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忆中的男孩
“真,真的?”
结果秋山澪反而一脸奇怪地看着她,这算是正常的反应稍稍令对方安静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安的说道。
“你……真的没事吗?不会突然又晕过去吗?”
“当然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呀,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晕过去,唔……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发烧了?”
秋山澪歪了歪头说道,然后一手按在田井中律的额头上,突然转头对旁边空无一人的沙发开口。
“奶奶,小律她好像有点发烧了,我们家里的退烧药放在哪了?”
“……???”
这句话令田井中律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而不待她反应过来,秋山澪又继续满脸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说道。
“还是放在厨房抽屉的第二格那里是吗?唉!奶奶,我去拿就行了,您年纪这么大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放心吧,人家将来的目标可是成为立派的美少女呢!现在当然就要学会照顾人了,我马上——”
“等等等等!小澪!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呀!?”
终于反应过来的田井中律满脸惶恐地摇晃着青梅竹马,用力得几乎将对方摇晃出残影。
“——你奶奶不是在一年前就去世了吗!你现在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呀!”
“小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就算是你我也是会生气的~”
小女孩甜美地微笑着,但田井中律却惊恐地发现她脸上虽然在笑着,但眼神却异常的死寂空洞。
简直,就像是一具尸体在说话。
“看~”
秋山澪微笑着指向那张无人的沙发,声音温柔地说道。
“奶奶不是正坐在那里吗?她还在向小律你笑着打招呼哦~嗯?奶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呀?”
“小、小澪啊!!!!!!”
田井中律惊恐欲绝的哭声久久回荡在滋贺县的上空,像是传到了远在日本另一端的千叶县,传到了某个叫做总武高的高中里,回响在某间保健室里。
“……材木座同学,比企古同学,请问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狡辩的吗?”
已经打开手机并输入119的雪之下雪乃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之上,表情淡然地向对面如囚犯般坐在椅子上的两人说道。
“如果还有什么遗言的话,现在大可畅所欲言哦?看在过往的情分之上,我会为聘请律师尽量为你们两个争取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的,请放心。”
“部长你请的律师是姓张吗!?而且为什么是争取十年以上而不是十年以下的刑期!?这段话中的时间顺序是不是说反了!?”
“等等!我有异议!”
“请说。”
材木座激烈地吐槽着,而比企谷则冷静地伸手说道,雪之下平静地点头应许。
“明明犯事的是材木座,可为什么连什么都没做的我都要被送进警局?雪之下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借机搞株连?”
“因为你们两个是挚友,所以你们肯定是一丘之貉,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太离谱了吧!?这是什么希腊贵族式断案法!我要申请上诉!”
“……那给你一个提示,时间是上次户冢同学的委托,地点是学校网球场的仓库。”
“唔咕——”
闻听此言,比企谷脸色猛然一变,而雪之下雪乃身后的由比滨结衣则突然脸色发红地双手环住自己的胸口,恶狠狠瞪了一眼比企谷。
“上次户冢同学的委托?我记得比赛结束后八幡你好像是去了仓库一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坐在他身旁的材木座好奇地问道,但比企谷却一言不发,表情心如死灰地垂下头。
“现在,还有异议吗?”
