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的我天命上班 第1395章

　　今天的风波暂时平息，众人在华奕的带领下前往住处。

　　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为第二天的花神诞祭做准备。

　　丽莎家还蛮大的，空房间有很多，得益于此，璃月夜叉伐难与应达，还有须弥的迪娜泽黛、柯莱、迪希雅和妮露住进来也没有太多犹豫，因为不至于出现和华奕共处一室的状况。

　　荧对此深感可惜，她还等着展示尘歌壶呢，不过金发的旅行者小姐相信以后有的是机会，没找到合适的帮手在壶里建造须弥主宅也是个问题，之后需要留意一下。

　　夜色渐浓，小吉祥草王睡不着，她在净善宫观察须弥人的梦境，本就可以视作自己也在做梦，五百年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的神明精神饱满，还在消化现状。。

第3193章 小吉祥草王法力无边

　　大贤者阿扎尔等人已然身死，须弥格局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小吉祥草王不再是净善宫中被人遗忘的神明，接下来的她将真正管理教令院，掌控须弥。

　　所谓“须弥人不会做梦”只是妄谈，虚空汲取了佩戴者潜意识的力量，用以维持整个系统的运行，贤者们通过教令院将之美化，表示这是须弥人保持理性，追求真理的体现，导致那些并未佩戴虚空终端的人也不敢说自己能做梦了。

　　纳西妲面临抉择，阿扎尔的行径已经证明虚空终端存在弊端，轻则剥夺须弥人做梦的权利，重则将所有佩戴者的意识当成工具，最终导致群体性精神崩溃。

　　必须做出改变。

　　改造虚空，削弱贤者们拥有的权限，并以自身神力满足运行消耗，将做梦的权力还给须弥子民？

　　虚空总归需要有人管理和维护，而若是小吉祥草王持续用神力弥补能量缺口，一尊神明的伟力足以替代芸芸众生，但她自己将长期处于虚弱状态，无力在须弥面临灾难时力挽狂澜。

　　还有蒙德、璃月等国对须弥的态度，后续也需要修补。

　　风波看似只是局限于教令院内部，一些人倒台，一间大型密室沦为废墟，一头幻想猛兽好似笑话般湮灭，实际上整个须弥都是破破烂烂，纳西妲必须缝缝补~补。

　　然而一时半刻，她根本找不出尽善尽美的-解决方法。

　　娇小的神明轻手轻脚跑到宅邸二层的阳台，在月光下冥思苦想许久，她并没有因为自己能够走出净善宫，获得远胜从前的自由而欣喜，反倒迷茫于须弥的未来。

　　我远非大慈树王那般优秀的神明。

　　正是因为怀着如此念头，纳西妲才会逆来顺受的忍受五百年，孤独的待在净善宫，她以为曾经追随大慈树王的贤者们，能够传承治国经验，在一次次选择中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哪怕阿扎尔实施愚行，小吉祥草王也并未以雷霆之势降罚，她心里多少存着些期待，盼望着不敬神明的傲慢贤者真的可以创造新神，比自己更加优秀，能够带领须弥走在教令院，走在人们希望的那条道路上的真神。

　　可惜事实证明，那只是小草神的一厢情愿，她高估了贤者们的智慧。

　　智慧之国的神明囿于思维的方寸空间，无心睡眠，某人本该及时赶到，宽慰小草神，然而受丽莎、荧和幽兰黛尔导致的不可抗力影响，直到数个小时后他才得以脱身。

　　“你这么早就起床了吗？”

　　不动声色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确定没有任何凌乱后，华奕向仅仅因为看到自己就变得安心许多的纳西妲笑着开口。

　　“是啊，神明彻夜不眠，孤独望月，我又怎么能自顾自陷入梦乡。”

　　“我……我在想须弥的未来。”

　　“很多时候，人类直到经受切肤之痛，才不得不直视自身的懒惰、愚昧、鲁莽或傲慢，阿扎尔是个例子，但大可不必为此懊悔。我们无法准确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有问题就解决，有好事就庆祝，再正常不过了，现在须弥只是交了次学费，我觉得不算太昂贵。”

　　是啊，未来难以预测，获取知识本就需要支付代价。

　　现在的代价真的很小。

　　否则且不说蒙德、璃月等国向须弥开战的可能，单单幻想猛兽便是移动天灾，纳西妲没有把握保证近在咫尺的教令院免受波及的同时，独立且迅速的战胜那头怪物。

　　阿扎尔他们确实是将各种素材粗暴的混杂糅合在一起，但涉及的东西都太过特殊了。

　　圣树经过两任草神的长时间滋养，足以承载沉寂状态下的无上伟力，断枝也内蕴神奇；教令院对所有来到须弥城的商旅无差别发放虚空终端，聚集了不知多少人的意识；虚空的本质是神之心，能够聚集大量元素力自如使用的高级魔力核心，而且另有玄机。

