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怪盗在东京 第50章

“即便是非常熟悉的歌曲，也会演奏得磕磕碰碰，到处跑调。说是‘各弹各的’也不过分。”

“嗯？”

“也就是说，虹夏可以对自己有更多的信心。嗯，你的姐姐其实是这个意思。”不知何时，似乎是幽灵系的音响师从伊地知星歌的身后钻了出来，悄悄地拍了一下自己挚友的肩膀。

“喂，PA，你这家伙......”伊地知星歌有些不满地把音响师按在了座位上，让她代替自己继续制作海报，然后站起来，走到另一侧的柜台给已经换上了工作服的两位高中生安排今天的工作。

*

下班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

最近来栖晓在STARRY的女客人群体里已经有了很高的名气，为了照顾到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伊地知星歌严格要求他必须在八点之前下班。

怪盗数落着自己口袋里的行动资金，整整十四万三千四百円，心情顿时是变得格外明朗。

只恨不能再工作两个小时，多卖出去几支香槟，赚个盆满钵满。

他在STARRY附近的路口租了一辆自行车，准备直接骑车去涩谷解决今天的晚餐。

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吧。

毕竟小说出版的事情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卧烟编辑每天都在Line里给他汇报情况，据说DB那里负责发行的员工都很看好这本书的前景。

来栖晓大概很快就要变得有钱了。

......

一辆自行车在樱花大道中疾驰而过，车尾卷起片片圈圈樱花海浪飞向灯红酒绿的涩谷，路边提着口袋购物回家的女高中生抓着自己同伴的衣袖，眺望那稍纵即逝的单车上令人印象深刻的阴郁系少年，在他的身侧是东京在樱花季尾声里爆发的缤纷如雨，少许樱花瓣落进开口的水渠，被湍急的水流裹挟着冲入远处浩瀚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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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闯入了“和田牛丼屋”】

【怪盗购买了“至尊奢华牛丼饭套餐”】

【怪盗的情绪，+20】

【怪盗的精神状态，+10】

【资产-3200?】

【此时的资产还剩下140200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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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牛丼屋”就发现夜晚涩谷街头的都市男女们真正的多了起来，经常能见到让人耳目一新的时尚达人，穿着《VOGUE》上当季最潮流的穿搭加一副气派的首饰，偶尔出现在高档餐厅的门口，或者奢侈品店的展示柜旁边，一转眼又忽然消失在人流中。

城市这种东西整体的风格与节奏如何终究还是看城市里生活的人如何，作为经历多次文化冲击后的涩谷无论是生活状态还是文化仍然残留着战争与变革之后的复杂时代感。

将寿司、樱花、资本、武士道、高楼大厦细细研磨成五颜六色的碎料，又把霓虹彩灯的炫光作为调料洒进昏暗夜幕的高脚杯里调了一杯象征繁华的酸甜的红酒，这大概就是东京都的涩谷了。

怪盗两手插兜，跟着人群漫无目的的移动。

商务大厦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广告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天才の少年画家，喜多川祐介继传世之作《小百合》之后再次推出全新作品，《狐面的武十郎》！】

这两幅画......真漂亮啊，好强的张力和色彩对比度。即便是作为外行人的来栖晓也能在看到这位与自己同龄的高中生的画作的时候发出由心的感叹。

那个家伙，是叫做“喜多川祐介”吧？看上去是个一心一意沉迷绘画的，非常纯粹的家伙啊。

来栖晓感受着周围聚焦过来的热烈视线，也是有些心烦。

虽然穿着还是秀尽的校服，但因为刚刚才在Livehouse里打工的缘故，已经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乱糟糟的头发也仔细梳理过，露出了过分柔和的俊逸面庞，但是结合那双凌厉而的双眼，立刻就有了“冲田总司”那样潇洒而利落的气质，同时又具备了一种难言的易碎感，但比起“冲田总司”那样确实在现实存在过的病弱剑客，他应该更像是《浪客剑心》里的“绯村剑心”经过艺术加工和美化的“虚幻”之剑士才对！

这样突然出世的美少年，很难不引起周围行人的注意。

在游客们的频频注目里，这个少年就像是绽放在街头的昙花一现，每个人都知道它寿命短暂又脆弱，但那份绚烂的凄美就像是绽放在每年夏日祭夜晚的漫天烟火，下意识地去接近，想要挽留这份转瞬即逝的美好。

