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刹那辉煌
夏至扯了扯嘴角，突然就觉得这东西没啥好期待了是怎么回事。
“你也别小看它，虽然万物皆有其源，但是如果不让它觉醒的话，就无法变成真正的现实。”
少女抬眸注视着他：“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意识到自己的起源，更加别说是觉醒起源了……甚至于起源表现得相对明显的人，都是万中无一的例子。”
“而且仅仅只是这样，就足以让他们在特定的方面获得难以想象的优势，甚至可能就连真正的天才，都难以企及那份突出的才能，这还仅仅只是起源表现强烈，而不是真正的觉醒。”
“我相信你……”夏至一脸深沉：“不过我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的样子。”
“……”
“……”
薇薇安忍住想要给他一个白眼的冲动，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问你，你觉得我教你的那些魔术，还有茵蒂克丝的那些魔道书上的魔法，难度怎么样？”
“这不是有手就——咳咳，我觉得还是要费点心思去学习钻研，才能够上手的。”
青年察觉到她的眼神，果断的咳嗽一声，改口说道。
“……”
“……”
第68章 Excalibur Morgan与领便当的英雄王
“总之就是这样，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了……”薇薇安忍住想打人的冲动，移开了视线，“还有就是，关于你之前说过的，要解析那些从者的力量和宝具的事情，现在完成得如何了？”
“这个……原本除了那个「狂化」之外，我都已经掌握了，不过个人化能力的话，要比通用的能力更难复制，所以暂且往后排队……”
夏至审视了一下项目进度，简单地说明了一下：“相比起来，宝具的解构好像又反而容易一点，只要它确实出现过，留下过具体的情报，就相当于有详细的蓝图。”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虚虚一握——
空气中泛起金色的涟漪，有着黑色的剑柄缓缓从中露出，而后被他直接一握，拽出了一柄漆黑的圣剑。
看上去完全就是阿尔托莉雅的那把圣剑，只是剑身染上了不吉的黑色……红色的极光在漆黑的剑身上交错，宛若纹路一般缠绕，令人一眼就能够意识到这是一柄魔剑。
“这、这是……”
薇薇安的眼神微微变化。
“Excalibur Morgan——”夏至笑了笑，说出了它的名字，“其实就是那把剑的本体，不过Alter化的阿尔托莉雅为它重新取了个名字，就叫这个名字。”
“给我等等！那家伙是找茬的天才吗？为什么要把那种一看就知道只会破坏的宝具用我的名字取名？！”
薇薇安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刚看见这柄因为堕落而染黑的圣剑的时候，她还有些许感慨与缅怀——因为这是湖中仙女薇薇安——也就是「她」送给阿尔托莉雅的圣剑。
而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直接就绷不住了。
——什么意思？！
——用着正常的圣剑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说？而当圣剑反转黑化之后，就用自己的名字去冠名？
有那么一瞬间，少女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选定之杖，阿尔托莉雅就在隔壁……虽然现在选定之杖的功能不是很好用了，但是直接把魔术附在枪上再物理殴打……
应该还是完全足够的。
“咳咳，别这么生气，那种状态下的阿尔托莉雅已经是被圣杯诅咒，完全冷酷无情的黑化状态了……”
夏至不动声色的走到门边，挡住了去路：“可能在那种状态下，她反而才真正理解你了吧。”
“总感觉这种说法好像更让人恼火了……”薇薇安呵呵的笑了起来，但是她的眼神没有在笑。“就算是Alter化了也好，以阿尔托莉雅的性格，也肯定只会说「宝具名后面加上你的名字听起来比较邪恶」吧。”
“理解一下，理解一下，谁知道她那时候是个怎么样的状态呢。”青年安抚着她的情绪，同时很明智的没有说出这其实是自己先复制了正常的圣剑宝具，再用恶意将它催化逆转的。
毕竟他没有那位黑化骑士王的宝具情报——
藤丸立香也不是什么圣杯系统的主服务器，身上也不可能储备那么详细的英灵情报。
夏至所盗取的记录只是单纯的召唤记录，让他能够获得灵基肖像，有机会进行指定召唤而已……并不是大圣杯里储存的那样，关于圣杯战争的所有数据都在其中。