“……没有。”
【“材,材木座先生,你还好吧?”】
【已经换上一身紫色短和服的秋山澪畏畏缩缩地站在材木座面前小声说道,不安地扭动着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脸色依旧绯红一片,游弋着视线不敢看向坐在正前方的材木座。】
【“美,美逝,敢菜是我德搓,尼不用载以。”】
【鼻青脸肿的材木座摸着后脑勺傻笑道,这一笑露出他嘴唇里摇摇欲坠只剩下两颗的门牙,看起来跟汤姆猫一样喜感。】
【“是,是吗……”】
【秋山澪小声说道,悄悄朝上抬起眼睛,正好和材木座对上眼。】
【“!”】
【接着,两人的脸色同时一红,然后极其有默契地相互错过视线。】
【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并且渐渐向着尴尬的方向发展。】
【刚才那一幕的冲击力实在是过大,不论是对双方的谁而言都是如此。】
【尤其是材木座,他现在尴尬得只想要用自己的脚趾在地板上抠出一个洞口,视线根本不敢往对面秀色可餐的少女身上看去。】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令人嘲笑,但他材木座义辉,今年二十余岁,未婚,而且——是一名母胎至今的处男。】
【虽然减肥之后可以说是女人缘不断,但材木座从未见过像刚才那么刺激的画面,甚至因为印象太过深刻,现在只是见到秋山澪的脸就会不知觉地想起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幕,这令他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微微的发热。】
【正当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得快要化为实质的时候,一句从另一边传来的话打破了这一窘境。】
【“这家伙的生命力跟蟑螂有得一比,你不用担心他。”】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高坂京介无语地瞥了一眼材木座这副傻样,同时想要悄悄地往旁边一移动一个身位,但感受到左臂上传来的束缚时内心不由一阵无奈。】
【“~”】
【换上一身绿色和服的琴吹?正满脸微笑地看着前方不远处两人的互动,同时双手紧紧将高坂京介的左手抱在怀里,用力得胸口抵住手臂的衣服都微微变形。】
【明明左臂上隔着衣服都能够感受到一股柔软感传来,但高坂京介心里却奇异地却没有任何绮念升起,反而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小女孩抱在怀里的洋娃娃,这令他分外无言。】
【看不出来,这大小姐和外表那单纯的模样完全不符,内心占有欲竟然出乎意料的强。】
【高坂京介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没错,年下系也确实在他的爱好范围之内,但他实在无法说服良心允许自己对差了快接近十岁的小女孩下手,这对他内心的道德感实在是个不小的挑战。】
【但高坂京介又无法明着拒绝对方,因为这个女孩现在家里堪称是警视厅最大的赞助商,现在他在警视厅偶尔看见路过的小警察时都能发现对方脸上满满的喜悦,因为他们的工资在琴吹家的资助下几乎翻了一翻。】
【虽然高坂京介是从警校一毕业后就任职的警部补,但他也深知这些普通基层警员的不易,现在他们的幸福却几乎可以说是系于他一人的身上,如果自己直接就拒绝了琴吹?,难保对方家里不会在大失所望下直接撤回对警视厅的资助。】
【可这却又令他内心的负罪感更加沉重了许多,即使事出有因,但这种钓着人家小女孩的行为总令高坂京介觉得自己像是传说中那种欺骗感情后又骗钱的渣男。】
【或者说不是像,而是已经是了,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成了自己过往最鄙夷不屑的那种人。】
【这令他更加灰心,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高坂京介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后询问道。】
【“话说,我记得你们轻音部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怎么见不到她?”】
【“对哦!”】
【一听这话,材木座顿时想起确实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在这里,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人后好奇地问道。】
【“小唯呢?为什么没有见到她?今天不是说是轻音部全员演奏吗?”】
【“这个……”】
【谈起自己的好友,秋山澪脸上的红晕也骤然消退,转而表情有些失落地说道。】
【“唯,她现在——”】
【“唯她现在,生病了。”】
【真锅和叹息了一声,接过话茬说道。】
【“嗯?怎么回事!?”】
【材木座顿时皱起眉毛,有些担忧地询问起来,而田井中律则无奈地摇着头,单手捂脸地说道。】
【“那个笨蛋,谁叫她一整天都穿着那么清凉的衣服,现在又不是夏天,感冒发烧实在是太正常了。”】