很多爱情都死在了难以启齿的搭讪。或许有成功的机会，只是因为自卑和羞涩而主动放弃了追求。一个个女孩在远走之后才恍然醒悟，强烈的懊悔就像是刀剑要刨去了她们的心脏。

但是没有关系。

有人已经在行动了。

步行道之外的公路上，一辆高档轿车缓缓减速。

车窗打开，一只手突然伸出，像是要抓住来栖晓的身影似的，用力的握紧。

那是一只消瘦有力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近乎病态的苍白，生着到处都生着茧子，只有汗水无数次流过；经历颜料、橡皮与炭笔；无数次地炎症复发；只有紧握画笔积年累月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手掌按在车门上，五根手指扣住了把手，一对深蓝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车窗外缓行而过的雨宫莲。

终于，这对眼睛的主人喊道，“斑目老师，请停车。”

“是有什么急事吗？”

“是的。请快一点。”这是斑目从没有在他嘴里听到过的紧迫感，就像是有火焰在四面八方炙烤，稍慢就会化作苍白的灰烬飘散。

“我明白了。”斑目吩咐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车门被打开又闭合，在急促的脚步声里，那个看上去瘦不经风的男孩在街道上狂奔。

......

感受过涩谷的热闹繁华的来栖晓已经准备回家研究该怎么把自己的歌通过软件制作成曲谱了。

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位男生的呼喊。

“请、请等一下！”

气喘吁吁的少年用手撑着膝盖，如此停在了来栖晓的身后。

来栖晓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确定，这是个非常麻烦的家伙。

那是身材消瘦挺拔的高中生，他有着深蓝色的短发和瞳色，穿着价格高昂的奢侈品牌的休闲服，在跟来栖晓对视了一秒之后。他有些局促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礼貌地深鞠躬，“我的名字是......”

“我知道你，喜多川祐介，天才画家。”来栖晓两手插兜，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给对方。

“抱歉打扰到您了！”喜多川祐介深呼吸，结结巴巴的话语里充斥着狂热与痴迷，“您一定就是我，我梦寐以求的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对象，总之，请一定要成为我的......”

此时，喜多川祐介想到自己将以这个少年为模特进行画作，立刻就有电流般酥麻感自内向外扩散，攀上脊梁直冲大脑，肌肉都在痉挛，视线在晃动，心脏加速。那是难以言喻的期待，仿佛踩上了叩响艺术圣殿大门的台阶，向前向上的每一步都是舍弃一切陈腐与愚钝的突破。

强烈的悸动让他有些语无伦次，最终化作一阵手舞足蹈，这个一米八的艺术生在街头摆出了一个近似《七龙珠》中基纽特种部队的登场姿势。

“成为你的绘画模特？”来栖晓的眼角颤抖了一下，突然是不敢背对这家伙了，连忙转过身，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眼神注视着他。

“没错！”喜多川祐介向前一步靠近，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我迄今都没有画出真正让自己满意的作品......但是从你身上，我感觉到了其他人所没有的激///情。不，是完美！”

他就像是在揣摩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件巨匠呕心沥血雕琢的奇迹。

然后，来栖晓有些嫌弃的倒退了两步。

“你最好是冷静点，我是高中生，放学了有社团活动，还要做兼职，可没空当你的模特，”

“兼职吗？”听到这个词，喜多川祐介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了，他张开双手对着来栖晓比划，“没问题！我可以给你这个数字......请您就当我的绘画模特吧！”

怪盗愣了一下，“你们玩艺术的这么有钱？”

“我的师傅和师兄师姐们很有钱，他们应该很乐意给我一笔赞助费委托您当模特——Aieeee！~师傅，为何？！”

喜多川祐介的身后站着了一位气态风雅的老人，“抱歉，我不成器的弟子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老人按住了喜多川祐介的脖子，把他往身后扯了扯，然后递上一张烫金的名片给来栖晓，“模特的事情，您可以仔细考虑之后再进行答复，不必因为他的冒失而仓促决定。”

