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模拟器，但全是重女！ 第80章

　　“我，我请你喝点东西吧！要去哪里坐一坐吗？”

　　“嗯。”

　　这次睦答应的非常爽快，几乎是立刻就点了点头。

　　“那太好啦～感谢小睦给我这个表达感谢的机会哦，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店？”

　　葵笑着拍了拍手。

　　“羽泽。”

　　睦回答道。

　　即使不用全名，葵也第一时间想到了睦所指的店铺，多半就是位处于地藏通商店街的羽泽咖啡厅，在模拟器中也去过几次，几乎成了乐队少女的指定聚会地点。

　　而且，最重要的是，上次音乐节也是在地藏通展开的。

　　确定了目的地后，葵便立刻带着睦赶往了地藏通，找到了那家熟悉的咖啡厅，并挑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与睦面对面的坐下。

　　“一杯伯爵红茶，一杯芒果汁，非常感谢。”

　　葵轻描淡写的向服务员点完单，余光还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小睦的变化，只是仍然没办法从她那张人偶般的小脸上捕捉到任何情绪。

　　果然，还是看不透这孩子心中在想什么呢……

　　“话说回来，小睦今天来到这边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家就在住在池袋附近呢？”

　　葵轻轻敲打着茶杯，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去RING。”

　　睦平淡的声音传来。

　　“啊……该不会，是去看灯她们的乐队吧？我记得哦，上次你就在门口对吧？”

　　葵笑道，“你真的很喜欢她们呢～”

　　“不喜欢。”

　　睦微微低垂下脑袋，长长的睫毛像是鸟翼般半遮住了那双金灿灿的眼眸。

　　“诶？唔……”

　　葵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很快又意识到自己似乎提及了什么糟糕的话题，顿时感到脸上开始滑下冷汗了。

　　终于，在短暂的思想斗争后，她再次想到了新的转移话题的点子，竖起食指，表情故作开朗地喊道。

　　“哎呀，话说回来，小睦，其实我也有在组乐队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关注一下？”

　　还不等睦给予立刻答复，她便紧接着继续说道，“在这个月的月末，我们大概会举办一场独立Live，就在世田谷区下北泽地带的Starry，如果可能的话，要是小睦也能来参加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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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番外If线:这将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上）

　　立希是在咖啡店接到灯的父母的电话的。

　　这个世界，仿佛一到下雨就会引来坏事，各种各样的坏事，永不停歇的摧毁她所拥有的一切宝物。

　　自从那场雨之后，乐队的同伴们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不来录音室参加练习，到了这两天，就连一直陪着她等待的灯也消失不见了。

　　一切像极了过去的Crychic，却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但比起那时的愤怒而言，她这一次更多感到的是落寞与失望。毕竟相比Crychic‘今后还要继续举办Live’的诺言来说，这支乐队所说的‘一生’要沉重太多太多了。

　　她对这支乐队投入的感情也远远超于Crychic，并非只是觉得一切是单纯的玩笑，而是真正相信这个承诺会成真，并愿意维护这个一生的诺言。

　　她真的动了心，不只是觉得‘只要灯在就无所谓’，而是在想，哪怕是爱音，也是这个乐队不可或缺的一员。

　　结果，就在一切都好起来之前，却一个接一个的玩起了过去的那一套，仿佛在把过去的承诺当作玩笑一般践踏。

　　开什么玩笑……那些家伙，到底把承诺当成什么随便的东西了，还是说自始至终只有她和灯动了真心？

　　也许，还有那个家伙吧，那个把大家联结在一起，却又擅自消失不见的家伙……

　　可惜她现在没有功夫想这么多，毕竟在高松夫妇的电话中，她得知了灯最近因为一些事情状态非常差，今天晚上独自一人去了天文馆，他们有些担心，遂希望立希能去找一找她。

　　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如果灯这次再遭受了什么打击，今后恐怕很难再振作起来了吧……

　　立希不愿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也不想让自己认真许下的承诺变成空头支票，在这几天烦躁和郁闷的等待中，终于在此刻做出了决定。

