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5 第51章

　　明天晚上十点，丽姿酒吧.

　　终于，有点线索了吗。

　　虽然听留言者的留言语气来看，留言者和那名死亡的绿发鸡冠头青年也就认识的程度，但是总比盲着找强。

　　卡尔借助NCPD熟人约翰逊的关系，在这两天是有查过绿发鸡冠头的身份，但是夜之城里面的人假身份还有乱七八糟的过往资料实在是理不清，在查询中，卡尔也就知道了那个绿发鸡冠头的名字叫做艾伦，还是靠着他住进这栋超级摩天楼时候的登记信息才知道的。

　　先记一下。

　　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

　　长期的，等待布兰卡消息，还有找到田中拷问出义体金刚的资料。

　　短期的，找一个虎爪帮把他解决掉，去搜寻艾伦有关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亲人做个报答。

　　这样子理起来，倒是清楚轻松得多。

　　不过，丽姿酒吧.

　　卡尔的脑海中闪过有关于丽姿酒吧的情报。

　　【丽姿酒吧】：一家花哨的后街夜总会，以超梦体验，夜之城莫克斯帮的总部。

　　在卡尔的印象中，他有听杰克说起过有关于这酒吧的事情，说是一个如果想体验超梦必去的地方，那里的超梦片质量，在整个夜之城之中都是名列前茅的。

　　听说那边还有个超梦片剪辑大师来着。

　　超梦片剪辑大师.

　　想到这个，卡尔的内心就涌现出了不爽，大卫昨天把最新的赛博精神病黑超梦带来给卡尔他们看过了，就是那个记录着他们和新美国前中尉詹姆斯-诺里斯战斗的黑超梦，对于自己又出现在JK的黑超梦片中担当角色，卡尔的想法相当复杂。

　　只能说，有机会的话，卡尔是绝对不会介意给黑超梦剪辑大师JK来上那么一个拳头的。

　　不过在莫克斯帮的地盘丽姿酒吧当超梦剪辑师的人，应该是名女性吧，JK听闻是名男性，在性别上倒是对不上。

　　但在2075年，区区性别，也真不一定会是个事，说不定JK就是个喜欢改变性别，真实性别是武装直升机的人呢，到时候自己可以顺带看看所谓的黑超梦大师，要是真是JK

　　那自己说什么，都得让他见识一下，所谓的‘赛博精神病’，到底是不是属实了。

第107章恰好认识

　　“这是你要的那份超梦，这是你的.还有你，没有忘记，特别定制版是吧，这个得稍微等一下，我的协助者已经去拿了。”

　　“协助者？”

　　听着盖乌斯的话语，在隐蔽角落进行着交易的男性学生有些奇怪，而后他们便是看到了神情匆忙赶来的大卫。

　　“居然是你，大卫-马丁内斯！”

　　大卫在过去中贩卖的对象都是他经过精挑细选，确定不会暴露后所进行交易的对象，所以在学院中的学生大多都知道有一个神秘的黑超梦售卖员，却不知道他是谁，在真正见面后，发现他是大卫-马丁内斯时，不少人受到了相当的冲击。

　　特别是那些和大卫-马丁内斯同班的学生，他们看着在班级里成绩几乎每次都是第一的大卫-马丁内斯，看着他拿过来的超梦，内心之中这一瞬间的情感相当复杂。

　　班里总是成绩在自己之上的学生，私底下竟然是超梦售卖员

　　不少热衷于日本书籍的学生在脑海中，一时间冒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书名，而与此同时而来的是一种掌握了秘密的奇怪放松感。

　　‘这家伙，看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顺眼了。’

　　他，好像也不总是那么优秀到让人感觉恶心的程度嘛.居然在学校里卖片什么的，也太好笑了，说到底，也确实只是一个底层平民出身的家伙罢了。

　　公司子弟出身的荒坂学院学生，在看到一个身份不如自己，却做得比自己好的人，因为他们受到父母教导所养成的竞争之心，总会让他们去挑选对方最优秀的地方去进行比较，在发现自己在对方最优秀的地方不如对方时，心中难免会产生不一样的想法；

　　而这样子的想法，在他们发现自己其实没必要和对方比较对方最擅长的方面，自己其实具有优势的地方比他多得多的时候，又会产生变化。

　　那份属于他们原本的傲慢感，会伴随着自身地位更加优秀的骄傲而一同回归，以至于让他们再看到那某方面比自己优秀的存在时，心中的想法已经不一样了。

　　‘成绩再好，在教室里再怎么样装模作样，也不过是个圣多明戈出身的平民罢了，到时候到了公司入职上，还不是得被刷下来，没有关系，你还想进荒坂公司.’

