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后勤马娘有问题啊 第8章

　　“是啊…不过那孩子一直很虚弱，最近她的身体情况又恶化了，我怕她出什么事，就把她先接回来了。”

　　说着，这位白发的老马娘叹了口气，头上的耳朵也微微倒了下来。

　　“阿尔丹的情况又恶化了？她现在怎么样？”

　　速度象征听到老目白的感慨，立刻追问到。

　　“还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但那孩子想要跑步…唉，估计是难了，医生也都束手无策。”

　　“世事无常啊…”

　　神乐虽然不怎么插话，不过两位家主的聊天她还是有仔细听的，她有些心疼那个叫阿尔丹的孩子，梦想着可以踏上跑道为家族争光，但命运却给了她一副如玻璃般易碎的躯体。

　　似乎是不太愿意跟朋友聊这种沉重的话题，老目白聊了一会就把话题转移走了，看得出来，速度象征跟老目白关系确实挺好的，也很关心对方家的孙女。

　　后面也基本就是些日常话题的闲聊，神乐发现老目白在聊天的时候时不时会看向自己，不过对方始终没提到收养的事情，感觉对方像是放弃了那个想法。

　　虽然对方一直没提，不过为了避免在这留太久又出什么事，在用餐结束之后过了一阵子，神乐就连忙推着餐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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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夜晚，目白家主都离开了，她也没提什么收养的事情，这让神乐松了口气，就是不知道速度象征对此是什么态度。

　　要是速度象征还不知道那就是最好了，但神乐知道速度象征多半是清楚这件事的，既然那是目白家的决定，老目白来的时候肯定跟速度象征提过，只是她从速度象征那看不出什么，速度象征也完全没打算提起这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用什么方法说服老目白放弃了。

　　‘家主大人看来是不打算说这件事，唉…要是到时候那个训练员又来了就拒绝他吧。’

　　目白家的事情只能暂时作罢，丢开这件事不说，今天对神乐来说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她终于在这个世界有了正式的身份，也有了自己的手机和存款，甚至这个银行账户里还有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

　　晚上老目白离开之后，神乐专门跑去速度象征房间跟她道谢，速度象征只是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让神乐不要太在意这些，自由快乐的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回报了，今晚速度象征顺便也确定下了她们后天的行程——目的地是新泻，要去一两天时间，神乐要随行照顾她。

　　“为什么要去新泻呢…”

　　睡前，洗完澡缩在自己的被窝里看手机的神乐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到。

　　虽然对霓虹地理基本一窍不通，不过托今天得到的手机的福，神乐还是大致知道新泻离东京有多远的，距离说不上短，得走高铁才行。

　　——不要慌张，去就是了，说不定还能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

　　手机的屏幕上冒出来一行字，很快便消失在屏幕上，很明显是日蚀的手笔，从日蚀留下的消息来看，她倒是挺乐观的，也不知道她这份乐观从何而来。

　　拿到手机之后，神乐的第一件事自然还是上网去到处看看，这个世界的互联网也和她印象里的差不多，就是这边的人感觉都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起码她冲浪的这阵子还没看到那种攻击性很强的网友。

　　出于好奇，稻荷神乐还去找了找日蚀这个词条，但除了找到了这个自然现象的词条之外，她一无所获。

　　——别找啦，我都已经沉寂了不知道几百年了，现在还知道我的人，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咯，不过，为了你好，最好不要跟别人说你和我有关系哦，毕竟，万一真有人还记得我，可能会让你遇到些小小的烦恼。

　　日蚀没有明说具体什么原因，不过神乐也不打算追问这里面的细节，她相信日蚀不会害她。

　　“这样啊…日蚀小姐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我的时代，所有的人都以击败我为最高荣耀，可惜直到最后也没有那样的对手出现，对我来说，挺遗憾的。

　　“不明觉厉的感觉…”

　　日蚀没有接着写出什么字，不过神乐感觉到一股寒气环过她的腰间缠了上来，然后又在她的头上蹭了蹭。

　　来自幽灵的拥抱，这也不是神乐这段时间第一次感觉到了，每天睡前日蚀都会这样缠上来，也是种奇妙的体验，有点凉凉的，但很温柔。

　　——早点睡觉，别老看手机，明天你还要早起工作呢。

　　在日蚀抱住自己之后，神乐才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下一行字。

　　“知道啦…怎么总觉得日蚀小姐跟老妈子一样…”

　　——我又不小了！这不是合情合理嘛！

　　日蚀的回复主打一个理直气壮，神乐也只能无奈笑笑，她也确实没有要一直上网的需求，而且，她这副小孩子的身体确实熬不住夜，现在才刚十点半她就已经在犯困了。

　　“晚安…日蚀小姐。”

