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神的挽歌
爪形的风刃撕碎了南丁格尔的身影,犁开地面掀飞了无数的碎石。
风之呼吸贰之型爪爪科户风!
感受着挥出的斩击没有丝毫阻碍地斩断了对方的身影,不死川实弥神情陡然显露出惊色,猛地扭头看向产屋敷耀哉那边。
因为过快的移动,南丁格尔的衣摆微微飘起缓缓落下,她挺立在产屋敷耀哉的面前,赤红的眼睛倒映着对方的面容。
“无法容忍……”
听声音就可以明白,南丁格尔在竭尽全力忍耐着什么,但貌似于事无补,“无法容忍这世上存在有如此害病!无法容忍这世上存在有如此痛苦!必须要医治!患者的情况一刻都不能耽误!”
“主公大人!!”
这下子,所有人都无法淡定了。
蝴蝶香奈惠没脸见人似地捂着脸趴在地上,悲痛欲绝的声音从缝隙间漏出。
“救命啊……果然还是变成这个样子了……”
悲鸣屿行冥微微皱眉,似乎还在犹豫。
“给我……”
额头和脖子上爆出几根青筋,性格粗暴野蛮的不死川实弥第一个冲了上去,膨胀的狂风中染上了一层黑色。
“从主公大人身边滚开!混蛋!!”
风之呼吸陆之型黑风烟岚!
泛着浑浊的黑色,飓风呼啸着从南丁格尔的背后咬向她,缠绕的风刃扩散开来,狂吼着绞杀撕碎。
蓦然间,一抹火光亮起,下一刻,灼热的炎浪轰鸣着坠落,与那狂风之牙交缠,密集如鱼鳞的风刃四处溢散却无法跨越那升起的火墙。
绘有火焰图纹的披风随风摆动,映入不死川实弥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当中。
炼狱杏寿郎,横刀挡下了不死川实弥的一刀。
大气一窒,漆黑的憎恶融入了呼啸的风中。
失去理智的不死川实弥不会去问为什么,只会认为炼狱杏寿郎背叛了他们。
就在这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风与炎的缝隙中钻出,犹如一条潜藏于草丛里的毒蛇,在向志在必得的猎物露出獠牙之前没人能看见其踪影。
蛇之呼吸伍之型蜿蜿长蛇!
蜿蜒曲折的剑影给人一种阴冷感,就像是蜿蜒前行的白蛇。
白蛇展露毒牙,朝南丁格尔咬去,但却在仅差一丝的时候停了下来,难以寸进。
双腿,腰腹,肩膀……伊黑小芭内将全身的力量都灌入日轮刀中,却无论如何都撼动不了死死钳住刀刃的那只手,就仿佛刀刃被焊在那只手里了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伊黑小芭内以为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
“必须要杀菌!必须要治疗!必须要健康!”
南丁格尔一扭头,赤红的眼眸令伊黑小芭内肩膀一沉,“与治疗无关人员……避退!”
下一刻,伊黑小芭内突然脚下一空。
所有人都只感觉身边倏地刮起一阵风,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伊黑小芭内已经成为了远方模糊的小黑点。
之前,不死川实弥与伊黑小芭内等对南丁格尔怀疑的地方主要可以概括为两个点,第一是南丁格尔的实力,第二则是南丁格尔会不会对产屋敷耀哉抱有恶意。
至少,第一点从此刻开始再无人敢质疑。
足以震慑全场的举动,但对南丁格尔来说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很快便再度将视线放在了产屋敷耀哉的身上,饱含强烈意志的话语掷地有声。
“全部都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将你治好的。”
……
伊黑小芭内虽然被南丁格尔扔出去了很远,但因为人家有留手,所以并没有受什么伤。
作为“柱”,这点高度还不至于摔伤,况且周围是一大片的树林可以作为缓冲。
唯一麻烦的就是,他被扔的太远了,即便以最快速度飞奔回产屋敷的宅院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因为担心主公大人出事,伊黑小芭内是完全不计消耗动用了呼吸法加快速度飞奔回来的。
然而,当他赶到的时候,原本典雅秀美的院落却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院落一角的樱花树断裂了一部分,白色的墙壁也有不少处倒塌,堆满碎石的地面也出现了许多明显是战斗留下的痕迹。
院子里站着许多伊黑小芭内熟悉的人,但却唯独少了产屋敷耀哉,南丁格尔和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他懒得去管,毕竟他与对方的关系也不算好,但南丁格尔与产屋敷耀哉这两人的失踪却让他无法接受。
伊黑小芭内挥舞起日轮刀,阴冷的剑势在他的身边宛如化作一条白蛇,一双异色瞳当中泛着冷光。
“你们几个……把主公大人藏到哪里去了!”
