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月
它不会说话,可眼晴里却亮起了无数更胜过一切话语的闪光,星星点点,如此璀璨。
猛然之间,跳了起来了。
扑进了他的怀里。
甩著舌头在他脸上热切舔,拱来拱去,尾巴把桌子上的摆件和纸笔都甩到了一遍,满地狼藉。
我就是如此的喜欢你!
总裁终究还是走了。
昂首挺胸的戴著脖子上崭新的铃铛,甩著尾巴,消失不见了。
也没说什么时候再来。
好似任何一个画完饼之后就消失不见的领导一般。
留下季觉看著总裁疯狂攒动彻底捣乱的屋子,无可奈何的叹息,口水还沾了一脸,低头,看向手里小小的盒子。
蝴蝶结系的歪歪扭扭,一边大一边小。
礼物。
“啊?”
季觉打开之后,凑近了,看著里面那一把样式古怪的钥匙,忍不住挠头“这啥—车钥匙?我要车干啥?!”
这要让小牛马知道了,不得绝食上一两个月跟自己赌气?
之前抛下它去浪了这么久,它就已经很难哄了!
别了吧?
他苦笑著,抛弄了两下,可手里的钥匙却骤然之间,化为了一道流光,
落入了沉寂的腕表之中。
转瞬间,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腕表的表盘之上,凭空浮现出复杂的图案和徽记,而消失许久的面板再度展开,可这一次,所有报错的弹窗都消失不见,
在面板最前面,多了一个全新的按钮,上面空空荡荡,毫无标记。
纯粹出于下意识、好奇或者手欠。
季觉按了一下。
再然后,字面意义上的,眼前一黑···
就好像有一扇无形的门在他眼前打开了,他的意识自腕表中灵质回路的引导之下,向上奔行,瞬间,不知道跨越了多么漫长的距离。
突破现世的封锁和笼罩,抵达了未曾预料的虚空里。
现世的辉煌闪光之外,宛如宇宙一般的无穷黑暗里,数之不尽的大小裂界环绕著现世运转,一道道闪烁的银色辉光宛如罗网,覆盖所有,只是显现一瞬。
而就在季觉的感知之中,熟悉的轮廓从庞大黑暗的一个渺小角落中浮现。
自永恒的死寂里,再度奏响了浩荡的鲸歌!
“我叼——”
瞬间的变化里,眼前的一切又变得不同。
季觉呆滞回头,看著眼前的驾驶席,残破的仪表盘,似曾相识的陈列,
内部庞大的空间和陈列,还有高歌运转、仿佛热烈欢迎的引擎。
这分明是之前的那一艘末日专列!
怎么忽然就随随便便把这玩意儿给自己了?!
在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的浪潮里,季觉的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破垫子上,爬不起来。
坏了!
这下就算说自己不是法人,也没人信了吧-—”·
一卷结束啦~
啊,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你,写完一卷,惯例的得意和空虚一会儿。
感谢追更读者们的订阅和支持,养著的朋友们也可以趁此机会开杀了。
最近总是拖这么晚,真是抱歉。
可卡文总是寻常,虽说偶有顺畅,但更多时候还是和自己的缺陷和不足徒劳斗争。心有多高,手就有多潮,徒然挣扎和奋斗,然后再一次次被打的头破血流,跪地磕头。
鼓著劲儿写完最后的部分之后,现在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脑子里空空荡荡,耳朵边喻喻作响。
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请让我找个地方先躺上几天,摸一会儿鱼和狗,划一下水和船。
那么,通向未来和救赎的末日列车整备完毕,即将再次出发!
还请大家稍待。
休息一下,很快回来!
第248章 多事之冬
多事的秋季结束之后,多事的冬天又到来。
在连日的细雨之后,崖城少见的迎来了一个晴天。午后澄澈的天穹之下,街道被阳光照亮,脚下的水泊映照著湛蓝的天空,浮现出一丝暖意。
季觉坐在折叠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惬意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记得小时候在蜀州时,冬天的时候会穿的很厚,但冷风依然会飓的从衣服的缝隙里往骨头里钻。每天睡醒的时候,从被窝里爬出来摸向衣服的那一段距离简直艰难如地狱。
实在可怕。
相比之下,海州的冬天,却好像只是象征性的降了几度而已,甚至薄夹克下面还可以继续穿T恤。即便是本地人会非常有仪式感的套个羽绒背心在衣服外面,但不论怎么冻,脚下的人字拖却是绝对不肯换的。
就算这么多年了,勉强的混成了半个本地人,这种上刀山、下火海都对人字拖不离不弃的长情,季觉依然是学不来,
某北山区的张姓老头儿,一年四季还手提溜著大蒲扇穿著背心大裤全城乱晃呢,你以为是艺高人胆大,实际上本地的画风就这样。
平平淡淡才是真。
此刻,午后的阳光下,远方吹来了潮水的回声。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啊。”
季觉打了个哈欠,靠在折叠椅上,眯起了眼睛。
砰!砰!砰!
