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怪盗在东京 第84章

众人立刻兴奋起来，“安和小姐，请详细说说吧！”

安和昴得意洋洋的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肩头，“看我表演吧。”

然后她就拿着手机，快步冲向了来栖晓，三言两语就让对方也拿出手机，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下号码。

过了一会儿，安和昴跑了回来，“就这么简单。”

这一刻，她收获到了女生们崇拜的目光。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喜多郁代有些不甘心的询问。

她好歹也是学校里公认的美少女，各方面都很优秀，经常能收到不同年级的男生的情书......大家都是直截了当的跑去索要联系方式，怎么偏偏安和昴就能成功？

安和昴则是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当然是因为，雨宫同学更容易跟玩乐队的女生交流啦。”

“说起来，我这里正好有一个乐队，目前还缺主唱诶......”

“我参加！”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喜多郁代握住了安和昴的手，做出了一生一次的恳求。

“安和小姐，请让我加入你们的乐队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索要到来栖晓的联系方式，然后回到班级里，跟自己的朋友们大肆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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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不住，码字速度越来越慢......明明脑子里全是思路，但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本来想趁机冲刺一下五更的，奈何确实要到生理极限了，果然还是四更歇了算了。不过多写了一千五百字，今天晚上0:00之前就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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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如果只是兴趣（二合一）

“没救了。”

完成了今日份的排练，来栖晓穿着工作制服在柜台后边忙碌，到底是发出了悲恸的叹息。

一旁正在往酒杯里填冰块的丰川祥子也是直摇头，“大家都很不适应在别人面前演出啊。”

很快就是第一次路演了。

结果这支乐队仅仅是在自己最熟悉的Livehouse里登台演出就好像已经拼尽全力了，经常是鼓点先乱成一团，主唱跟着跑调，然后节奏吉他隐身，仅靠一把键盘和主音吉他也无力回天。

至于贝斯......

贝斯根本没弹。

此时，贝斯手山田凉小姐因为态度不端被河原木桃香着重批评了一阵子，正在面壁思过。

伊地知虹夏蹲在录音室的角落里，满脸沮丧的碎碎念着一些“请大家原谅我，我一定会努力练习”“我下次一定不会再出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诸如此类的话语。

见到气氛是一片低迷，井芹仁菜尝试着出声挽救一下这个好像随时都要分崩离析的乐队。

“那个......大家要不要先决定一下乐队的名字？毕竟，后天就是登台演出的时候了。”

听到这里，伊地知虹夏就强撑起精神站起来了，“也对，乐队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

“要用我们之前在Line里选出的那个名字吗？”河原木桃香的表情有些纠结。

“我觉得‘结束’挺好听啊。”伊地知虹夏解释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初衷和目的，各自的遭遇也迥然不同，但是因为喜欢摇滚，所以才成为一起组成乐队......就像是把丝线束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

“指的是半个小时都没办法完整的演奏出一首歌吗？”贝斯手暗戳戳的说着风凉话，然后被鼓手小姐踮起脚以凌厉的手刀劈头。

井芹仁菜用哀求似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河原木桃香，“我们好像在‘结束’之前就已经要结束了。”

河原木桃香神情木然的瘫软在沙发上，像是看淡了世事无常，“没关系的，大家只是兴趣使然的乐队成员。既然一次排练效果很差，那就多排练几次，路演的事情可以往后再延迟一段时间。”

前职业歌手已经放弃治疗了。

心理承受能力差点就差点吧，玩乐队还是开心最重要了。

反正......我最多也只能陪她们一年的时间，到时候这群女孩都要准备升学的事情，我也就可以收拾行李回川崎了。

河原木桃香收起心底的那些淡淡的遗憾与不甘，站起身，拿出了自己作为成年人的可靠和沉稳，“明天再努力练习吧，大家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然后趁着STARRY营业的时间，观察其他的乐队是怎么在舞台上演奏的。”

这样说着，一旁的井芹仁菜就拿出手机，在STARRY的官网里翻看着今天出场的乐队名单......