　　不少熟悉大卫-马丁内斯的荒坂学院学生，在看着大卫-马丁内斯的时候，眼睛中已经少了些敌意和厌恶。

　　他们看着忙碌弄货的大卫-马丁内斯，看着他在街头超梦售卖商盖乌斯话语中忙碌的模样，轻蔑感不知不觉已经抵消掉了他们过去对于大卫-马丁内斯的那份来源于成绩的排斥感。

　　‘好歹也是荒坂学院的正式学生，居然在街头的体验生手底下帮忙干活，说到底，以后他的本事，也就是去街头卖卖超梦档次了。’

　　心中感情变化，但是动作，这些荒坂学院的学生却不慢，不如说他们在发现是大卫-马丁内斯后，还对他露出了笑脸，利用同伴同学的关系，来让他先把超梦发给自己。

　　休息的时间这么短，早拿到超梦早安心，为此对人笑笑又有什么关系。

　　都是同学

　　大卫-马丁内斯并不知道他的同伴同学在心中经过了那么多的想法，他只知道一点，来的人都是客人，而对于客人.

　　能赚钱，露个笑脸回应又有什么关系。

　　超梦的大批量售卖，比大卫-马丁内斯所预想的生意要好得多，那一份份不断到账的欧元也是让他的钱包不断得充实着，就算大卫知道，这种疯狂的超梦需求只是暂时的；

　　等大多学生都拿到自己想要的超梦后，以后日子里的超梦售卖情况，有现在的十分之一都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但是那标志着金钱的数据变化，还是让他的笑容越来越真诚，越来越灿烂。

　　‘居然能赚那么多的钱早知道自己就，不，如果不是有盖乌斯在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种勇气敢这么大批量的售卖，也不会有这资金进行如此数量的购买。’

　　忙碌中，大卫看了一眼盖乌斯，心中涌现出了一个想法。

　　虽然盖乌斯说，这次买的超梦所赚到的钱全是自己的，但是这本钱是他出的，销售也是他带起的，甚至连售卖都是他进行的，自己只是帮了点小忙，实在是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得拿那么多钱.

　　想着母亲昨天谈起自己交到朋友，还有吃东西时那真正的笑容，大卫在这课间休息售卖结束后，把赚到的钱都转给了盖乌斯。

　　他和盖乌斯有着个人终端的通讯，转钱倒是不需要用黑客技术入侵什么的，只需要发过去，让盖乌斯接收一下就好了。

　　‘这是这次课间休息赚到的钱。’

　　大卫在通讯中，附带上了留言，但是这笔钱款却被盖乌斯拒收了。

　　‘说了，今天赚到的就是你的，不用给我，我说话算数。’

　　‘但是这也太多了’

　　‘这钱还行吧就，不用那么在意，你比我更需要这笔钱不是吗，而且我又不是真的不要卖的钱，就这次罢了，以后怎么分，我们规矩不都定好了吗，我拿七成，你拿三成，我有的拿呢。’

　　‘之后，可能不会卖那么多’

　　‘细水长流，我的钱赚得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到时候我体验月结束了，学校里可就靠你一个人忙了，到时候你还得冒着危险带黑超梦呢，现在赚这点钱就想着给人了，何况我拿的还是七成，你拿着三成为我考虑？你这样子以后跑荒坂里工作，太有良心了怕不是会被吃得连渣子都不剩下。’

　　在盖乌斯的话语下，大卫最后只得不太好意思得接受了这笔财富，而课间休息结束，回到教室之中的盖乌斯，却是在结束了和大卫的通讯后，打开了和奥利弗还有杰克的通讯。

　　卡尔：我找到目标田中有关的情报了，在和来购买超梦的男性学生顺口闲聊中，我知道了一件事，学院里也有个姓田中的学生，他可能就是我们目标的儿子，他的名字，叫做田中胜男，而这人，我恰好认识。

