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忆中的男孩
【最后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像一个逃兵一样逃离了那所被小孩的嚎哭声所充斥的房子,情绪低落地回到了警视厅继续办公。】
【他不是不想休息,都不如说非常希望就这么一睡了之,将这一切当作一场噩梦——但他不能。】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东京,警视厅,会议室。】
【“山形县、埼玉县、长野县、宫城县……”】
【美术一句话,五更琉璃就用手中的马克笔将告示板上的日本地图对应地名画上一个勾,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她随后放下了自己的笔,转身面向身后坐在会议桌上的一众警察们,说道。】
【“以上,就是我们发现的所有关于第零号虐杀事件出现的地区,根据现在的尸体解剖结果,最早的一具尸体死亡时间可以追溯到将近一个月之前,而死亡的未确认生命体数量是……”】
【犹豫了一会,五更琉璃还是张口说出了这个那个令她感到震骇的数字。】
【“……共,一百六十一体。”】
【听到这个数字后,下方原本表情各异的参会人员纷纷陷入了沉默之中,集体的氛围转为了一种——凝重。】
【“161只……仅仅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有警察不可思议地说道,旁边另一个人则同样附和道。】
【“自从未确认生命体出现以来,我们在材木座先生的帮助与高坂先生的带领下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也才处理掉33只,可第零号却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杀了五倍左右,这……”】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向最前方的为止看去,话中人物之一的高坂京介就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抽着烟,面前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积满了烟屁股。】
【自从上次参加学院祭回来后那一场不对外公开的会议,现在材木座的身份在对策本部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高坂京介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也并没有对第零号在这份数据中由侧面透露出的恐怖实力有什么震惊的表示,只是把嘴巴叼着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沉声说道。】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这里,而是为什么沉寂了那么久的第零号会再度出现?以及它为什么要亲手屠戮由自己所释放出来的同类?这才是我们真正需要搞清楚的问题所在。”】
【“这一切无疑非常的反常,这是在过往的系列事件中从未出现过的现象,第零号它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也必须去搞清楚。”】
【“而现在我们关于真相的线索只有一个……五更。”】
【小女警点头应是,将一张照片贴在了告示板上,照片是一个面容气质都极为冷艳的女子,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从隧道内走过,像是盛开在林道边的花丛。】
【“B1号,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她在这一系列古朗基事件中一直都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如果那群家伙把这一切犯下的事件视为游戏,那她应该就是类似于裁判员之类的角色。”】
【高坂京介的话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毛,尽管这个猜测早有,但每次听到都令人感到由衷的厌恶。】
【而高坂京介的双眼紧紧凝视着照片中的Baruba,眼神没有丝毫男性欣赏美女所应该有的惊艳,眼底像是有冰霜在凝结,连声音都是那么的冷。】
【自从一个星期前从滋贺县回来后,他的内心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对于这些怪物的仁慈之类存在了,有的只有彻骨冰寒的杀意,即使对方在没变身时看起来和人类毫无二致。】
【“所以她应该对这一系列反常的现象知道些什么,我们接下来必须想办法找到B1号,然后将其捕获,从她口中问出关于第——”】
【砰!巨大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话,所有人转头看向会议室的门口,一个警察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不好了!”】
【而他第一句话就令所有人心理泛起不详的预感,下一句则立刻将这份预感应验。】
【“未确认生命体第三号和新的第三十四号,一起在新宿区出现!”】
【喀拉!更为剧烈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高坂京介猛然从座椅上站起,死死地注视着那个传话的警察。】
【“两、两只!?”】
【不久之前,新宿区。】
【打扮得犹如一个时尚女郎的Go-Zazaru-Ba挥舞着手中的小折伞,满脸不耐烦地行走在一条小道上。】
【现在正好已经轮到了它的游戏阶段,所以Zazaru出来寻找猎物,但自从刚才找到了一个符合要求的地方之外,现在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其余符合条件的目标,所以它的表情才如此的不耐烦。】
【Zazaru的游戏规则是在自己的双手十根手指指甲涂上不同的指甲油,然后根据从左到右的顺序,寻找到对应颜色的箱子来进行杀人,如此循环直到满足人数为止。】
