶黑帽子，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精致洋娃娃，正独自一人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而来人——正是阿比盖尔。
“大晚上的，你在做什么啊，阿比？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这多危险啊，万一遇到奇怪的坏人可怎么办。”都没想过，会在夜里遇到独行阿比，让亚修忍不住开口说教。
让才遇到他就不自觉，露出笑容的阿比顿时垮了脸，沮丧的低下头：“对不起....我是坏孩子....感觉到你在这里，就直接过来了.....”
“不是....你别真那么失落，你这样我都不知做什么了啊。”看着她那失落的模样，亚修赶忙放柔了声音，还伸手轻轻摸了摸阿比的脑袋：“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担心你啊，而且最近才下过雪，天气很冷啊。”
阿比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小声说道：“我只是....只是感觉你最近好像总是很忙，而且.....”
“而且....？”
“亚修先生对别的孩子，好像都可以更亲近！可是对我就....嘴上说着喜欢，实际上却总是有距离感。”阿比犹豫了许久，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袖口，像是在给自己鼓起勇气，呢喃般说出了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就好像是，面对一碗水端不平的偏心家长，而感到被冷落的孩子，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委屈。
“....有这样的事吗？”
“绝对有！”阿比扬起小脸，想也不想地肯定。
“不不不，这是误会吧？我真的喜欢阿比？”
“....你让小黑坐在腿上，还抱的很开心，小黑亲你的脸的时候也很自然，不管你还是小黑。”
单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就让阿比能举例出不少特别的地方，大.大的眼睛也是紧紧盯着他，小嘴像连珠炮似的，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还有美游，她不管做什么你都依着她....可是我的时候，你却好像有些不自在。”
“....这个我该怎么解释呢？”他揉着太阳穴，试图梳理一下状况。
但小黑的情况，嗯....毕竟都那样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美游的话.....
在阿比随着时间流逝，多少有点咄咄逼人之感的视线里，他不禁解释道：“小黑就那种性格，你也懂的，美游情况不一样，她还小呀，正常就算开点玩笑也不会被误会....对吧？”
“事实的情况是你已经被误会了吧？虽然现在就算我也有点怀疑....亚修先生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想法，那到底是不是误会了。”阿比带着些闹别扭的感觉，说出了相当伤人的话语。
“你这三十六度的小嘴，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冷淡的话.....”容易满足又容易不安，还有些多愁善感的敏感少女，叫他现在也是有点头疼....尽管阿比说的也没错就是了。
第三十九章 爱丽丝菲尔忠义与顶嘴与最终叛逆
亚修满心皆是无奈，神情里还隐隐透着几分被冤枉的味道。
他自觉平日里对阿比宠爱有加，实在想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就突然闹起了别扭....难道青春期的孩子，情绪真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说风就是雨吗？
但阿比的小嘴也微微撅起，一脸的不高兴：“亚修先生，偏心鬼！就那么喜欢小孩子吗？”
“....你也是小孩子吧？”
“才不是呢！我个子可高啦，比伊莉雅和美游都高好多呢。”
“这个....唔.....”亚修一时语塞。
阿比身高一米五二，伊莉雅早就停止了发育，即便年满十八，个头也比不上阿比。
想来日后，阿比定能出落成一位高挑可爱的姑娘，只是当下.....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现在却只能带着苦恼，缓缓蹲下身来，轻轻握住阿比在夜风中，变得有些冰冷的小手：“别想那么多，我真的没有奇怪的想法，也没想偏心谁.....”
“那也和美游一样，答应和我....我结婚！”
阿比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反过来紧紧攥住亚修的手，那蔚蓝的眼眸中闪烁着灼灼光芒，直勾勾地盯着他，脸蛋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
亚修有预感，如果拒绝，肯定会让这孩子失控。
于是....即便察觉到旁边似乎有异样的视线投来，他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当然，等你长大了，就结婚吧？”
“为什么不是现在？”
“....现在的话也太刑了吧？就算我也是有底线的人啊，即便连爱丽丝菲尔都没有相信我，我也相信着自己啊。”
“——别扯开话题说些奇怪的话！亚修先生，这可不是拖延的借口吧？”阿比压根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把脸凑到亚修面前，紧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
亚修实在无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当然不是，我什么时候骗.....”
