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模拟器，但全是重女！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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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看穿了一切的外婆。

　　今天是黄金周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合宿已经结束的第一天。

　　葵没能如愿的熬一个晚上在模拟器中寻找破解外婆局的方法，在过乐队成员的个人剧情时，便已经昏昏欲睡，意识朦胧到已经开始胡思乱想，就这样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等到醒来时已经到了早晨，她们简单收拾好了东西，便乘坐着早乙女家的车子离开了如梦如幻的静冈县，向伊豆蔚蓝色的大海道别，向这个充满了美好记忆的晚春说再见。

　　只是，车子在路上令葵显得分外不安，随着路途越来越短，目的地越来越近，她也感觉到压迫感像是在逐渐靠近猛烈的台风似的，气氛也愈发沉重凝重。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外婆了，记忆中的外婆虽然总是在笑，但有些时候，一直在笑的人却远比总是绷着脸的人更可怕。

　　葵至今还记得，自己儿时去外婆家中生活的几个月中，时常能看到外婆在矫正自己的餐桌礼仪和一些小缺点时，脸上总是会挂着那副优雅温柔的微笑，语气也平静温和，但就是那份和煦的笑容却总是能让人感受到可怕压抑的威严。

　　模拟器不知道为什么才会推演出一个叛逆心极强的葵，也许是没有经历过前世的葵吧，反正她的性格已经怂到家了，别说是跟外婆发生争执最后离家出走了，光是偷偷离开家这种勇气她都没有。

　　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情，她估计也是软绵绵的抗议几句，随后就在外婆的威亚之下灰溜溜的答应，然后在心底默默焦急难过，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回去以后先尽量当个乖孩子，看看模拟器中能不能试出其他的结果再说……

　　抱着这样的心思，葵一路忐忑的回到了东京，将同伴们挨个送回家道了别以后，终于回到了久别的早乙女家。

　　然而，平日里温馨精致的家却在此时蒙上了一层阴影，如果放在游戏中，在葵的视角里大概就是经典日式RPG里的魔王城，紫黑色的天空下被阴影所笼罩的中世纪城堡。

　　她的心情也像是在学校里被老师通知了家长一般，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用钥匙打开了家门，尽量维持着自己礼貌乖巧好孩子的形象，规规矩矩的脱鞋进屋。

　　“妈妈，我回来了，外婆在吗？”

　　“欢迎回来。”

　　勂回应她的除了母亲的声音以外，还有一道熟悉的优雅嗓音。

　　只见外婆站在客厅，那张刻画着皱纹的精致面容上带着熟悉的慈祥笑容，一双翠绿色的眼眸即使上了年纪也没有褪去光泽，和蔼可亲的凝视着葵。

　　“好孩子，已经有很久不见了吧，快过来，让我看看。”

　　她的笑容依旧，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欣喜，向着葵轻轻招了招手。

　　见到外婆的模样，葵不由得有些内疚，虽然说她的确有一些害怕这个优雅的老妇人，但是外婆对她的重视和喜爱却是毋庸置疑的，老人家惦记着自己的外孙女，想要特地来探望，而她在回家之前却在为外婆的到来感到充满压力和紧张。

　　这样做，总感觉有些辜负了外婆对她的喜爱。

　　抱着这样的心情，葵脸上挂着开朗的微笑，走上去给予了外婆一个拥抱，说道。

　　“我也很想见您，外婆。”

　　此乃谎言。

　　现在撒谎也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了，真是个邪恶的女人呢，早乙女葵。

　　葵感觉自己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任由外婆微笑着打量着自己，乖巧的站在原地，像是个精致的等身玩偶。

　　“你长高了，好孩子，长得越来越漂亮了……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真像。”

　　半晌，外婆的笑容越发灿烂地说着，亲昵的拉起葵的手，带她坐在了沙发上，问起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比如在学校的学习是否顺利，学习里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玩乐队的心情如何，合宿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危险……

　　没有质问，没有逼迫，更没有传统样式老一辈人自以为是的人生掌控，只有轻松愉快到平淡的谈话，甚至于葵渐渐淡忘了她所面对的麻烦，忘却了模拟器中的难题。

　　一直到外婆话锋一转，突然微笑着问道。

　　“话说回来，葵有没有交男朋友呢？或者是在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这句话问的葵心里‘咯噔’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不是她真的有喜欢的人，而是这个话题跳转的有些迅速，而且莫名其妙，使得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就像是参加综艺的偶像突然被抛出了这样的死亡命题一般。