第108章是这个理

　　今天的田中胜男，心情不是很好。

　　他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班里本来排斥大卫的氛围突然间变了，有些人和大卫有说有笑的关系，也许是自己的两个跟班偷偷摸摸拿着什么东西，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立刻把它藏起来的关系，反正田中胜男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总感觉，大家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就连自己的两个跟班都是如此。

　　怀着这样子有些不爽的心情，田中胜男渡过了一天的学习，而后坐上了一辆‘维勒福尔阿尔瓦拉多’。

　　这是他父亲的车，每天他上下学，都有一名叫做马克西姆，在荒坂公司中属于他父亲保镖和司机的人，开着他父亲的车来接送他。

　　这放在荒坂公司中，算不上调用公共资源，因为马克西姆就是专职对他父亲负责的保镖和司机，在荒坂公司中只要达到了一定的地位，就能享受这样子的待遇，而田中明显就是拥有着这样子待遇的人。

　　坐上了车的田中胜男，并没有和马克西姆聊天的想法，对于他来说，这样子的保镖和司机，在他长大的过程中已经换了太多位了，不知道有多少名保镖和司机为了掩护自己的父亲，在一个个公司事务中死去，像是这样子注定不会认识太久的家伙，没什么必要认识。

　　真正有能耐一直保护住他父亲的，早就爬到更上面去成为更上面人的保镖和司机了，何必成为他父亲这个在荒坂中只能算是中层的管理人员属下，就算是保镖和司机，有能耐的，可也是会往上爬的。

　　荒坂的体系，有两种人可以不断得往上爬，一种是有能力的，一种是熬资历的，而比起来后者，明显前者向上爬的速度要快得多，马克西姆三十多岁，论资历肯定算不上，又没能力，也就只能限定死在这个层次之中了。

　　对于这种随着公司事务或者自己父亲职位攀升，迟早会被抛下的人，田中胜男根本不会去多在意，他所着眼的，是他父亲期望他达到的更高处。

　　田中胜男父亲在荒坂公司中的职位，是荒坂学院董事会的执行董事，兼夜之城荒坂实验部的科长，这其实是一个颇为尴尬和不上不下的位置，因为在夜之城之中，田中胜男父亲的主要身份是荒坂学院的职位，而不是他心心念念，希望更进一步的实验部职位。

　　管理学院，这在过去可能会是个相当不错的职位，因为其所培养出来的学生，天生就带有的管理者个人主义的一部分色彩，但是在2075年，在夜之城的荒坂学院中，这可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职位；

　　在荒坂学院中进行的管理模式里，执行董事只能插手很少一部分的事情，甚至连在对于学生的教育模式上都不能有半点意见，只能遵守更上层的意思进行表面投票，基本上就是个表面职位，其作用，就是在关键时刻万一对于学生教育出了什么毛病，可以推出一个背锅位，田中胜男的父亲担任的主要职位是这个，已经很明白得反应出他在荒坂中的处境了。

　　田中胜男的父亲，其真正能说得上话的职位，反而是他兼任的职位，夜之城荒坂实验部的科长，这才是掌握有真正权利，可以往上爬的位置。

　　在荒坂公司中，在能有真正大权的总监之下，分公司的职位大概可以分为这么几种。

　　部长：仅次于董事会的高级管理职务，管理一个部门，下属有数个科长。

　　科长：中层管理职务，在分公司里也能算得上高层，负责监督管理普通职员工作，一般职员的上层领导。

　　系长：真正的中层管理人员，管理一般职员。

　　主任：和其他公司被叫做主任所拥有的上层权限不同，荒坂公司的主任，只是一般社员在拥有足够资历后，所能晋升到的位置，地位只比普通的社员要高上一点。

　　一般社员：底层员工。

　　田中胜男要是从荒坂学院毕业，那么按照他父亲的关系，他很快就能从一般社员晋升到主任，而他父亲对他的期望，则是他在毕业后努力几年，成为系长，可能的话，最好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里比父亲更近一步，跨过科长，够到部长的门槛，到了那个层次，他们田中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坐在车上，看着显示在义眼上接下来要进行的，家庭教师课程的田中胜男，正在畅想着未来的事物，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下课后坐上‘维勒福尔阿尔瓦拉多’没多久，一辆石英EC便跟在了他所乘坐车的背后。

　　挤在这辆石英EC之中的，是恢复了面貌的卡尔，杰克，还有奥利弗。

　　“盯紧了吗？”