“——等一下！！Stop！！Stop！Stop！！”
终于，一直隐藏在草丛中的伊莉雅已是忍无可忍，带着一身的枯叶猛地冲了出来。
虽然很想和伊莉雅聊聊，但现在这时机有些太差，叫他带着嫌麻烦的表情，默默拉着愣神的阿比朝家的方向而去：
“....喜欢偷窥的小家伙现身了，不过天也冷了，咱们还是先回家洗洗睡吧。”
“稍等一下。”跟在伊莉雅身后的阿尔托莉雅，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挡在了亚修面前，严肃地说道：“——我也觉得，你和小孩子有这样的约定不太妥当。”
“....你们呀，既然要参加圣杯战争，就赶紧去忙你们的，怎么都跑来教训我这个退役老人了？正经事都不用做了吗？”
“如果真的是退役老人，那退役老人和小孩子约定婚约....算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
没想到会在这个刻板的家伙面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亚修总感觉脑壳都有点疼了。
他有心想要纠正些什么，却又实在不想再陷入自证的泥沼，于是话锋一转：“你们两个，圣杯战争不参加了吗？事情都没有结束，竟然还偷听起我们这无辜路人的对话？”
“亚修，你不会忘记了，自己也是参与者吧？”伊莉雅眯起绯红的双眼，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
“我放弃了啊，不行吗？都弃权你还想怎么样？把我抓教会？我个人是无所谓就是了，但实际保护投降者的人也是我，毕竟也就我德才兼备，能担此重任了。”
“亚修....真的喜欢自卖自夸啊。”伊莉雅表情怪怪的，倒是不打算去揭露，实际是老神父退休了，言峰绮礼去卖拉面了。
而阿尔托莉雅倒显得，有些困扰和无奈：“我对你德才兼备没有异议，不过你的喜好实在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喜欢没发育的孩子？明明这个世界有无数年轻貌美的女子才是，为什么要选择这邪道？”
“邪不邪先不说，你的Master身高都没有阿比高，胸围不及美游....然后你想说什么？”
“这个.....”阿尔托莉雅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默默地低头致歉：“....抱歉，伊莉雅，我纠正一下，每一位女性都有其独特的魅力。”
“Saber！别这么轻易就被这家伙说服呀！亚修也是～～！”伊莉雅顿时满脸怨念，气鼓鼓地说道。
然而，就在亚修投去视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彼此的目光真正的交汇之际，伊莉雅便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再次躲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身后。
“亚修先生，你到底做了什么？”尽管不是第1次问出这种问题，但是看到这个画面阿比还是没忍住再问了一句。
“什么都没有....真的。”
在阿尔托莉雅同样怀疑的目光注视下，自己也不清楚状况的他，只能默默地拉着阿比，快步离开了这个对自己不利的现场。
不过，他虽表面上理直气壮，却还是反过来带着一丝幽怨，偷偷瞥了一眼躲在阿尔托莉雅身后的伊莉雅，随后故作姿态地长叹一口气。
也正是这样的叹息，让伊莉雅心里也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可就算这样，在之后阿尔托莉雅的询问下，伊莉雅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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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亚修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总算哄得阿比乖乖去睡了。
尽管阿比似乎仍有心事，心中似乎还介怀着什么，但亚修实在疲惫不堪，满心都是近来累积的困惑，却也只能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试图以这种方式来排解内心的烦闷。
虽说，在当天的夜晚，明明被爱丽丝菲尔拖回家了，但小黑轻车熟路的潜入他的房中，让他在睡梦中....被褥突然隆起，还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小黑就已经嬉笑地吻了上去，美其名曰还是补充魔力。
不过实际在这个过程中，小黑又熟练的抬腿上顶，令他实在忍无可忍地将小黑“就地正法”。
也就在这第二天清晨，喜欢自称偷腥猫的小黑又悄然离去，不过.....
亚修正在房中读书，房门就被人礼貌地敲响，得到许可推开之后....大门又被来人悄然反锁。
来人正是爱丽丝菲尔，她兼具御姐的优雅气质与曼妙身段，又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深闺大小姐之感，还有少女的活泼气息。
那及腰的银发，搭配黑丝连袜裤和姣好的身材，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一大清早，你这是想干什么？要是被人发现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和你的名声怎么办？”
亚修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位锁门的御姐，满心的疑惑。
爱丽丝菲尔却一言不发，带着成熟美人特有的香味，缓缓凑近亚修，紧接着低下头，在他身上各处仔细地闻了闻。
片刻后，她板起脸，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亚修先生！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上到处都是小黑的味道？而且....这味道还浓郁到仿佛你们都彻底贴在一起了！”
“啊....？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脸色微僵，却又装出一脸茫然，试图蒙混过关。
不过此刻，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昨晚小黑身上的香味确实与往常不同，本来还没太过在意，但现在看来果然是因为.....