“Diamond Dust（钻石之尘）？！”

井芹仁菜忍不住惊呼出声。

“嗯？”一旁正在打闹的伊地知虹夏和山田凉纷纷停止了动作，有些吃惊的望向了沙发上的“钻石之尘”前主唱兼创始人。

河原木桃香的表情好像在一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但它们很快就散开、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们接受了唱片公司的企划，所以肯定会找到合适的人选填补我的空位。仔细算算时间，在这个时候重新出道，也是合情合理嘛。”

“怎么可以这样......”井芹仁菜气愤的说着，“那是桃香小姐的乐队吧！”

河原木桃香愣了一下，尽管已经习惯了井芹仁菜不经意间的幼稚和任性的主张，但还是有些为难，“我曾经创作的歌曲能被你喜欢，我很高兴啦......但现实是我主动退出了乐队，所以她们寻找新的主唱也是合情合理的，不可能因为我离开了，乐队就要原地解散。”

井芹仁菜很是不甘心的拿起手机搜索着关于“钻石之尘”的最新新闻，然后不出所料的在钻石之尘的官推里找到了今天下午的全新动态：《欢迎新主唱“雏”加入我们的组合》。

她不能接受那首曾经自己最喜欢的歌曲，还有演唱那首歌的人的位置被一个完全陌生的家伙给夺走——

于是她点开了这条动态，看到了那位新主唱的照片与个人信息......

井芹仁菜瞬间是如坠冰窖，有森冷的感觉在全身扩散。

怎么会是这个人？

高中时期遭到的校园霸凌的经历在顷刻间全部回忆了起来。

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仿佛就在周围发出尖锐刺耳的嘲笑，无形的拳脚好像随时都要落到她的身上。

慌张着的时候，手机就脱手摔到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有些沉闷的声响。

井芹仁菜魂不守舍的抬起头，试图在周遭找到那个可靠的身影。

但是录音室里，只有乐队的几位女孩正在阅读那支“新·钻石之尘”将要演奏的曲目列表。

“这首《空之箱》好像是桃香小姐的作品！”伊地知虹夏有些激动的说着，这时候她就开始切身的体会到河原木桃香这位“职业”与自己之间的差异了。

山田凉也是满脸敬佩的鼓掌，“桃香小姐真是了不起，能写出这种大热门的作品......不对，我们现在的歌也是桃香小姐写的，原来如此，我们也是人气乐队了。”

伊地知虹夏踢了踢她的小腿，“怎么可能是人气乐队啦！”

山田凉有些得意的说，“等着吧，后天我先表演一段贝斯Solo，肯定能牢牢的抓住所有观众的注意。”

“《正因为是无法成为他人的我》这首歌里根本不可能有贝斯Solo的环节吧！！”

“诶，这就是你不懂摇滚了，玩摇滚，就是得另类...特殊...以及，别具一格！”

“明明只是凉想要自己出风头罢了！隐形贝斯手！”伊地知虹夏正在跟山田凉吵吵闹闹，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手机落地的声音。

“小仁菜？手机没有摔坏吧？”她赶忙是回头看向自家主唱。

井芹仁菜蹲下来捡起自己的苹果手机，扯掉有些裂痕的钢化膜，一言不发的走向录音室的大门。

这个时候，STARRY开始营业十几分钟了。

录音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

“该出去了，我们可不能占用其他乐队的练习时间，”河原木桃香跟录音室里的女孩们叮嘱了一声，就站起身去开门。

随着录音室的金属门敞开。

门外站着一位身穿华丽演出服的粉发少女，她见到录音室里有人了，连忙是鞠躬道歉，语气诚挚，“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训练了！”

然后她直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了河原木桃香身后站着的井芹仁菜，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诶？你是......”

井芹仁菜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握着手机，推开了挡在门旁的河原木桃香，越过对方逃出了录音室。

正巧，“新钻石之尘”的粉丝们已经带着应援物和灯牌涌入了场馆，新老客户们把吧台的位置堵得水泄不通，完全的阻挡了井芹仁菜全部的视线。

别说是去找到来栖晓了，她都看不到对方的脸。

像是误入丛林的家猫，站在遍布猎食者的丛林里，陷入手足无措的彷徨与恐慌。

她望着人群熙攘，倒退了两步，猛然回头是看到了要靠近自己的那位曾经的挚友，代表理智的弦在这一刻被无形的拨片划断了，迸发出让人心悸的嗡鸣。

血液好像一瞬间全部涌上了大脑，浑浑噩噩着，井芹仁菜遵循本能的迈开脚步，她奔跑着穿过拥挤的人流，踩着楼梯逃出了Livehouse。

粉发的少女刚想去追她，立刻就被靠近的几名队友叫住了，“雏，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找到了一间闲置的录音室，赶紧再去排练一次吧。”

