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杉梨
青年收回宛如艺术品的长刀,拿出玉兆戳动几下,随后消失在原地,只剩下暗门的窸窸窣窣。
医师突然感觉浑身力气像是凭空消失,两腿一软,顺势瘫倒在地。等他回过神来想要逃跑的时候,才发现,一位判官模样的女人已经将似矛尖的节杖抵在了自己的喉咙。
他两眼一翻,彻底被吓晕过去,最后似乎还听见了判官间的交谈声。
“姐姐,你不应该在棺椁中修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妨,这里交给小妹,我要去帮他...”
“姐姐!”
裂天柝星,炳辉天火 : 上架感言
如题,中午十二点上架。
算算距离去年第一本小说,到现在也快有一年了。
比起刚入行时,现在的经验虽说要更丰富一些,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接触主线与日常穿插的写法,有关角色之间感情的互动、剧情节奏点的把控都是很大的挑战,说实在的,直到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但不管怎么说,真的很感谢各位读者到现在的支持,作者会更加努力写出轻松愉快的日常内容。
至于柏隽的过去与其他角色的故事也会在接下来的剧情里娓娓道来,还希望各位能耐下性子慢慢看下去。
更新速度我会尽可能提上去,保证每日6k+的速度,毕竟作者每天要上早八,而且作品的细节也需要打磨,焦躁不得。
啊,写书可真是痛苦的马拉松,每天都要看很多次间帖和书评,担心写的不好之类的.....每天患得患失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在看到某些莫名其妙的评论时。
但也别无选择,这是命运的题旨所在。
正如农民春种夏耕操劳一年,结果到头来一场天灾害的颗粒无收,但他也不会为此而将劳动束之高阁;来年仍然会心平气和的春种夏耕而不管秋天的收成如何。
不管如何,我要把这本书好好写下去。
总之就这样,但在最后希望各位可以支持一波首订,如果能打开自动订阅就更好的说(小声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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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柝星,炳辉天火 : 第35章 太始焰(4k8)
占广忽然意识到,如今似乎只剩下了自己。
方才还能听得见身后的叫骂,但转眼间就没了动静,只记得一记短剑袭来,突如其来的绳索就拴住了自己的双腿。
“该死的!什么时候!”
占广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想要挣脱,好在绳索并非什么特殊材质,只需稍微用力就能......
“占广,男,曜青东人。”
听见来人发话,被缚的凶徒定睛观瞧。只见那黑衣的银发青年挎一只长匣,只身走上楼顶:“你勾结丰饶余孽,窃取机密图谋不轨......身为首犯,可知依律当治何罪?”
“呸,又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判官,跟老子摆什么谱?不管来几个都一样,看老子弄死你!”占广恶狠狠的啐道。
薄雾散去,月光照亮了柏隽挎着的长匣,其上的标识他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奶奶的!你、你是神策府的骁卫!?”占广骤然被惊吓冒出一身冷汗。
“骁卫?嘛,差不多吧,不过你既然知道神策府,那便应该也知道......”柏隽上前一步,表情冰冷:“对勾结丰饶余孽、身负多起命案、窃取仙舟联盟绝密的狂徒,神策府大可代十王司行审,当场立决。”
飕——
占广也非等闲之辈,他紧咬牙关,瞅准青年在近前的时机后踢出靴子里暗藏的匕首,锋锐的利刃在空中的猛然划出一记狠辣的弧线!
柏隽只是微微侧身,匕首呼啸生风,险之又险地擦过咽喉。
而魁梧的凶徒早已挣碎捆缚,拔出了背后的阔刀:“你们这帮无泪无血的东西,非得要夺走我的一切才肯罢休吗?我也有必须离开这里的理由啊!”
“差不多得了,我对你的过往不感兴趣,还是早早束手就擒,这样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柏隽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语,无聊的小故事环节早就品鉴的够够了。
“皮肉之苦?傲慢的家伙,鹿死谁手可还未卜呢!”
占广忽的吐气发声,闪电般直冲上前,双手一挥,大刀直砍向对手面门,如迅雷不及掩耳,很难想象这种大刀居然会用出类似居合般的速度。
而他这一刀远比居合更要迅捷!更要刚猛!所有的力量凝聚在这一刀之上,大开大合仿佛不留任何变化的余地。
柏隽双臂一抖,挎着的刀匣结结实实扛下这一大刀。
阔刀挟着惊人的力道斩在刀匣,柏隽双足所踏之地立刻裂开如蛛网般的碎纹,深深凹陷。
但出奇的是这刀匣表面竟没能起半分波澜,正如云淡风轻的柏隽一样。
杀招被挡,占广却没表现出任何的惊恐,相反嘴角还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紧接着他就如早有预料般的右踏一步,重心转移至松开刀柄的左拳,狠狠朝着柏隽面门轰去。
这发重拳威力不比阔刀的斩击弱上多少,相反还可以利用对手的惯性思维,打个出其不意,占广正是仗着这招干掉了不少的强敌,他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只是拳头尚未靠近,视野中的柏隽就倏然如子弹般闪进他的胸前,手中刀匣顺势发力,犹如巨尺般用力抽向占广那毫无防备的面门。
只听一声巨响,占广硬生生被刀匣拍飞数米,若不是他天生就对痛感不敏锐,恐怕他早就躺在地上丧失战斗力了。
“就这啊?”
