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的我天命上班 第1313章

　　本质上，这只是意识回归本体而已，梦不会破碎，华奕所缔造的美好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感知着格蕾修的精神波动，察觉到某种既视感，阿波尼亚顿时抬起头，看向维尔薇。

　　正在拿出崩坏能转化装置的专家维尔薇也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在小画家身上停留许久，而后惜字如金的少女难得的给出长评。

　　“执行方舟计划需要忍耐无边无际的孤独，唯有群星相伴，然而漫天星辰之中，真正存在生命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都是死星，格蕾修找到了一个和自己交朋友的方法……她很出色。”

　　“舰长，现在怎么办？”

　　靠着识之律者通过超远距离共享的意识权能，符华也意识到了小画家的特别，比起自己拿主意，她果断求助华奕。

　　“先给福洛斯安装崩坏能转化装置吧，方舟那边不会出问题，我将远程帮助格蕾修循序渐进的勾连记忆，统一梦境现实。”

　　华奕把缩在自己怀里，仿佛找到了天下最安全的避风港湾的猫咪交给小义心。

　　“刚刚出现的怪物名为崩坏兽，是一种大多只知道毁灭的崩坏产物，而名为崩坏能，自然情况下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正从273地下逸散，蔓延至福洛斯城，如果放任不管会威胁居民的生命健康，你是城市管理员对吧？可以配合我们在这里安装崩坏能转化器吗？”

　　舰长大人对崩坏做出了大致解释，然而义心的薇塔听的云里雾里。

　　她本来就是长于行动而短于动脑子的类型，即使见识了崩坏兽，那短暂的一瞥除了确认它们的危险以外，实在得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至于崩坏能转化器，小塔更是完全没见过。

　　“薇塔姐……”

　　“你的华奕哥哥不会害你，我希望你完全信任他。”

　　因为啊，他确实创造了许多奇迹，也让我脱离娑的掌控，获得梦寐以求的自由。

　　因为啊，以他能够引动虚数与量子大战，控制冲突规模，守护盐雪圣城世界泡，毫发无损的达成既定目标的恐怖实力，根本不需要虚与委蛇。

　　这是义心第一次看到薇塔姐姐露出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以前从未有过。

　　她缩了缩脑袋，好奇的看向帅气的大哥哥。

　　片刻后。

　　懂了，小薇塔完全懂了，华奕哥哥是薇塔姐的男朋友！。

第2981章 身高较量

　　薇塔姐回来了，而且带着许多朋友，其中有一位大哥哥非常特殊，是薇塔姐希望大家完全信任的人。

　　藉由义心的薇塔之口，各自担当不同职务，一起管理着福洛斯城的小薇塔们都知道了华奕一行人的存在，以及关于崩坏的大致信息。

　　俘虏小姐的作用在这一刻体现，避免了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在福洛斯城，和崩坏一起打破平静后所可能导致的警惕与戒备。

　　“薇塔姐的朋友么……”

　　在心中占据极高地位的亲人特意强调华奕的友善，小薇塔们与他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好奇的打量着异界来客。

　　而实际上，如果按照颜色排序，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之分，总计七位，对应着七色彩虹的小薇塔们，也被融合战士观察着。

　　“事实上彩虹有无数种颜色，七色只是为了方便而进行的区分，这七位小薇塔的身份或许另有隐情。”

　　对应红色的[义心的薇塔]，对应橙色的[蕴蓄的薇塔]，对应黄色的[本相的薇塔]……细细咀嚼着她们的名字与颜色，樱的直觉告诉她，小薇塔很特殊，或许比担当娑的代理人的薇塔还要特殊。

　　“谢谢你们帮助义心，否则面对能够给街道造成如此之大的破坏，单凭行动就能引起地面震动的怪物，她真的很危险。”

　　蕴蓄的薇塔，一位单看外表，除了身穿的白色长袍上有橙色点缀以外，与义心和其她薇塔们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小薇塔，言语间却展现出了不同于风风火火的义心的通情达理。

　　建筑物有点像是崩坏世界两千年前的地中海城市的福洛斯里，出现大量超越建筑时代风格的机械设施已然显得怪异，结果小薇塔拿出的光屏直接将这颗星球的科技树给拔高了。

　　她在光屏上点了几下，而后展示给华奕几人看。

　　“这是福洛斯的布局图，包括建筑设施和街道路线，请问你们说的崩坏能转化装置占地面积是多少，高度又是多少，运行时是否会产生噪音，甚至因为在吸取空气中逸散的崩坏能，使得装置所处的崩坏能浓度过高，达到你们说的对人体有害的标准？”

