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亚修大人,真是....我到底要怎么说您?”尽管被摸着脑袋,消去了大半怒气,但菲伦对于他不仅打牌,还在回来时非常坦然的,承认用手速来作弊之后,不禁也是一脸困扰之色。
明明应该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不仅和村里人打牌,竟然还作弊.....
可他倒是默默地躺在床铺上,干脆为自己拉上被子就装睡了,叫菲伦在边上说了他两句,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叮嘱了一下,晚上睡前得刷牙,才暂时回房收拾起行李。
芙莉莲倒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这么自由的晃荡着双腿,许久才抬头看向了他并抬起腿来,毫不客气地将冷冰冰的小脚丫插..入他的被窝中,甚至是直接放他肚子上去:
“醒一醒,菲伦已经走了,我有事想和你说。”
“你礼亦貌⒉吗?另有事?就说⑶事吧,陾哪有人冥把鳍脚直四接塞别.人⑧床铺,里群?撩而且.....”
“——我脱鞋了,而且之前上床前就才洗过了。”
他睁开眼睛就是一连串的抱怨,但还没说完芙莉莲就面无表情的,直接就一句话给他怼回。
这叫他沉默的片刻,才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起身的打算,却是侧躺过去,严肃盯着她:
“虽然脱了鞋这点我想夸你一下,但你缺乏正常的常识可能不太清楚,你这样的行为依旧非常不礼貌?”
“是吗?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朋友之间不要在意一些小事?我们都认识上千年了吧?说到底你一开始叫我起床,都是直接.....”
“——很好!这个话题咱们就先搁置在一旁,算你赢了!”芙莉莲突然提起的往事,让他连忙坐起身来,打断道:“咱们现在还是讨论一下,你到底想说的吧!”
“什么啊?突然之间这么心虚.....”相处久了,异常迟钝的芙莉莲倒也能大概看出他的想法。
但现在有别的事存在,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将脚放在他的被窝取暖,同时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赞因那家伙,能不能成为伙伴先不说,但我觉得他应该成为一名冒险者。”
“....因为你从他的身上,看出曾经的自己是吧?”侧躺在床上的亚修打开被窝,瞥了眼少女急匆匆下楼时,重新被黑色连袜裤包裹的小脚丫,倒也懒得再多说了。
他只是轻叹着,便重新躺了下去,还单手悠然托腮,语调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随意:“正因为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所以你不喜欢他,之前才会有个不好说明实际情况的‘同族厌恶’对不对?”
“咦?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以为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淡然一笑,打了个呵欠,便重新趴在床上、闭上眼睛,懒得多看面前熟悉过头的人:“没准....我说不定已经都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了。”
“是吗?嗯,确实有这种可能....虽然被你看穿,有点不快。”没有反驳的余地,让芙莉莲含着嫌弃的语气嘀咕着。
但那份嫌弃之下,却悄然绽放出一抹笑意,令她以一种好似挑衅却又莫名温柔的语气,反击道:“你也别小瞧我了,我或许并非你所想的那么迟钝。”
“....何以见得?”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是这样认为的?”
