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忆中的男孩
【——虽然现在真相仍旧迷雾重重,但不管怎么想,这一切谜题都绕不过一个人。】
【“……材木座义辉。”】
【嘀。】
【伴随着女孩的呢喃,手中的仪器在空气中重新投影出一张新的图片。】
【图片里所显示的内容是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的白发男人,他被一群穿着富有夏威夷特色服装的小孩们笑着围在正中间,高兴地对着镜头的方向伸手比出一个大拇指,脸上展现出一个毫不做作的笑容,嘴巴张开的一排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正是材木座的照片,是他在夏威夷旅行时和当地的小孩所拍下的纪念照。】
【看着这张照片,女孩栗子色的双眸眼波流转,显露出好奇而又畏惧的复杂情感。】
【材木座义辉……这一切迷雾和疑惑所包裹的男人,也是位于这一切事件中心的特异点,最接近一切真相的存在。】
【因为至今一切异变如果真的要算起来,就是从这个男人从原本的空我变身者,高坂京介手中拿到那条腰带开始的,之后所有发生的事情也都是以他脉络延续。】
【以女孩手中仪器的科学技术而言,她只用了三秒钟左右就查清了材木座义辉这个人所有的生平,但她仍旧感觉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
【但唯独一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绝对和这段历史的剧烈变动有莫大的联系,证据就是他取代了原本应当是这一段时空称得上是“主角”的高坂京介,成为了空我的继承者。】
【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材木座义辉就是这一切的根源,导致这一切变幻的罪魁祸首!】
【“而如果要搞清楚这一切的真相,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
【——接近他!观察他!了解他!”】
【只有待在距离材木座义辉这个人最近的距离,自己才能够有机会知道,他到底是否和这一切有关联。】
【可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有问题,甚至有可能和推测的一样,是这一切变故的源头,那自己这种行为……算不算是羊羔洗好澡之后,主动进入老虎的窝里?】
【甚至还是当着老虎的面自己动手褪毛,然后再往身上洒了一层胡椒粉和孜然,就差说一声“请君享用”了。】
【一想到之后有可能会发生的最糟糕结果,女孩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也开始对到底要不要采取行动感到犹豫和畏缩。】
【“——算了,不管了!”】
【最终,回家的渴望还是占据了对于未知的恐惧,女孩咬了咬一口洁白的牙齿,伸手用力将面前的投影图片往旁边挪去,切换到下一张图。】
【她一定要回去,因为这个时代没有任何女孩所熟悉的人和事,她的亲人朋友,还有在乎的事物全部到在距离至今遥远无比的另一个,那里才是她的牵挂所在。】
【自己一定要回去,无论会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付出怎样的代价!】
【性格向来软弱的女孩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投影,栗色的双眸倒映出一块棕底金字的招牌。】
【——bellissimo ricordo。】
【“第一件事情,想办法潜入这间咖啡厅里。”】
“打算潜伏到材木座同学身边去刺探情报吗?也对,在目前这种对一切都并不了解的情况下,这或许是唯一能够最快查清真相的办法了,但——”
叶山隼人右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但这也是最危险的方法,如果不是我们对材木座同学那不对女性来电,而只对男人感兴趣的性取向知道得一清二楚,那这女孩的做法在别人看来完全就是羊入虎口,要知道身为女性却跑到一个不知根底的男性身边是很容易出事情的,尤其是她还长得不比我差多少。”
雪之下雪乃点了点头,无视不远处材木座涨红的脸和抗议赞同了他的看法。
“可事实是,材木座虽然和这一系列的历史改变有关系,但恐怕并非这一切的根源。”
“为什么空我的变身者会从原本的高坂京介变为材木座,这件事里隐藏的谜团太多了,而且……那些未来的资料记载,就真的代表着正史吗?”
比企谷也罕有的沉思起来,声音慢吞吞地说道,而他的话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比企谷同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之下雪乃轻蹙眉睫,疑惑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这个女孩以及她身后的未来人组织,她们代表的历史或许只是——”
“——喂!”