　　“在地下建造崩坏能转化装置即可，不会有噪音，至于对崩坏能浓度造成的影响——只要通过简单计算，完成囊括整座城市的科学机器布局，实现能量循环，装置的存在不会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复古的建筑，与城市外表格格不入的科技发展，再加上你们这样的小代理人，有趣。”

　　梅比乌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小薇塔们，那双与人类迥异，比起“美丽”之类充满正面的形容词，总觉得有些妖异危险的蛇瞳，令义心、调谐她们有点不自在。

　　有一种被荒古凶兽盯上的冰冷压迫感，其余小薇塔们没能直面崩坏兽，或许还不知道二者差别，义心的薇塔有着更为明确的感受，先前庞大可怖的怪物，危险性相比起梅比乌斯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察觉到梅比乌斯对小薇塔们产生兴趣，薇塔不动声色的站了出来。

　　在学园岛的这些天，她可是好好的了解了一番崩坏世界情报，别看三大组织内部网络上，梅比乌斯博士成了“嘴硬心软”、“私下里偷偷穿粉色小裙子”、“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科学家，在五万年前，对方可是逐火之蛾一切恶之所在似的人物。

　　纵然这位疯狂科学家在华奕的制约下，至今为止没有进行任何违规研究，薇塔也保持着警惕，绝不能让她把小薇塔们推上实验台。

　　此刻，专家维尔薇正在向操作光屏，展示地图的律行的薇塔讲述崩坏能转化器安装地点，梅比乌斯处在斜角处，与小薇塔们之间本没有其他间隔，而随着薇塔“随意”迈出脚步，便成了挡住绿色蛇精小姐和小薇塔的障碍物，使得拥有数百年记忆，远不像表面上那么年幼的小薇塔免于承受梅比乌斯的直视。

　　哪怕不考虑逐火英桀跨越前后两个文明的五万年沉淀，换成德丽莎、塞西莉亚等年轻人在这里，小薇塔也无法占据优势。

　　福洛斯太和平了，远不像崩坏世界那般饱受深渊威胁，苦难成了养料，孕育出美丽的花朵，仅有这一次的轮回经历，失去过去文明毁灭与重建记忆的小薇塔们，显得很是稚嫩。

　　“哎呀~”

　　爱莉希雅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热闹，脚步轻快的来到梅比乌斯身旁，瞧了瞧小薇塔和薇塔的神情，又看了看根本没准备用笑容或柔和语气表达善意的绿色蛇精小姐，适时开口。

　　“梅比乌斯，虽然我知道你很开心啦，终于见到了哪怕不依靠代步工具手提箱托着，也能让你居高临下打量的小大人们，一改在圣芙蕾雅学园身高被许多人比下去的郁闷，但你们毕竟才刚认识，可不能把新交的朋友当成烦恼倾泻对象呀！”

　　粉色妖精小姐太强了，三言两语，便将小薇塔眼中恍若尘世巨蟒，气势如渊，深不可测的梅比乌斯，变成纠结身高的娇气少女。

　　义心的薇塔一点没多想，很是理解的点头。

　　“原来是这样，梅比乌斯姐姐确实比我们高呢，身高差还挺明显的。啊，对了，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小律是我们七个中最矮的那个哦？看不来吧，她明明表现的最是严肃成熟，结果比我矮不少比。”

　　“红，我必须纠正你，不是矮不少，事实上，你只比我高不到一厘米。”

　　律行的薇塔瞪了义心一眼，梅比乌斯则瞪着笑嘻嘻的爱莉希雅，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华奕感觉很轻松。

　　身边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多就是好啊，甚至不需要我特意调节对话，她们自己就可以打成一片。。

第2982章 七常住果

　　崩坏兽出现的区域，大片石板支离破碎，连泥土都凹陷下去，附近还有相当多的房屋窗户在地震中出现裂痕，为了居民安全，城市的管理人们免不了四处奔波。

　　按照小薇塔们原本的打算，她们想尽可能详细的向福洛斯居民描述崩坏，了解崩坏兽，从而确保在发现怪物出现时立刻逃离。

　　和平的福洛斯城根本没有薇塔和小薇塔之外可以充当战力的人，而哪怕是小薇塔，也只能依靠科技设备展开防御性能量屏障，或者布置炸弹伤到崩坏兽，并不能实现完全消灭。

　　多亏薇塔姐回来了，让她们感到格外安心，否则依靠福洛斯现存的东西，面对前所未有的怪物，小薇塔们再怎么有勇气，有担当，也难免暴露一丝惊慌，而管理人的这缕不安情绪一旦被福洛斯居民捕捉到，势必引起更大范围的混乱。