　　幻想猛兽真的很危险。

　　那样可怕的怪物被眼前之人一枪扎死了，当然还是华奕更加可怕。

　　不过，纳西妲并不觉得恐慌。

　　回想起自己借用凯瑟琳的身体与他初次见面的情景，小草神发现从一开始，华奕就对自己坦诚相待，一眼认出意识之正体，坦然诉说在各国的权势地位。

　　站在阳台上，栏杆前的小吉祥草王，只有脑袋超过木栏高度，而华奕大可以用十分轻松的姿势倚靠着围栏，两人的相处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大哥哥哄小妹妹。

　　于是大哥哥做出符合身份的动作，伸出手捧着纳西妲的可爱脸蛋端详。

　　“让我瞧瞧你有没有黑眼圈，天亮之后，花神诞祭就正式开始了，作为祭典主角，你可不能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民众面前，有损神明威严哦？”

　　闻言，纳西妲连忙摸了摸自己的眼眶，黑眼圈这种东西当然没办法依靠指尖的触感确认。

　　“有、有吗？”

　　“没有，小吉祥草王法力无边，这张可爱脸蛋在熬夜过后依旧纯净无瑕，正是神明特质的些微体现——好，等一会就向整个须弥城宣扬，草神参加花神诞祭前熬了个通宵，你们看不出来吧？看不出来就对了，怎么样，神明是不是很厉害。”

　　堂堂神明，怎么能通过熬夜没有黑眼圈来彰显力量。

　　小草神被华奕的三言两语害的面色泛红，终于彻底无法保持与外表不符的成熟温柔语气，像个被欺负的小女孩，抓着大坏蛋的衣角努力阻止。

　　“不要说出去，这会让大家失望的。”

　　“维持信仰其实并非太过艰难的事情，我见过一些人虔诚信奉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只要你能在花神诞祭上稍微展露一下神力，便足以改变人们的态度。”

　　“到时候，请你教我应该怎么做六。”。

第3194章 突然出现的节日氛围

　　教令院六贤者中的四人倒台，留存的仅有生论派和因论派的两位贤者，之前还被阿扎尔秘密关押。

　　来不及消化短短一天时间里发生的巨大变故，无论是为了补救站在智慧之国顶点的大贤者所犯下的罪过，避免须弥遭到多国围攻，还是在人类本身酿成大祸时，求助无所不能的神明，教令院都必须把花神诞祭办好。

　　而暂时拿不出足够分量，并且能让华奕满意的奖励的至冬国，从没想过就此翻篇。

　　这份功勋被记下了，随时等待荣誉执行官使用，至于调动愚人众、北国银行的人力物力，不过是小小的陪衬而已。

　　确定华奕是真心希望举行花神诞祭，[女士]带领愚人众配合，潜伏在须弥城的七星特务也各司其职的贡献力量，仅仅一个晩上的时间，此前局限于大巴扎，宣传力度、影响范围都极为有限的祭典，一下子变成全城的盛会。

　　清晨，须弥城的普通人揉着惺忪睡眼，默默回忆各自做的美梦，他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做梦了，昨天晩上却是沉入甜美梦乡。

　　虽然教令院说梦境是无意识的产物，和智慧之国推崇的理性相悖，但做美梦的感觉真的很好，与过世的家人在梦中团聚，与漂泊在外的好友于梦里重逢……哪怕发现一切只是梦幻泡影，梦醒之后还是很感动。

　　轻松愉快的心情好像带来了精力加成，感觉浑身充满力气。

　　起初，碍于“须弥人不会做梦”的说法，人们不敢宣扬自己做了个美梦，但等到与家人坐在一起，或是有意，或是无意的谈及，大家开始兴致勃勃的回忆梦境点滴。

　　再到他们精神抖擞的打开家门，顿时瞪大眼睛。

　　明媚阳光，茂盛绿植，这些风景与须弥人熟悉的别无二致，但布满街头巷尾的花卉与彩带，还有林立道路两旁的摊位，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昏迷了好几天，怎么一觉醒来，须弥城就大变样了。

　　“今天是花神诞祭，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辰，我等迎回神明的纪念日。”

　　教令官们集体出动，散入城中各处，向惊诧的人们解释今日的特别。

　　“本次庆典由教令院出资，须弥城各行各业通力配合，感谢大巴扎的事前准备，以及璃月商会的热情帮助，教令院会记录每个人在本次关系到神明的重大活动前后的贡献。”