【上一次的颜色是白色,而接下来则是绿色,所以它正在寻找着哪里有绿色且载人的箱子。】
【但这非常麻烦,因为Zazaru到现在都找不到绿色的箱子,目中所及的一切几乎就没有绿色的,就连街上的车子都一样。】
【“……Baruba,在哪里?”】
【“嗯?”】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由右侧传来,Zazaru表情诧异地转头一看,一个在大白天下也打着黑伞的怪人正站在一条小巷的出口那里,一双从黑伞下方露出的阴郁眼睛紧紧地盯着它。】
【“原来是你啊?你还没死啊?”】
【Zazaru认出了这个怪人的真实身份,当即嘲笑道。】
【“怎么?躲到现在终于不打算继续躲下去了吗?『ZU』的废物。”】
【“——”】
【黑色的雨伞因为Zazaru辛辣的嘲讽而当即肉眼可见地抖动了一下,随后响起的声音更加的阴厉,像是鬣狗在摩擦自己的牙齿。】
【“我说,Baruba在哪里?”】
【“谁知道呢?想要见她就自己去找吧,我要继续我的游戏了,别挡路。”】
【Zazaru丝毫没有回答对方问题的打算,面不改色地收起手中的折扇,迈步从那打开的黑伞下走过。】
【就在它即将和对方擦身而过的时候,一只布满健硕肌肉的手臂猛地从黑伞下伸出,死死拽住了Zazaru的领口。】
【不等Zazaru反应过来,那只手臂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道,掐着它直接向小巷的墙壁撞去,身后传来的撞击让它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
【黑色的雨伞被随手向着天空抛弃,露出了下面人影的模样。】
【“告诉我——”】
【不复过往的阴冷与苍白,浑身肌肉鼓起的Gooma在仅穿一件短衫的情况下毫不避讳地暴露在过往避之不及的阳光照耀下,面色狰狞地看着与自己冷眼相对的Zazaru,怒吼着说道。】
【“——Baruba,到底在哪里!?”】
【它的双眼瞪得极大,微弱的金色光辉在眼底闪烁不断,绽放着不详的光芒。】
24.突入战局!(4K)
【“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Zazaru没有对这突如其来的侵犯举止有丝毫动容,一张涂满森色系浓妆的脸上依旧满是不耐地看着眼前面色凶恶的Gooma,一双眼睛对此有的只是厌倦和烦闷。】
【“你这样子是用了那个东西吗?无聊,事到如今再怎么挣扎还是一样的,你就觉悟点赶紧乖乖去死吧,别来这里妨碍我的游戏,真是碍手碍脚的。”】
【“『ZU』的废物。”】
【这最后一句话极尽蔑视与讥笑,让Gooma本就狰狞的面容更加扭曲变形,凶戾的皱纹像是树纹般布满了整张脸。】
【巨大的屈辱像是毒蛇般钻爬着它的大脑神经,过往的一系列回忆像是夜枭在阴暗的心里发出嘶叫,连叫声都带着嘲讽的意味。】
【Zazaru的讥讽变成了一把锐利的尖刀,刺入了Gooma的心脏,搅拌着它的灵魂。】
【这一佴年来无数次的被同族欺辱,蔑视,践踏,这些痛苦不堪的记忆刺痛着Gooma本就脆弱又敏感的自尊心,破碎的自尊迸溅开来变为无边的狂躁与憎恶。】
【那双眸子里的金光在这一刻都像是染上了一层鲜血,血金色的光有如恶鬼的利齿反光,令人汗毛倒竖。】
【暴戾的嘶吼从喉咙里响起,紧咬的牙关变为锐利交错的犬齿,扭曲的五官取代了那张暴怒的人脸,锋锐的手爪撕开了Zazaru的领口,在脖颈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不准看不起我!我现在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Gooma一把掐住Zazaru的脖颈,在它的闷哼声中推着其身体撞碎身后的墙壁,然后用力将其扣在地上,快速向着前方的小巷口跑去。】
【Zazaru的身体在地上被快速拖行,与粗糙地面相摩擦的背部衣物在这暴行下很快便被划破衣物露出白皙的脊背,然后肌肤也同样在与地面的摩擦中被划开血淋淋的豁口,鲜血遍布在它被拖行的路线上。】
【在拖行了十米左右,Gooma掐住Zazaru脖颈的手掌猛地变为握住它的脸庞,一把将它举起后怒吼着向前抛投,骇人的腕力令Zazaru的身躯化为一枚炮弹飞向身后一家被关起来的酒吧。】
【砰!】
【巨大的轰响中,酒吧被用锁链说起来的大门被Zazaru轻易地撞开,它的身体在锁链的绷断声中将两扇铁门砸烂,余势不减地飞入酒吧里,接连响起桌椅杯盘的撞击声像是一首急促的乐曲,这种艺术创作的昂贵费用想必足以在事后让酒吧老板感动得流泪。】
【Gooma伸手扒住酒吧破碎的铁门,无视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声用力将其撕开,铁制的大门在它的手中就像纸片一样被轻而易举地撕成碎片。】
【破碎的啤酒杯碎片被脚掌踩得更加稀碎,Gooma走过一片狼藉的走廊,来到一个展台时停住脚步向下看去。】
【只见背部一片血肉模糊的Zazaru正趴倒在展台之下的舞厅,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趴着,像是已经昏迷了过去,而见到对方这惨样的Gooma感觉一直以来积蓄在自己内心中的那股郁气得到了稍稍的舒缓。】
【就是这样!这就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是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力量!足以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混蛋彻底闭上臭嘴的力量!】
【感受着流动在躯体里不同于以往的强悍力量,Gooma满意地点头,内心更加阴狠了起来。】
【当初欺辱它的所有同族,一个都别想跑掉!】‘
【Gooma握住栏杆一把从展台高高跃起,落到倒地不起的Zazaru的旁边,伸手抓住它的头发将其抓起,布满獠牙的嘴巴开阖见散发出恶臭的腥气。】
【“告诉我,Baruba到底在——”】
【一只手掌掐住了Gooma的手掌,青色的筋络在手背上跳动,巨大的力量像是铁钳一样扣住了它的腕部。】
