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刹那辉煌
大气之中的魔力奔流在盘旋！
——这是……又召唤了？
菲莉雅迅速判断出这是在发生什么现象，眉头也是轻蹙起来，果然太奇怪了。
而且她全然没察觉到召唤阵是有什么变化，就像是在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启动了。
又或者说，它像是本来就要完成这一次的召唤……
只是刚刚召唤了自己，召唤阵稍稍冷却了一下……
反正就是莫名的有种这样的感觉，甚至更加不客气一点的说法，就是召唤阵本来是想要进行这一次召唤的。
自己的召唤像是一次意外的插曲，是本不应该出现的。
怎么说呢，这种认知令人非常不爽。
“咳咳，果然，刚刚纯粹是个意外——”
这个时候，偏偏那个人类魔术师又开口了。
他轻轻的一捶手掌，一脸恍然的样子，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一般：“我就说呢，我要召唤的根本不是这个……”
很显然。
所谓的「这个」，自然是指第一个被召唤出来的菲莉雅。
“……”
“……”
菲莉雅小姐登时拉下脸来，用鲜红的瞳眸瞪了他一眼，显然是将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记在名单了。
“那你要召唤的是谁？”
凛也是后退了两步，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樱，紧紧的盯着光芒大盛的召唤阵。
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下意识的有些戒备。
毕竟怎么看都像是魔术阵出故障，谁知道等等会不会直接炸开呢。
“当然是女神了——”
夏至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注视着光芒之中开始浮现出来的轮廓。
“等等——！你说，是什么来着？”
远坂小姐瞪大眼睛，一时间不敢相信的样子，只是用于召唤从者的系统，怎么会召唤出神灵来？
而旁边的菲莉雅更是直接蹙起眉头，鲜红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来。
“是……是……”
然而在这个时候，夏至自信的表情也是微微的有些凝固。
因为他也看到那浮现在光芒之中，隐约勾勒出的轮廓，似乎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
毕竟严格来说，那边的伊什塔尔小姐，使用的就是凛的凭依之躯。
——即使凛是个胸部有点抱歉的女孩子……
——但是总归也是高中女生了，身材整体还是比较高佻的……
然而在这一刻，那正在迅速变得凝实的时空幻影，很明显是个身材娇小的女性，像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什么情况？
为什么又出岔子了？
咦，等等，重点来了，自己为什么要说“又”？
刹那间的灵应，令他猛然回想起在那很是久远之前，发生过的一起阴差阳错的事件，也是直至如今都没搞清楚的事情。
那是在薇薇安自灭族之夜后，重新振作起来想要利用降灵仪式，寻求外援的时候……
所发生的事情。
本意是想要寻求从者之力，弥补当时他们缺失的人手和总体的战力水平。
结果没成想……
初次的尝试以失败告终。
又或者不能说是失败，因为在夏至当时的“误触”之下，召唤阵还是启动了……
然后——召唤出了茵蒂克丝。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回想着曾经发生过的前车之鉴，又注视着光芒之中的娇小身影，夏至的表情变得极为微妙。
下一刻。
光芒彻底散去。
从召唤阵之中走出了一个外表年龄十三四岁左右、用眼罩覆盖着右眼、皮肤白皙的少女。
在前襟敞开的皮草大衣中，穿着黑色的皮衣，头上戴着仿佛女巫般前端突起、帽沿宽大的帽子。
与那惹人怜爱的外表不同的是，她出现之后，就理所当然的扫视着四周。
眼神似是隐隐有所波澜，但是表情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仍是那么一副冷淡的样子，好似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欧提……”
夏至深深吸了口气，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只是才刚刚开口，话都还没有说完。
“是我——”
独眼少女平静的收回视线，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便点了点头，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紧接着，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青年，仿佛洞悉了他的状况一般。
“看样子，你对于禁书目录的掌握程度还算不错……”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有些大。
“……！！”
夏至的眼神变化。
与此同时，外界环境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时间长河凝固，所有粒子的运动固定在原来的位置上。
无论是凛和樱，亦或者是正皱着眉头的菲莉雅小姐，都定格在这一瞬间。
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失去了对自身的思考。
“茵蒂克丝的情况……是因为你？”
夏至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独眼少女，单刀直入的询问。
“不，是因为你……”
欧提努斯淡淡地说着，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不过，我其实早就应该过来了……那一次召唤，其实正确的结果是你们会召唤出「奥丁」来。”
第368章 这是禁止事项
召唤出「奥丁」吗……
夏至默默的咀嚼着这句话语。
其意思是说，薇薇安本应该会召唤出那位北欧大神吗？
却因为自己所带来的微妙干扰，这个既定的结果也因此发生了微妙的偏移？结果就是召唤出了茵蒂克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的情况貌似也可以理解——
既然就连茵蒂克丝都能够被错误召唤出来……
那么欧提努斯自然也是有可能出现的……
甚至借由本应该是召唤「奥丁」的那个契机，她可以轻易替换掉事件表的结果，顶替掉那个名额。
因为欧提努斯……就是「奥丁」。
而且她是货真价实的魔神。
推己及人，夏至不相信欧努提斯会没办法做到那种事情。
——毕竟，他现在仅仅是在修仙的道路上摸索前行，修出了不完整的仙之雏形……
——便已经是堪称神通广大，法力无边，遨游星海，运行日月也是轻而易举……
而作为对标真仙境界的「魔神」，又可想而知将会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从机制到数值都必然是无懈可击的。
除非……
是因为她没第一时间意识到？
还是因为她现在是不完整的魔神？
一时间，夏至的脑海里升起诸多杂念，纷纷扰扰，只是缺乏足够的证据，他没有办法确认任何一个猜测，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他琢磨了一会儿，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独眼少女。
欧提努斯神色淡然，正同样平静地打量着他，目光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一丝丝的奇异的情绪。
那并非是审视，而是另一种更加复杂而深邃的东西。
但是说实话，就是这样的眼神，反而才让夏至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他斟酌片刻，还是果断的选择直截了当地发问——
“所以是为什么呢？”
“……”
“……”
“你是指什么？”欧提努斯语气有些冷淡。
“我是说你既然说你早就应该过来了，那么你是为什么没有过来的呢？”青年提出疑问。
“我这不是过来了吗？”魔神的回答很平静。
“……”
“……”
“……我是说当时，召唤奥丁的那一次，也是召唤出茵蒂克丝的那一次。”
努力克制住吐槽的冲动，夏至的眼神更加锐利，牢牢的盯着她的脸庞。
他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外表十三四岁的魔神少女身上，意图从她的反应之中看出什么来。
“顺序被置换了……”
欧提努斯淡淡回答道：“不过也没什么，或者这的确是更好的安排……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的。”
“顺序被置换了？”
夏至的眉毛挑了挑，瞳眸里也闪过一丝惊诧。
“没错。”欧提努斯淡然点头，但她显然并不打算深入解释。
与此同时，她也开始有所行动了起来。
——在这完全静止的时间里。
——这个十三四岁，打扮得像是女巫一样的少女，很自然的绕着夏至打量了一圈。
——她那只澄澈的翠绿瞳眸，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将某人的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仪式」进行得很不错，就像是造房子一般的思路吗。”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语气却没有怎么惊讶，正如使用着疑问句的句式，但却是笃定的语调。
“打好地基，确定大方向，再一层一层的往上修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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