　　“花神诞祭……怎么突然举办的这么隆重？我记得不是有好几年都没像模像样的庆祝花神诞祭了吗？”

　　“笨，没听到教令官最后的那句话吗？关系到神明的重大活动，该不会草神大人即将走出净善宫，在庆典里露面吧！”

　　人群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小吉祥草王大人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公开现身过啊。”

　　“的确，几百年了，从来没有——这不就说明我们的幸运嘛，能够亲眼看见传说中的神明！”

　　“嘶……确实啊。”

　　教令院做足了态度，庆典尚未正式开始便展现出的规格，还有教令官提及小吉祥草王时的语气变化，均表明对草神的尊崇。

　　民众们不明所以，哪里猜得出之前对花神诞祭保持无视乃至打压态度的大人物们，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了，因此议论纷纷。

　　七星特务适当的混入人群，说上两句话，极力营造节日氛围，避免在花神诞祭当天出现不合时宜的阴谋论，镀金旅团也在努力。

　　拿命讨生活的雇佣兵昨天还被教令院的神秘大人物要求阻拦华奕，任务失败后正胆战心惊的等待雇主反应呢，结果却收到“事先说好的报酬依旧，任务内容更改，全力配合教令院筹备花神诞祭，另外不得对华奕大人有丝毫不敬”的新委托。

　　这一回教令院是彻底不打算隐藏身份了，教令官与三十人团一同找到镀金旅团接洽，而之前还疑似与须弥立场敌对的华奕，摇身一变，被教令院称作“大人”0 .......

　　世事无常，佣兵们根本不敢多想，暗自庆幸事情没有向着最坏的情况发展，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阵前斧手、叶轮舞者等女性佣兵迅速开启购物模式，拿着教令院提前支付的摩拉光顾街边临时搭起的简易店铺，而后惊喜的发现表面上与须弥城寻常建筑风格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在节日氛围下彩带飘飘，看起来很是喜庆的摊位，贩卖的商品难得一见。

　　“这是——来自璃月的胭脂水粉？”

　　“没错，您真有眼光，使用清心、霓裳花、琉璃百合等璃月特产制作的胭脂水粉，馥郁馨香，美容养颜，本店正在举行节日打折促销活动，多买多送，买到就是赚到。”

　　璃月的商业之繁荣，放眼整个提瓦特大陆也无有比肩者。

　　无论是七星特务伪装的商贩，还是真的恰好从璃月港跑来须弥城做生意的商会，此刻皆是把推销的话术信手拈来，说的佣兵小姐们晕头转向，几分钟的时间就花费了不少摩拉。

　　旁边那些真正属于须弥本地的生意人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没明白为什么教令院突然以如此夸2.9张的规模举行花神诞祭，为了让自己的店铺打折促销还给了一笔补助金，但他们已经不打算继续纠结。

　　前所未有的超大型庆典，规模胜过以往任何一个节日，那不得抓住机会狠狠卖货？怎么能让璃月人把钱赚走了。

　　同样一头雾水的须弥城居民也不甘示弱，什么时候沙漠民这么有钱了？到处买买买，难不成是东西真的超级物美价廉？

　　买到就是赚到，我没买，不就亏了吗？

　　大人们当即开始逛街，喜气洋洋的沉浸在诸多势力联合营造的欢乐氛围里，小孩子拿着长辈给的零食，在街上追逐打闹，笑声传的很远。。

第3195章 共享此刻

　　普通人哪里知道，他们差点成为阿扎尔实现野心的消耗品，沉入虚空的无限轮回之中。

　　做梦时是一个人大脑极为活跃的时候，因此梦境堪称人类智慧的集合体，倘若在虚空的影响下被迫不断重复着做梦，但凡时间拖长些许，便不知有多少精神相对薄弱者会因为无法承受负荷而意识崩溃。

　　他们还不知道这些，享受着已然成为意外之喜的节日庆典。

　　“我朋友以前去过璃月港，家族产业还和璃月商人有合作，这次参加花神诞祭的璃月商会拿出的货物，价格上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优惠幅度，感觉他们大老远运送商品过来简直在做亏本生意。”

　　“确实，我也买了不少外国特产，但感觉镀金旅团的那些人明显买的更多，做佣兵这么赚钱啊？”

　　“刀尖舔血，拿命讨生活，你说08呢？不过记得沙漠那边以前由另一位神明统治，沙漠民的信仰和我们不同，既不是大慈树王大人，也不是小吉祥草王大人，他们知道自己参加的是为草神举行的节日吗？”

　　“大赤沙海的赤王早就殒落了，小吉祥草王大人是须弥如今唯一的神明，既然镀金旅团跑来须弥城，自然应该对我们的神明抱有敬意，毕竟单单是圣树便不知治疗了多少来自沙漠的魔鳞病人。”