然后他瞪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天才画家，“祐介！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在艺术面前......呃呃呃......”喜多川祐介就这样被老人连拖带拽抓走了。

来栖晓看着手里烫金的名片，上面写着【斑目道场】的字样，在下方还缀着一串电话号码。

还真让他遇到“道场”了。

来栖晓找到自己锁在路边的自行车，骑着就准备回去四轩茶屋。

*

PM9:45。

忙碌的工作日就这样结束了。

洗漱完的来栖晓坐在床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开机动画，开始回忆着这一周的经历。

完成了明天的乐队训练，就要准备动身去川崎了。

想到这里，他就拿出Line找到了井芹仁菜。

来栖晓：【井芹，周末要举行社团活动，乐队的训练先放一放吧。】

井芹仁菜回答了他三个硕大的感叹号表情包。

井芹仁菜：【社团活动......又是那个吗？】

来栖晓：【你最好还是早点习惯。】

井芹仁菜：【那个...这次还是去千代田？】

来栖晓：【不，这次是去川崎。】

川崎？两个人？！

佐仓家一楼的卧室里，刚刚喝下去一口感冒药的井芹仁菜差点把自己呛死。

她捂着脖子、拼命捶打胸口，乃至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总算是缓过来了。

这一下子的动静有些过大了，让佐仓惣治郎忍不住走过来敲门提醒。

“早点睡觉。”

井芹仁菜勉强地应诺了一声，然后关掉电灯，一边咳嗽一边躺在床上打滚。

手机插上电源线放在床头柜，亮起的锁屏页面里，时间戳一点点的跳动。

......

AM4:00，四轩茶屋最外围的街灯也全部熄灭了。

邻居家的暹罗猫Nina坐在勒布朗阁楼的窗台旁边，不厌其烦地拍打窗户。

过了一会儿，窗户打开了，顶着黑眼圈的来栖晓气愤地提着它的后颈，把它带下了阁楼，放回到漆黑一片的街道上。

......

清晨四点过后街灯会熄灭，七点面包店开门卖早餐，原来生活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好好的睡去，好好的醒来，日子过的飞快，时间一层一层的剥落，不知不觉。

平淡的周六之后，仍然需要时间进行磨合的乐队众人决定把第一次路演的时间安排在下一周的周末。

*

【2022年4月27日。】

【距离川崎之旅开始，剩余0天。】

店里的电视机播放到《假面骑士利维斯》最后一集的幕后花絮了，主持人故作轻松的声音回荡在店内，隐约能隔着屏幕幻听到现场观众的谩骂。

井芹仁菜和来栖晓放松地坐在了座椅上，两人喝着热腾腾的咖啡，那种从胃部升腾、扩散向四肢五体的暖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活动一下筋骨，然后——

伸懒腰和打哈欠的确是会传染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抒发着清晨的疲懒和惬意，前者像是懒猫伸腰，后者的骨节则像是把匕首按在磨刀石上刮擦一样发出沙沙的细小声响。

今天井芹仁菜的穿搭是白色T恤搭配蓝灰格子纹短裙配上一件开领的深蓝色羊毛短衫，没有任何妆容的脸蛋显得稚气可爱，懵懂而清冽的湖面般湛蓝的眼眸里透着一种天真烂漫。邻座的椅子上放着一只深灰色的贝雷帽，从衣装搭配到妆容和气质，整体突出一股猫儿似的灵动和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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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栖晓忍不住感慨，这姑娘要是能安静下来，倒也算是个美人胚子。

佐仓惣治郎俨然是在工作，听筒对面能传来淡淡的捻子研磨咖啡豆的声音。他等了一会儿才问，“你们之前说......今天是要和同学一起去哪儿旅游？”

“川崎市。”

“嗯，川崎啊，算是个好地方。”

他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来栖晓，“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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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冲榜，所以发得比较慢，每一章都可以卡了计费标准的极限，让大家能少一点币看最多的章节字数，算作是补偿。）

（每周的榜单是凌晨2:00左右刷新。所以今天的最后一波“四合一”定时在凌晨2:00发出。等不到的可以先睡觉了。）

（放心，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正常更新。）

（无责任推书。群友写的宝可梦同人：）

【第七次参加天王挑战赛，你主力尽出依旧止步于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