　　“你们可以向普通居民阐述崩坏兽的名称和危险性，不过为了避免大量有关崩坏的危险情报造成冲击，引起恐慌，最好保留其他崩坏特性。等到一切处理完，福洛斯将恢复以往的和平，不会被崩坏困扰。”

　　华奕给出了安317抚建议。

　　“隐瞒并非恶意欺骗，而是明知道哪怕立刻将消息广而告之，占据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也无法找到新的解决办法后，权衡利弊做出的选择，你们明白吗？”

　　“……明白。”

　　在小薇塔现有的记忆中，福洛斯从未经受过灾难，连恶性事件都不曾发生，自然也没有应对非常情况的经验。

　　但她们不是笨蛋，能够承担巡察、统筹、律法等职责，维持城市平稳运行，这些看似只是个孩子的小家伙，脑袋其实都很聪明。

　　薇塔姐带来的男朋友好厉害！

　　即便感觉义心的猜想有误，目前薇塔姐与华奕哥哥之间并没有太过亲昵的接触，反倒是那位爱莉希雅姐姐时不时抱住华奕哥哥的胳膊摇晃着，更像是男女朋友关系，小薇塔们还是果断把这位大哥哥当成了自己人。

　　她们各司其职的行动起来，操纵机械重建损毁的街道，提示居民避开房屋下破碎的玻璃，阐述这一次地面震颤，传出巨大响声，比房屋更高的不知名白色怪物等一系列异常的根源，以及配合专家维尔薇到特定地点安装崩坏能转化器……

　　小薇塔与她们的薇塔姐许久未见，却来不及叙旧，怀着责任心奔波在第一线，而华奕一行人也有了尽情交流情况的空间。

　　俘虏小姐没告诉小薇塔们自己的处境，在给异界来客安排的屋子里，她很自觉的担当起女仆，为舰长大人端茶送水。

　　这是黛丝多比娅想做的事！

　　拥有念动力的橘发少女好不容易有了和人类领袖一同出征，探查太阳系边缘的机会，下定决心好好表现，结果先是崩坏兽被速度最快的樱一刀斩尽，现在连端茶送水的杂务也被薇塔抢走。

　　要不，用念动力给舰长大人捶捶背，捏捏肩？

　　黛丝多比娅这般想着，目光不经意间触及小画家，猛然惊醒。

　　对了，这不是大家一起外出游玩，而是为了带格蕾修的本体回归崩坏世界，并解决娑的问题，自己刚刚都在想些什么呀！

　　“你们应该或多或少察觉到了七个小薇塔的特殊，她们分别代表不同的颜色，又有义心、蕴蓄这样彰显性格甚至更深层次本质的名字，而格蕾修恰好能看到事物的颜色。”

　　“舰长的意思是，薇塔与格蕾修有关？”

　　“嗯。娑似乎依靠格蕾修绘画出的颜色，完成了自我审视，七个小薇塔是她分离的部分，从而摆脱人性，深化神性，用以驾驭无限膨胀的身躯。”

　　听着华奕的话，爱莉希雅眉眼弯弯。

　　“所以，舰长打算怎么对待娑呢？是拯救，而不是毁灭，对吧？最后一个金星人成为量子之海的深渊，我可以想象到她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折磨，你想让她重新从神变成人？”

　　薇塔倒茶的动作微不可查的一顿，隐约间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但很快想起了什么，又变得紧绷起来。

　　小薇塔们是娑分离出来的人性，那么如果想要让无情创世神重新变成拥有七情六欲的人类，岂不是需要小薇塔们回归到娑那边，组成完整自我？

　　“其实小薇塔本身也不能算作常理意义的人类了，在娑选择分离自我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经历了漫长岁月，早已不是金星文明仍旧存在时可比的。”

　　华奕在个人终端上操作片刻，调出一份资料。

　　“佛教经典《楞严经》中提到七常住果，分为菩提、涅槃、真如、佛性、庵摩罗识、空如来藏、大圆镜智……”

　　无灭无生不迁不变之谓也，果者，在修曰因，在证曰果，谓此七种，即诸佛所证法身之果德也，以其清净圆满，体性坚凝，皆名常住果也。

　　“小薇塔们与七常住果有一定共通之处，分别对应一种卓越品质，如果粗暴的尝试让娑回归分割自我之前的状态，最终换来的也不会是人性回归。就像天真的孩子长大后变得现实，人还是那个人，但情感、心智已经变了，就算给她讲小时候的故事，带她回到熟悉的地方，也不会真正回到过去。”