　　热闹的街道上有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一些雨林人提到沙漠的赤王，引得周围的镀金旅团和来自沙漠的商旅侧目。

　　现在的大赤沙海一片荒芜，偌大沙漠里仅有零散的聚落分部，最大的聚集地是阿如村，是村而不是城，位处沙漠边缘，主要依靠来自雨林的物资维持居民生活。

　　五百年来，教令院处罚触犯律法的学者时，经常会将阿如村当做流放地，虽然碍于圣树治愈每一个魔鳞病患者，并未区别对待的现实，以及朝圣者这一群体的影响力，教令院从未明确表现出对阿如村的不屑，但那种骨子里的傲慢是藏不住的。

　　在须弥大人物眼里，阿如村就是个教化外的蛮荒之地，偏偏这座规模有限的村庄，已然是大赤沙海里最好的居住地了。

　　沙漠和雨林的差距显而易见，发展上的落后让许多沙漠民来到须弥城后抬不起头来，只觉得自己与繁华主城格格不入，然而传说在许久之前，赤王治下的大赤沙海有大片片的绿洲，抵御风沙的坚城星罗棋布，沙漠民有吃不完的珍馐，喝不完的美酒。

　　那等梦想之地令每一个沙漠民魂牵梦绕，在赤王早已逝去，连相关神话都变得缥缈的当下，身处雨林主城，参加小吉祥草王的庆生祭典，听着欢声笑语，看着繁华街道，对沙漠民而言实在是一种复杂的体会。

　　“迪希雅，怎么在发呆，是没睡好吗？”

　　迪娜泽黛注意到自己的保镖兼好友略显出神，关心询问。

　　然而迪希雅不可能实话实说，表示自己在感慨雨林的欣欣向荣，沙漠的暮气沉沉，这不是该在欢乐的节日氛围中提及的事情。

　　“没，丽莎家的布置舒适，我睡了个好觉，换在旅店里可没办法那么惬意。”

　　“是么，很高兴迪希雅小姐能有愉快体验，其实在尘歌壶里还有一座[向风的庄园]，那里的舒适度更胜一筹，欢迎体验哦~”

　　蔷薇魔女丽莎笑眯眯的回应，有意无意提及属于蒙德的主宅，哪怕荧已经明确表现出要在壶里建造须弥宅邸的计划，像这样与其他国家的神之眼拥有者宣扬蒙德的事物，还是多多益善。

　　华奕并未被迪希雅的话语转移注意力，略作思索便明白英姿飒爽的佣兵小姐方才为何露出那样复杂的表情，考虑到自己尚未亲眼目睹沙漠实情，并且现在的主题是花神诞祭，他暂且将这件事记下。

　　趁着小吉祥草王五百年未曾踏出净善宫，须弥人哪怕与神明面对面也认不出来，华奕带着纳西妲在须弥城各处游玩，与先前局限于大巴扎，还是借用凯瑟琳身体的逛街不可同日而语。

　　轻风吹拂，令纳西妲白色偏灰的侧马尾轻轻摇曳，空气里飘散的花香钻入琼鼻，耳边人声鼎沸，盛况空前。

　　娇小神明知道教令院以前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自从花神诞祭与自己联系起来之后，高层开始有意压制这一节日的影响力，以致于小草神并不会因为过节而开心，纵然使用特殊方法观测外界，看到有一小部分人没忘记花神诞祭，努力筹备，神明也只能产生“节日给人带来了欢笑，这就是最大的意义了吧”的想法。

　　她无法收获纯粹的，属于自己的喜悦，只是为部分须弥人能够在这一天露出笑来而欣慰。

　　但现在不一样了。

　　教令官000、镀金旅团、璃月商会、愚人众……维持秩序的官员也好，摆摊卖货的商人也罢，到处都在强调花神诞祭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日，“愿草王大人与我等共享此刻”的祈祷声时不时传出，整个须弥城都在为纳西妲庆生。

　　或许目前的纳西妲还无法完成承担起智慧之神的名号，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是华奕特意布置的。

　　他向教令院提出了要求，并以人仙特许的身份期望璃月商会配合，就连风评不佳的愚人众也摆出热情待客的架势，招揽路人参加趣味小活动。

　　虽然提瓦特大陆上仅有七国作为主角，无法说是万国来贺，但今日须弥城的盛景注定成为永恒回忆。

　　长期置身于黑暗，横跨好几代人的五百年，纳西妲静静度过了，像是早已习惯。

　　或许她能无限的忍耐下去，默默承受凡人的不敬，在下一个五百年里继续维持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