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杉梨
“慢走不送,记得有空多看会书。”
而在街道的另一侧,殊不知这些互动早就被停云尽收眼底。
她面色阴沉的像是快要滴出水来,嘴里叼着的手帕都因为过度愤怒而被撕坏。
看着二人的亲密的互动,受妒嫉精灵撩拨的停云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狐尾蓬松的毛发也随情绪而根根竖立,浑身散发的黑气几乎快要凝聚成实体,吓得周围行人都开始自行选择绕路走了。
原本停云对素裳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印象挺好的,毕竟她经常会出现在天舶司给飞行士们打下手,而且也没少帮自己的忙,不过这种好印象现在已经彻底结束了!
可恶的素裳,明明只是个新来的,明明只是个后到的,明明只是个小家伙,居然敢对恩公那样那样!
就在停云准备动手去赶跑素裳的时候,哪知她竟然主动抱起了箱子,匆匆的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她汹涌的杀意,总之让停云心里好受不少,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将她的心彻底打入深渊。
在视线的尽头,赫然出现了一位银色长发,身材比自己还好的高挑美人!
“你跟谁打招呼呢?”
柏隽望着素裳的背影摆手告别时,听到寒鸦的声音,浅笑的眼神瞬间变得无奈,从远处转移到了她的脸上,“你可算回来了,为什么买个橘子这么慢啊,而且你刚才在前台买账也是......”
寒鸦没有说话,默默从袋子里拿出已经细细剥去白色经络的橘子,把柏隽想要吐槽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对不起,我错了,请寒鸦大人原谅!”柏隽立刻摆出了态度,对自己刚才的失礼深感歉意。
“我原谅你了。”
寒鸦坐到柏隽身旁的长椅上,掰开一半橘子递给了他,同时问道:“刚才是谁来了?”
“一个朋友。”
“哦。”
“橘子挺甜。”
“那就好。”
交流相当简洁明了,基本前者的话还没说完,后面的回答就跟着出来了,紧接着就是相当长时间的沉默,二人只顾吃着手里的橘子,也不知道各自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的肩膀上有东西。”
直到寒鸦的视线放到了柏隽肩膀上的手印,这才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柏隽目光诧异的看了眼新衣服上的手印,想了想,应该是刚才素裳跟他打招呼时用手拍的,毕竟这姑娘手劲还挺大的。
寒鸦把手中的半块橘子放在大腿上,替他将衣服重新抚平。
“谢了。”
“不客气,对了,你觉得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我觉得?唔.....三余书肆吧,听说最近上了很多不错的小说和漫画,应该能看个爽。”柏隽把橘子扔进嘴里,想了想,遵从真实的内心回答道。
“没救了,果然问你就是个错误。”
“谁让你问的?我老实回答还有错了啊,再者说雪衣不是也挺喜欢看书的吗?”
“闭嘴,没让你反驳。”
寒鸦叹了口气,拿起大腿上吃剩的橘子,没好气的塞进了柏隽嘴里,硬生生又把他的吐槽堵了回去,“走吧,去看电影。”
柏隽艰难咽下嘴里的橘子,看向寒鸦的视线略显怪异,“看电影?你不是说雪衣喜欢听幻戏吗?这俩东西可是截然不同啊。”
寒鸦翻了个白眼,却也懒得和这个家伙解释,昏暗朦胧的环境、狭窄座旁不经意的肢体触碰、面面相觑的暧昧气氛、情节渲染的荷尔蒙控制.....到时候他自然会懂的。
总之,先带着他去体验一下吧!
“真没办法......嗯?”
柏隽的表情瞬间凝固,不知何来的心里突然一咯噔,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有危险,可当他站起身来,警惕的环顾街道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
“你怎么了?”寒鸦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应该只是错觉吧。”
柏隽摇了摇头,收回视线时无意间瞥见了街道另侧一条掉落在地上的手帕,在微风的吹拂下,那条手帕上被撕破的痕迹很是显眼。
望着那条手帕,柏隽心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不,应该就是错觉吧......
