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请您吃兔子叭
若叶睦的异常引起了母鸡卡其他所有成员的注意，祐天寺若麦和丰川祥子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但是，还没等她们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若叶睦就已经做出了下一步动作。
“所以，已经没有事了。”
若叶睦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高举双手，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刺眼，“因为……母鸡卡已经完蛋啦！大家都死光光啦！”
这话一出，不管是台叝上的还是台下的，现场的亦或是线上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无比的震惊之中，紧随而来的便是现场山呼海啸一般的议论声。
丰川祥子不可置信地愣在了原地，大脑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轻飘飘的，如此虚幻，就好像是在陷入一场离奇的梦境当中一般。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开始抽离，眼前的所有景象都变得扭曲模糊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开始崩塌。
理智消失的最后一刻，丰川祥子只能听到工作人员在后台焦急地大喊着:“是演出事故吗？！直播事故！现在要切断直播还是临场反应？请快给出决定！”
丰川祥子用力地掐紧了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让她勉强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掌控权，心脏“砰砰”地飞速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腔一般。她现在必须做些什么才行，不能让局势继续这样失控下去。
只要像上次那样，对，只要像上次小睦瘫倒在椅子上那样，用这都是演技来掩盖过去就行了，就把这当成即兴表演……反正那群观众也就吃这一套……
反正每一次演出都会出问题，不是祐天寺若麦不按照计划揭面，就是若叶睦出现岔子，之前都已经解决过来了，这次肯定也一样能够解决。
丰川祥子强行打起精神，准备继续推进接下来的演出。
但若叶睦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回头看了一眼丰川祥子，像是知道她打算做什么似的，朝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随即又转过头去，兴高采烈地笑着，双手高举，大声说道:“这不是即兴表演哦！这是解散宣言！好消息，阿贝母鸡卡全部死光光啦！”
顿时，整个舞台上和舞台下都乱成了一片，工作人员着急忙慌地大声呼喊着切断直播，丰川祥子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眼神空洞而茫然，耳边只剩下“嗡”的一声耳鸣。
剩下其他的成员们之间面面相觑，三角初华想要上前去安慰一下丰川祥子，但却又被工作人员们催促着赶紧先退出舞台，她只能带着无奈与担忧匆匆离开。
等到丰川祥子从一片茫然且空白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呆滞而僵硬地坐在了后台的准备室里。
准备室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映照着她苍白的脸色。三角初华坐在她身边试图安慰她，但是说的话一句也没有落进她的耳朵里。
休息室里正处于完全的低气压，八幡海铃虽然对眼下发生的事情毫无预料，但却也只是在冷眼旁观。毕竟……即便没想到最后的主力推手居然是若叶睦，但她对于这个乐队终将崩溃的事实也早有预测。
而至于祐天寺若麦……虽然她确实是想要拉着若叶睦一起退出母鸡卡，但以这种方式让乐队爆炸开来，会造成什么样的舆论影响还需要她再仔细斟酌一番——简单来说，她在思考要不要吃这一波黑红流量。
只有若叶睦仍然笑得十分开朗，那笑容在此刻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眼——尤其是在丰川祥子的眼中。
回过神来的丰川祥子顾不上搭理身旁的三角初华，下意识地将她推开一旁，随即站起身来，愤然且用力地拽住了若叶睦的手腕，将她往门外拉去:“你跟我过来！”
看着丰川祥子拽着若叶睦摔门而去的背影，三角初华揉着自己被拍开而有些疼痛的手腕，小声地道:“等等，小祥，刚刚工作人员让我们在这里等一……”
但显然，她的话语根本没有能够让丰川祥子停下脚步，就连有没有传进她的耳朵里都难说。
不久之后，一片漆黑的天台之上。
“你到底在想什么？！突然说什么母鸡卡要解散了之类的话，你究竟把乐队，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了？！”
丰川祥子无比愤怒地朝着若叶睦哈气，整个人似乎都进入了棘背龙模式，身体紧绷，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你知不知道今天在演出中说出那样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你了！”
“我当然知道啦。”
若叶睦笑得阳光灿烂，理直气壮地回答道:“阿贝母鸡卡会彻底完蛋嘛。这个我知道啊，就是为了这样我才那么说的。”
丰川祥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若叶睦，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感到对方显得无比的陌生，这让她下意识地退出了哈气的状态，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你……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吗？我反而觉得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哦。”
若叶睦摊开双手，就像是在拥抱从天而降的神明一般:“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不会受伤的世界才会诞生——丰川祥子，只有你离开大家都身边，大家才能够获得幸福。”
