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5 第180章

　　Got a hardwired metal soul(铁石心肠)

　　l'm craving serious action(我渴望展开正式行动)

　　That smack deag drunken roll(激烈又刺激，令人沉醉不已)

　　克里的歌声如同电流一般穿透了现场，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点燃观众的热情，随着节奏的加速，人群开始沸腾，他们挥舞起了手臂，明明在场的有不少名流，但是在这首歌下，每个人的眼睛都似乎在闪闪发光。

　　舞台上的灯光与音乐交织，创造出一种几乎可以触摸到的能量，在那吉他的嘶吼和背景鼓点的轰鸣中，卡尔看着台子上的尽情歌唱的克里，内心之中，升起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自己为什么没有带录制设备呢。

　　“Chippin'In——”

　　在音乐中，布兰卡一口喝完了手中酒杯中的酒液，向着卡尔举手示意了一下后，轻笑着走向了旁边。

　　克里的歌声，象征着宴会的开始，接下来，她所要待的地方，应该是观众席才对。

　　而伴随着布兰卡的离开，眼睛紧盯着台上，未曾移动开半点的布朗和安迪走了回来，他们一人伸出一只手，把手肘放在了卡尔的左右肩上。

　　“怎么样，很有劲吧，是不是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贯通了，那嘶吼和吉他配合起来，简直就像是能穿透灵魂一样！”

　　作为保镖，布朗显然是听过这种现场演出的，并且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听就迷住了对吧，我们这次来可是带了录制软件，看你这模样，明显是想要一份，回头我给你送去。”

　　“我确实想要一份。”卡尔感慨着，听着这穿透力和场景感比过去自己所听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有嘶吼感的歌声：“这才叫现场感啊，整个人听着，都有些激动起来了。”

　　“我也要一份布朗。”安迪同样说着：“过去只听过克里的名声，还有听过一些二手转录的音乐，那些玩意平时听着还好，现在和现场克里的歌唱一比，完全没办法相比较啊。”

　　“过去的强尼银手，只是个摇滚歌手却能鼓动一帮人跟他去冲荒坂塔，我现在明白是为什么了。”

　　卡尔看着舞台上仿佛散发着光芒，让周围人全部躁动起来，几乎是带着他们狂欢起来的克里：“那简直就像是阳光一样璀璨，仿佛能把每个人都照得透亮，让他们在音乐下不用再去想着那些阴暗，只需要跟随那阳光照亮一切就好。”

　　“可惜强尼银手已经死了，武侍乐队也已经解散了，不然还真的想听听现场版的，不是录制，也不是模糊不清的画质，而是真真正正的武侍乐队演奏啊。”

　　在三人的旁边，响起了奥利弗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声音，杰克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有些东西，过去了，就不会再有了，但是那些东西，总让人想他们永远在这，永不消逝。”

　　“就像是武侍乐队的歌一样，永不消逝。”

　　V也是注视着台上的歌唱走了过来：“我突然感觉，成为个摇滚歌手，也是个相当不错的梦想。”

　　“听鼓动人心的歌曲总会冒出些特别的想法的，但是无论是怎么样的想法，如果在之后也依旧如此想着，那便有去试试的价值，你可以从练习开始V。”

　　卡尔放下了抱起了手，而随着同伴的到齐，在歌曲最后的高潮节奏声中，健一和也缓步走来。

　　“卡尔先生，我没有迟到吧。”

　　l'm real(自己真实存在)

　　伴随着歌唱最后一声的叫喊，卡尔收回了停留在舞台上的目光，转过了身，背起了双手。

　　“八点三十，时间正好，一分不差。”

　　随着卡尔的声音，一道人影接近了几人。

　　那道人影在来到他们附近的时候，先是礼貌得点头打了个招呼后，才是开口道：“来自于荒坂的客人，汉森先生已经在等待各位了。”

　　那道身影是一位穿着侍从西装的服务人员，而随着他的侧头视线引导，几人也是注意到了在歌唱时，便已经落坐在远处圆弧形沙发上的几道人影。

　　那几人正安坐在沙发上，远远得注视着他们。

　　“库尔特-汉森。”