　　她决定安抚完灯之后，就立刻挨个的去找那些家伙，把她们一个一个都抓出来，好好问清楚，再通通逮捕回乐队！

　　如此想着，立希不爽的咂舌，转头对店长说了一句:“凛凛子小姐！晚上我请假一会。”

　　便就换了身衣服冲了出去。

　　幸运的是，RING的位置距离那个位处池袋车站附近的天文馆很近，她没有走出几步就找到了那栋大楼，几乎是跑着冲了进去。

　　但遗憾的是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文馆已经闭馆了，场馆附近也完全找不到灯的身影。

　　灯已经回家了吗？

　　她如此判断着，但内心却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令她无法放下心来，只得一边开始沿着天文馆到高松家中间的路开始寻找，一边打通了灯父母的电话:“不好意思，请问一下，灯回去了吗？我在天文馆没找到她……”

　　电话那头的消息依然是遗憾的，令人失望的，灯没有回家，手机也打不通，高松夫妇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知道了，我先沿着路找找看，麻烦你们也从家里出发找找看吧。”

　　说完，立希挂掉了电话，蹲下身把鞋带重新系好，沿着天文馆到灯家的路跑了起来。

　　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有着一双无形的手在拼命拉扯着她，引导她往噩运即将诞生的地方前进。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底被掏空，将那些重要的东西通通都丢在了地上，心底明明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将悲伤和泪水填充在了那些空洞的位置。

　　她咬了咬牙，努力抑制着自己心中的不安和焦虑，拼命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一处人行天桥上面，立希远远地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心底终于松了口气。

　　“灯！”

　　立希的脚步这才慢了下来，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慢慢走上了阶梯。

　　那小动物般可爱的女孩的身子正轻轻靠着栏杆，丝毫没有注意到立希的靠近，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睁圆正紧紧望着桥下，伸出的手在空中虚挥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希只看到了几条电车的铁轨，以及一辆在不远处渐渐驶来的电车。

　　灯，在做什么？

　　立希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呼唤灯，只是呆呆的望着伸出手的灯，不知该如何出声安慰，直到接下来的一幕闯进了她的视线。

　　灯的手突然握紧栏杆，就像是在体育课上练习单杠那般轻描淡写，毫不犹豫的支撑起自己娇小的身子，猛地向外翻去，那只手依然向前伸展，努力在空中挥舞着，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这一幕令立希的瞳孔收缩到最小，连呼吸都停了下来，不经过思考，她便猛地抬起了脚，向着灯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一刻，仿佛是有一生那么漫长，立希能看清灯动作的每一寸变化，可以看到她发丝飞舞的弧度，能够看到自己的距离在不断拉近，感受到自己每一步的颤动，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与呐喊。

　　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掌只差那么仅仅几厘米的距离，就可以触及到灯的身体。

　　但在这一瞬，这几厘米长到几乎永恒。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瓣，灯娇小的身躯似乎化作了一片轻盈的羽毛，在微风中飘落，轻盈，柔软，脆弱，美丽，宛如星星般不可思议，但又像是流星般，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同一时刻，一辆电车在桥下迅速驶过，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撞击和坠落声，一齐回荡在了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里。

　　“啊……啊啊……，灯……”

　　立希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所有力气，无法控制的跪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没有查看的勇气，只是无力的浑身颤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那只差点就抓住了灯的手。

　　明明，之前送灯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

　　明明，只差了那么简简单单的几厘米。

　　如果她当时没有停下来休息……

　　如果她再跑快一点……

　　如果她更早一点察觉到灯的异常……

　　如果，如果……

　　“啊啊……啊，呜……灯……咕，呜呃……”

　　立希无声的跪坐在地上，只能从喉咙中挤出几声破碎的哀鸣，无助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呆呆的看着附近的人慢慢的聚集起来。

　　她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地板，和自己那只什么都没能握住的手。

　　她，怎么可以离开灯的。打工时间不够，大不了以后再补就是了。

　　她，为什么会在下午。为什么会在灯最需要她的时候不在她身边的。

　　泪水，无声的落下。

　　救护车的灯光闪烁在立希的脸上，但是立希，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后悔就像是一记剧毒，攥紧了她的心脏。