【被拽住头发拉起的Zazaru缓缓抬头看向Gooma,那张脸上再也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鲜血从额角的豁口流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像是一具冰块雕成的塑像。】
【Zazaru的双眼眯起,针一般锐利冰冷的光跳荡在眼睛深处,声线冷厉地说道。】
【“——别太狂了,你这个蝙蝠杂碎!”】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它跪伏的身体猛地跃起,曲线修长的右腿划起一个完美的圆劈斩在Gooma的颈部,直接将它踢飞了出去,身躯撞断了一根承重柱之后在布满灰尘与石块的地砖上滚出老远。】
【“哼!”】
【Zazaru握住肩头的布料直接将破烂不堪的上衣扯掉扔开,裸露出曲线窈窕的上半身,背部与其余各处因之前拖行而留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古朗基并不具备人类的羞耻观,这种大放福利的行为没有让Zazaru有半点异样,它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从地上爬起的Gooma,身体在波纹的变化中变幻出身形,如同毒蝎般的面孔覆盖住了那张五官姣好的脸。】
【变为古朗基形态的Zazaru伸手拔下了像披肩一样围绕在两肩的一圈装饰品其中一个,随着手腕镶嵌的珠玉闪过红光,那枚形如月牙的装饰在它手掌中变为一只石制手爪。】
【Zazaru毫不犹豫地用力将这只手爪扣在手背上,钩爪锐利的反刺刺穿了它的手掌,紫黑色的鲜血沿着钩爪的血槽流淌而下。】
【滋滋滋——】
【当这些鲜血沿着钩爪滴落在地面的时候,惊悚无比的一幕顿时出现,大理石制的地砖被轻而易举地腐蚀出一个个坑洞,像是被白蚁蛀蚀的树干。】
【“别小看我!我可是以剧毒融化猎物的Go-Zazaru-Ba!”】
【举起这只恐怖的手爪,Zazaru语调阴冷如蛇,却又隐藏着澎湃的怒火。】
【“小看我的话,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内脏被融化的感觉!”】
“好可怕的毒素!居然能够直接将大理石都融化!?”
大路饼藏看着光幕上那大理石地砖被融化的惨状直感到头皮发麻,这毒素的威力简直比王水还要可怕,竟然连地砖都能溶解。
但更让他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沉寂已久的第三号居然又再一次的出现了,而且这一次出现就直接找上了这次进行游戏的古朗基,显然目的并不简单。
“第三号,这个家伙居然又出现了?不是,这家伙居然还能够活到现在?”
看着光幕上狼狈躲闪过Zazaru攻击的Gooma,大路饼藏的语气变得有些怪异。
委实不怪他会有这种想法,因为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这第三号作为在光幕还没出现前的视频里就已经登场的古朗基,居然能够活到现在这个时间段,完全可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要知道和它属于同一时间段的其余『ZU』集团古朗基可是在一开始就早早的退场,就连更上一阶段的『ME』集团游戏阶段也已经宣告了落幕,在现在这个属于『GO』集团玩家的游戏阶段还能够看到属于『ZU』集团的它继续出现,属实是一大奇事。
举个例子,这就像是第三赛季的游戏排位战时,满地图的王者标签ID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第一赛季的青铜标签ID,这给人的违和感已经不是用诧异二字就能够形容的了,一定要说的话只能是一枝独秀。
而如果大路饼藏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就连强化体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古朗基,可在连强化体都已经成为版本眼泪的现在,居然直接一出现就直接去找个个都具有较之强化体更上一层原初体的『GO』集团玩家麻烦。
这只蝙蝠有这么勇的吗?
“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哈。”
躺在大路饼藏怀抱里的异国胖鸟,‘迪拉’用翅膀捂住自己的嘴巴打了个哈欠,睁着一对死鱼眼说出了和光幕中Zazaru相似的评价。
“嗯?迪拉你知道第三号为什么这么做吗?”
大路饼藏闻言好奇地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胖鸟,问道。
“呐,青年,你知道吗?”
迪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出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我们这些动物较之于你们人类,对于‘死亡’这一现象是非常敏感的,比如犬类会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离开主人的家,就是因为它们敏锐的预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迎来终结。”
“而一些鸟类也具有类似的能力,许多老人在去世之前的一段时间会有许多鸟类盘旋在他的住所处,就是因为那些鸟类同样感应到了属于生物死亡的接近。”
“呃,这种说法我倒是听过,但你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说起这些?你难道也具有这种能力?可你不是属于家禽类吗?”
大路饼藏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疑惑地说道。
“——鸟类!虽然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但本大爷是名副其实,高贵无比的鸟类好吗!?我不是鸡或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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