　　嘴里低声念叨了一句这个名字后，卡尔率先迈步。

　　作为代表，他自然得先迈步。

　　他不走，后头的人又怎么跟上。

　　在克里歌唱结束，灯光重新亮起，照亮整个会场的同时，卡尔来到了库尔特汉森的面前。

　　“欢迎，KK。”

　　对于卡尔的到来，库尔特汉森主动向他先表示了欢迎，并且身体站起，手臂伸出，示意卡尔落座。

　　对于库尔特汉森这算得上礼貌的招待，卡尔自然会礼貌回敬。

　　“初次见面，库尔特汉森先生。”

　　卡尔毫不在意得在库尔特汉森示意的位置上坐下，并且对库尔特汉森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个在黑超梦圈子内，被称为‘KK笑容’的微笑

　　ps.比起来乐队插管，我还是更加喜欢克里的独唱版本~

第374章库尔特汉森

　　卡尔对汉森的第一印象，老实说，还算不错。

　　人和人的初次见面，留下第一印象的往往是容貌和打扮，而留着短寸头，身穿黑色汗衫，下着工作裤的汉森，给卡尔一种过去街边随处可见的熟悉感，与如今夜之城街道上那些五花八门的服饰相比，卡尔可能更偏爱这种现在被认为是军人式的朴素风格。

　　起码眼睛不会被衣服上的亮片晃眼。

　　落座的人员就只有卡尔和健一和也，而V他们则是和旁边其他汉森的保镖一样站在沙发椅的旁边，注视着这场谈判，而在该坐的人全都坐下，旁边担当护卫的人也都站好后，汉森开口了：

　　“前天早些时候，我听手下的人说荒坂的人员想跟我谈谈生意，从那时候我就准备好了见面，不过没有想到，我这个小地方，居然能一次性来两位城里鼎鼎有名的人物，这还真让我这地方蓬荜生辉啊。”

　　汉语？

　　库尔特汉森开口说话的时候，用的居然是汉语。

　　面对荒坂的客人，用日语应该更为合理才对，可他选择的却是汉语，也就是说

　　主要对待的人员，是自己吗。

　　对于库尔特汉森这明显是对于自己说的话，卡尔回答得很简单：“说不上什么鼎鼎有名，只不过是恰好被雇佣来，做点底层佣兵做做的小生意而已，还比不上库尔特汉森先生你一人掌控的狗镇那么惬意自在。”

　　谈生意，人家说了尊敬的话语，总归是要礼貌回去的。

　　听着卡尔的自谦和夸奖，库尔特汉森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开口了：“说是惬意自在，总归只是在夹缝中勉强做点小生意罢了，就像今天我得坐着等你们的到来，生意这种事情，总得两方都坐下，好好谈才能达成理解不是。”

　　这句算是最后礼貌问候的话语结束后，库尔特汉森却并不急着谈生意，他看着卡尔的那张脸，就像是为了拉关系一般随意得开口了：“听说卡尔你是在75年初才来夜之城的，这么说起来倒是和我这个70年到夜之城的人一样，都是外来人呢。”

　　利用同是外来人的身份贴近关系吗？

　　卡尔脑海思索着，口中却是纠正了库尔特汉森的一点错误：“说是年初来倒是有些太早了，我来的时间都已经年末快过年了，和汉森先生你大概差了六年左右吧。”

　　听到卡尔说自己年末来，库尔特汉森微不可查得点了点头，而后又开口道：“这个城市应该很难令人习惯吧，我当初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也总是感叹它的特殊和独一无二，最后忠心的时候，也想过这个新美国的耻辱为什么会长久存在，现在想想，这个城市的存在确实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个再适合不过的容身处了不是吗？”

　　“容身之处的话，如今的夜之城倒也确实算是我在美洲的家园了，不过就是在食物上还是有些令人吃不太习惯，这次来狗镇倒是见了世面了，城里不允许卖的食物狗镇有一大堆，我可是好好采购了一番。”

　　“那我可是要好好推荐来自于西伯利亚朋友们送来的鱼子酱了，不知道昨天你们有没有买到，我记得最近市场上货还挺稀缺的，如果没有买到，回头结束了，我代表个人送你们一箱。”

　　卡尔回忆了一下昨天。

　　“买是买到的，不过也就两小罐就是了，如果汉森先生你真的愿意送我们一箱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笑纳的。”

