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橘色
华深吸一口气：“……用语言加以形容，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而且，恐怕你也并非格蕾修所期待的观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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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蚀之律者深呼吸一：“那么，华……我在删除科斯魔时所体会到的心情，你现在也一定感同身受把？亲手将同伴送往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对吧。”
华冷淡道：“这不是悲伤，而是我必须给予他们的尊重。接下来，也轮到我来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
“使命？？”侵蚀之律者刚才的情绪瞬间消失，问道：“哦……华，也就是所谓的……原计划？那到底是什么？”
华摆出战斗姿态：“我会像你揭示，他们的牺牲背后……真正的意义。”
侵蚀之律者只是冷哼一声。
随手一招。
无数的怪物应召它的呼唤，迅速朝着华集结过来。
而它自己，则是朝着某个方向匆匆离去。
显然。
不想再这么继续耽搁下去。
似乎是曝光系统察觉到了提瓦特大陆的人的愤怒，又或者是对它展开攻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视角也是从侵蚀之律者身上转换到了华的身上。
就像是……不敢在让大家体验亲手杀死熟知的人一样。
画面中。
华也是没想到侵蚀之律者竟然会直接逃跑。
她本想追上去。
但由于怪物太多，很快就被拦了下来。
这种事绝对不行！
不能让格蕾修和科斯魔的死白费。
为此。
她果断使用出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企图将自己的意识在这些怪物的体内穿梭通行。
将自己的意识思维转移到敌人体内，在往事乐土中，这么做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实体会随之散去。
然而，就在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形体仍留在原地。
“怎么回事……是意识之键留下的分身吗？”
在某种危机感的迫使下，她迅速让自身的思维回归其中。
睁开眼，再度看向刚才围攻自己的怪兽。
“它们……全都进入了那种受我控制的状态？可我分明……没做到啊……”
“算了……终究是有利的变化，还是……继续追击侵蚀之律者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华迅速在怪物群中穿梭。
并且很快就追上了侵蚀之律者。
这让她都感到不可思议。
稍微大量一下周围。
更加奇怪的是，那些曾经由侵蚀之律者役使的怪物，正毫无声息的倒在对方的脚下。
那些仍插在它们身上的箭矢，昭示着此前这里曾发生一场恶战。
“它收到了同伴的攻击？”华心中猜测着。
侵蚀之律者也是回过头，目光从华的身上扫过，似乎全然不在意她，脸上是几近悲伤的寂寥。
过去，这种表情偶尔也会出现在爱莉希雅的脸上，但出于种种原因，人们只认为那是一种伪装。
正如此时此刻，华同样无法理解，对于侵蚀之律者而言，那种寂寥又是从何而来。
“你来了呀，华。他们这是怎么了……他们……不应该这么做的，对吧？”
它指的显然是周围这些死去的怪物。
它带着悲伤的语调说道：“我是那样的爱着你们……也是那样……爱着他们。告诉我，华……如果你深爱的一些人，却非要伤害你爱着的另一些人。”刀.
第101章 出鞘的天火，贯穿侵蚀之律者
“你会怎么做呢？”
“爱莉希雅……又是怎么做的？”
“无论带着怎样的目的，她最终选择了成为你们的敌人，没错吧？”
？？？！
华并非不懂侵蚀之律者话的意思.
但是在这一刻。
对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华依从直觉摆出了用以战斗的架势。
在无数次生死之际，她得到了这种无从解释的感官。
紧接着，那种如芒在背的恐惧感，随着侵蚀之律者力量的骤然上涨，开始撕裂她的每一根神经。
毫不怀疑。
若是侵蚀之律者想要击败她，以这种力量，只需要一击。
“唔……！！”
她正这样想着。
侵蚀之律者的那一击就落在了华的身上。
那是包括乐土最强者在内，已经拥有了数位英桀全部数据的存在的一击。
就是这样信手一击，却几乎要让华的意识就此暗淡。
“华……华？还听得到吧？”
侵蚀之律者慢慢走到华的身边，俯下身去，想要确保即将昏厥过去的少女能够听清楚自己的话。
“不用担心，我能控制好自己的——我只是剥夺了你自由行动的能力，但却绝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的。”
“现在，你知道我没有说谎了吧？如果我真的想让你不再缠着我……不是轻而易举？”
“总之，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等你重新醒来之后，一切就已经结束了。你尽管可以继续反抗我……想反抗多久，就反抗多久。”
结束了这些耳语后，她重新站起来，将自己无处不在的知觉再次延伸，直至穿透天际，试图找到此前异变的元凶。
“但还有一些人……可就不能这么幸运了呢。”
“让我的同伴们变成这样的人……”
寻找一番，她也是找到了罪魁祸首：“哦……原来是你?”