“你当我是那种什么都发现不了的人吗？昨天我和小黑一起洗澡的时候，特别给小黑用了加了特别香精的沐浴露，留香非常明显，而且接触就很容易沾上....为什么你的身上和床铺上，全部都是小黑的味道？”
爱丽丝菲尔赤红的眼眸中，此刻正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在警告亚修最好如实交代。
这让亚修不动声色地抬手，示意她先暂停一下，爱丽丝菲尔这才稍稍离开床边。
随后，在这位御姐审视的目光下，亚修默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缓缓站起身来，开口说道：“....看样子我们得好好聊一聊了。”
“确实应该好好聊一聊。”爱丽丝菲尔严肃的点头。
“首先，我只是让你扮演伊莉雅的母亲，最多也就是代为照顾她，你是不是一不小心入戏太深了？现在居然都忘了你我之间的真实身份？”
“不，我一刻也没有忘记....您是我的创造者，我应该效忠的主人，还是赋予了我生命的父亲一样的人。”同伊莉雅的母亲一样，以冬之圣女为原型的人造人，都遵循着这样的定律才效忠家族，面前的爱丽丝菲尔二号当然也一样。
可她在说出这些之后，却又和小女生似的露出不忿的神情：
“就算这样，也是您为我注入了，爱丽丝菲尔对伊莉雅的记忆，我关爱伊莉雅有什么问题？而且，当主人做出可能损害自身的行为时，出言制止不是忠义的表现吗？”
“不不不，你那些不合时宜的言论，才更容易损害我的名誉啊！”亚修满脸黑线，对着这个总是擅作主张的爱丽丝菲尔训斥道。
“我听说，这叫及时止损。”爱丽丝菲尔理直气壮地回应道。“....问题我什么都没做啊？！”
“但我听说，男性都会有失控的时候，及时设置‘防火墙’，才能震慑您，我是为了您好。”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还需要你来为我弄什么防火墙.....”
“这10年间，我也给您洗过了无数次衣物，以前不太清楚，可是后面的三年里，您的贴身衣物味道，偶尔会存在....那种味道！就是那种男性兴奋的味道，这点您还想狡辩吗！”
爱丽丝菲尔白皙的脸颊上挂满了红晕，尽管羞耻，但她还是强忍着与他据理力争起来。
但这话一说出口，亚修的脑瓜子都嗡嗡作响，不自禁捂着脸花了相当的时间，才缓过来强忍着某种情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脑袋冷静下来：
“....我可以理解为你背着我，在三年前开始，就偷偷趁着做家务的时候，对我的衣服做了奇怪的事情吗？”
“这....这是！为了第一时间掌握您的身体状况！作为女儿和仆人！这不是必要的事情吗？”爱丽丝菲尔虽然满脸羞红，但依旧振振有词地说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谬论。
只给他雷的，差点没有原地晕倒，哭笑不得道：“....不是，正经女儿不可能做那种事啊！？”
“但我又不是正经女儿，更不是您真正的女儿！我只是您创造出来的产物不是吗！”
“....你怎么还越来越有理了？我真的完全无法理解啊！”
一大清早便遭到逼问，还从这位多少有些不谙世事，却意外自曝的御姐口中得知了，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让亚修此刻满心抓狂之感。
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对她的教育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让她偏离正常轨道到这种程度。
虽说自己确实没进行过常规意义上的教育，只是输入了一些固定模板，加入了原版冬之圣女的记忆、爱丽丝菲尔的部分记忆，以及自己偏好的知识....但勉强一点来说，这应该也算一种教育方式吧？尽管方式有些另类。
还是说从正常人类的角度考虑，是爱丽丝菲尔进入了类似青春期的阶段，对某些事情产生了好奇，所以才做出这些奇怪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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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修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跌坐回床，还扶额沉思了良久，努力消化这惊人的消息，久久回不过神。
爱丽丝菲尔站在一旁，看着亚修的反应，心中却波澜不惊。
虽然觉得自己刚刚所言，在表达上可能稍有欠缺，但出发点绝对是为了亚修好。
不可否认，其中或许夹杂着一点点属于自己的小心思，不过....她可是人造人啊！就算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太对，从初衷来讲，她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主人展开的，肯定是这样的！
平日里，亚修自己也一直强调要凡事为他考虑一下，这么一想，她越发觉得自己为他考虑的行为没有丝毫问题。
念及此处，爱丽丝菲尔心中甚至涌起一股自豪之情，只觉自己简直就是亚修最完美创造物、女儿、助手兼女仆，还有家中间谍，就算感觉暴露了些什么，有些羞耻却也还是忍不住微微颔首，不住地点头，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亚修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抬眼便瞧见爱丽丝菲尔在一旁不住点头的模样。
这场景让他莫名感到一阵胃疼，不禁缓缓开口：“我说....你在那边一个人点头干什么呢？难不成看着我胃疼，你心里就高兴？”
爱丽丝菲尔闻声连忙收起笑容，神色变得格外认真，语气笃定地说道：
“怎么会呢，您对我有生造之恩，我对您也有着绝对的忠诚，这您也知道的，哪怕核心被破坏，我也绝不可能背叛您，这可是深植于我灵魂深处最基本的定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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