　　听到卡尔说买到了两小罐，汉森的义眼再次闪烁了一下，就像是他正在查看某些数据一样，而其查看的结果，让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了，闲谈就到这里吧，我想卡尔你和荒坂的健一先生来，也不是为了听我这个普通小人物闲谈的，我们上正经的吧。”

　　库尔特汉森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身后的幽冥犬人员招了招手，那人心领神会，很快上前，递出了手中的一个小盒子。

　　就像是为了展示诚意一样，汉森在拿到小盒子的时候直接把它打开并且放在了沙发前的玻璃桌上，让每个人都可以看清里面的事物是什么。

　　“约好的，你们想要的，我觉得你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相应的代价。”

　　汉森拿出的是一个圆柱形的机械管，它大约四厘米长，直径约一厘米，显得相当精致，当卡尔看到这个小物件时，他注意到坐在自己旁边，于之前的交谈中一直保持沉默的健一和也，目光认真了一些。

　　看起来，这就是这次生意要谈的货了。

　　而接下来汉森的介绍，也让卡尔明白了为什么这东西健一和也会代表来谈了。

　　“这是康陶公司针对电磁干扰修正版的软件原型，有了它，不仅可以在遭受电磁干扰后迅速重启相关设备，还能进行内部查杀，有效防止智能控制系统的漏洞。”

　　汉森说着，脸上露出的笑容显得十分和善：“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呢，如果不是我这里技术能力不够，我可不想轻易就这么出手自己部下好不容易搞到的玩意。”

　　“说是费了好大劲，其实也就是偶然截获了一辆路过的康陶智能控制浮空车，从上面发现了这个本打算通过常规运输，悄悄通过的零件吧。”

　　看到正货拿出来了，健一和也显然没有和汉森有什么聊聊天恭维两句的想法，他一上来就直入主题：“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你之前一直想要的，连接夏威夷的运输线，让你在通往夏威夷的那块地方也能参一脚。”

　　“连接夏威夷的运输线吗，那可真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交易了。”

　　汉森脸上的表情似乎显得很满意。

　　“但是.”

　　但是他突然变化了表情，同时话锋一转：“我这边有个客人，也对这玩意很感兴趣呢，她出的价钱我也很满意，也有些犹豫，不如让她也过来谈谈。”

　　说着，汉森却是没有给健一和也任何拒绝的时间，直接看向了旁边，而健一和也看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虽然有所预料，但是看见依旧会看到恶心的人员在缓缓走近。

　　“军用科技”

第375章优良传统

　　军用科技来的人是一名年岁约为四十的女性，她戴着一副方形镜框的眼镜，目光锐利，一身西装得体而恰当，给人一种相当干练的气质。

　　“这是什么意思，汉森。”

　　看着军用科技的人到来，虽然已经明白了库尔特汉森的打算，但是健一和也还是开口问出了这句话。

　　而面对健一和也语气都已经有些质问感的话语，汉森却展现出了与他外表不符的狡猾和无辜：“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有尊贵的客人在，我总不好只照顾一方，而且我想有些事情，总归是摆在明面上好好谈谈会更好。”

　　“你好好谈谈的意思，就是让我和军用科技的人在你面前互相抛出价钱，而你坐着待价而沽是吗？”

　　“我可没有那么说。”

　　汉森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那我也只能说荒坂的客人，你还真TMD猜对了。”

　　“别说这种大家都懂的无聊话了健一和也。”

　　到来的军用科技人员似乎很清楚健一和也的身份，她很自然得就坐到了汉森的另外一侧，一双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员，数据在起眼镜上变动：“都是来谈生意的，自然谁出价高谁就能有本事拿走东西。”

　　“.”

　　对于军用科技人员的话，健一和也明显不太想搭理，他的目光，只是盯着汉森。

　　他意识到汉森的野心远比他预想的要大，康陶软件原型是十分珍贵，更何况这还是康陶公司研发的，其他公司尚未通过间谍手段窃取到的，针对防护电磁脉冲的改进版，然而，无论这项技术多么珍贵，健一和也代表的荒坂公司所提供的条件，也应当是足够吸引人的，甚至算得上诚意十足，可就是如此诚意，汉森还是做出了待价而沽的事情.