　　“没有呀，外婆为什么会这么问？”

　　所以，葵在反应过来后，几乎第一时间选择了实话实说，脸上露着疑惑的表情。

　　“这样啊……”

　　外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再次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女生呢？”

　　葵陷入了沉默。

　　就算是预想到可能会在和睦的谈话之后，突然面临外婆的严厉质问，但也没想到遭遇的是这种奇怪的提问。

　　用某个圈子的特殊术语来说，这就属于严重OOC了，因为外婆平时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但认真的问出这种话又不太可能……

　　短时间内她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震惊的望着外婆那张笑容和蔼的脸庞。

　　“……外，外婆，您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玩笑的呀……”

　　犹豫了半晌，葵终于在混乱的心思中选出了相对正常的回答，脸上的笑容十分微妙。

　　在她眼里看来，老一辈人的观念都应该比较保守才是，尤其是外婆这样的昭和时代大和抚子，怎么会突然开口问出这样的问题？

　　“嗯，你就当我是随口一问吧。”

　　外婆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眸中挂着的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是看透了一切一般。

　　葵多半看不出她眼眸中的那一抹洞察，毕竟没有人跟她说过，前些日子有一位自称是她同学的人造访过别墅，还与外婆进行过十分密切的谈话。

　　而外婆虽然是昭和时代人，但观念完全说不上陈旧保守，相反，作为音乐业界的人，她总是会尝试与时俱进，也见过不少追逐自由和叛逆的音乐人，同性之间相恋什么的，在她那个时代已经不是很少见了。

　　所以，当她在那天见到了那个自称长崎素世的女孩时，几乎一眼就能从那女孩碧蓝色的眼眸中看到渴望。

　　对于有经验的人而言，眼神中的那一抹渴望是藏不住的，就像是夜空中的一等星，不论在哪个城市都会熠熠生辉。

　　渴望独处，渴望占有，渴望爱……

　　再从那女孩的种种举动和表现中就能判断出来，这股渴望很显然偏向于爱。

　　她不知道自己外孙女发生了什么，人际关系如何，但作为外婆，她还是有必要好好关心一下，可能的话，大概还要引导一下。

　　只是，看葵的反应，她似乎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单相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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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模拟器都是骗人的。

　　这个话题也没有持续太久，毕竟外婆只见过那个叫长崎素世的女孩一面，再加上完全不了解她，不敢真的将自己的猜测变为确凿的现实。

　　她毕竟只是一个见多识广，理念较为开明的老一辈音乐人，不是老姛，没那个能力看一眼就知道谁是姛。

　　不过，具有无数岁月与事件沉淀的经验也还是不容小觑的，至少她能肯定，那个女孩对自家外孙女抱有特殊的情感，但既然葵不打算透露，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就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葵的情感状况呢，不要太在意我的话。”

　　外婆微笑着摇了摇头，动作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语气依然平淡到几乎没有起伏，“你母亲估计没有跟你讨论过这件事吧？她还是很关心的……毕竟她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外婆……我才十五岁诶。”

　　葵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小声提醒道。

　　她已经搞不清楚是自己家里太过开放，还是日本太过开放了，这要是放到隔壁，估计已经开始触发妈妈翻女儿日记质问‘那个天天跟你放学一起的同学是谁’这种标准剧情了。

　　这边是不讲禁止早恋的吗？

　　“我知道，所以也需要提点你一下，不论多么深厚的感情，也要好好考虑清楚。”

　　外婆眯着眼眸，笑容平淡，“你年纪还小，时间还有很多，没必要着急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明白吗？”

　　“明，明白了……”

　　葵呆呆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模拟器中外婆的理论，原本已经渐渐消散的危机感又一次盘旋在她的头顶，似乎在警示一般敲击着她的思绪。

　　这里还是找个借口赶快回房间……

　　“对了，葵，听你母亲说，你最近有在参加乐队？”

　　外婆的声音如同被敲响的钟声，咚咚咚的悠长回荡在葵的耳畔，彻底打消了她的侥幸。

　　葵顿时身子紧绷，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了不少，只能干巴巴的笑了笑。

　　“啊，是……是的，跟一些朋友组建的业余学生乐队而已啦。”