　　杰克看着在市中心车流中穿梭的维勒福尔，眼睛一眨也不眨。

　　“放心，盯紧了，虽然有保镖在了原因，我没办法黏上追踪器，但是论开车跟踪人，杰克你就放心吧。”

　　奥利弗驾驶着已经许久没有驾驶，如果不是天穹赫拉还在修复的原因，也不会想起来去开的石英EC，相当自信得说着：

　　“自从我二十岁那年从我姐手上得到这生日礼物开始，我可是开着这辆车在圣多明戈和恶土上飙了四年，比起来圣多明戈和恶土那环境，在最起码还遵守车辆秩序的市中心跟踪车，那要多轻松有多轻松，更何况”

　　奥利弗又说着：“比起来天穹赫拉，这辆天穹石英EC可是更晚制造的跑车，在速度上你就放心吧，相信天穹系列准没错。”

　　被挤在中间的卡尔努力用双手维持着身形，对于奥利弗的吹嘘做出了评价：“马力足，便宜耐用，也算是天穹系列的标准了，听着你说这话，倒是让我感觉怪怪的，毕竟天穹的车，对我来说，可是某种意义上的国产车呢。”

　　“好用就得开，不管是哪国的，只要质量好，便宜耐用，我就喜欢。”

　　“是这个理。”

　　卡尔说着的时候，眼睛却是注意到面前的维勒福尔，开始了转弯。

　　那个方向是.

　　‘日本街？’

　　ps.端午节快乐~因为过端午的关系更新晚了一点，我今天吃了肉粽，蛋黄肉粽，蜜枣粽，总体来说很饱，对了，对于文中可能涉及到的，关于各国，都是幻想世界，免责声明，我不懂车，所以印象中对于国产车，就一个五菱宏光，倒是真的就一个结实耐用便宜的印象了。

第109章太怪了

　　“我记得神父的任务，就是叫我们去日本街解决掉一个人吧？”

　　奥利弗看着行驶向日本街的维勒福尔说着。

　　“倒是顺路了。”

　　杰克翻了翻神父发来的附件信息：“目标叫做佐藤一雄，是个虎爪帮的成员，也不知道是在日本街的哪个地方，等一下要是看到了，可以顺带着宰了。”

　　“先以面前的任务为重心吧。”

　　卡尔说着：“现在还无法准确判断田中胜男到底是不是我们目标的儿子，直接对他下手，可能会引起荒坂学院那边不必要的注意，等一下制造混乱，我来入侵司机的脑袋，搜寻到足够情报后，我用记忆擦除抹掉他被我入侵的记忆。”

　　“这种公司的司机和保镖，就算在混乱中死亡和失踪，都不会被上层公司狗放在眼里的吧，卡尔你要做得这么细致麻烦吗？”

　　奥利弗开着车，看了卡尔一眼：“难不成，你还怜悯公司狗。”

　　“有两点，一是直接杀死让他失踪，可能会引起目标不必要的警惕，比起来这个只是让他在混乱中晕过去，擦除记忆更加保险一点，毕竟一个底层司机，也没有人会特地去在意他在昏迷中的感官；

　　第二点，他没有惹我，我算是有点原则的，他不是主要目标，又没有惹我，只是一个公司狗的身份就让我轻轻松松得开枪把他毙了，那么我也和公司狗没有差别了，以身份来划分人，没必要。”

　　杰克听着卡尔的话，倒是明白了一些他为什么在解决清道夫的时候，都要查看一下他们的过往经历了：“难怪当时你解决个清道夫，都要看个犯罪史。”

　　“不，这点你就错了杰克。”

　　卡尔看着面前的车辆放慢了速度，在狭小的车座上勉强调整了一下身形：“清道夫，是不一样的。”

　　“你刚刚还说以身份来划分人没必要。”

　　“是啊，前提是，他没有惹到我，而清道夫，单纯是身份，就惹到我了。”

　　“你还挺有个人原则的。”

　　“你可以叫他卡尔的行事守则，记仇和记恩同样重要，两点都不能缺，怎么，杰克威尔斯先生，您有什么特别的高见吗。”

　　“少在这阴阳怪气卡尔，我能有什么意见。”

　　杰克露出个大大的灿烂笑容：“不如说，感觉你的每句话，都说到我心坎上去了，让我怪TMD舒服的。”

　　“这感觉可以升级到小队守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