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飞的大象
大屏幕上的数字和长条飞速闪动，还有几项数值在飙升。
“蓝染大人，灵子狂暴值已经冲破红线，不，已经到达顶点！”
萨尔阿波罗声音洪亮的提醒，但他脸上却无任何担忧和紧张，有的只是实验人员的兴奋。
蓝染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皱起眉头，他手持崩玉在想要不要把虚的灵魂给扯出来，同时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飞速思考。
实验仪器中的编程都是他设定的，既然突破红线就说明眼前的情况并非是他预料之中的，那么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呢？
他单手抓住陆离的手腕，不借助仪器，用他强大的灵子感知力去探查陆离体内的变化，“怎么会……”
像是印证他言语中的惊讶，此时萨尔阿波罗也看到，大屏幕上的数据猛的朝另一个极端发展。
“蓝染大人，OGA值正极速下降，已经跌破80%，不，70%，还在继续下降，同时虚的灵压在显著消失，虚……好像在被另一股能量吞噬！”
萨尔阿波罗吃惊的汇报道，神情情分，余光看向实验场内的陆离时，充满了探究心。
根本不用看仪器数据，蓝染自己站在陆离身旁感知的就十分清晰，而陆离过了起初的那几秒痛苦后似乎也放松了下来，正迷茫的跟他大眼儿瞪小眼。
“惣右介，这算是成功了吗？”
陆离有些纳闷儿的问道，他还以为虚化的过程会多痛苦呢，毕竟惣右介的注入方式看起来相当简单粗暴。
考虑到排异反应，他都已经准备迎接痛苦冲击了，可实际上除了最初注入脊椎时那一下比较痛之外，后续虚的力量在他体内扩散时，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那时候陆离正开启终焉空间的灵种菜单，等着操作把虚化力量拉入血统栏呢，结果这股力量还未凝成实质，未被判定为新生血统，就莫名的消失了。
因为注意力被灵种栏吸引，陆离反倒是没很注意到体内的虚化能量是如何消失的，这让他满心困惑。
“我……”
蓝染也有些纳闷儿，将陆离拉起来，用仪器贴片在陆离身上贴来贴去，对着大屏幕上看数据，结果各项数据一切正常，表示陆离就是一个健康的死神。
不如说，各项数据跟陆离实验前几乎一模一样，就像那只亚丘卡斯级的虚从未进入过陆离身体一般。
“陆君，你的灵魂真的很麻烦啊。”
思来想去，蓝染叹息一声，好像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什么意思？”
陆离不解，见蓝染没有继续实验的意思，就穿上了衣物，从实验床上跳了下来。
“之前研究你给我的灵体组织时，我就发现了一些诡异的事，恐怕那只虚的离奇消失，跟你灵魂的特质有关。”
蓝染神情严肃的说道，挥手间在实验场内升起了屏障，不让外面的萨尔阿波罗听到他们的具体谈话。
“灵魂的特质？惣右介是想说我灵魂里有什么特殊东西，把虚给弄没了吗？”
陆离闻言心中古怪，他想到了自己在囚魔世界中见到的怪异，还有囚魔呐喊声中，给他看到奇幻场景。
他心说自己的灵魂，该不会真有什么古怪吧？是所有探索者都会有吗？还是自己比较特殊？
“就是这样，陆君你自己看看吧。”
蓝染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份研究报告，扔给陆离。
陆离翻看了几下，发现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专业术语，看着就头大，“惣右介，你还是跟我说结论吧。”
“结论就是你灵魂内存在某种很难观测的物质、或者说是能量，我每次想要观测它的时候它就会消失，但它又肯定是存在的。”
蓝染解释道，“我推测就是那种力量在你体内迸发，吞噬了外来的虚，吃的干干净净，切在表面违反了能量守恒。”
“为什么说是在表面上违反了能量守恒？”
陆离活动着手脚，“我确实没有提升。”
“因为我认为能量守恒属于我目前认知的真理之一，所以那只虚的力量若是消失了，就必然是化为了其他能量收纳在了你的体内，只是因为那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物质，将其吞噬后隐藏起来了。”
蓝染分析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种物质在吸收了虚的力量后的确获得了其能量，也有着提升，只是它的层次太高，让我们完全无法感知，那一点虚的力量，对于它来说可能比尘埃还不如，所以根本无法激起波澜，我们当然无法观测其变化。”
“这可是亚丘卡斯啊，比尘埃还不如……我的灵魂里到底藏着什么大胃王啊。”
陆离吐槽道，蓝染给他找的亚丘卡斯可是量身定制的，灵压水准可不低，比得上队长级。
可队长级的能量，怎么会连尘埃也不如呢？
“事实就是如此，陆君，我们可能白忙活一场了，你的虚化多半无法实现。”
蓝染惋惜的说道，但同时也对陆君体内潜藏的力量更加好奇了。