【“感冒了吗?这样的话……”】
【咔哒——】
【“哈喽~大家,我来——唉!材木座先生,高坂先生,你们也来了!”】
【就在材木座若有所思的时候,轻音部原本关上的门突然又再度打开,一张笑嘻嘻的脸从门后探进来,招呼打到一半时看到坐在一群少女中间的材木座两人时惊讶地捂嘴说道。】
【“唉!?义辉哥和京介哥也来了!”】
【一个浓重鼻音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另一个留着棕色短发的小脑袋紧随其后地探出,有些发红的脸蛋上带着惊喜地说道。】
【“佐和子老师,还有唯!”】
【秋山澪惊讶地看着冒出来的这两个人,随后脸色担忧地跑过去。】
【“唯!既然你来了就直接来这里呀!为什么现在才和小佐和一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呀!”】
【“嘻嘻嘻……对不起呀,我想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嘛——啊、啊嚏!”】
【“唯!?”】
【平泽唯傻笑着摸头说道,说道一半时突然打了一个极大的喷嚏,然后身体摇摇晃晃地摆动起来,吓得秋山澪和田井中律赶紧伸手扶住她。】
【“这!唯前辈你的烧不是根本就没退吗!?明明让你这几天在家里好好休息的!”】
【中野梓满脸紧张地凑上前来伸手按在平泽唯一的额头上,却被那滚烫的温度吓得甩开手,不安地说道。】
【“阿梓喵……抱歉啊,明明大家都让我好好休息的,可是这感冒就是好不了,明明大家为今天准备了这么久了,我不想辜负大家的努力……”】
【平泽唯被两人搀扶着勉强站起,明明都已经脸红得不停地喘息着,但依旧努力地向着其余人微笑。】
【“但就算唯你这么说,你这个状态根本就不可能上台表演。”】
【真锅和走进过来伸手触摸了一下好友的额头,那滚烫的皮肤温度同样令她皱起眉睫,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说道。】
【“虽然很遗憾……但不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学园祭的执行委员,我都不可能会允许唯你上台的,就让小忧她——”】
【“和和!”】
【这大概是真锅和的记忆里第一次,那向来乐观开朗且无所畏惧的平泽唯用这种携带着微微哭腔的声音向着自己说话。】
【“我想要上台表演,我想要和大家一起唱歌,我不想……我不想让大家的努力白费,呜……求求你了。”】
【“……”】
【面对平泽唯的请求,真锅和沉默地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轻音部其余几个女孩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都同样回以沉默,即使是在这件事情上最倔强的中野梓也在对上她的目光后,虽然眼中含泪,但同样没有选择躲避。】
【她是希望轻音部所有人都原原本本的上台表演,但即使如此,平泽唯的身体安危还是凌驾于此之上,中野梓不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让最在乎的前辈有任何危险,她不是那种任性的女孩。】
【而身为老师的山中佐和子在这件事情上更不必说,学生的安危肯定高于一切。】
【“……不行。”】
【确定了所有人的想法后,真锅和强迫自己狠下心,用带着无奈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回答。】
【“——”】
【得到这个回答的平泽唯表情瞬间变得泫然欲泣,朦胧的泪水在那双大眼睛中打着转。】
【“——STOP!”】
【就在她差点落泪的时候,一句拉长语调的轻快话语响起,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温柔地擦拭掉平泽唯眼角的泪水。】
【“你不适合哭哦,女孩子还是笑起来才可爱,小唯。”】
【“义,义辉哥?”】
【平泽唯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看着凑到身边的材木座,他看着女孩通红的眼睛笑了笑。】
【“别担心,你一定能上台表演的。”】
【“你在说什么呀!材木座前辈,唯前辈她都已经——”】
【“大丈夫。”】
【中野梓忍不住出声说道,而材木座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她的话,然后那根手指轻轻点在了平泽唯散发着滚烫高温的光滑额头上。】
【“我不会骗你们的,唯,你一定能够上场。”】
【说着,材木座的眼皮眯起,遮掩了双眼中闪过的那一道红色光芒,漆黑的眼珠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如同鸽血宝石般的通透纯净。”】
【“——”】
【原本正沉默看着这一幕的高坂京介突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材木座的背影。】
【材木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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