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斯达
肯尼斯咬牙痛苦的捂住被切断的手臂:“在最后终于干了件人事啊,迪卢木多。你这种人果然自始至终都令我无法理解。”
“快跑吧主君!我的心愿只有效忠您到最后一刻,仅此而已。至此……我就满足……”
他被黑泥压了下去。
“净说些漂亮话……混账!我让你倒在这里了?”
肯尼斯想使用令咒,才恍然想起断开的那只手就是带着令咒的。
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和埃尔梅罗二世查到的资料和记忆中所表现出的情况不同,这次的圣杯是真正完全解放,并且是未遭到Saber破坏而蔓出的满层恶意。
“唉……”
似乎有什么拖拽了一下黑泥,与地面上的漆黑作为对比,天空之上在夜间蔓延出代替太阳的无限光辉。
“Ruler的宝具吗?”
最先感到变化的便是位于中心的立香,倾洒在脸上的温暖,自人理遭到烧却后便再没能产生过的完全惬意。
只是与她印象中的贞德宝具略有不同,就像火燎棉絮那样,光芒所照耀之处的黑泥尽数退散。
原来这个宝具还有着这样的功效吗?
立香半眯着眸子,朝正中心的小猫看去,只见到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头上。
“你怎么每次又要叹气呀?”
猫猫不解的伸手去抓圣人的衣服,理所当然的穿透了过去。
“竟然真的来了……”
因魔术造诣不深而被撵到一边的罗曼医生终于找到机会说了句话。
这可和他们印象里的那个宝具完全不同。
包容与慈爱并存,立香曾在梦中有过一面的受膏者,以怜悯之色望向被世间厌弃的黑泥。
那之中的原型不过是被强加‘世间所有之恶’的普通青年。
发现碰不到他,依米抬头看向无穷之光的尽头,隐约能在那其中‘看见’像置身世界之外与她的神性,以及身边圣人紧密相连的另外之‘人’,正透过层层遮拦注视着她小小只的身影。
这是在前些世界都未曾见到的异常,也兴许是这个世界中宝具化力量所牵动的另一层影响。
“怎么可能啊,那个该不会是?”
从者已被击败,从固有结界中脱离而出的韦伯颤颤巍巍的指着小猫旁边,又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失礼连忙握住手指。
不是说天启四骑士吗?谁放的假消息啊!这场圣杯战争的结果是内定好的吧??
爱丽丝菲尔情不自禁的双手交叉身前,好不容易有了追寻自身幸福资格的她情不自禁的祷告,为自己的女儿,也为秉持着天真梦想的丈夫。
“耶稣吗?”
有传说上帝为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
“这个Ruler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场圣杯战争怎么可能还打的下去?
拥有着这样的宝具,并且随手握住朗基努斯之枪,这名自称Ruler的幼女从者绝对并非她一开始所表现的天启四骑士那般简单。
仅是站于身前向下注视着,侵染大地的黑泥自行消退,似是净化,也似是‘排除不幸之物’的功效。
圣杯自动漂浮半空,圣人虚影向前伸手轻抚,所触及的便是第三次圣杯战争被拉来的额外的从者,安哥拉曼纽。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一直到最后一寸黑泥消退光辉也亦未散去。这一次不用经过圣人的提醒,并未完全遭受神性侵染影响的小猫弯身捡起枪杆。
无悲无喜的状况好像削弱了一些,待圣人离去之后,得以净化并完全充能的圣杯缓慢降于依米的小手。
看了一眼这个东西,依米依旧提不起半点兴趣,踮起脚尖把它递到立香手上。
“依米。”
立香缓过神来,低头看着小女孩。
“那一位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罗曼直白的问出压在心里的疑惑。
“是老登。”
小猫举爪回答。
“?”
24
第二十四章结束。
被此世之恶压倒时别人在想些什么?
切嗣和肯尼斯无疑是最倒霉的那两个,出于谨慎他们都远远的站在圣杯战争边缘。
结果此世之恶出来后,那名Ruler又用出一招快要笼罩整个冬木市的宝具,使处于圣杯最中心位置的几人反而没有遭受任何伤害。
即便逃无可逃,黑泥依旧会飞快远离光辉正中,就令离最远的切嗣被黑泥扑了个正着。
晕厥之时,他的意识恍然进入了圣杯内部。
“这里是?”
他环顾四周,注意到这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台电视机。
切嗣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这场圣杯战争我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圣杯会怎样实现我的愿望?”
电视机自动播放:“有一艘船有300人,另一艘船有200人,现在你可以修复其中一艘船,但是另一艘船的人强烈要求你先帮他们修复他们的,你会怎么做?”
切嗣皱眉,隐约从这个问题中嗅到了血腥味。
他打开了房间门,这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艘船的船舱中,而甲板上却是一片血腥。
“正确,这就是卫宫切嗣。”
“正确……”
开什么玩笑!