　　他的贪婪，让初次和汉森打交道的健一和也彻底看清了这个狗镇老大的性格。

　　在夹缝之中火中取栗，这种事情并没有随着汉森在狗镇中的地位稳固而结束，而是一直持续着，直到如今，汉森也依旧靠着他的那份胆子和野心，不断得玩弄着这把戏。

　　可汉森的感觉实在是过于敏锐，所抓住的时间也是恰到好处，偏偏在如此时候，引入了军用科技的人员，

　　健一和也原先的预想，也把军用科技的来人考虑到了其中，所以他一上来就抛出了自己所认为的，汉森绝对会满意的筹码，想着汉森应该会懂得审视适度，明白自己这是在向他示好，两个人之间应该有些默契，直接把事情结束在足够的利益之上，可汉森的表现却显得他过于天真了。

　　对于一个有着狼子野心的人物来说，你一口气喂饱了他从来就不会让他感觉满足，他只会觉得你一口气就抛出那么多，肯定是还有的是，自然而然的，他当然会选择渴求更多。

　　内心之中深深得为自己的糟糕表现叹了口气，明白是因为自己低估汉森野心而导致如此结果的健一和也，并不打算去过度在意自己因为判断失误而导致的谈判劣势，他的心中已经开始思考起了如何去应对军用科技人员接下来一定会有的交锋。

　　换做和其他公司的代表对垒，价格不合适，健一和也大不了就不谈了，无端浪费公司资源才是更大的罪过，可这偏偏是军用科技。

　　新美国军队出身，过去还在军用科技内部拥有职位的汉森显然对于荒坂和军用科技两家公司十分了解，他明白在这种时候，无论是健一和也还是军用科技的代表，都是跑不了的。

　　唯有面对荒坂（军用科技），哪怕付出代价，也不能输，面对对方，利益的付出都是其次的，输赢的关键，反而十分重要。

　　比起来金属战争（统一战争）期间两方所消耗的，价值数千亿的军械，这点胜负的利益，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军用科技的人员在前，为了胜利，汉森的这点小伎俩都可以忽视不去在意了。

　　‘吃准了我们的想法后才这么做的吗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每件事之间都有一个度，在这军用科技和荒坂都不愿意冒着风险在现在和之后顶着其他公司，还有最大对手针对汉森的时候，汉森所做出的事情，度都把握得很好，都恰好卡在了虽然有些不爽，但是如果建立在赢过最大敌人，勉强可以原谅的尺度上。

　　汉森已经坐稳了，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已经准备好了等待健一和也还有那名军用科技人员的出价，他也知道自己的度刚好卡在了一个差不多的程度，这种程度顶多就会让两边总监档次的人不爽，根本不会影响到大局，甚至于回头这两名总监因为这件事的功劳而升职了，回头说不定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行动上还得承他的这份情呢。

　　至于为什么只想着升职的人，那是因为汉森压根就没有在意过失败者。

　　在面对最大敌人的时候失败了，还能在内部斗争中爬起来再找汉森报复，那汉森接着便是，那也是他（她）的能耐了。

　　汉森坐稳了，健一和也思考起了如何应对军用科技的人员，而军用科技的人员思考着如何出价，三个人，都有些忽视了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一人。

　　三人谁都知道，正式谈生意的不是这人，都是在正式谈生意后忽视了他，可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傲慢。

　　或许找遍整个夜之城，也找不到比现在沙发上三人更加傲慢的人了，最起码有着亲身体验的帮派份子，清道夫，还有黑超梦人员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好心’得提醒下这三位地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们的身边，坐着一个人。

　　一个只要提到名字，就足够解决事情的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也许就连公司里的底层人都能表现得比这三个人要更好一些。

　　既然他们忽视了，那么自然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现在还记得一个故事。”

　　一道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思考，而在他们看向那声音主人的时候，发现卡尔在笑。

　　卡尔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他开始讲述一个故事，仿佛在进行一场友好的科普：

　　“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否听说过这个故事，它是我故乡的一个历史故事，故事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国家的使者访问了一个他国，希望能够与之商谈，双方原本谈得很融洽，但就在这时，那个国家的宿敌也派遣了使者前来，这位敌对使者口才了得，很快就赢得了那位君主的宠爱，使得原本的盟友受到了冷落，那么，你们知道那位先到的使者为了继续他的使命，采取了什么行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