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的我天命上班 第1167章

　　上次舰长大人流露倦怠或虚弱之色是哪时候？

　　自己没能亲眼见证，仅在数据库记载里的第三次崩坏，他以一己之力支撑郊区防线，成为众多大型崩坏兽难以逾越的壁垒，而后赶回长空市内，保护琪亚娜她们，于雷电芽衣觉醒成为律者时继续消灭崩坏兽，与无量塔姬子谈判，战场上再度展现所向披靡之姿，直到将崩坏兽斩杀殆尽后晕倒？

　　亦或者，在圣芙蕾雅学园强行引导静谧宝石的力量，导致凋零入体，手掌龟裂，整条手臂鲜血淋漓？

　　从剿灭大型崩坏兽群到强行控制蕴含律者之力的静谧宝石，华奕所做的事越来越危险，所付出的代价却并未跟着愈演愈烈。

　　他在成长，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成长到足以保护所有人，足以开创人类未来的地步，之后哪怕面对大型崩坏也显得游刃有余。

　　这一次，攫取潜藏于幽兰黛尔血脉中的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之力，将之具现化成锁链，使得金发女武神在挣脱束缚的同时，实现圣痕力量的和谐表达，其中需要的手段与智慧不可估量，但华奕大概的确没有精疲力尽。

　　不过，就像舰长大人始终呵护着女孩子的感受一样，少女们也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嘘寒问暖。

　　符华默默的抬起手，整理华奕的意识与幽兰黛尔一起进入圣痕空间后，因为坐姿变化而出现褶皱的衣领。

　　这下子琪亚娜、布洛妮娅和符华全围在舰长大人身侧，塞西莉亚柔和微笑，并未跟着凑上前挤在一起，向克莱茵询问有没有热水后，准备泡些好喝的花茶。

　　实验室里一时显得热热闹闹，与平时的安静大不相同，这当然不适合需要投入大量心神的科研工作，克莱茵原本做好了梅比乌斯博士发火，然后自己及时安慰的准备，结果出乎意料，绿色蛇精小姐自顾自的存储实验数据备份，对室内的声音充耳不闻。

　　博士以前不是这样的。

　　哪怕爱莉希雅拜访实验室，如果频繁做出会让梅比乌斯分心的行为，像是直接说话聊天，或者自顾自的去泡面，品尝绿发科学家平时用来胡乱填饱肚子的夜宵到底好不好吃，不好吃的话就给她换掉，如此行为或多或少会被梅比乌斯说上几句。

　　这已经是好朋友的待遇了，五万年前也仅有爱莉希雅、维尔薇、梅等少数人能享受到，否则梅比乌斯根本不会让人进实验室。

　　现在竟然有耐心任由好几个人在实验结束后继续停留，在此聊天，嘘寒问暖。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人类克莱茵眨巴两下眼睛，若有所思。

　　她可是看过内部网络中“高级科学家梅比乌斯强吻舰长大人”的八卦，更早之前蒙受华奕的救助复苏，虽然在人偶克莱茵体内没能与外界互动，但对外界的发展有所感知，知道博士还以观察为名，跟着华奕与苍玄、丹朱去太虚山约会。

　　致力于追求真理的科学家隐约有开始谈恋爱的意思。

　　看破不说破，克莱茵深知这是自己必须践行的真理，免得遭到博士斥责。

　　她哪里知道，梅比乌斯并不是因为对华奕的好感度而纵容实验室变得热闹的，至少此时此刻不是。

　　看似普通操作着超级计算机的绿色蛇精小姐，内心里实则波涛汹涌。

　　在幽兰黛尔尚未掌握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之力，达成天元的时候，华奕便以外来者的身份，在对方的圣痕空间里强行攫取两道圣痕，使之显为实质，