切嗣后退一步,恍然回忆起自己的过往。
他的父亲是被封印指定的魔术师,而母亲则在他年幼时便被追杀而亡。
儿童时期,青梅竹马学习父亲研究的可以令花朵固化的魔术,因为某天好奇的想知道对自己使用会发生什么事从而变成了死徒,那时的女孩央求着他了解自己,但是他没忍心下手,于是这场灾难蔓延至整个小镇。
理所当然的,引来的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插手,他们是来解决切嗣那作为罪魁祸首的父亲的,但最后却是切嗣亲手开的枪完成大义灭亲。
也是从那时,他碰到了人生中最爱的第二个人,亦师亦母的师傅。
这才是真正影响了他一生的人,因为她不能算是一个归属某个阵营的正常魔术师,简单的说是给钱就办事的赏金猎人,也是他成为魔术师杀手的起因。
在对方的手里,切嗣几乎度过了整个少年时期,连起源弹都是在她的帮助下完成的。直至某一次任务在飞机上暗杀某个死徒,却没想到对方还藏了一手,将飞机上除师傅外的人全部转化为死徒。
而师傅则是一边占据了驾驶室一边和他保持着联络。
“等这次安全回去后,我就像个合格的母亲那样照顾你吧,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这句话至今切嗣依旧记得。
“嗯,一定可以回来的。”
他一边这么安抚着对方,一边将组装好的火箭筒对准了那在师傅控制下逐渐下落的客机。
若满是死徒的飞机安然降落,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啊。
牺牲部分人,拯救另一部分人,这就是他一直坚持的正义。因为不希望如此,所以他想要赢得圣杯战争许下世界和平的心愿。
脱出幻境,体表的黑泥被上帝的显圣驱散,切嗣浑浑噩噩的趴在地上。
可所谓的圣杯为何依旧如此?
光芒真温暖啊。
“嘀嘀嘀——”
电话铃声响起,是他的小三……助手打来的。
切嗣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铃声响了近二十秒才接通:“舞弥?”
“有你的电话,伊莉雅打来的。”
“伊莉雅?”
切嗣皱眉。
因为谨慎,他是准备了两部手机的,手上这一个只有爱丽和舞弥两个联系人。不说联系方式,就以爱因兹贝伦的态度,某种意义上算质子的伊莉雅应该也打不来电话。
“她哭的很厉害,说是爱因兹贝伦家死了好多人,只剩下极个别……比如负责照顾她的女仆活着。”
舞弥冷漠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无奈。
也不能怪她汇报的如此模棱两可,从抽泣的小女孩口中整理出完整信息可不是一件易事,这个年龄本身说出的句子就不一定通顺。
“是吗?”
切嗣抬头看向天空逐渐消去的光辉。
对,他还有妻女和助手,还不是一无所有。
这是否算作神明给他的第二次赎罪机会?可若真的有神,为什么要让世间充满这么多的罪恶?
——
“圣杯给你了。”
依米伸手拍了拍立香的腰。
“还要再打下去吗?”
立香低头看向手里净化完全的杯子,“医生,灵子传送恢复了吗?”
信号没了,看来至少现在是走不了。
在依米回答了医生那句话后,他也是震惊了好一会儿。
这种事是个人都会震惊吧。
有一阵恍惚,这个杯子似乎想将她带到什么地方,但因为依米灵魂物质化的魔力在其中诡异的稳定,使小圣杯保持在一个饱和的情况偏偏又没立刻发动。
见她手上的东西,时臣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像是迪卢木多这种本身对圣杯没什么太大欲望的还是少数。
“还要继续下去吗?”
立香自然的将圣杯揣进怀里。
这是圣孙给她的圣杯,那就是她的了!
见此,远坂时臣甚至产生了一瞬放下矜持跪舔小女孩的冲动,他们御三家坚持那么多年的理想就摆在面前,又根本抢不过来。
怎会如此……
他低头看向手上一划没用的令咒。
“呵,本王对圣杯的看法本就只有它作为本王的藏品不应令一群杂种沾染罢了,虽然作为戏子严重不合格,但作为恩赐赏给你倒也并非不可,不过……”
吉尔伽美什撑着脸,猩红的眸子注视着立香。
“你若是觉得凭借武力威慑就让王来退缩,那我就不得不骂你一句杂种了。”
他心情很不好,当然不好了,本该作为关键人物的他全程连个宝具真名都没解放过。
“虽然很想争一争,但已经输了啦。”
一旁的征服王身上开始闪烁出灵子,并看向阿尔托莉雅:“小姑娘,你有着很棒的追随者呢。”
“抱歉,对方也是千古留名的王者,想要留手还是过于困难了些。”
兰斯洛特如此复命,“刚刚我无意间看到Lancer也退场了。”
也就是说不算上本就不算作敌人的御主,在场的从者只剩下他们三个。兰斯洛特对着阿尔托莉雅单膝跪地,将自己的剑刃奉上。
“王,我所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只有那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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