　　“凭你的实力，使用[意识]权能给娑洗一遍脑子，应该就能让她对你言听计从。”

　　既然娑已经无法算作人类了，梅比乌斯也没打算给她人道待遇，疯狂科学家感觉找到了极为合适的研究对象。

　　“还有[支配]、[侵蚀]，阿波尼亚的戒律，逐火之蛾以前的神音，阿赖耶的灵魂冲击等等，能够成为量子之海的深渊，想来娑的意志也已经完成了蜕变，这可是难得的实验素材。”。

第2983章 华奕哥哥

　　这番话，梅比乌斯说的理直气壮，毫不掩饰自己对娑的恶意。

　　那位量子之海的深渊显然是文明之敌，威胁诸多世界泡安全的重大隐患，哪怕触发极小概率事件，她实现了悲愿，取代终焉之茧统御虚数末梢，控制崩坏，崩坏世界对此也绝无法坐视不管。

　　不可能将律者和拟似律者的命运交到娑手里，双方的立场存在原则理念方面的天然敌对。

　　是的，娑是金星文明唯一的先行者，与符华、苍玄、丹朱等人类似。

　　融合战士们可以理解在所属文明毁灭后，于漫长岁月中孤独求索，寻找对抗崩坏的方法是怎样的煎熬，执念化为鸩毒，使得她一步步成为量子之海的深渊。

　　深渊，这个词还挺形象的，成为深渊的娑其实也已经坠入了深渊。

　　然而理解是一回事，抱以怎样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崩坏世界与娑注定要分个胜负，有一方的命运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胜者只会是崩坏世界。

　　不止梅比乌斯，薇塔也对此深信不~疑。

　　她完全能想象到如果真的按绿发科学家所说，将[意识]等扭曲心智的手段尽数用在娑身上，那位创世神会变成-另一番模样。

　　曾经不加掩饰的将自己当成工具人，用冰冷无情的言语拒绝了一切示好与拉近关系的神明，继手下的代理人叛逃之后，本身也即将从云端跌入谷底，品味着那种落差，薇塔原以为自己会产生报复快感，但并-没有。

　　少女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在未能探明自己对娑究竟抱有怎样的情绪之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换在盐雪圣城开诚布公时，她大概会按捺心绪，摆出游刃有余的样子，所幸现在是俘虏。

　　俘虏本没有在这种会议上发表意见的权力。

　　“现行的崩坏规则是终焉之茧支配下的结果，我不可能坐视娑统御虚数末梢，取而代之，造成一系列未知影响，即便成功概率很小。目前，先通过七个小薇塔还原娑在分割自我时的本貌，而后我会尝试进一步溯源，寻找她的完整人性。”

　　华奕做出了决定。

　　“方舟的地点已经锁定，听薇塔说，那里是小薇塔们的禁地，不允许城市代理人进入。虽然娑并未留下明文规定，表示禁止薇塔之外的任何人靠近方舟，但可以预见到，一旦唤醒格蕾修本体，便……”

　　“薇塔姐，华奕哥哥，我们回来啦！”

　　义心的薇塔从外面“咚咚咚”的快步跑进宅邸，紧紧抓住许久不见的薇塔姐姐的手。

　　“我们把这次事件称为崩坏兽灾害，向居民们进行了解释与安抚，大家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还反过来安慰我们，说是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

　　“是么。”

　　薇塔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华奕暗自摇头，承担起向小薇塔阐述居民心意的责任。

　　“她们并非不害怕。既然福洛斯一直没有发生恶性事件，人们习惯了长久以来的和平，今天又是地震，又是炸响，还有一部分人亲眼目睹崩坏兽的庞大躯体，怎么可能镇定自若呢？”

　　“诶？”

　　义心抬起头，困惑的看着自己眼中薇塔姐带回的温和帅气男朋友，等待他的后续解答。

　　“居民们内心里感到恐慌，但这份情绪不足以击垮她们对管理人的信任和关心，看到七个小薇塔为了崩坏兽灾难东奔西跑，大家压下了对未知的彷徨，对怪物的恐惧，免得你们为此耗费精力。可见福洛斯的人们很淳朴，七位管理人也颇得民心，形成了一种双向的友善关系。”

　　蕴蓄、本相、律行……义心身后，其她几位小薇塔也回来了，那一张张略显稚嫩的可爱脸蛋，或是在沉着思考，或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