第264章松枝梓版墨缇丝，堂堂上号！
天台之上，冷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栏杆微微作响。
“不，不对……小睦不会这样叫我的……你真的是睦吗？！”
丰川祥子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瞪大了眼睛，满是惊疑地望向眼前的若叶睦。此刻的若叶睦浑身上下无处不显得极为诡异，与往日的气质截然不同。
若叶睦眯起眼睛，那笑容缓缓在嘴角绽开，划出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明明是笑着，但眼神中却冰冷而不带笑意:“小睦……已经死了哦。”
“……？！”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丰川祥子的心口。丰川祥子的瞳孔瞬间紧缩成针芒大小，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些许。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天台陷入了一片死寂，只能听到夜风呼啸，摇晃着栏杆发出的“嘎吱”声，显得格外突兀。
天上的黑云将月亮遮蔽，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暗沉下来，甚至不知道为何透出一丝诡异的殷红。
“啊，说错了。”
若叶睦依旧保持着那副诡异的笑容，笑眯眯地随意纠正道，话语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是像死去一样睡着了。”
丰川祥子下意识地用力摇头，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起，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若叶睦，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别开玩笑了！”
若叶睦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变得面无表情:“我是认真的。”
她将双手轻轻置于身前，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然后微微向丰川祥子鞠躬，“我的名字是——墨缇丝。”
“开始弹吉他的小睦，加入了丰川祥子的乐队。殊不知这就是她痛苦的开始。”
“某一天，小睦痛苦得无法入眠，拼命跟在祥子身后，想要求救。然而，总是满脑子只想着自己的祥子，却对小睦大发雷霆。”
“就这样，小睦受到了深之又深的伤害之后，陷入了沉眠。”
听到这番话语，丰川祥子止不住露出了惊骇的神色，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茫然而无措地看着墨缇丝，随即又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心，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发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看着已经呆滞得说不出话来的丰川祥子，若叶睦——不，墨缇丝——却又再度扬起了嘴角，恢复了那诡异的笑容。
她朝着丰川祥子摊开双手，笑得戏谑，讽刺一般地道:“我这么说——你还真信啊？”
“？！”
墨缇丝的这句话让大脑一片空白的丰川祥子又回过神来，她再度茫然而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向若叶睦——她这下是真的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在你这样深刻地伤害过了别人之后，别人非但没有厌恶并且抛弃你，远离你，反而还要呼唤出其他的人格来抗压，将爱着你的那个人格保留下来，通过陷入沉睡来保护那个爱着你的自己吧？”
墨缇丝缓缓地朝丰川祥子逼近，语气毫无疑问地极为恶劣:“怎么在你的世界里面，你就是个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总是理所应当受到关心和喜爱，别人都得为你而付出的那一个人呢？未免也太过于想当然了吧？”
丰川祥子被逼迫地连连后退，但比起若叶睦突然说什么自己人格分裂了，原来的人格陷入沉睡了，这一切都是她导致的之类让她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话语，现在这种纯粹的责怪反而让她更好接受一些。
于是丰川祥子又逐渐让自己恢复镇定，眼神怒视着大放厥词的墨缇丝，双手紧握成拳，开始对哈气进行蓄力。
“我说的人格陷入沉睡什么的，当然都是假的啦！世界上哪里有那么戏剧性的事情？我只是单纯地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之后，觉得梓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决定讨厌你了而已。想要不受到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你。既然如此，这个莫名其妙的乐队根本就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了吧？”
“本来你不就是利用我才勉强组建起来的这个乐队吗？既然我能给予你，那我再将它收回来也是再正常不过了的吧？像你这样只能通过利用别人才能活得下去的自私鬼……受到这样的待遇，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再正常，再合理不过的吧？”
“你……不要再不负责任地胡说八道了！”
丰川祥子被墨缇丝的话刺激得满脸通红，她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为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
虽然眼前的这个“若叶睦”无论从哪个方面——神态，动作，言语——都完全不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若叶睦。如果她就像是一开始那样，无比言之凿凿地坚持自己是若叶睦的其他人格这样的说辞，说不定丰川祥子真的会相信。
但若叶睦在那之后却又立刻话头一转，说那些话都是用来骗她玩的，紧接着还用这么过分的言语来攻击她……