柏隽重新挎起刀匣,露出失望的表情,就像期待了很久的动漫化结果被制作组做成一坨屎端上来般。
“他奶奶的,别...别欺人太甚!”
受伤的狐人吐出口中的碎牙,发狂的嚎啕起来,柏隽见状作出了防御的姿态,对待失去理智的敌人,只需找准时机,下次肯定就能结束战斗。
然而占广起身后,却是不顾一切的朝着远处的槎海奔去。
跑!这他奶奶的根本打不过!
就算是逃跑也根本不可耻,没人会以直面天灾丧命而感到荣幸的!
飞檐转眼已尽,脚下的路途只余一片虚空。
下个瞬间,占广从楼顶起跳,抓住了一只鹤运物流的机巧鸟。鸟儿不满地咕哝着预录制的警报语音,晃动几下,最终稳稳接住了他,向着停在远方的星槎飞去。
“哈哈哈,就凭你也想抓老子,想屁吃吧你!”
转头看见柏隽还在远远的屋顶,占广得意的大笑出声,紧接着纵身跃落槎海下方经过的观赏星槎,将船老大挟住。
“开船!给老子快点!”
船老大哪见过这等架势,但在占广那极为骇人的恐怖外表下,只能乖乖的发动引擎,加速星槎驶离流云渡。
在那个怪物手底下绝境逢生,凶徒忍不住又得意地回头望去。
这一回,借着槎尾的灯光,占广看得真切——那银发青年稍提一口气,眨眼间便借下落之势在半空荡过二十来丈,像是片大风刮来的乌叶,悄无声息地落在甲板上。
匣盖翻开,青年轻拍刀鞘。
“神策府公干,事后依律补偿。”
“你——”
占广刚要开口,船舷两侧的照明灯便齐齐的被眼睛捕捉不到的刀光切碎。
笔直而锋锐的长刀在黑暗中卷起玻璃碎渣,将占广那颗因逃出生天而狂跳不止的心重新封入冰窟。
咔擦一声,占广手中的阔刀被整齐的斩成两段。
“不错,你脑子挺灵光的,是个聪明人,所以奉劝你还是别想着拿人质威胁这种无聊桥段了,不然下次斩断的可就是你的脑袋了。”柏隽好心提醒一句。
占广面目扭曲着,于是不再犹豫,丢掉断掉的阔刀,果断抓起身侧的药囊,如豆子般将他从药王秘传窃取而来的珍贵丹药送入嘴中。
他明知服下药王秘传的药会加速死亡,但他更清楚如果不付出某些代价,是绝不可能从神策府骁卫的手底逃脱的。
自服下丹药后,狐人的体表仿佛有小鼠游走般,肌肉起伏不断,双眼中闪烁出近乎癫狂的光芒。
下一秒,他像是得了急病般的急促喘息,在一阵极似步离人的狼嚎声中,身体攒生出大片大片细密的毫毛,肌肉开始高高隆起,骨骼断裂紧接着重合,四肢躯壳仿佛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撑开。
在洞天夜色的照耀中,一头狼人高高立起,血盆大口裂开,躯壳中迸发的是足以让人骇破胆子的气势。
“什么玩意,你还会变身啊?不过这个有点恶心,最好建议你能变出点铠甲之类的,至少能让我夸夸你。”柏隽依旧提不起什么兴趣,无聊的掏了掏耳朵,嫌弃的吐槽道。
说归说,柏隽的态度显然严肃了起来,他能从占广身上嗅出些许不祥的味道,而且极为熟悉,似乎是....
不等他思绪延伸,占广巨目圆瞪,怒喝声暴起:
“给老子滚!”
话落,身体每一寸巨硕的肌肉都在回应他的愤怒,如小山般高高隆起,催发出更为强悍的力量,紧随其后的便是一枚巨大的拳头倏然扩张,撑满整个视野。
柏隽算准距离,略微侧身,因此身体没有受伤,只有衣服被掠过的罡风稍微划破。
而在下一拳挥出之时,长刀卡准拳骨与血肉的缝隙,在那一息的破绽中瞬间斩出!