　　这算什么？。

第2608章 说悄悄话

　　五万年前，人类发现崩坏，对抗崩坏，解析崩坏……璀璨文明由盛转衰，最后入灭，逐火之蛾仍在寻求战胜崩坏的可能性。

　　顶尖头脑倾尽才智，制定一项项救世计划，动用能够动用的一切，为人类创造战胜崩坏的可能性。

　　维尔薇给后世的人们留下的标志性产物便是神之键，蕴含着以人类之身掌握律者权能的思路，梅比乌斯留下的则是圣痕，还有梅在相关项目中贡献智慧。

　　最初的提案修改过数十上百次，最初的圣痕失败了成千上万次，呕心沥血之后，终于得到连梅比乌斯自己也无法设想未来发展轨迹，满可能性的产物。

　　身负两种原生圣痕的幽兰黛尔，则是比常理意义的“成功”还要特殊的“例外”，一旦将两种圣痕同时激发，融洽表达，那便是活着的奇迹，一张超越-满分的答卷。

　　在个体层面完全超出梅比乌斯和梅预期的意外之喜。

　　将人类与崩坏划分成两个阵营，圣痕便是人类对抗崩坏的力量，当然不可能向崩坏臣服，乃是最为可靠的武器，最为坚固的后盾。

　　现文明诞生以来，这种可贵的资质纵然潜藏于人体，也多的是终其一生未能觉醒圣痕者，难遇难求，尽显珍贵。

　　而华奕做了什么？

　　他在操纵圣痕，以并非那两道圣痕拥有者的身份。

　　绝对不会向崩坏，向终焉之茧臣服的圣痕，方才被个人控制，显化，凝为实质，变相的可以说是听从外人的命令限制主人。

　　无论是原生圣痕“叛主”的行为，还是华奕在这一过程中展现出的已经不能简单用强大来形容的手段，均让梅比乌斯的情绪充满波动。

　　绿色蛇精小姐扪心自问，身为创造圣痕的科学家，她本人尚且无法如此顺利的帮助幽兰黛尔臻至天元，偏偏华奕能做到。

　　是的，人类一直在进步，单单现文明律者与对抗崩坏的组织和谐共处的局势，便远超当年的逐火之蛾所想，那位与希儿共处的另一个希儿，本质正是一种圣痕理型。

　　给予黑希儿一定的成长时间，她应当能随心所欲的使得拥有圣痕者觉醒力量，毕竟觉醒圣痕并不意味着终点，而仅仅是成长起点。

　　不过幽兰黛尔是例外，她身具两种原生圣痕，纵然是圣痕理型，也难以无中生有的成就缺乏先例的和谐。

　　华奕身上绝对没有自己和梅研究的圣痕，更不是圣痕理型，为什么……

　　梅比乌斯思绪混乱，忽然有点想笑。

　　倘若终焉之茧具备人类意义上的神智，看到有绝非律者之人可以手搓权能，还不是某一种权能，而是已知的所有权能，心情大概就和自己此刻的感受类似吧。

　　“梅比乌斯博士，喝些茶吧。”

　　塞西莉亚端着泡好的花茶，为绿色蛇精小姐泡了一杯。

　　性格温柔，心思细腻的沙尼亚特圣女敏锐发现对方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见到梅比乌斯的目光似乎时不时就会停留在华奕身上，眼底透着意味难明的异样，本着尽可能帮助舰长大人营造良好人际关系网的原则，塞西莉亚轻声开口。

　　“感谢博士为这场实验的付出，我想舰长也看在眼底，记在心里了。”

　　“……”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问题，重要实验完成后肯定功臣的贡献嘛，合情合理。

　　有问题的是，梅比乌斯根本不是实验的主导者，除了前期的计算模拟和准备工作以外，实验进行过程中发挥至关重要作用的是华奕。

　　老实说，要不是这家伙力求将风险降低到最小，自己又是圣痕的最初发明者，绿色蛇精小姐感觉随便换个厉害点的科学家都能完成任务。

　　——那边的胡狼就行。

　　明明自身功劳不大，却有人特意过来安慰鼓励……梅比乌斯差点以为自己是需要人哄的小女孩了。

　　“我只是在追求真理罢了。”

　　两种原生圣痕和谐表达的确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突破，那梅比乌斯小姐以前在咖啡厅向舰长献吻，也是为了追求真理吗？