如果他后一种推论正确的话，他感觉陆离体内潜藏的那种力量，或许会比传说中的灵王还要强大，那他还开发什么崩玉啊，帮陆君搞清楚那股力量的使用方式后，可不就无敌了吗？
只可惜陆离本人都不清楚那股诡异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前他们也只能认为陆离的斩魄刀难以卍解，跟这个有一定关系。
“这可不好说，惣右介，虽然亚丘卡斯级的能量对于我体内潜藏的东西来说比之尘埃都不如，但它吸收起来的速度可不快。”
陆离思索道，“我感觉从虚的能量进入我体内，到完全消散，这个过程是有几秒钟的，这说明那种诡异的物质不多，亦或者说它吞噬外界的力量相当困难。”
“可是如果按照我刚刚的分析，就算是把一界所有的异种灵魂力量注入到你灵魂内，被吞噬殆尽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蓝染说着，带陆离走向实验场的大门。
第347章 注入瓦级虚
陆离看着门外的几人，脸上露出笑容，“惣右介，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恐怕早就预想到这种情况了吧？”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妮露、小乌、史塔克、赫丽贝尔，之前蓝染让妮露去喊人，多半就是为了这一刻。
“陆君你也知道，我做事是比较稳妥的，通常会有备用计划，既然我已经观测到了你灵魂深处潜藏的异常，就会考虑到失败的情况。”
蓝染笑着说道，他之前观测陆离的异常‘灵子’时，发现那种‘特殊灵子’不会吞噬或侵害普通无特性的灵子，但对异种的灵魂力量却有着明显的攻击性。
他为了研究虚和陆离的适配性，放入过部分虚的组织，却被‘特殊灵子’蚕食掉了，诡异的是，他无论怎么通过灵子显微镜观察，都看不到特殊灵子是怎么吞噬虚的。
并且在事后，他甚至连那个特殊灵子都观测不到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意识到，陆离的虚化可能不会那么顺利，这不关乎他虚化的理论和技术，只是陆君太过特殊了而已。
“呦，陆先生，喊我们来，是有事吗？”
史塔克跟陆离打了个招呼，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说完话打了个哈欠。
“诸位，喊你们来，是为了帮陆君完成虚化。”
蓝染说道，“遗憾的是，我们的原定计划失败了，亚丘卡斯莫名的被陆君体内的力量吞噬掉，我们需要更强的虚，才能帮陆君达成虚化的目的。”
听了蓝染的话，赫丽贝尔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陆离在一旁弄懂了蓝染的意思，他刻意在用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方式说，是想看看破面们的反应。
只是陆离不太喜欢这种试探，于是开口道：“惣右介，难道你是想用大家的力量帮忙，做一个人造虚？”
蓝染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陆离，“陆君，你或许还有当研究人员的资质呢。”
“可别了，我只是随便一猜罢了。”
陆离摆手道，他只是有上帝视角，才会这么做假设的。
蓝染笑了笑，看着众人，“正如陆君所说，我跟萨尔阿波罗君研究了人造虚的雏形，现在想要制造一个人造的瓦史托德级大虚，这需要借助诸位的力量。”
从实验场上层走下来的萨尔阿波罗闻言脸上也露出笑容，“诸位，这可是史诗级的研究突破，你们应当为能够参与感到荣幸。”
他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人造大虚是他最初的研究课题，他也成功制作过几次人造虚，理论比较完善，但实践中尝试制作瓦史托德级大虚，还是第一次。
他此前并非没有设想过，但制作瓦史托德级大虚并非只要凝聚无数灵魂催生就可以了，用他老办法堆积数量制造出的大虚，最多也就能到亚丘卡斯级，是不可能达到瓦史托德级的。
依照他的理论，想要制作人工的瓦史托德级大虚，不论个体的内心和自我意识，单说要制作出一个能级达标的人造瓦史托德来，就必须要五位以上的瓦史托德注入他们的灵压才能完成。
而且还不是那种单纯的灵压释放，而是要消耗‘底蕴’注入灵压，简单来说以这种方式消耗掉的灵压，会在数天内都难以补充回来，属于严重亏损。
在虚圈这种比较乱的地方，很难说愿意有虚这么牺牲自我，用高风险的方式把他们的灵压分出去。
何况他在虚圈研究了这么多年，就只知道他跟拜勒岗是瓦史托德，因此这个计划一直被他当做空想。
但现在不一样了，虚圈被统合了起来，五位瓦史托德包括他在内，目前都听命于陆离跟蓝染，这是验证他实验理论的最好也是唯一的机会。
“萨尔阿波罗君，先不要那么激动，将躯壳展示给大家看吧。”
蓝染吩咐道。
萨尔阿波罗情绪亢奋，此时倒是心甘情愿的听蓝染指挥，走到一旁的操作台上一阵解锁，随后旁边的金属地面裂开，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升起来。