　　“对不起。”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还是对着灯，又或者是灯的父母。

　　等到恢复神智时，将她唤醒的是突如其来的拥抱乸，是灯的母亲，以及她脸上悲伤的笑容。

　　“没关系的。”

　　高松夫人这么抱着立希，将她的脸放进自己怀中。

　　“没关系的，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但是泪水，也无声的滴落在立希的头上。

　　“立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请不要悲伤了，灯不会想看到的。”

　　说着，高松夫人叫下了一辆出租车，把立希塞进后座，然后把钱给了出租车司机:“麻烦您将这孩子送回家……多出来的钱就当做是您的小费了。”

160

　　第160章我家里还蛮大的。

　　一边感到痛苦，一边又感到幸福。

　　若叶睦在此时此刻感受到了双重的情绪，像是有冰冷刺骨的寒风吹拂着她心灵的同时，労有一双温暖的手轻抚着她受伤的灵魂，一面是黑暗的，潮湿的，阴冷的，一面却又是干爽的，温暖的，清澈的。

　　这并不好受，甚至可以用折磨来称呼，她甚至更宁愿葵用祥子的态度，或者是素世现在的态度来对待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给予她希望的同时，又仿佛在斩灭希望。

　　那股刻意到几乎令人感到尴尬的疏离感，令睦不知所措，曾经葵温柔的笑容，轻声细语的陪伴，都令她安心到几乎上瘾，与如今那生硬的自我介绍相比，简直就像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她几乎无法形容自己在听到葵询问‘是否能称呼她小睦’时的心情，更无法描述自己在听到葵重新如此称呼时的感受。

　　她应该感到愤怒，感到怨恨吗？因为葵显然记得一切，甚至没有加以询问就知道她喜欢芒果汁，她记得梦中的点点滴滴，明明选择了把睦看作完全的陌生人，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温暖和治愈。

　　也许她没有资格愤怒，也没有产生情绪的权利，毕竟葵会转身加入其他乐队，对她陌生相待，都可能是在Crychic的梦中受到了打击，这是她应有的惩罚和折磨。

　　一边感受到自己已经彻底被葵所抛弃，永远无法得到她，又一边贪恋着葵的温柔。

　　这便是此时此刻，坐在咖啡厅中的睦感受到的一切。

　　她双手捧着芒果汁，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帘，望向了坐在面前正谈笑着一些琐事的葵。

　　和梦中的记忆一样，真实世界的葵长得非常美丽，那标志性的米色秀发与翠色眼眸先不论，她的睫毛确实如记忆中一样，纤长茂密，像是鸟翼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和她紧贴时，大概可以感受到她的睫毛轻刷着自己的脸颊。

　　还有，那股气味……葵明显不像是会出门喷香水的人，但只是是面对面坐着，睦还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她说不出来这股味道具体像什么，但的确很淡，典雅，清新，让人想到生机勃发的盛春，夏天海边的落日，璀璨的星空，以及一切美好的东西。

　　梦境投射进了现实。

　　睦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交流和陪伴的人，她与人相处时的核心也与大多数人不同，更注重陪伴本身，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在她旁边安静的坐着，两个人一起望着天空中的云朵缓慢飘动也好。

　　因此，在葵不断的笑谈之中，在咖啡厅安静又温暖的气氛当中，睦突然又感受到了情绪的天平在渐渐倾覆。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容易满足的人，明明先前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是如此的真实和漫长，结果只是在咖啡厅和葵坐在一起便感受到了救赎。

　　也许葵只是在敷衍自己，或许她面对所有人都这么温柔，并不是她原谅了自己，或者是跟自己关系重新变好了。

　　睦心底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些可能性，但是……

　　“小睦，你还想吃什么甜点吗？我来请客哦，不用客气，想点什么都可以。”

　　面前的葵笑靥如花，那清澈的眼眸中似乎可以清楚的看到睦的倒映，她正注视着自己，此时此刻，她满眼全是自己。

　　光是感受着这微不足道的小事，睦就已经感觉自己被幸福所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