远方,仓库厂房的另一头,有敲门的声音响起。
剥落锈迹的铁门外,容貌姣好如女孩儿的纤细少年抬起头,对比著手机上的地址,再次确定,然后抬起手来。
又一次的敲响。
直到门后的仓库里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没点外卖!”
观察窗被拉开了,一张胡子拉碴的面孔从后面探出来,凶芒毕露,可看到那一张堪称可爱精致的脸颊时,便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身后:“马勒戈壁,谁叫的娘们?”
再然后,脖子一凉。
他的神情僵硬在了脸上。
因为有一根手指轻盈的抬起,穿过观察窗,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面,如此轻柔,可那些微的冰凉触感,却带来了更胜过一切噩梦的恐怖寒意。
“李勇?”安然问。
李勇吞了口吐沫,僵硬著,表情抽搐了一下,强行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来,点头,张口正想要说话,听见了冷淡的声音:“里面有几个人?”
“三,不,四———五———·五个————·真只有五个。”李勇努力的眨眼:“大、大哥,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是交了钱的,龙头———””
“龙头的钱交了,安全局的钱就不用交了吗?”安然虽然不解,但还是学著季觉哥的口吻反问道:“谁给你们打的包票?许朝先吗?”
“我——..”
李勇的表情抽搐了两下,背在身后的手疯狂的给同伴打手势,正想要说什么,可再没有机会了。
那一根轻盈的手指已经从他的脖颈之上抽回。
连带著,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荷————”
李勇的面孔之上,瞬间青筋暴起,眼瞳遍布血丝,挣扎著,想要哀嚎,
却发不出声音来。像是烂泥一样顺著门,滑向地面。
最后,只听见少年的声音。
他说:“你不老实。”
季觉哥说,这种搞走私混海上的,还敢对安全局不老实,那就不是好人既然不是好人,那就随便了。
但季觉哥还说了,随便杀人不好,坏人也有家人,也会伤心难过。人死了还要写报告,很麻烦。
所以,弄成不死不活的植物人就好了。
送去给一位热衷医学研究的朋友,不但可以再赚一笔钱,还可以让他们为人类的幸福和未来发挥余热。
季觉哥想得好周全,他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从那之后就能不杀的话就都不杀了,反抗的人只要打到脑死亡就可以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雯姐和画画姐总是神情很复杂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啪!
他袖中的银光一闪,仓库大门上的厚重门锁和门杠就瞬间一分为二,铁门哎扭扭的缓缓打开,再然后,清脆的钢铁摩擦声就从仓库里响起。
仓库里,刚刚收到同伴警示的亡命徒们,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手中的武器悍然开火!
脚步声、枪声和心跳的声音,超过十六个人,根本不是五个!
安全局上门,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开火向自己发起攻击-·--?不对,
我说过我是安全局了吗?好像说过了..吧?
无所谓,既然开火了。
干脆全部都杀掉吧!
短暂的瞬间里,少年的苦恼在长年累月所养成的惯性之下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袖中滑落的寒芒。
猩红的铁片凄啸,破空而出!
昏暗庞大的仓库里,一缕猩红的轨迹骤然浮现,自安然的手中飞出,逆著枪火的闪光,笔直向前,贯穿墙壁和货箱的阻碍之后,没入了重重防御之后,撕裂身躯,随著血雾而一同飞出。
再然后,宛如雷鸣的巨响才从少年的指尖迟迟进发!
狂暴的火力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所有人错回头,看向最后面,那个藏在重重壁障之后默默蓄力的熵系天选,此刻已经呆滞著,低下头,只看到将身躯彻底贯穿的恐怖大洞。
内脏碎片飞出,进射在被血色染红的墙壁之上。
“救———·救———”
他惊恐的抬起头,表情抽搐了一下,就在所有人的眼前,拦腰而断。体内淤积的能量彻底失控,轰然爆发。
火光扩散,浓烟滚滚,尸骨无存!
而轰鸣声依旧不绝于耳。
破空而至的凄啸未曾停歇,在短暂的迟滞里,一个个躲在屏障的人被贯穿墙壁的铁片精准的取走生命。
甚至最前面,那个试图冲出去的荒墟都在瞬间,四分五裂。
宛如死神降临。
手握著季觉赠送的‘小玩意儿’,安然的眼瞳越发的闪亮。
不愧是季觉哥,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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