技能情报，宝具情报，这些只有个名字的信息。
就是个空壳子，并没有真正的内核存在。
而之所以能够复制出这柄黑化圣剑，是因为它本就是正版的圣剑堕落反转的结果……
本来想要借此机会看看薇薇安是不是会有所触动的，毕竟妹妹在那样的状态下，反而想起了姐姐，令圣剑名字变质的，也许是与最后都没能互相理解的摩根的仅存的羁绊。
只不过……
貌似薇薇安对于自己愚蠢的妹妹，有着先入为主的成见，或者说极为深刻的了解？
她根本没往那个方向思考，反而直觉的感受到来自灵魂层面的深深污蔑，判断阿尔托莉雅根本就是在找茬。
看样子，想要让这两姐妹关系缓和下来，哪怕只是表面上缓和下来，也仍是任重道远……夏至察觉到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麻烦问题，大概要作为一个长期挑战来完成。
“好了，不说这个了……刚刚只是举个例子。”
强行将话题拉回来，将薇薇安的注意力从塑料姐妹情的关注点上转移，他果断的开口说：“基本上就是这样，宝具的复制也很顺利，没遇到太多的问题……”
“顶多就是宝具等级比较高的，来历非常有逼格的，又或者是规模比较宏大、结构比较复杂的，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解析，但是在有具体情报的前提下，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
“……”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了。”
薇薇安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漆黑圣剑，才将视线收回来，平复了一下心情：“为什么你连宝具都能够这么轻易复制，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你将它们也视为某种「技术」……”
“就因为这样？”
“就因为这样，我说过了，只是强烈表现出起源的人，就能够在特定的方面让真正的天才都难以企及……更何况，你可能完全觉醒了起源，但是又没有被其支配，而是反过来支配了它。”
“等等——被起源支配是什么情况？“他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关键。
“觉醒起源者，必受制于起源……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完全觉醒起源的人，会得到强大的力量，但是也会失去自我。”
薇薇安凝视着他，“毕竟从存在的开始累积至今的起源方向性，一旦意识到了就无法对抗，那是混沌万世都向着同一个方向的冲动，只靠这一世的人格理论上难以对抗……”
那很可能是积累了无数世的冲动。
一般人的一世也就短短数十年，如此短暂时间培养出的人格，要如何对抗这种贯穿存在之线的冲动呢。
——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眼前的这人，明显就是个例外，他循环了太久太久，人格就足以对抗起源，反过来支配那种方向性的力量。
只不过——
“会不会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决定我最初的因肯定也不在根源之中……只是身上出现了类似于觉醒的现象，所以没有那样的副作用也说不准？”
夏至认认真真的自我审视了一番，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
“……”
“也许吧……”
少女移开视线，点了点头，这个谁说得准呢。
————
————
从薇薇安的房间里离开，夏至走到了外面。
在夜色之下，他一脸深沉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难道说不是自己足够天才，而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开了挂？
不过总感觉好像以前也是这样，想要学习的技能技术都挺快上手，很容易就能掌握来着……emmmmm，当然也可能是时间感都迟钝了，总觉得都是在「一天」之内掌握的？
他就这么思考着，回到自己的房门前，又停下了脚步。
似是在思考着，过了几秒钟后，他果断的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转身就往屋子之外走去。
淅淅沥沥的雨滴，伴随着凉爽的夜风吹拂而来。