丰川祥子现在只感觉好像眼前的若叶睦背后浮现出了松枝梓的虚影一般，两个人在异口同声地一起责骂她。
她本来就因为之前在排练室里被松枝梓怒骂一通的事情而有些Ptsd，甚至这几天都一直躲着所有人走了，现在居然还遇到这种事，哪里可能还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若叶睦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自己都只感觉完全要绷不住了。
丰川祥子眼眶都红了一整圈，整个人如同应激了一般剧烈颤抖起来:“我，我才没有利用你！是你自己答应了要和我组建母鸡卡，我又没有强迫你那么做！为什么说的好像是你在施舍我一样，就好像没有了你母鸡卡就不可能建立似的，你真的以为你很重要吗？你这家伙，原来一直就是这样高高在上地看待我的吗？！别开玩笑了！”
“你没有强迫我那么做，只是我自己自愿的而已——这种话你居然都好意思说的出口？还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墨缇丝忍不住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你什么吧？有没有利用我，这件事你其实自己心里清楚。别再自欺欺人了！”
“明明有求于人，却在对方关心你的时候还谴责对方高高在上，真是好笑，真正高高在上的人到底是谁？你这把自私当成自尊的烂人，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魅力，成为好几个人的白月光，还要享受她们的跪舔……这群人简直比我还有病。”
“所以说，我从来不觉得Crychic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反而只像是一坨生了蛆发了臭的烂肉，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反胃。我可从来没有觉得组乐队开心过！你这家伙，想要拉人组乐队也就算了，自己不爽了就一击脱离，死要面子把跑路的责任全部甩给其他人。”
“明明只要好好说几句话就能全部都解决的事情，非得让你创造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受伤的世界……你不会觉得这样很厉害吧？只有所有人都受伤了，所有人都有错了，你才能继续维持你的尊严？”
“就这，你也好意思说什么让别人把人生都交给你？哦，也是，你也没有说把人生交给你之后，你会怎么样对待她们的人生啊，也没有承诺会让她们的人生变得更好啊——你说话还挺谨慎的呢，丰川祥子。”
第265章杀人者，丰川祥子也。
“结果到最后，所有相信了你的人，她们的人生都已经被你给毁灭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因为自己把自己的人生作践成一地废墟，所以也要把其他人一起全部拉下水？原来你还是个无差别的报复主意者啊。”
墨缇丝毫不留情地谩骂着，神情因为激动的情绪而显得十分狂热，但眼神和表情的细微之处却不自然地扭曲着——只不过，丰川祥子显然已经无暇顾及这一点，她的关注点早就已经被墨缇丝攻击性极强的话语所吸引，满脑子都是气血上头的愤怒。
趁着丰川祥子还没有反驳，墨缇丝加快速度乘胜追击，学着松枝梓朝丰川祥子竖起中指，继续口无遮拦地大肆怒骂道:“如果你还想假装搞不懂，不接受事实的话，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让你搞清楚——丰川祥子，你只不过是个不管别人为你付出多少，都会当做完全不存在，但只要别人但凡有一点事情做得让你不顺心，你就会觉得她什么都做不好，从头到脚都对不起你，将过错责怪到别人头上，开始自怜自艾，觉得自己是被所有人针对了，受尽了委屈磨难的可怜鬼。”
“也就是说，事实的真相是……只有你，才是真正的烂人混蛋！兾”
墨缇丝语气有些颤抖，挣扎着说出最后这句话语之后，她的表情便开始了扭曲——半边脸仍然保持着现在这副愤怒的模样，而另一半边脸却挣扎着想要恢复平时的若叶睦那样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心和焦急。
可恶，果然……一旦事情发生到了严重的地步，墨缇丝还是逐渐压制不住若叶睦的人格。
不过，这也正合她意。刚刚那么费劲地谩骂着丰川祥子，用尽了从松枝梓那里领会到的毕生所学，可不仅仅只是让自己出一口恶气而已。她早就预料到若叶睦一定会在这个时候试图重新掌控身体的。
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让给她好了。让她好好看看，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墨缇丝拼尽全力伸手捂住了半边脸，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但若叶睦的声音还是克制不住地从指缝中溢出:“不是的，小祥，我……”
然而，若叶睦的话语并没有起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作用，倒不如说，她现在冒出头来，只不过是在代替墨缇丝接受丰川祥子的反击而已。而这么做正是墨缇丝所想看见的。
因为自以为已经重新回到了舒适区间的丰川祥子，显然又恢复了对熟人哈气的能力，她压根就没有将任何的心思放在关注若叶睦表现出的异常上面，只觉得她刚刚说的那番话是将她的自尊心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践踏，因此便再度红温了起来。
若叶睦最后想要辩解的话语根本没有传递到丰川祥子的耳朵里，她就已经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狠狠地一跺脚，闷着头，如同任性地闹脾气的小孩一样，大声反驳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要求你为我付出了？明明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而已，不要把这种事也怪在我的身上！”
“有谁规定了你自己自顾自地付出，别人就非得要感激你？更别提你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好不是吗？不要再自我感动了！就因为这种事就要记恨上我，还要毁掉我的Mujica……小睦，你这家伙真是满脑子都是你自己！”
丰川祥子的话语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重重地砸落在若叶睦最后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之上。