就在比企谷八幡即将说到尾的时候,一声骤然加大音量的呢喃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平冢静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光幕,声音竟然有些发抖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地,保健室里的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了各自面前的光幕。
下一刻,看到光幕中景象的所有人,全部脸色大变。
【东京市,关东医大医院.】
【ICU.】
【砰!】
【紧闭的两扇大门被推开,一道穿着白大褂的纤细身影和一群穿着标准护士装的护士拖着一个担架闯入其中。】
【“快!立刻准备手术!”】
【槙岛沙织表情焦急地喊道,一边指挥着众人一边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打开一边的柜子拿出其中经过消毒处理的手术服。】
【“医生,伤者的瞳孔已经扩散了,而且失血非常严重!”】
【“心跳,他的心率降下来了!”】
【“——立刻准备输血!伤者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其余人赶紧换衣服,我来进行心肺复苏!你继续按住伤者的伤口!”】
【刚换好衣服和戴上手术帽罩的槙岛沙织听到这句话后眼神剧变,快步走过来将几个挡路的护士挤开后来到被抬上手术台的伤者面前,拿过一边递过来的除颤器后后喊道。】
【“开始通电,360焦耳!”】
【“是。】
【滋滋滋——】
【两个除颤器互相摩擦着,发出电流交叉特有的声响,槙岛沙织眼神凝重不安地注视着手术台上的那个人。】
【“你可不能死,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材木座先生!”】
【——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正是材木座义辉。】
【此时的他脸上再无往常的笑容,脸庞惨白无血色,一双眼睛大大的张着,往日神采奕奕的双眸瞳孔早已几近扩散开来。】
【他注视着眼前手术室的灯光,以及旁边的槙岛沙织,嘴角沾满血迹的嘴巴双唇动了动,似乎竭力想要说什么。】
【“——咳噗!”】
【可最终,在材木座成功将话说出口之前,一口炽热的血液就从他的嘴中喷出。】
【滋滋滋——】
【漆黑发臭的血液溅落在地,顿时就有一股袅袅的白色烟雾从手术室的地面上升起,证明了这血液具有何等强度的腐蚀性。】
【“材木座氏!?”】
【啪嗒。】
【在槙岛沙织的惊呼声中,材木座稍稍抬起一点的头无力地垂下,双眼的瞳孔在这一刻彻底扩散开来。】
【他一双空洞的瞳眸直直注视着手术台上的筒灯,强烈的白色灯光照亮了漆黑的瞳色,就像照亮阴雨天的闪电。】
【在材木座的双眼中,有一幕景色静静地浮现出来——】
【漫天的白雪飘零而下,将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披盖上一层雪白色的纱衣。】
【广大的校园在这一刻一反往常的热闹与生机,变得死寂而毫无人声,似乎所有属于人类的气息都从这里远去,独留下一个往日学校的空壳。】
【在逐渐被白雪覆盖的操场之上,有一把椅子耸立在操场的正中央,上面放着一本棕色封皮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书本。】
【书本的封面似乎写着什么字体,但在完全看清楚之前,一片白色的雪花飘落,将几个代表名称的字体遮掩住,接着是另一片雪花,重复始之,不断重叠——】
【整个操场,校园,连同那把椅子都被一层厚实的雪花完全逐渐掩盖,丧失了自己的原本的模样,独留下一副形体。】
【天地之间好似只留下了“白”这一色彩,除此之外再无其它颜色。】
【那本放在椅子之上的书籍,也被不断飘落的白雪盖住,再也不可见。】
【最终,大雪终究将一切尘封。】
【连同故事与过往。】
1.故事封存于寂夜之前(二合一)
“材木座义辉!?”