找了个没有人的空旷地方，青年非常娴熟的从仓库里取出材料，熟门熟路的开始刻画召唤的魔术阵，他没有打算休息，而是准备趁着正好有时间空闲。开始测试那个项目。
真的太想进步了。
就像是他时时刻刻都在抓紧解析那些从者的力量那样。
而薇薇安仅仅只是敲了两口钟，就只是魔力翻了十几倍的显著变化，更是让他充满了迫切感……好不容易才在团队里取得领先的成绩，怎么能够一下子又被扳回去了？
解析技能，复制宝具，只是充实手段，对于真实的修为境界没有太大的助力。
所以他还是需要寻求主动穿越，寻求下一个副本的契机。
“……圣杯打开通往世界外侧道路的原理，就是让从者的灵魂回归英灵之座，借助那股回归的力量在世界的层面上穿「孔」，再以庞大的魔力固定住那个「孔」……”
做好准备，复盘了一下项目的关键，夏至深深吸了口气，启动召唤阵。
精准抽卡！
指定出货！
绚烂的特效散去，穿着黄金铠甲的身影出现在召唤阵之中，一双桀骜的猩红眼睛环顾四周，脸上顷刻间流露出不爽与不屑的意味来：“杂种，就是你冒昧召唤本王——”
“以令咒之名——”
夏至举起手背，刚刚凝炼出来的魔力结晶在手背上闪烁着光芒，压根不理会对方在说什么，就下达了命令。
“Archer，自杀吧！！”
第69章 Archer又死了，太没人性了
“什——”
吉尔伽美什尚未从震惊中清醒，身体已先一步做出了行动，在他身后的空气里，金色的涟漪泛起，数道宝具瞬息间自王之财宝射出，以冷酷精准之势穿透了他自己的身躯。
一刹那间，就被宝具钉在了地上的他瞪大眼睛。
思绪陷入混乱与空白，无法理解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
“……”
“何等的……闹剧……”
过了好几秒钟的时间，好像终于理解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吉尔伽美什愤怒的从地上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站着的魔术师，气急败坏到整张脸庞都扭曲了。
“你是神经病吗！！”
然而无论他如何憋屈愤怒都好，这终究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毕竟没有战斗续行，不可能说在受到如此致命的伤势后，仍能够死不断气的继续顽强战斗。
于是，吉尔伽美什只能在咬牙切齿、满心不甘之中咒骂几句。
紧接着，就此没了声息。
一切归于沉寂。
“……”
“……”
在夏至的注视下，金先生静默地躺卧于血泊之中，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前的情景并未超出预想。尽管他已做好充分准备，一旦吉尔伽美什的自杀过程不太顺利，就给对方再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一切都很顺利……
金先生结束自己生命的手法，正如其对待他人般迅猛决绝，那叫一个又快又狠……
毕竟想想也是，只要是在圣杯系统下取得形态的存在，那么都是很难对抗这个系统本身的。
根据从者情报来看，吉尔伽美什本身并没有对魔力的能力，即使是以Archer职阶现世，所赋予的此项能力也仅是最低级的E等级。在此基础上试图提升，无疑困难重重。
纵然借助夏至强大的魔力供给，并身着专门的对魔术用的黄金铠甲，最多也只能勉强达到B级对魔力的程度。
要知道，即便是阿尔托莉雅那种拥有A级对魔力的从者，想要对抗一枚具备绝对命令权的令咒时，也要倾尽全力。
因此——吉尔伽美什无法抵抗令咒的力量，这是毋庸置疑的。
或许这位最古老的英雄王也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刚刚才被召唤出来，连一秒都未及反应，就被御主用令咒强制命令自裁，死得如此憋屈，实为意料之外。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金先生心中的情感除了燃烧的愤慨之外，更多的恐怕是深深的困惑。
毕竟在被召唤出来之前，他也不知道具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但是肯定只会觉得魔术师费尽辛苦，将自己召唤出来，必然是隐藏着某种迫切的需求或期望达成的重要目标，需要借助到自己的力量。
怎么可能有人会发神经，专门召唤出从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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