乐土的另一处。
梅比乌斯与之回应道：“当然。除了我，还能是谁呢?”
天空的曝光画面，出现一个小窗口，显示的正是不久前梅比乌斯这里发生的事情。
梅比乌斯通过自己的方式联系到了克莱茵，并简单告诉了它侵蚀之律者的存在。
克莱茵检查着数据说到：“可是，现在的往事乐土没有出现任何数据层面的异常……”
梅比乌斯直接打断它：“够了，克莱茵，从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有想法了？我没时间回答你的问题，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如果外面的人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律者的存在……那想和你见一面，就不需要像现在这么麻烦了。”
克莱茵思索一下：“我可以暂且假定这一纪元的侵蚀之律者正存在于乐土中，但按照你之前的书说法……你遭到侵蚀的现状，是刻意而为。”
“通过这种方式，你将那些仿制品植入到了侵蚀之律者的数据中。”
梅比乌斯反问道：“否则呢？除此以外，还有比这更加简单，而又不会引起怀疑的方法吗？还有，别再用那种愚蠢的说法了。或者……在你的眼里，我的确只是一个仿制品？”
早在五万年前，她就通过研究侵蚀之律者，将此植入到自己体内，让她能够控制侵蚀之律者的病毒。
“你以为是她侵蚀了我？事实上……可是恰恰相反呢。”
克莱茵疑惑道：“但现在看来，你并不具有自我复制的能力，否则……来到这里就是多此一举了。”
梅比乌斯冷哼一声：“还不是维尔薇干的好事，如果她当初没有动用后门删除那些由我统御的病毒，现在……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
克莱茵明白：“所以，你才会需要我完成最后一步吗？通过硬件设施的权限，在乐于中增殖那些仿制的病毒？”
梅比乌斯回答道：“没错，用曾经的第十二律者，对抗现在的侵蚀之律者，你不觉得……结果很令人期待吗？”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尝试呢？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克莱茵依旧警惕：“这会是你又一个用来复生的计划吗？一旦成功，你不但能重返现实，甚至会拥有和侵蚀之律者相仿的权能……”
梅比乌斯笑道：“没关系，你不需要相信我，克莱茵。你大可选择离开，去告诉别人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亲手拆毁乐土的系统，结束这一切。”
“只是这么做的话……那一刻，你在意的那位小白鼠也就必死无疑了。”
“你只需要承认，眼下我们能选择的路并不多……而这，是其中一条。”
“至于我的永生不死，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副作用。”
克莱茵仔细思考一番，确定梅比乌斯说的没错，在这数据空间内，能与侵蚀之律者抗衡的也就只有侵蚀之律者。
于是，它的双手按照梅比乌斯的要求，在操作台上移动了起来。
病毒也是迅速增殖……
将困住华的怪物，还有周围的怪我全部侵蚀，命令这些怪物去对付侵蚀之律者。
突然！
侵蚀之律者发现了她们。
梅比乌斯语气骤变：“克莱茵，离开那台机器。”
克莱茵拒绝了：“既然她在试图阻止我们，那这的确是行之有效的方案。”
“总不要打扰我……博士。”
梅比乌斯听到这个称呼，感到有些奇怪。
的确，曾经有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她们都像是这样待在实验室中，试图攻克一些难题。
可今时不同往日。由于此前试图夺取芽衣身体的作为，对方明明已经……不再是自己唯一的理解者了。
“……为什么？”
她本想求得答案，但现在时间紧急：“算了。给我立刻停下来，克莱茵。至少现在……我还有办法救你。”
“我不需要你再复制病毒了。给我滚——直接毁掉乐土所有的硬件设施，然后滚得远远的。”
克莱茵拒绝了她：“不，维护往世乐土是博士交给我的职责。我不会，也不能擅自作出决定。”
梅比乌斯急切的说道：“你以为自己拥有和英桀一样的意志力吗?!你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勉强增殖出的数量，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听到这样的质问，克莱茵竟然主动停了下来，抬起头，极为珍重的看了梅比乌斯一眼。
说道：“因为我相信你。”
“……什么？”饶是梅比乌斯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克莱茵继续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根据过去的经验，只要我能完成自己的工作，无论怎样的难题，博士……或者说，梅比乌斯……她就一定能将其解决。”
“我身上没有搭在感性的模块。所以……这一定是出于理性的判断，而不是因为相似容貌而产生的冲动。”
“成功的概率……至少会有70%吧。”
梅比乌斯没有再说什么，她又能再说些什么呢？
时间就这样过去——
克莱茵……这位往事乐土的维护者，就这样将自己的生机一点点丢进时间的深渊，换来制造另一种怪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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