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橘色
听到凯文的话。
提瓦特的人们全都绷不住了。
【派蒙】：“呜呜呜呜……感动死我了，凯文真的是为了爱莉希雅才招揽律者的啊。”
【荧】：“果然呀，唯有凯文从未改变过，不管是现在的他还是乐土里面的他都是一样的。”
【宵宫】：“这还是凯文吗？与之前的的霸气完全不同了，我只能感受到他很孤独。”
【神里绫华】：“其实他一直很孤独，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我们之前不了解他而已。”
【温迪】：“是啊，凯文从未变过，随便一个承诺都会铭记万年，比契约之神还要信守承诺。”
【纳西妲】：“不是，这种事我都猜到了，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凯文你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啊，魔怔起来啊！疯狂起来啊！”
【芙宁娜】：“确实呀，既然凯文知晓了乐土中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不对，他怎么知道的？”
【钟离】：“以我的推断，或许……早在芽衣第二次进入乐土时，凯文就察觉到了侵蚀之律者的存在，但他没有阻止，因为他信任自己曾经的同伴。”
【胡桃】：“不对，不对，如果真的那么信任，为什么还会拿着天火圣裁在门口堵着？这不是以防万一？”
【万叶】：“是为了铭记，他能做的，也就是在乐土前，铭记过去的一切，以这种方式与他们告别。”
【甘雨】：“可是……为什么啊?以凯文的强大，若是进去不是随便乱杀？”
【万叶】：“因为……他不想让爱莉希雅失望，这点……我能理解。”
【纳西妲】：“这都不重要，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凯文才魔怔成这样？他是怎么能忍受下来的？他是怎么控制自己的?五万年啊！这五万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钟离】：“我也无从得知，只能看后面的曝光，或许能告诉我们吧。”
而画面中。
曝光也确实还在继续着。
画面来到了现实中。
在月色下。
梅的声音在凯文脑海中浮现：“那一晚，我偶然走到窗边，抬头看向星空。我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不是我在仰望星空，而是星空在俯视我。”
如同过往的数千、数万个夜晚一样，冰冷的星空俯瞰着与它同样冰冷的男子。
星空深不可测。
男子亦然。
他无悲无喜，不入轮回——在他的追随者眼里，宛如一个由真空直接构筑而成的意志。
“尊主。”
渡鸦到来，轻声呼唤。
“……”
凯文依旧看着夜空，毫无反应。
“尊主？”
渡鸦又呼唤一声。
凯文才回答道：“……我在听。”
渡鸦立刻说道：“胡狼让我向您报告，羽兔的项目已经通过了验证试验。请指示。”
“……”
凯文沉默的打量着面前的雇佣兵，仿佛他们是初次见面。
这让她不满感到芒刺在背。
“……孩子们安顿好了吗？”
渡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未设想过，这位尊主会和她谈论这个话题。
回答道：“我为他们安排了野营计划。大家都很期待那里的星空。”
凯文说道：“的确值得他们期待。”
他的话语一如往常，不含悲喜。
渡鸦恍然发现——她刚刚可能有些自作多情。
咕~
远方的猫头鹰不合时宜地鸣叫起来。
这让她回想起某一位灰蛇的葬礼。
那是在离开往世乐土后，去调查并清除侵蚀之律者在现实世界分身的事情，当时为了将侵蚀之律者的分身彻底消灭，那位灰蛇选择了杀死自己。
那时，渡鸦默默的看着某些姑且可以被称作尸体的残骸，被一群忙碌的微型机器人有条不紊的逐步分解，最终变成一堆毫无特色的机械零件。
凯文沉默的看着渡鸦。
这也让渡鸦也完全不敢说一句话。
许久后。
凯文突然问道：“渡鸦。在你看来，鸟为什么会飞？”
“这……”
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然而身为雇佣兵的渡鸦也知道，她的尊主从不说莫名其妙的话。
即使她不知所以，也必须诚实应对。
渡鸦回答道：“如果是问我个人的意见……我觉得鸟本来就会飞，并不存在为什么的问题。”
凯文：“……”
这是一阵持久的沉默，也许，这个答案不令他满意。
“……”
渡鸦也是沉默下来。
凯文出声道：“你没有说错什么。但渡鸦……在孩子面前，你也会像刚才那样回答吗？”
渡鸦回答道：“不会。这不是他们希望的答案。在他们面前……我想……我会告诉他们，鸟是因为自己想要飞，所以才会飞。这是它们为自己开创的命运。”