名为“雏”的歌手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跟随着自己的前辈们去往另一侧的录音室。

既然选择了职业的道路，就要失去任性的资格，失去许多选择。

如果执意要去追寻那些放手的事物，只会让自己在看不清的深坑里跌得遍体鳞伤，然后失去更多。

在楼梯口的酒柜里拿出两支香槟的店长恰巧是看到了这一幕。

但是等她放下酒瓶起身的时候，井芹仁菜已经跑得没影子了。

嘿，这孩子......

她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穿过人群，在柜台里找到了正在熟练制作冰淇淋的来栖晓，“雨宫，放一放手里的事情。”

正在沉迷资产膨胀的来栖晓猛回头，甚至露出了凶恶的目光——即便你是老板，要阻止我赚钱，我也绝不会给你好脸色！

“你家主唱逃跑了。”伊地知星歌两手抱胸，“快去把她带回来吧，放心，你离开岗位的时候，时薪照样给你算上......这是我个人给你安排的工作。”

来栖晓眼底里的凶光更甚了，只不过这次是针对井芹仁菜的。

“我明白了。”他利索的脱掉围裙，摘掉工作证和口罩，然后跑出了吧台。

伊地知星歌看着来栖晓跟跑酷似的冲刺带攀爬，几乎是短短几秒就消失在了楼梯口，那强烈的积极性真是让人有些惊叹，

她问着吧台里兢兢业业的丰川祥子，“你说，他这样的性格，真能跟女朋友把感情走到最后吗？”

丰川祥子手抖了一下，把冰淇淋全部挤在了甜筒外边，像是一枚线条断开的心形。

在钢琴上有着出众造诣的她，双手的协调能力几乎是远超常人，本不可能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

“我不知道，”丰川祥子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些闪躲的意思。

伊地知星歌的表情顷刻间变得一种微妙的诡异了。

他们的这个乐队是不是马上就要完蛋了？

......

奔跑过黄昏的街道，沿路上的绿化带里散布着一些还未长好的蒲公英，蔫蔫的白花朵随风摇曳着，偶尔飘散几朵白色的飞絮落向倒影着夕阳西沉、仿佛河水般波光粼粼的天空。

女学生们穿着应季的衬衫、挎着书包，短裙底下是长筒袜，裙摆与袜沿之间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在落日的红晕里迷幻着青春靓丽的色泽。

这个时候夕阳顺着城市的边缘坠落，像是往河面倒入了一大盆朱砂......赤红的火焰燃烧在云海，给林立的大厦披上深红的薄纱，棕褐色的麻雀衔着傍晚的慵懒和疲惫掠过高楼大厦间灰霭的薄雾。

井芹仁菜气喘吁吁的在一处消防栓旁边停下脚步，她望着深红色的天际，心底沮丧而难过的恨不得放声呐喊。

凭什么，那种人也能成为职业歌手？

凭什么她可以成为“钻石之尘”的主唱？

凭什么......她可以演唱《空之箱》？

女孩心里的迷茫无人能解答，只有身旁的公路上，车辆堵塞而车笛不断，成为了一种嘈杂的声响，像是有个恶魔在她的心底擂鼓，发出摧毁理性的轰鸣。

而怪盗从不会迟到。

在她的脑海里不断蹦出那些充满破坏欲的幻想的时候，来栖晓已经赶到了她的身后。

“你看上去有点像是遇见了自己国中时候的霸凌者，触发心理阴影然后慌不择路的在逃跑。”

井芹仁菜几乎是战栗着转过身，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来栖晓。

怪盗只是挥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回去了，不管是霸凌者还是什么，总要面对才好。”

他好像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再怎么害怕也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我在嘛。”

井芹仁菜几乎是盲目地跟在了来栖晓的身后。

大湖般湛蓝的眼眸里好像是忽然泛滥起了无数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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