钢筋铁皮尚且不能抵挡住刀刃的斩击,更何况是血肉浇筑的凡体,长刀嵌入拳头,利用其连带的惯性,轻而易举的划过整条手臂,随后刀尖一转,占广的半条手臂就被齐整的剜了下来。
半条胳膊被卸掉的严重伤势早已可让任何生物丧失战斗力,可占广却在柏隽的眼前怒吼一声,肆意喷洒的鲜血立刻如同水汽般沸腾,蒸发。
伤口位置的体温在迅速升高,血肉开始生长修复,顷刻间整条手臂便完好如初,就连毛发都恢复到如初的程度,那骇人的伤势甚至都没能留下半分痕迹。
这下真看懂了,柏隽当即就意识到眼前的占广刚才究竟吃了什么——八成是蕴含着「丰饶」之力的灵药吧。
而且空气中还弥漫丝丝如步离狼毒般的气味,这家伙简直和陷入月狂的步离人一样。
柏隽凝重的瞅了一眼吓呆的船老大,知道恐怕现在的状况不能再拖延,不然普通人绝对会被狼毒侵体导致死亡的。
“就这啊?”
占广嗤笑一声,将先前的话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了眼前貌似被吓傻的柏隽。
“拿你点力量用用。”
柏隽懒得回应他的嘲讽,而是低头不知与谁交流了一句,随后简单的将刀匣踢到一旁,在占广变得惊恐的目光中,手中的长刀骤然聚起凌冽的光芒。
刀身的苍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赤色如火焰般的纹路以及通透的耀金之色。
那锐利的气势在瞬间暴涨了数十倍,空气的温度也随之高涨,弥漫在周身的狼毒眨眼间就如柳絮般被烧得干干净净。
长刀一横,冲天的赤色火光随之而起。
占广在瞬间醒悟了柏隽的意图,但那速度实在太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泛起光芒的神异长刀如墨般在空中泼洒出弧形的耀色刀气。
火焰掠过占广的身体,下一秒,硕大的脑袋便随之滑落,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一丝鲜血滴落。
占广惊恐的怒骂着,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毕竟源自那位丰饶药师的强悍生命力不至于让他短时间内死亡,勉强调动着身躯将脑袋重新拾起,归于原位,然后心底默祈着丰饶的力量。
然而想象中的体温升高,血肉修复生长的伟力并没有出现,他闭上眼睛,但仍能感受到伤口逐渐强烈的疼痛,彷佛有火焰在燃烧。
倘若他能看见脖颈处的伤口,想必能见到更令人绝望的事实。
血肉模糊的伤口里的确在努力增生着细小的肉芽不断蔓延跳动,似乎想要修复这骇人的伤势,可不知从何而升的金色火焰却在内部不断摧毁着增生的肉芽,如炙烤般滋滋作响。
那金焰如附骨之疽不断阻挠着血肉的增生,同时也在缓缓侵袭着更为深处的骨肉,延展造成新的伤势。
占广全身脱力,尽管脑袋的确还呆在脖颈上,但他能感觉到正在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而且意识也在逐渐模糊。
他明白,他要死了。
在失去意识前,占广的眼中似乎闪过类似走马灯般的回忆,他这一生没什么可纪念的,也没什么可珍视的....不,或许是有的。
“奶奶的...真想...再见...曜...的月亮....”
“抱歉,这个愿望恕我无能为力。”
占广终于看清了那如同暗月般的湛青色眼芒,还有那行铭在刀身底部,取刀时才能看到的鎏金小字——权炳辉火。
“告....告诉....我....那是....什么?”
占广竭力盯着那把尚且存着焰色的长刀,声音断断续续,构不成一段清晰的语句,但柏隽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平静的回复道:“太始焰,或者用更通俗的话来讲就是太始燧皇。”
逐渐溃散的瞳孔猛然一聚,显然占广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颤颤巍巍张开嘴,发出最后而短促的声音:
“草!”
“.......什么鬼?”柏隽虽然想吐槽,但还是帮死不瞑目的占广合上了眼睛。
做完这一切后,柏隽起身重新拾起刀匣,扭头看向一旁的船老大,他正惊魂未定的倒在甲板上,双股之间涌出一股暖流。
“骁卫大、大人.........”
“别这么说,我并非骁卫,只是个兴趣使然の巡海游侠,放轻松点.....啊,晕倒了。”
似乎是因为压抑紧绷的精神骤然放松的缘故,船老大在意识到自身已经安全后,两眼一翻,华丽的晕过去了。
正当柏隽犯愁究竟要怎样把这星槎开回去的时候,甲板传来轻微的摇晃,紧接着身后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声:“吾承十王赦,尔等束手就.....欸?已经结束了吗?”
柏隽回头看向来者,她的容颜像是被精雕细琢的画作,线条清晰而优雅,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清冷之感,肌肤白皙如雪,洁白无暇,修长的发丝轻轻垂落至锁骨,如同黑色的羽毛勾勒出高贵清冷的气质。
如同寒鸦一样,她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不过现在似乎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些许呆萌的感觉。
“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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