若叶睦的表情瞬间僵硬凝固，最后没有说的出口的话语也失去了后文，卡在了喉咙里。她的眼神黯淡下来，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缓缓地退回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间心房之中，再次陷入了沉睡。
明明之前丰川祥子是责怪她为什么不会替她说话，为什么没能帮得上她的忙，所以愧疚无比的若叶睦才会让墨缇丝出来帮忙抗压，想要让墨缇丝保护住丰川祥子仅剩的母鸡卡……明明应该是这样才对……
可是，现在丰川祥子却说，她根本就没有想要若叶睦去为她做任何事情，她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自我感动而已，根本都不是丰川祥子想要的。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而且不仅如此，就连这些自我感动的事情她都没能做好，还让丰川祥子失望了……丰川祥子说根本就不需要她做任何的事情，所以……从头到尾，其实她只不过是自顾自地在给丰川祥子添乱而已。那她所做的一切，以及她的存在，又究竟都有什么意义？
而与陷入了自我怀疑和绝望的若叶睦相比，墨缇丝则是终于放下了捂住半张脸的手，感觉浑身都变得轻松了起来，从刚刚她责骂丰川祥子开始就一直在跟自己争夺身体的若叶睦终于消停了下来。
墨缇丝从来没感到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还要爽快过，她自言自语道:“看吧，我早就说过了，我早就提醒过你了，这家伙她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是朋友——想要不受到伤害？想要远离压力？想要拯救一切？那就不要再凑到她的身边去！梓说的才是对的！”
虽然墨缇丝确实想要拥有身体的掌控权，但也确实没有想要让若叶睦受到伤害。即便若叶睦像是丰川祥子对待她自己一样，也把她当做工具人一样来对待，但墨缇丝仍然也想要保护小睦。
如果之前没有向松枝梓求助过，没有亲眼看见松枝梓为了小睦和丰川祥子大吵一架的场面的话，说不定墨缇丝真的会为了小睦而努力维系着母鸡卡这个乐队。
但她现在发现，这么做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只要这个乐队存在一天，只要还在丰川祥子身边待着一天，若叶睦就永远也得不到拯救，所有人也永远不可能幸福。
只有远离她，一切才能回归正轨。就算让小睦失去坚持下去的意义，陷入了沉睡——这有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再受到丰川祥子的伤害了，不是吗？
但一旁的丰川祥子却被墨缇丝的自言自语完全整懵了:“什……”
墨缇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忍不住欣喜若狂般地放声大笑起来:“丰川祥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梓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只要我这么责怪你，你就一定会反过来把错误责怪到我的头上来——现在，有的人终于明白了，她对你的憧憬和依赖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啊？那真是——太好了！”
果然，憧憬才是距离理解最为遥远的距离。
“……？！”
丰川祥子恼羞成怒的表情在这一刻再度凝固，她这下是真的搞不懂若叶睦到底是什么情况了，说的话压根前言不搭后语，就好像是在发疯一样，看她这副样子，难道真的是精神出了问题吗？
她咬了咬牙，不可置信地再度质问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听不懂吗？我在感谢你啊。”
墨缇丝双手张开，隔空做出拥抱的动作，笑容无比灿烂，就像是在拥抱新生一般，但语言却极尽讽刺和恶意:“感谢你的的确确是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烂人，感谢你对于任何给予你的付出都毫不在意，感谢你把自己的朋友当做实现目的的手段和工具，感谢你能够将最关心你最喜欢你的人伤害得最深！没有你的话，我该怎么办啊？丰川祥子！”
“谢谢你，还有……”
她神清气爽地走上前去，一边爽朗地笑着说出感激的话语，一边高高地扬起右手，用力抽在丰川祥子的脸颊上:“这也是你应得的！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响彻。
松枝梓版墨缇丝，堂堂出道！
第266章雪之下学习小组。
阿贝母鸡卡这场耻辱性的解散已经成为了这两天霓虹新闻的最大话题，消息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地传开，瞬间就成了热议的焦点。
虽然松枝梓不管怎么看那最后一场舞台上若叶睦的表演，也完全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压力能把她变成那副样子，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索性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丰川祥子的伟力就行。
毕竟她可是能够把人变成鬼的神人中的神人，神人收集者，神人之王。
就连松枝梓自己，也都是丰川祥子的大手精挑细选出来的神人严选。
这么一想，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都不奇怪了。
而之所以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她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
马上就要学期检测，也就是……期末考试了。
而很显然，被松枝梓狠狠荼毒了的三浦优美子在这段时间里光是在忙着吃瓜看戏了，压根忘了自己还是学生，原来是需要学习的这件事。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这群搞乐队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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