看到那个半死不活躺在手术台上等待抢救的人,所有观众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从最初的视频,后来的光幕,他可以说是陪伴着所有人走过了这一系列进程,也是人们默认的未来这一故事中的“主角”。
在所有出场的人物中,材木座义辉的人气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就连高坂京介都屈居在他之后,这一点是全部人所公认的,光以身上的流量而论,这家伙现在可以把全球所有流量明星加起来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除了他那堪比娱乐圈顶级艺人,被无数仰慕者拍下来当作屏保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高颜值,他对追逐梦想与约定的执着,还有那一直以来秉持的为守护他人笑容而战的理念与亲身付诸行动,不断和那些恐怖的未确认生命体战斗的光荣事迹,这些全部都是他吸引人注意的优点所在。
与那些单纯立人设而毫无半点内涵的流量爱豆不同,材木座义辉则是真正做到了表里合一,这些都令原本对他颜值不感冒的人真诚从心里为之钦佩,转而都开始憧憬能够成为像他一样了不起的逐梦者。
在此之前,材木座义辉在和那些未确认生命的战斗中有过许多次的挫折,不敌对手而重伤入院的次数也不计其数,按理说所有观众都已经习惯了他和高坂京介结束战斗后的医院小剧场,甚至都把那当成必不可少的品鉴环节来看待,每一次都伴随着欢声笑语。
——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他们见过这个为了守护笑容而战的男人会有如此虚弱的一刻。
光幕中的材木座义辉脸色苍白地躺在手术台上,一个双手戴着手套的护士用毛巾紧紧捂住他的脖颈,但仍旧能够看到有血液源源不断从脖颈处沿着锁骨流淌下来。
当血液滴落在手术台上时,白色的烟雾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升起,就连那团捂住他脖子的毛巾也一样在散发着白烟。
他的身躯随着流淌的鲜血而不时痉挛着,瞳孔更是完全放大开来,而就算是没有任何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一个人的瞳孔完全放大意味着什么。
那基本上已经代表着这个人迎来了生命的终结,或者是正在前往死亡的道路上。
千叶县,总武高,侍奉部。
“喂喂喂,这个发展是怎么回事!?”
户部翔表情惊愕无比地看着光幕中这完全出乎预料的超展开,瞳孔一阵地震。
“刚才不是还在播放那个未来人的事情吗?为什么一转眼未来的材木座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他不是正在和高坂京介一起好好的住院吗!?”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就快要死了啊!不,这根本就是已经挂了吧!?”
“……你的舌头如果不需要的话,可以考虑把它捐给那些需要他们的聋哑人,这也算是你为社会做出的最大贡献了,户部巷同学。”
雪之下雪乃的眉毛听到他的大呼小叫后狠狠皱起,声线带着媲美北海道的极寒而冷声说道。
“哈?喂!你说什——”
“够了!安静点,翔。”
户部翔刚横眉倒竖地想要说话,一旁沉默的三浦优美子就出声制止了他。
而这次,就连作为老大的三浦优美子都不想替他反驳雪之下雪乃的讽刺了,同样眼神疑惑地开口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材木座同学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就跟看的电影被剪掉了一大段一样,一点都不协调。”
一边说着,她一边侧移视线看向旁边的海老名姬菜,只见向来脸上一直挂着一副无忧无虑表情的海老名也缓缓敛去嘴角边的笑容,眼镜的镜片则被光幕的反光照亮,使人看不出其下的眼神。
但从她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掌五指慢慢收握成拳的样子看,估计内心也轻松不到哪去。
“这一幕,总觉得有点既视感。”
叶山隼人看着自己光幕前一副垂死模样的材木座,犹豫了几秒后说道。
“……你说得没错,叶山,这突兀的场景切换确实有种熟悉感。”
“就跟这个取代之前那视频的光幕在刚刚出现时一样,是另一段故事开始的前兆。”
比企谷接上了他的话,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旁边表情震惊得六神无主的材木座本人,心里头同样一沉。
他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光幕刚刚出现时,映照出一身伤势而孤身一人矗立在河流边,表情黯淡落寞的“高坂京介”那副景象。
那个时候,“高坂京介”的身旁空无一人,向来与之形影不离的“材木座义辉”却不见身影,独留他一人眺望远方。
看着光幕上正在字面意义上垂死挣扎的“材木座”,再联想到之前那一幕,实在很难不令人想到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难道,材木座在未来真的已经……
不,现在信息还太少了,还无法完全断定就我所想的一样,继续看下去再说吧。
即使如此安慰自己,但比企谷八幡心中的阴霾却没有一丝散去,反而逐渐变得浓重,直到如石头一样压在心头。
“为什么,未来的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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