“没错,不过我不会问,我会等着....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芙莉莲注视着他重新睁开的眼睛,跟着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这倒也让我有些意外了。”
“好好意外吧,然后....在你的生命彻底走到尽头之前,我都会等着——你向我自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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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似再平凡不过的夜晚,亚修与芙莉莲两人终于久违地进行了开诚布公的交流——尽管只是冰山一角。
然而,次日清晨。
或许是感觉昨晚的发言有点羞耻,芙莉莲直接选择表现的和往常一样,仿佛昨夜的深刻对话只是一场梦境,未曾发生。
她自然地拉起菲伦与亚修,一同投身于丰收节的欢庆,还不遗余力地向赞因展开游说。
而赞因虽然是个加强版的酒肉和尚,不仅喝酒吃肉抽烟还好赌,但赞因倒是在村里意外地勤快,准备装饰物、帮助农民采摘地里的蔬菜,等等乱七八糟的活全都会去做。
而'酒柳肉和尚龄都迩在⒉认真⑶帮忙准泗备岜收获节},让爸亚修和咝菲伦也逡都跟着,就被芙莉莲拉在一起参与劳动....并在这过程中不断劝说。
就算赞/因l努力想i要他们n放弃g也梦无⑴济于龄事,盈甚弃至逝无法忽午视@他们的疚眼私神疚中,b叫他曾a心生向往的梦想与希望。
那与现在的自己截然不同,如旧时伙伴的一般的眼神,耀眼的让他无法直视。
只是....唯独一个人不太一样,那就是——亚修。
亚修并没有两人那种梦想与希望的味道,甚至在相处的过程中,他还不自觉就想起了,亚修从教堂离开的时奇怪的违和感,也跟着很快消失不见,让他都怀疑是自己出现错觉的事情。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亚修在教堂的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之中亚修的存在尤为独特,既不似芙莉莲与菲伦那般,眼神中闪烁着纯粹的冒险与梦想的光芒,也不像随心所欲的那种冒险者。
虽然行动上,他确实是最随心所欲的一个,可亚修身上却总保持一种若有若无的紧绷感,仿佛随时处于临战状态。
看似随心所欲,每日却出乎意料的还都在勤勉的修行,这种自律让赞因都感到自惭形秽。
三人只是待在一起就让他莫名感觉——他们就不是一路人,气氛上的差异实在太大,甚至每一人给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
然而两人却出乎意料的,比任何人都相信亚修....让他都忍不住好奇,他们的过往究竟怎么样了。
但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他依旧没得到答案。
同样....赞因坚决地拒绝,也让芙莉莲实在缺乏合适的办法。
苦恼的最终,在某一日的傍晚,不禁看向在教堂边的小河旁,日复一日锻炼着魔力的亚修。
芙莉莲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边上,还顺手推了下她:
“你和赞因好像意外地能聊得来,应该大概能够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加入吧?”
“他喜欢大姐姐。”
“这个之前就知道了,不过他好像和你一样,不太认同我是大姐姐,明明我的年龄比你们都大.......好奇怪。”
芙莉莲双手抱胸的歪着脑袋,一副对二人由衷无法理解的模样。
这真有什么难理解的地方吗?我才不懂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啊!——亚修瞥了一眼她那平坦朴实的胸口,还有过于娇小的身形,倒是在菲伦也看来之时,努力压下了心头那不吐不快的欲望。
但芙莉莲真就什么都没察觉,在百思不得其解后,干脆站起身来露出莫名坚毅的神态,仿佛要拿出自己的必杀技一般,叹道:
“没有办法,虽然我也不太想做这种事,但现在只能用这招了。”
“....以我对你的理解,那肯定不是什么好选择。”
“相信我!然后....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好好看一看,我作为大姐姐的魅力~!”芙莉莲低头看向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可他却一点都不捧场,只是捂着脸摇头轻叹:“我倒是感觉,已经能够想象到,你晚节不保的画面了。”
“亚修大人,您到底在说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唔~”菲伦有些不太开心,但也只是一言不发的跟上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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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堂边的河道蹲守了一阵,芙莉莲就发现了目标。
她迅速从草丛中冒出,并突然叫住正往教堂里走的僧侣:“——赞因!”
“啊?”赞因误以为她还有什么花招,而警惕的回首看来,然后.....
芙莉莲从嘴唇上展开右手,撅起嘴唇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还在这动作的最后非常刻意的,发出“啾~”的声音。
空气在这个瞬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赞因才从呆滞中回过神,茫然地看向亚修,不解道:“这家伙在做什么?”
“.踆...亿如你所玲见,应亦该是飞弃吻吧!。”私亚修单鷗手扶,额的究避开那是视线蹴,而拔芙莉莲倒是双手叉腰,毫无自知之明的露出得意的表情:“哼哼~”
“看出来了,不过为什么突然来个飞吻?”赞因一脸吃了苍蝇的难受表情。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展现魅力,让你主动加入我们。”亚修已经尴尬到都忍不住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并拔腿逃离这过于社死的现场。
赞因更是带着那吃苍蝇似的的表情,摆手道:“——算我拜托你,快点把这孩子领走吧。”
“....我也有这个打算。”他轻叹着,抓着芙莉莲的后衣领,转身就想离开现场,避免她继续在这丢人现眼。
然而....才转身他就发现,菲伦满脸通红的捂着嘴,似乎因为芙莉莲的行为,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你是在做什么?”
“芙、芙莉莲大人....太、太成熟!太性感了~!”
“哈、哈啊?”