凯文说道：“我也希望如此。”
渡鸦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很显然，这句话并不只是对她讲的。
她忽然意识到，或许刚才那一整段看似心血来潮的对话，都是如此。
凯文的视线约过了她，朝着更深的远方投去。
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望无际的星空。
这一幕整的提瓦特不少人都很疑惑。
【温迪】：“莫非……这番话是对我们说的？所以，该溜子，鸟为什么会飞？？”
【钟离】：“酒鬼，关于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派蒙】：“咦……这是什么很复杂的问题吗？因为鸟本来就会飞呀。”
【胡桃】：“那派蒙，你为什么会飞？”
【派蒙】：“我本来就会飞呀？”
【温迪】：“看来你们完全不懂呀……耐心看吧。”
【派蒙】：“？？？”
【胡桃】：“钟离……他是什么意思？”
【钟离】：“与普遍性而言，他在说你们笨。”
【温迪】：“……该死的该溜子，别乱说！好好看曝光。”
虽然聊天区并没有人给出答案。
但凯文的这个问题，还是牢牢的扎根在所有人心里。
纷纷想要知道，这个问题有何种深意。
而天上。
曝光的画面也是来到了往世乐土毁灭后的一周。
芽衣已然退出了世界蛇。
渡鸦一路相送。
“渡鸦，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从地下基地来到地表荒原，又沿着牧羊人的小径一路走进这座废墟之城——在经历了漫长的沉默之后，已不再是世界蛇一员的雷之律者忽然开了口。
“谁知道呢？”
渡鸦耸耸肩，不置可否。
“在往前走，可就是天命的地界咯。我如果真的想好了要说什么，应该一早就和你讲清楚了才对。”
芽衣看着她主动问道：“小空让他们还好吧？”
渡鸦回答道：“当然啦。不如说，这段日子过下来，他们一个个都有些精力过剩了。”
“知道吗？我上次回去，眼见别墅的墙纸上被画满了各式各样的涂鸦——里面甚至有个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的火柴人，他们都说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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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芽衣难得的露出笑容。
往事乐土中发生的事情，让她也是很难释怀，这段时间都未曾笑过。
渡鸦也是轻笑道：“将来有机会，记得再去看看他们啊。小空可喜欢你了。”
芽衣点点头：“嗯，一言为定。”
渡鸦又说道：“话说回来——天命或者逆熵那边……你有主动联系过谁吗？”
芽衣摇摇头：“还没有。如果不是面对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渡鸦笑道：“哎呀，唯独这种时候，你又变回了过去的芽衣大小姐？”
“……”
芽衣双手抱臂就这么看着她。
渡鸦摆摆手：“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啦。”
“先失陪咯？我还攒着一堆尊主亲自指派的任务没完成呢……”
芽衣立刻拦住她：“等等……你说，凯文亲自给你派任务？”
渡鸦说道：“难以想象，对吧？我也是。但我可不能当着尊主的面妄自菲薄。”
“总而言之，现在我手上堆满了脏活，还不能赖给灰蛇去做。”
“啊，不是你想的那种，怎么说呢……算是正儿八经的体力活吧。”
芽衣微微皱眉：“这听上去更可疑了。”
渡鸦嘴角露出笑意：“怎么，即便已经不再是组织的一员，我们的芽衣大小姐还是心系世界蛇的商业蓝图么？”
芽衣认真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渡鸦。”
“我原本就觉得凯文的行为有些仓促、奇怪。你知道，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回去，那对我根本毫无帮助。”
....... . ...
一周前，明明往事乐土刚刚消亡，凯文就急着要去实行圣痕计划，这点芽衣曾经疑惑了很久。
渡鸦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芽衣稍微思索一番。
“我要跟踪你，渡鸦——光明正大的跟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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