　　塞西莉亚冰雪聪明，当然能找到绿色蛇精小姐言语间的破绽，但善解人意如她，自然不会去挑衅一位英桀的傲娇……啊不，尊严。

　　“以后人类在对抗崩坏事业上的科技攻坚，还要劳烦梅比乌斯多花费些精力，来，再喝一杯茶吧。”

　　“谢了。”

　　“搭配些茶点如何？实验持续了四个小时以上，梅比乌斯博士全程关注着设备上的各种数据，应当消耗了不少能量。”

　　“克莱茵会给我做吃的。”

　　“茶点和主食不一样啦，给。”

　　又是个温柔的家伙，当年在逐火之蛾看不到多少，现在圣芙蕾雅学园倒是很多。

　　体贴人的方式就像爱莉希雅似的，也不知道塞西莉亚私下里会不会也有捉弄人的活泼一面，梅比乌斯最是难以招架这样的人。

　　绿发科学家转而望向舰长和聚集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们。

　　“……仪器显示，幽兰黛尔和华奕的生命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并且前者的一些参数相比实验前明显提高，有益的提高，沙尼亚特圣痕的力量得以显现，卡斯兰娜之力又被进一步挖掘，这是预期内的变化。”

　　“接下来还有什么后续安排吗？亦或者注意事项？”

　　“幽兰黛尔继续携带我所给予的微型观测装置，以便解析天元的数据，实验室内没有需要你们完成的任务，几位可以离开了。”

　　能够任由琪亚娜她们凑在华奕身边说话，直到现在才送客，比较过去待人接物的态度，梅比乌斯已然展现出少有的友好。

　　“华奕留下。”

　　然而她最后的补充令人在意。

　　识之律者女士看了看华奕，又看了看梅比乌斯。

　　“你刚刚才说舰长的生命健康没问题，现在又让他单独留下，哦，我懂了，说悄悄话？”

　　“只是有一些问题要问。”

　　“那不就是悄悄话？”

　　“啧乃。”。

第2609章 示范一遍

　　梅比乌斯是为本次尝试筹备良久，亲自开展实验的科学家，本就做出优异贡献，再加上内部网络流传的她向华奕献吻一事，在琪亚娜、塞西莉亚等女武神眼里已经成了自己人。

　　既然绿色蛇精小姐想对舰长说悄悄话，当然要予以配合啦。

　　琪亚娜了然点头，和其她人簇拥着幽兰黛尔离开，准备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等到休息好了，再切磋一番，亲身见识下天元的力量。

　　胡狼也连忙快步走出去，不是想重新体验煌帝国的少傅身份，当大皇子琪亚娜的跟屁虫，看她的样子明显有许多话想和姐姐说，不需要外人嘘寒问暖。

　　主要是怕给梅比乌斯留下不好的印象。

　　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绿发科学家撇了撇嘴。

　　这群家伙莫不是在以己度人，把我也当成喜欢黏着华奕的恋爱脑了。

　　以梅比乌斯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为了澄清现实把人重新叫回来，迅速收拾心情，戴着黑色丝质手套的柔荑撑着脑袋，似是漫不经心的发出询问。

　　“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才把幽兰黛尔体内原生圣痕的力量具现出来的？”

　　“我本来就通过数据库资料和实际接触了解过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圣痕，卡莲便是卡斯兰娜圣痕高度表达的个体，沙尼亚特家族则有塞西莉亚、安娜她们，算是提供了两种原生圣痕本该是什么样的参考。”

　　见梅比乌斯看似随意发问，实则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神倾听，华奕暗自好笑。

　　“幽兰黛尔自身并不是完全未曾觉醒圣痕，而是两道圣痕的表达相互影响，其中沙尼亚特圣痕长期处在静默状态，我进入圣痕空间，解析完两种原生圣痕在幽兰黛尔身上的详细表现形式，再与塞西莉亚她们的例子进行对比……”

　　“这不一样。不同圣痕拥有者的水平不尽相同，单单童年时期的幽兰黛尔表现出的崩坏能适应性，便足以支持她把自己与那个濒临崩溃的印卡国世界泡锚定在一起，这是其她圣痕觉醒者无法做到的事。”