“南无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沉声说道,“放下武器吧,伊黑,我们不是你的敌人,让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将这误会解除吧……”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道向着脖子急射而来的剑光。
炼狱杏寿郎早有预料并及时出手,挡在了含怒出剑的伊黑小芭内面前。
“我与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伊黑小芭内一双异色瞳被愤怒点燃,熊熊燃烧的憎恨之火欲要将眼前的所有人都烧成灰烬,“叛徒!”
下一刻,伊黑小芭内与炼狱杏寿郎短暂分开,磨练至化境的武艺于同一时间显现,爆发出惊人的威势。
蛇之呼吸叁之型巢绞!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之涡卷!
转眼间,炎浪与蛇影展开了令人眼花缭乱如同狂风骤雨般的交锋,赤红的剑刃搅动着烈火直冲天际,阴冷的毒蛇展露獠牙在火焰中穿行嘶鸣,二者激烈争斗,互不相让,眨眼间便已竞斗数十次。
“当!”
金鸣之音震响,刀刃之间的激烈碰撞迸射出耀目的火花。
“伊黑!鬼杀队之间明令禁止相互战斗!”
炼狱杏寿郎似乎是想要劝阻伊黑小芭内,但这句话反倒是激起了对方的怒火。
“你们不配提及‘鬼杀队’之名!!”
伊黑小芭内突然爆发出连炼狱杏寿郎都未曾预料到的力量,将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压下,令其刀尖刺入地里,而伊黑小芭内则是抓住这一瞬,手腕一转让刀刃擦过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刀身,猛地从炼狱杏寿郎的脖子前斩过,几根断发缓缓飘落。
剑刃划过的瞬间炼狱杏寿郎直感觉脖子微微发凉,伊黑小芭内展露出来的冷意令炼狱杏寿郎瞳孔一缩,下意识地一脚踢出,使伊黑小芭内不得不退后一段距离。
伊黑小芭内眉头微蹙,多年磨练积累下来的战斗意识让他很快便平衡住了身体,微微弯腰重心下沉,手腕微微转动使刀尖斜指向地面,肌肉紧绷的双腿如同弹簧。
似乎是从伊黑小芭内的气势当中察觉到了什么,炼狱杏寿郎露出了棘手的表情,双手紧握剑柄不敢大意。
伊黑小芭内已经将面前的所有人都视为敌人,也就是说,如果他要救出自己的主公大人的话,就必须击败或者击杀掉面前的所有人。
而他也很清楚,这是一件希望多么渺茫的事情。
光是面前的炼狱杏寿郎,实力便不在他之下,蝴蝶香奈惠虽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但却有着作为鬼杀队最强战力的悲鸣屿行冥坐镇。
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个之前随手将他扔出去的强大如怪物一样的女人。
他看不见胜利的曙光,然而……唯独逃走这个选项,从来没有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
自己出生在一个满是人渣的家族,族里的所有人都依靠恶鬼杀害他人所获得的钱财度日,作为代价,家族会将被恶鬼看上的孩子作为祭品献给恶鬼,而他便是被选中的祭品。
但是,他却因为害怕逃跑了,族里的所有人因为他的逃跑被恶鬼杀掉了,在恶鬼被讨伐之后,他见到了族里唯一还活着的姐姐,却被姐姐打了一巴掌,并指责道“就因为你逃跑大家都被杀了”,“五十个人都是你杀的”,“明明老老实实被吃掉就好了”。
在伊黑小芭内看来,自己的体内流淌着人渣的血,自己的族人因为自己的懦弱而死,所以自己也是人渣。
但是,主公大人……产屋敷耀哉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人,就像他曾经拯救了自己一样,相信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他拯救。
所以……伊黑小芭内发自真心地觉得,这场战斗,值得自己拼上这卑微的生命。
汗毛倒竖,炼狱杏寿郎心中的警铃以雷鸣般的轰响提醒着他。
伊黑小芭内的实力,在“柱”当中不算很高,但是,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却最为恐怖。
炼狱杏寿郎全身绷紧,严阵以待,满心的烦恼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招……但就在下一刻,他突然感到全身一阵轻松。
伊黑小芭内能听到脚步声在极近的位置响起……但问题是,在此之前,他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的靠近!