　　不对！不能这么说！

　　越让外婆感觉她们只是随便玩玩，那不是越没戏了吗？难道这里应该直截了当的说她们拿的成绩，或者是把写出来的歌给她看看……？

　　葵感觉额头隐隐渗出了冷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婆的表情，思索着要不要及时开口补救些什么。

　　“葵这孩子表现很好呢，她之前跟乐队一起参加了一场音乐节，还拿下了当天的第一名，演奏的歌曲也是葵她和朋友写的。”

　　一旁安静坐着品茶的母亲突然开口，拿起手机，将自己保存的音乐节当天的录像展示给了外婆。

　　葵顿时感到有些坐立难安，一股莫名的紧张和羞耻感也突然顺着双脚涌上心头，身子僵硬的坐在原地，却说不出一句话。

　　倒不是非常不自信，而是给家里人看自己在外面开心的玩乐队的感觉很奇怪，像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个人漫画和写的小说被家人翻看传阅一般，简直就是在公开处刑。

　　而且……母亲什么时候保存她音乐节的录像了？之前葵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分明就是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许还好一些，比Gbc的模拟那边要有底气一些。

　　对于眼下的局面，葵可以说是束手无策，除了忐忑不安的听着手机中飘来的音乐和喜多的歌声以外毫无办法。

　　一直到她们的片段终于演奏完毕，外婆抬起头来，用着那双不知为何十分明亮清澈的眼眸望着葵，语气略有一丝激动地问道。

　　“这首歌，是你和朋友写的吗？”

　　“啊，是的……请问，怎么样？”

　　葵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用业界的角度要说的东西很多，我也不应该跟家里人扯那些复杂的东西，用我个人的角度来说的话……僣……简单来讲就是，非常优秀的歌曲。”

　　外婆脸上的笑容重新焕发了生机，对着葵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过来，葵，坐在我身边。”

　　“好的……”

　　葵点点头，有些拘谨的照做，不解地微微侧过脑袋望着身旁的外婆，却发现她只是温柔的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头顶，摩挲着那一头米黄色的秀发。

　　“.你喜欢音乐吗？葵。”

　　外婆在耳边问道。

　　“喜欢。”

　　葵轻轻点了点头，“不论是演奏还是创作音乐，都是非常幸福的事情，我喜欢这种感觉……也想用自己的方式，做外婆曾经做过的事情。”

　　“那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吧。”

　　外婆笑道，“原本我是打算让你跟我一样，走上职业歌手的道路，跟事务所签约，或者再进育成所几年，到时候借着家里的资源和噱头走王道路线……”

　　听到这句话，葵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像是那口代表着拘束的钟终于被敲响了。

　　但是接下来，外婆继续说道。

　　“听到这首歌，让我多少想起了当年的我呢……音乐果然还是要依照本性创作才能造就真正的音乐，你既然有这样的天赋和热情，就有自己选择道路的可能性，告诉我，葵，你有什么想法？”

　　仿佛有一群白鸽飞过，越过钟楼，扇动羽翼，一直飞向了蓝天的彼方。

　　葵甚至一时间有些愣神，没能从心情的巨大跳跃中回过神来，认为‘事情一定会按照模拟器那样发展’令她几乎没有考虑过别的可能性。

　　“诶？外婆的意思是……我不用走王道路线也没关系吗？”

　　她犹豫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发问道。

　　“当然，之前我也说了，你还小，时间也不少，现在既然自己能摸索出成就，那我就不为你自作主张了。”

　　外婆微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要是之后没闯荡出什么结果，也许我还是会考虑一下让你走这条路的。”

　　心底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喜悦的情绪像是潮水般重新回到了她的心胸中，使得葵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愉快不少。

　　仔细想想，模拟器大概也不是个会预测未来的工具，多半只是什么具有神秘效果的推演Bot，但推演的结果并不是正确的……

　　如果外婆真的很强硬，一定要子孙后代继承自己的梦想的话，为什么母亲却没有如她所愿当一个歌手呢？

　　果然，模拟器不能全信！只是个游戏罢了！

　　“我想……试着跟现在的乐队一起走上职业。”

　　葵脸上露着笑容，眼眸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我想，跟她们一起登上武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