12.啧，摸腿才是托雷纳的灵魂啊！

　　两天后的清晨，稻荷神乐还是一如既往的起了个大早，飞快的换好了衣服，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给拉上，然后去给还没起来的速度象征做了早饭。

　　起的比平时还早点的速度象征洗漱完走出来，看见桌上已经准备好的早饭，就知道这肯定是神乐起了个大早做的，毕竟这会女仆都还在休息呢。

　　“哎呀…又让你那么操劳，本来我还想着去外面吃呢，起那么早，不要紧吗？”

　　看外面的天才微微亮，速度象征都担心神乐起那么早会不会伤身体了。

　　“没事的，昨晚睡得比较早，您不是说要去早点吗？所以我想着早点吃完东西好出发嘛…”

　　“好…你也来坐下吃饭吧，别站着。”

　　看着稻荷神乐也在身边坐下，速度象征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就是稻荷神乐到现在似乎都没有一身自己的衣服，除了她来的时候身上自带的一套巫女装，她衣柜里的其他衣服似乎都是女仆装。

　　虽然稻荷神乐穿女仆装也好看，不过老穿一件衣服对女孩子来说还是不合适。

　　“说来，一直没想起来给你买两件衣服，难得出门，找个空闲顺便帮你买了吧？”

　　“不不不不用的！我自己…”

　　“哎，可别倔，小孩子不懂这些，这事我来解决。”

　　看神乐想要拒绝，速度象征干脆叉了个虾饺塞进了稻荷神乐的小嘴里，把原本还打算说什么的神乐给沉默了，她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不许拒绝。

　　神乐咬了一下把虾饺吃下去，看速度象征那表情，她就知道这回速度象征是真不打算给她推托，所以她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就谢谢家主大人了…”

　　“乖孩子。”

　　速度象征满意的摸了摸神乐的小脑袋，说老实话，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她还挺想要个神乐这样的孙女的，鲁铎象征小时候脾气实在是太暴躁，管的她头疼死了，自从接触了神乐这种安静懂事的好孩子，她才发现原来带孩子也可以是那么快乐的事情。

　　神乐也没躲开速度象征的手，就这样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吃着早餐，只有头上的耳朵时不时会翻两下，表明它们的主人现在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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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到新泻还是有点距离的，神乐还好奇着大户人家要怎么出远门，结果最后发现速度象征还是选择了朴实无华的高铁。

　　神乐这次是当了个行李架，背着她和速度象征的行李，行李也算不上多，对于马娘来说，这点负重还远远不够让她感到压力，这让她再一次感叹马娘的强而有力。

　　不过，神乐这一次还没上车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压力，不是来自于背上的行李，而是来自于环境。

　　“哇…那边那个小女仆好可爱啊…”

　　“快看，好可爱的小马娘，那是在Cosplay吗？”

　　从车站到车厢上，神乐这个女仆那是相当的显眼，神乐能感觉到无数视线聚焦于她，甚至都能听见有人在对着她拍照的声音，弄的本来就有些不善交际的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像波奇一样融化掉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回事啊啊啊！！这不就跟穿着Cosplay去坐高铁一样吗！？’

　　耳朵都已经倒折下来的神乐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在心中发出了哀嚎。

　　一起来的速度象征就看起来低调的多，她那打扮看起来俨然一副中年老妈出行旅游的样子，墨镜太阳帽加一身清爽的白色运动装，把耳朵一压，往人群里一钻，简直就是完美融入。

　　“哈哈，神乐你很受欢迎嘛。”

　　看神乐那窘迫的样子，坐在她旁边的速度象征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家主大人…我感觉我快要牡蛎了…”

　　“如果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女仆，就要做到在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优雅潇洒哦。”

　　“虽然说是那么说…”

　　现在保持一个端正的坐姿都已经让神乐有点绷不住了，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和象征家里那位完美潇洒的女仆长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打扰一下，我如果没认错的话，您难道是那位象征家的…”

　　好在尴尬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很久，一位戴着眼镜，衣着和气质都散发着精英白领气息的女性走到了速度象征的面前，低声的对她问到。

　　速度象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这位女士先停下，取下了墨镜，然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问到：

　　“嘘——不要说出来，我没看错的话，那身制服…小姐是中央特雷森的训练员，对吗？”

　　“啊，东条小姐，早！你怎么会在这里？”

　　速度象征看起来似乎不认识东条华，不过神乐是认识的，所以她跟东条华打了个招呼，顺便还给速度象征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很高兴认识你，东条华小姐，既然你今天会在去新泻的车上…你也是来看那孩子的出道战的对吧？看来她在三人中选择了你啊。”