“给我……”
南丁格尔眼神一凝,朴实无华的一掌从伊黑小芭内的头顶上方拍下。
“多珍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啊!”
被伊黑小芭内架起的日轮刀,在与南丁格尔的一巴掌触碰的瞬间被直接打断,而那一掌则去势不减,狠狠拍在了伊黑小芭内的脸上。
然后伊黑小芭内就失去了意识。
只能说不愧是南丁格尔护士长,一边说着让人家珍惜生命一边差点一巴掌把人家给拍死……
591
第591章尝试治疗产屋敷耀哉。
看着被一巴掌拍进地里的伊黑小芭内,有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缩了下脖子,眼角微微抽搐。
虽然他们都觉得莫名挨了这么一下的伊黑小芭内有点可怜……但他们也不敢多说些什么,现在的南丁格尔明显还憋着怒火不太好相处,要是直接上前为伊黑小芭内说话的话,变成和他一样的待遇的可能性可不低。
所以,只能请伊黑小芭内稍微委屈一下了……相信他是能够理解的。
“南无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因为担心主公大人的情况而出声询问,“南丁格尔小姐,不知主公大人的身体……”
“吵什么吵!你们在外面吵成这样闹腾成这样,让我怎么安心开始医疗程序!”
南丁格尔横眉竖目瞪了悲鸣屿行冥一眼,直接在气势上将对方压制的说不出话来。
“患者身上的病症有多严重多棘手你们难道是第一天知道吗?你们如果无法帮上我的忙至少不要给我添乱,更不要对我的治疗方案指手画脚!要么安静点守在外面要么从这里出去,否则我便会将你们视作危害患者生命安全的重要因素进行驱逐和强制静默!”
当南丁格尔说出“强制静默”一词的时候,音柱宇髓天元和水柱富冈义勇都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一个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你以为在伊黑小芭内被扔飞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变得如此乖巧的?
那当然是所有有意见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南丁格尔的铁拳制裁过了。
之前,南丁格尔在说出“全部都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将你治好的”这句话之后,产屋敷耀哉非常平静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的这个病就交给你了。”
产屋敷耀哉的决定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对此,产屋敷耀哉只是淡淡地解释道。
“我可以感觉到,南丁格尔小姐没有任何的恶意,我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刚好相反,接下来会发生的……对我来说可能会是一件好事,对吧?南丁格尔小姐。”
产屋敷耀哉对南丁格尔的信任,令那些质疑乃至憎恶南丁格尔的剑士都惊讶了起来。
产屋敷家族的人都拥有着堪称特异功能一样的敏锐直觉,这个直觉甚至可以让他们模糊地感觉到未来,也正是依靠着这个能力,产屋敷家族才拥有了如此庞大的家产,这个能力更是无数次帮助了鬼杀队,使他们避免了全军覆没的风险。
面对产屋敷耀哉满是信任的语气,南丁格尔露出了凝重认真的表情。
“像你这样特殊的疾病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还请放心,就算你坠入地狱的尽头,我也会把你给拉上来的。”
蕴含在那话语中的,是坚决而纯粹,在万般磨难之前亦不会褪色的无垢誓言。
产屋敷耀哉的信任,南丁格尔的誓言,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令几人心中的天平向着“信任”那一端渐渐倾斜。
但是,想彻底将怀疑打消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不死川实弥还不放弃,坚持在治疗的过程中他必须守在身边,监管南丁格尔的一举一动。
很明显,他的这番提议便是医护人员最厌烦的“无理要求”。
“不可以!与医疗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那你就是心里有鬼!怎么可能放你这个可疑的家伙与主公大人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
不死川实弥这不依不饶的纠缠,让南丁格尔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句话……世界上最恶心的不是蠢,而是对方不觉得自己蠢,反过来自以为聪明地对你指手画脚。
就算你跟患者家属说手术前一整天都不能吃东西,他们也会以补充营养为理由带着鸡汤来看望患者,然后出事了又将全部责任怪罪在医院头上,就那么点小聪明全用来蒙骗医生和推卸责任了。
这种情况对于一般的医护人员来说是大麻烦,在乎的越多越容易束手束脚,而那些不要脸的人才最擅长恶心人。
但是,南丁格尔完全不在乎这些。
用一句话便可以概括南丁格尔的行事风格——我要救你,与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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