　　舰长展现出了凌驾于原生圣痕之上的真理，绿色蛇精小姐感到在意。

　　“人与人之间的基因相似度达到99.9%，个体间的差异尚且无比明显，就算是同一种原神圣痕，不同拥有者所能展现的水平也有鲜明差距，塞西莉亚的圣痕状态根本无法简单代入到幽兰黛尔的情况，安娜更是冰之律者，生命形式已经迥异于人类。”

　　“就算是抄作业，也不能把别人的名字原封不动的抄下来吧？我做了些小小的改动。”

　　“什么改动？”

　　梅比乌斯誓要刨根究底，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改变的是哪条序列，哪一位置？口头难以阐述的话你过来操作机器模拟，给我演示一下。”

　　“不是那么科技化的操作，在科学研究领域，我毕竟比不上专业人士，只能靠着自己的崩坏能控制力施加影响。”

　　“这根本不是什么崩坏能控制力！”

　　漫不经心的神态已经无法维持下去，绿发科学家的声音陡然拔高。

　　“单从名称就能理解吧？这是控制崩坏能的能力，圣痕的研发目的就是为了对抗崩坏，控制崩坏，你的这种描述就像在说通过结果反过来影响成因！”

　　华奕喝了口塞西莉亚泡制的花茶，见梅比乌斯情绪外显，一边随手从办公桌一角拿零食吃，一边示意她说下去。

　　“……就像某个人跑步快，深究原因，可能是她腿长，步伐大，跑动频率高，还有起跑时的反应与速度，耐力、协调能力，你犯规的坏能控制到起于么？”

　　“问的好，但我不知道。”

　　舰长大人一脸诚恳。

　　补给系统对造就现在的他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然后抽取的圣痕、圣遗物本质为何，一直是一片未知。

　　早就有多位科学家对华奕进行体检，均无法找到原生圣痕、人工圣痕或是律者核心之类的特殊力量，就连梅比乌斯这个原生圣痕研发者也两次检查过他的身体数据，收获寥寥0....

　　系统冠以圣痕之名的东西，明显不是崩坏世界概念中的圣痕。

　　“如果你能找到答案，我乐见其成。”

　　“你的崩坏能控制力早已达到能自行凝聚律者权能的地步，在现有科学无法给出严谨结论的情况下，模仿梅曾经对爱莉希雅的定义，你像是得到了终焉之茧的眷顾，然而今天的事显然违背了这一猜想。”

　　梅比乌斯紧盯着华奕，恨不得把他从头到脚，从皮膜到血肉看穿。

　　“虽然同样能体现出崩坏能适应性与操作方面的殊异，但圣痕的本质与律者权能截然不同，哪怕终焉之律者也无法操纵人类的圣痕，否则当年月球一战，比圣痕的力量更贴近崩坏的融合战士根本不会有发出攻击的机会，偏偏你可以操作幽兰黛尔的圣痕，就像是完美的圣痕理型。”

　　“博士对此有什么推论？”

　　“你的崩坏能控制力……姑且称为崩坏能控制力吧，它的根源是凌驾在茧之上的概念，而人类目前知晓的这种超维概念唯有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

　　这种论调在三大组织的科研群体中0.6早有流传，华奕也不惊讶。

　　“我几次进行量子之海的探索，也去了虚数之树，在这一过程中并未发现自己变得超级好运，心想事成，而且量子之影和虚数神骸依旧会攻击我。”

　　“律者是终焉之茧的使徒，也没见她们能主动向茧要糖吃，用人类的常识代入高维概念并不正确，当然，这全是猜想——你使得幽兰黛尔的圣痕具现化，过程中怎样操纵能量？”

　　“刺激，引导，控制，不止有能量层面的操作，还有规则，就像世界本身存在着规则一样，抓住圣痕的规律，将之利用。”

　　抽象的概念注定难以依靠言语阐明，梅比乌斯眯起蛇瞳。

　　“拿我示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