裂天柝星,炳辉天火 : 第42章 可袋子里明明是柏隽的味道....(4k5)
电影院的名字是克劳克影院,是由匹诺康尼人投资开办的。
据说是全寰宇大名鼎鼎的动漫电影公司——克劳克影视乐园在罗浮的分支,可以说是动漫影视爱好者的天堂,光从影院的装潢中就能窥测一二。
一楼的接待大厅金碧辉煌,墙壁上装饰着五光十色的电影海报,柔软的灯光下,穿着标准匹诺康尼风格服饰的接待员姿势挺拔的站在售票厅与站台前。见到客人后就热情的走上前,介绍近期上映的动漫电影以供客人参考。
而沿着一楼大厅正前方的楼梯直上就是放映室,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先通过长长的售票处。
寒鸦谢绝了接待员的热情,径直走到印有可爱仓鼠骑士的海报下,转头指着海报问道:“就看仓鼠球骑士吧,或者看其他也可以.....自打刚才开始你怎么一直魂不守舍的,身体不舒服吗?”
琢磨刚才的视线究竟来自何处的柏隽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寒鸦正在与自己说话后,收起摩挲着唇角的拇指,连忙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多虑感到一丝可笑。
“没什么,只是走神而已,看电影的话...随你想法,问我做什么?”
“那就好,我去买仓鼠球骑士的门票。”
“嗯嗯,那我去看哈努兄弟,看完了之后就在这里集合吧。”柏隽慵懒的伸了个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反方向的哈努兄弟售票处走去,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寒鸦突然僵硬的表情。
寒鸦准备朝仓鼠球骑士售票处走去的步伐一顿,随后表情僵硬的缓缓转过身,死死盯着柏隽的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
“嗯?我要去看哈努兄——咕啊!”
话还没说完,就见浑身冒着黑气的寒鸦一记重拳袭来,猝不及防的柏隽硬生生吃下了这拳,原本有些疑惑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起来,颇有种颜艺之海的风范。
“你这家伙真是没救了呢。”
寒鸦单手拖着半死不活的柏隽,面无表情的走到惊恐不已的接待员面前,打断了他正欲报警的动作:“两张仓鼠球....不,哈努兄弟的电影票,再来一个全家桶。”
“你也别装死了,快点进去。”
寒鸦把门票和里面装满各种坚果爆米花与匹诺康尼特产的大桶递给柏隽,捎带着把他手里一直挂着的六件衣服包装袋拿了过来,稍稍有些不满的催促道。
“有没有可能是你用力过猛了.....”
柏隽捂住绞痛的腹部,虽然吐嘈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寒鸦听见了。
她轻轻拍了拍柏隽的肩膀,脸上忽然露出浅浅的微笑,一字一顿道:“快、点、进、去。”
“好的,我知道错了,这就进去.....”
柏隽在生死之间果断选择了顺从,一手抱着全家桶,一手拿着门票走进放映室内。
在没有灯光的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很快就在排列整齐的深红色布艺座椅中找到了门票上的数字,柏隽坐下后,不一会寒鸦拿着两瓶苏乐达也坐到了他的身边。
二人不语,静静的看着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宽阔的屏幕,随着灯光渐渐暗下,影院内的氛围愈加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窃笑和轻声的讨论。
直到哈努兄弟的电影开始,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才逐渐消失。
十分钟后——
“太有年代感了,太有艺术风格了,这种黑白的色调,简直犹如神来之笔啊,哎呀,太伟大了,匹诺康尼,总有一天我也要去那里看看!”
二十分钟后——
“这人是谁?什么时候出来的?剧情跨越是不是有些大?不行,我得坐起来看了。”
三十分钟后——
“不是,这为什么还不结束?”
四十分钟后——
“zzz......”
看着两眼一闭,已经安然入眠的柏隽,寒鸦的眼神说不出来的怪异,这人明明前面还挺有精神的,这才多久就蔫巴了呢?
至于电影的情节她并没有在意,由于整日使用梦占形式工作,承受着巨量魔阴身因果信息的冲刷,她本人早已对世间万事感到索然无味。
更重要的是她从一开始的注意力就根本没放在电影上,而是全被身边的柏隽吸引过去了。
只要能安静下来,不随便乱开口的话,他的魅力的确大到足以让人感到夸张。
高挑完美的身材、白如细雪的肌肤、清冷俊逸的长相、温柔的眉目和干净修长的手指、甚至是温和好听的声音.....