　　“我们的事情阁下都已经知道了啊。”

　　“那当然，毕竟那可是我的孙女…我也很好奇她究竟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作为训练员。”

　　速度象征笑了笑，顺便让神乐挪了一下给东条华让了个位置出来坐下。

　　“说来，速度象征阁下，这孩子是您的…”

　　“神乐是我的贴身女仆，这一次是随行照顾我的，你前几天应该见过她。”

　　鲁铎象征把稻荷神乐拐去特雷森这事速度象征肯定也是知道的，既然神乐认识东条华，那说明那天鲁铎象征肯定是带着神乐见她的训练员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神乐的错觉，她感觉速度象征的眼神忽然锐利了起来。就像考官在打量着进入考场的学生一样：

　　“东条训练员，我记得前天鲁铎她带这孩子去特雷森跑了一圈，你觉得这孩子如何？”

　　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神乐好奇的眨了眨眼，看着旁边的东条华。

　　东条华在学校里是看稻荷神乐跑过一次的，虽然那根本说不上什么正式测试，不过也能看出很多东西，只不过当时有些问题碍于还不熟悉，所以东条华也就没问出来。

　　“神乐今年多大了？本格化了吗？”

　　“11岁吧，本格化…是什么意思？”

　　“是马娘的一种成长现象，在本格化开始之后，马娘的身体形态会发生很大的改变，是马娘走向成熟的标志之一。”

　　“这样啊…抱歉，我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

　　神乐光靠听概念无法确认自己是否经历过本格化，所以她也只能诚实的摇了摇头。

　　“我检查过了，那孩子还没有本格化，这个我可以保证。”

　　旁边的速度象征开口提示了一下。

　　“居然没有本格化…”

　　“如何，东条训练员，你的心中对这孩子是否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速度象征眯起眼，紧紧的盯着东条华。

　　神乐隐约明白了速度象征的目的，她似乎是将自己作为了题目，在考验这位训练员的职业素质。

　　“神乐应该属于爆发力极强的类型，我认为她在短距离到英里应该都能有优秀的表现，判断其他的距离适应性我需要更多的实验数据，耐力这一点仅靠目前的观察我无法确定，以目前我所了解的信息来看，如果要制定训练方案的话，我认为………”

　　东条华开始做汇报似的说起了一长串神乐都听不太明白的东西，还列举了一些数据和理论，还说了些什么跑法适应性之类的东西，让神乐听得有点迷糊，旁边的速度象征则是一直在慢悠悠的点着头，看起来很是满意。

　　“不错不错…东条训练员，你的职业素质相当扎实，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很有计划和自信的训练员，而且听那孩子说你很有责任心，能有你这样的训练员，是马娘们的幸运。”

　　“过奖了，我还没有怎么看神乐实际跑过几场，这些都只是由经验得出的推测罢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给她摸摸腿看一下……说来，之前神乐问我训练员是什么，她现在还没有训练员对吗？”

　　“对的，她毕竟还没有到那个年纪…东条训练员如果想要看看这孩子的腿，等下了车，这孩子如果同意的话，也不是问题。”

　　“嗯…”

　　不知道为什么，神乐有种自己被惦记上了的感觉，那位训练员看她的目光带着某种热情，简直就像自己同宿舍的闺蜜以前玩游戏刷出极品词条装备时一样。

　　“那，东条训练员，我最后再问你一个比较个人的问题，如果让你感到为难，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阁下请讲。”

　　“假如，你手下的马娘自己掌握的最熟练最喜欢的跑法可以让她爆发出极强的速度，让她在面对任何对手都能战无不胜…但有可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你会让她继续使用她的跑法，还是为她再制定一个更安全，但并没有那么快，她也不那么喜欢的跑法？”

　　“马娘的身体是珍贵又脆弱的宝物，身为训练员，保护学生们的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我尊重学生的意愿，但如果那会伤害到她们，那我会劝阻她们，帮她们寻找更好的方法，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做出会让我手下的孩子受到伤害的决定。”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东条华立刻就做出了回答，可以看得出来，这就是她的肺腑之言。

　　‘真是热爱学生的好训练员啊。’

　　东条华给神乐的印象是相当不错的，严谨认真，而且责任心很强，属于外冷内热的类型，想必她在中央特雷森应该是很受欢迎的训练员。

　　“很有觉悟的回答，东条训练员，难怪那孩子选择了你…期待你今后的表现。”

13.给萌新一点小小的震撼

　　在高铁上颠簸了好一阵子，神乐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新泻。

　　鲁铎象征据说是昨天就已经来到这里在做准备了，神乐也总算知道了今天这里举行的是鲁铎象征的出道赛，也怪不得速度象征会千里迢迢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