这下,亚修也被震撼了。
自己养大的孩子,竟然如此....该说单纯还是什么呢?亚修也搞不清楚,一时只感觉脑壳很疼。
难不成这些人中,最正常的只有自己一个?——他忍不住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而被他拽着,平地后移的芙莉莲倒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起来:“好奇怪....之前明明效果很好,辛美尔还直接昏过去了,只是海塔、艾泽还有亚修都没什么反应......”
“....你真的就不考虑一下,自己被骗的可能吗?”
“师父说过,年龄太小的没有用,也就是......”
“我年龄应该不小,说到底啊!你长得和萝莉似的,压根没资格说别人小吧?正常情况下能中你这招的人才奇怪啊!”
“等一下....!”芙莉莲能力挣开了他的手,再一次将撅起嘴唇做了个吻的动作,并亲了一下左手,为他送上超近距离的飞吻,甚至最后还没忘配上“啾~”的声音。
“..........”
“果然是距离问题吗?这前所未有的距离就算是亚修都——疼?!”
芙莉莲看他石化般的沉默了,不禁露出过于灿烂的笑容;只是都没能得意上三秒,就被亚修一拳打在脑袋上,叫她疼的直接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不满的抱怨道:“....你在干什么啊!?”
“抱歉....觉得被小瞧了,一时间没忍住。”
“....你脸上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因为我确实没有什么诚意,而且打的心安理得。”
“你这家伙.....!”
心口如陵一的发-言梦,流给芙笼莉莲气弍得呀,爾就想⒊跳飼起来紦给他脑b袋也来a上一下(。四
)
可亚修却放弃似的摇着头,就丢下她快步走向不远处,那个现在还在头疼....到底应该怎么赶走他们的大叔。
葬送的芙莉莲·正式开始的旅行 : 第十五章 再启的旅程·昏睡诅咒·出乎意料的清醒者(9K)
尽管突然被打了脑袋,可是亚修的行动方向,却叫芙莉莲不禁对其抱以厚望。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在努力,而就算不想承认她却也清楚,至少在情商上亚修比自己高一点。
只是她是充满了希望,赞因的心情却是截然相反。
如同胡闹一般的飞吻,让他几乎确信....这伙人就是没事在拿自己找乐子。
看着难得第一次主动走来的亚修,他倒是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还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笑道:
“你终于厌倦了过家家,打算代表她们来放弃了吗?”
“....这倒也不是。”
“什么啊,还不打算放弃?明明你看起来....至少给我的感觉,好像我加不加入你都无所谓?完全只是在陪她们过家家吧?”
“是无所谓,不过芙莉莲看不惯你这样和她一样,为了某种原因而却步不前的家伙,我这不只能稍微帮一下吗?”
亚修并不否认过家家,说出的话却叫赞因不禁苦笑:“什么啊,你还挺宠她的啊,明明你们还经常在吵架?”
“毕竟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稍微吵一下....也很正常吧?”他无奈的摊手道:“大家都是男人,我就不废话直入主题了。”
“你想说什么?”
“别再掖着藏着,直接说出你不愿因离开小镇的真正原因吧,当然‘已经太迟’这个不行,毕竟真正原因不是这个,至少这段时间看来我不认为是这样。”
“....你果然比芙莉莲更难缠啊。”
看着他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赞因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用力地挠了挠头,却还是为了能赶走他们,不再被继续纠缠,而被迫对他说出的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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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赞因不愿离开这里的原因,也没有那么麻烦,但事情的起因,却又比较远一些。
在他小时候——海塔来到这里,并且还邀请他的哥哥去圣都。
这对北方诸国的乡下神官来说,这绝对称得上是鱼跃龙门的机会,一生中只有一次而且极为难得,甚至答应可以让赞因一起去圣都生活。
这样不管是薪水还是生活条件,又或是社会地位什么的,都会得到质的飞跃,不过——赞因的哥哥却拒绝了,这个正常人都无法拒绝的机会。
“.....那个时候我正好在门边听到了,大哥他是为了不让我再失去父母后,再失去这个故乡,才选择留在这里一辈子做一名乡下的神官。”
赞因看着面前飘散的白烟,在这话语的最后,也露出了苦涩的神情:“你让我怎么丢下大哥离开村子,就为了追什么梦想啊?”
“....原来如此,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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