端详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寒鸦从来没有过什么波动的内心此时掀起阵阵涟漪,用手捂住胸口,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心脏扑通扑通的跃动。
如同飞蛾逐火,柏隽身上的某个特质正如火焰般在死死吸引着寒鸦的注意,一不留神就烧断了她理智中的某根弦。
寒鸦屏住呼吸,冰凉凉的右手悄悄牵住了他的手指,而在接触的一瞬间,寒鸦就从他的手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就像太阳那样,灼热到几乎快要将她的理智融化殆尽。
她瞬间就将适可而止的想法抛到脑后,小心而大胆的从手指转向手掌,并像情侣那样紧紧反扣。
她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自己与柏隽紧紧相握的手,白皙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粉红,不知为何总有些飘飘然。
潜藏在身体当中的某种欲望如同蚁噬不断折磨着她的理性,内心深处似乎燃起了点析的火苗,她能模糊的察觉到,如果任由那缕火焰继续升腾,过去的自己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好温暖......”然而寒鸦还是情不自禁的心想。
就在她不断陶醉之时,睡梦中的柏隽眼皮忽然跳了一下,吓得寒鸦立刻就把手收了回来,果然没出一会,柏隽就缓缓醒了过来,咂了咂舌,又揉了揉眼睛,困惑的问道:“电影结束了吗?”
“没、没有。”
寒鸦侧过脸,用手支撑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往日漂亮的铅灰色眸子此刻却带上了些许痴态,耳边除了思绪中不断呢喃的呓语,再容不下任何心思。
倘若现在有面镜子,或许她可以看到此刻自己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状态,不过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啊,怎么还不结束啊,好无聊.....”
柏隽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感觉新衣服勒的自己有些不舒服,于是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紧接着又用手解开另一只手腕的袖口。
而这番不急不缓的举动在寒鸦眼里,简直像是在雕琢艺术品,尤其是衣领处依稀露出点点瓷白的肌肤,优雅中而带着致命诱惑,不知不觉间,她感觉到鼻子一热。
“啊,你怎么流鼻血了?”柏隽惊讶的看着她,赶忙想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可一番翻找什么也没发现,这时他才想起来卫生纸在自己的旧衣服里,于是弯腰翻找起地上的包装袋。
“杀伤力有点大。”
“什么?”柏隽把旧衣服塞回包装袋里,重新抬起头,递给了寒鸦几张纸巾,由于刚才没有听清寒鸦刚才的话,有些疑惑的凑上前问道。
“没、没什么....”寒鸦眼神飘忽到一旁,推开了他凑近的脸。
“没什么就赶紧擦擦吧,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
柏隽也是第一次见到寒鸦流鼻血,印象里的她虽然长年操劳工作,失眠久郁,情志纷乱,有随时都会猝死的征兆,不过身体十分健康,从来没见她的精神状态发生过什么改变。
不过她现在突然流鼻血的样子,让柏隽回忆起了前世自己的遭遇,发自内心有种同病相怜的担忧。
“有点上火而已,电影结束了,赶紧走吧。”
说完她便匆匆起身,拿起地上的衣服包装袋就朝着电影院外走去,留下坐在原位一脸蒙圈的柏隽。
what can I say?
跟着走出电影院后,时间大致也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两点钟左右,原以为肯定还有些别的计划安排的柏隽看到鼻子里塞着两团纸巾的寒鸦收起了计划本。
“就这样吧,明天你只需要按照这个流程再走一遍就行,这样到时候和姐姐.....”寒鸦皱了皱眉,到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卡壳,每当她想说出来时,心里总会涌出些莫名的烦躁感,于是只好略过。
“总之你知道就好。”寒鸦把手里的五个包装袋递给了柏隽:“差点忘了你的衣服,明天记得打扮的精神些,至于时间的话,约莫在黄昏吧,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临走时,寒鸦忽然转身,朝着柏隽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今天和你的相处我很开心,不,应该说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下次能再和你逛街。
这种话被寒鸦悄然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柏隽摆了摆手,默默注视着她有些欢快的背影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最后消失在视野尽头。
他伸了个腰,正准备离开时,低头瞅见了自己手里仅有的五个包装袋。
如果没记错的话,不应该是六个的吗?
.............
十王司,幽囚狱内。
周围没有犯人们歇斯底里的咆啸与哀嚎,唯有偶尔传来的巨大齿轮机械发出的轰鸣声,除此之外便是近乎于死寂般的宁静。
一片漆黑之中,寒鸦身边悬着的青色灯笼带来难得的光亮,露趾鞋踏着地板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在无声的环境中也是相当明显,丝毫不逊于任何辞藻可以形容的恐怖。
轻车熟路的绕过机关,不急不缓的从正确路径走上中枢,途中还遇到了不少冥差,她们的速度同样不快,每走几步都会谨慎的检查路途中的机关是否需要维修,确保不会误触发生危险。
“寒鸦大人,您、您回来了啊!”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寒鸦回头,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一道绿色身影,她手中拿着不少的零件,额间还有不少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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