在透明仓内，有一尊人形的白色躯壳，看外形稍微有点像之前成为瓦史托德前的小乌，只是其中并不蕴含任何灵压，只是个有着虚特性的空壳罢了。
“因为陆君的灵魂体质太强，对异种灵魂的也有着更高的需求，恐怕除了瓦史托德级大虚以外根本不足以引导他进行虚化，所以我们需要制作一个人造的瓦史托德。”
蓝染走到透明仓前对众人解释道，“诸位，虽然是有些过分的请求，但能麻烦你们将自身的灵压注入其中吗？”
“真麻烦啊……”
史塔克手放在后脑抓了下头发，慵懒的站在那里，“人造瓦史托德什么的，被撑爆了可不关我事。”
说着，他走到了石英舱旁边，石英舱外围有五个装置环绕，很明显就是注入灵压的地方，显然蓝染早就准备好让他们来制作瓦史托德级大虚了。
“离，这真的能帮到你吗？瓦史托德的力量注入体内，很危险的样子啊。”
妮露则是有些担忧，觉得原本注入亚丘卡斯就很恐怖了，结果现在陆离还不满意，要更狠的活儿。
“放心，我个人体质特殊，现在还怕连瓦史托德级的力量也会被我吞噬掉呢。”
陆离解释道，又先对众人表示感谢，“麻烦大家了。”
“可不要玩火自焚啊。”
赫丽贝尔说着，走到史塔克身边的位置，将手放了上去。
妮露见状，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走到了石英舱旁，和赫丽贝尔挨着。
小乌则是一言不发的就位了，萨尔阿波罗看到众人都同意了这一计划，兴奋写在脸上，走到石英舱旁后跟众人解释着注入灵压的要点。
简单来说的确就是把灵压注入进去就行了，但实际操作时，是必须要五人同时注入灵压，且输出力度必须掌控的一样，否则异种力量互相冲突，还来不及被调和就会撑爆这具躯壳。
到时候会有相当于五位瓦史托德虚闪的力量在实验室内爆发，这可不是萨尔阿波罗想看到的。
好在蓝染跟他在制作这个仪器时，就考虑到了一些配合性问题，上面有着灵压分级注入的指标，可以让人分阶段感受注入的频率，最终达成同步。
五位瓦史托德能成长到这一地步，都不是什么粗人，对灵压的掌控力很好，熟悉了配合后，就开始朝躯壳内注能。
蓝染则是在一旁观察提醒，防止意外发生。
陆离看着能级逐渐攀升的人造大虚，感觉十分神奇，他猜测蓝染和萨尔阿波罗运用的技术，可能跟后世护庭十三队帮助黑崎一护恢复灵压的方式相同。
都是牺牲一定的自我灵压，凝聚出适合目标对象频率的灵压整体，最终灌注入目标体内，就可以让其获得巨大的灵压。
与护庭十三队打造的那柄斩魄刀相似，妮露等人也并不是在单纯的释放灵压，而是消耗灵压的底蕴，这是一种亏空，会需要好一段时间来恢复，但并不是永久性的损失。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在众人精妙的配合下，石英舱内的人造大虚显得‘充盈’起来，以虚而言，它此时就是一个巨大的能量集合体，绝对有着瓦史托德级的能量。
只是因为是人造大虚，它并没有自我意识，或者说还没来得及诞生。
按照萨尔阿波罗的理论，经过后续的一些操作和调试，是能够让其慢慢诞生自我意识的，只是现在他们要的并不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瓦史托德，而是一个用于让陆离当虚化能源的工具。
“斯巴拉西，我的理论是正确的！”
见证了人造瓦史托德的完成后，萨尔阿波罗很是激动，他认为自己被称作虚圈古往今来第一科学家也不为过。
在众瓦史托德破面手离开仪器后，脸色都有几分苍白，显然消耗不小。
“好了，辛苦大家了。”
蓝染确认了人造大虚的稳定性后，对众人表示慰问，随后又看向陆离，“陆君，我们进行下一步吧。”
“多谢大家，我相信这次一定能成功。”
陆离再次对众人表示感谢后，跟惣右介进入了实验场。
这回他们的注入原料是瓦级大虚，跟亚丘卡斯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蓝染，用崩玉的力量将其‘软化’，也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
因为对陆离的虚化实验很感兴趣，或是担忧，这次妮露等人都没有离开，跟萨尔阿波罗一起站在实验场外，透过强化灵子玻璃去看结果。
“陆君，瓦史托德级大虚的能级，直观来看是比你要高的，如果你有任何感觉无法掌控的迹象，请及时给我信号。”
蓝染在注入人造瓦级虚前，神情严肃的提醒道，毕竟他们也不能保证，陆离体内的力量每次都会吞吸。
“来吧，我有把握。”
陆离说道，他倒不是万分相信体内的诡异力量一定会吞噬，他是相信混沌灵种的力量。
瓦级虚的能级当然超过他的常态，实际上在这种接收中，他爆种提升的力量也是没用的。
但他还是有信心能接收，因为这个瓦级虚并没有自我意识，也就不会狂暴的去侵蚀他，而且一旦作为血统道具使用在他身上，在其达成血统判定的一瞬，他就会把其置入混沌灵种的格子内。
到时候，混沌灵种适配性调优下能强化到什么地步且不论，他怎么也不可能会被撑爆。
“集中注意力，我要注入虚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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