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良心未泯啊
毕竟这某种意义上算是自带的幻觉成长程度鉴定器。
虽然强力的幻觉沾染过的宿主不一定多，但沾染的人多的幻觉一定不会弱到哪里去。
哪怕是一头猪一般的幻觉，成长性再低，向人类吸收足够多的情况也会迅速发育起来。
“所以你最新闻到了什么？”
“一个半残的生命，放在我眼前我可能还会挑食，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还是那个多莉丝的气息最鲜活。”姜思向着舔了下牙齿。
“这个，你目前哪怕变成僵尸了或许和她都还有些距离。”郑反双手比了个距离。
本来多莉丝光之种全开战斗力就很惊人，经过了郑反改造之后更是如此，已经远超出正常范畴了，当初老修女开小挂借助灯塔力量都没打过，开大挂直接上灯塔才反杀。
然后郑反就让老修女见证了更牛逼的挂。
总之在郑反见过且了解战斗力的人里，不算自己的附体，也就洛业还比小羊强上一些。
“我知道，僵尸又不是傻子。”姜思认真地说。
咔擦咔擦……
正在抱着郑反一比一玩偶抱枕啃的僵尸妹抬起头，给出一个问号，然后继续低头卖力地啃。
被当作磨牙素材的它终于也有个能让自己磨牙的抱枕了，好开心。
忽然，姜思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她颓废地喝了一口酒：“我饿了。”
虽然现在是个堪称妖艳的美少女，但气质却有种中年在家无事可做的啃老颓废妹的感觉，不是酗酒就是吃饭就是睡觉，以及欺负“抱枕”。
要不接下来做个皮套直接虚拟偶像出道算了，也算是有点用，躺着把钱挣了。
“没吃饭吗？”
“虽然还能尝出正常食物的味道，但是熟食吃下去总感觉跟喝水一样，可能顶个水饱，很快又没感觉了。恶魔先生，喂我！”姜思趴在地上，像条毛毛虫一样蠕动到郑反腿边。
看得郑反眼皮一跳。
本来姜思为人也挺抽象的，但变成僵尸之后好像是彻底把脑子里的限制器摘了。
别人摘的都是对自己力量的限制器，而姜思到底摘了个什么限制？
“你长生会的活傀儡呢？”在无语之后郑反立刻想到了思路。
“哦，之前用完了，不然我也想啃几个吃吃的。”这个姜思显然也想到了，来自长生会的人每一个的生命力都相当澎湃，甭管是不是虚胖就问啃着爽不爽吧。
但很可惜之前七月三十号给她所有活傀儡用完了。
以后得省着点用了，这都是能抗能打的储备粮啊。
“那你自己出去找啊。”郑反无奈地说。
“不要不要！我就要恶魔先生带我去找吃的！”姜思直接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郑反立刻拿出了自己照顾熊孩子的温柔关怀，一脚踩住傻孩子的脑袋停下了这种幼稚的举动。
“行吧，本来只是来看看你变成僵尸后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的，我接下来还有事，我们速度快点。”
“急着找那个新的备用机吗？恶魔先生就是喜新厌旧啊。”脸上还被郑反的脚踩着，但姜思的声音除了沉闷了一点以外没受什么影响。
“我是念旧喜新的人。”郑反下巴轻抬道。
“就是说恶魔先生全都要喽？”
“恶魔就是要贪心啊。”
“很合理，那我也很贪心，我要恶魔先生多喂我点。”
“好好好。”
出门的时候，姜思原本乱糟糟的打扮过了包厢门的时候在郑反一个走神间就完成了换装。
今天的姜思暖暖穿得是一身朴素的黑色短袖，胸口有一块红色生姜的图案，下身是黑色及膝短裙，双脚被黑色轻薄短袜以及一双乐福鞋包裹。
一身的黑彰显着她对恶魔先生忠诚的心，成为僵尸之后皮肤过度的白与一身黑色打扮在阳光下形成鲜明的对比，相当惹眼。她甚至还给自己画了眼影，手法日益精进。
简单的搭配展现最好的效果，变成僵尸不影响姜思的穿搭能力真是可喜可贺。
嘱托酒保小哥注意一下别让房间里的僵尸乱跑，稍微照顾着点，如果饿了随便丢块肉进去就行。然后姜思就和郑反美滋滋地离开了。
酒保小哥：？
不是，你把一头僵尸就这么留包厢里了？还让他一个小酒保照顾着点？
心这么大的吗，大姐。
第233章 饭盒
“多莉丝还在疆闻街道吗？”姜思问道。
“她月初就走了，在这边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对各种乐队的市场调研结束，接下来该步入正轨回去干自己的事情。但是最近好像又有了新的烦恼。”
郑反回答，他之前有去找过多莉丝，听了几曲小羊的新曲子。
小羊确实是天才，这种天分拿去充掌灯人实在是暴殄天物。很显然修道院的经历对小羊的音乐才能已经是巨大的消磨。
还好伟大的音乐先生将她解救了出来，让她能重回正道。
除了她本身最擅长的古典弦乐以外，还谱写出了几首直接结合当下流行音乐的曲子，有些生涩，但接受能力实在是太快了，她才刚从古典环境里出来多久？至少在郑反看来，这几首拿去商用也是完全足够的。
当然想玩乐队的话纯小提琴当然是不够的，她正在尝试更现代的作曲。
不过这些对于多莉丝而言也依旧称不上问题，最让她烦恼的点是作词。
她在这个微妙的点上卡住了，作曲的时候对于她而言想的是怎么样能更好地将所想化作乐曲表现出来，对于她而言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作词对于她而言好像就没么简单了。
根本“说”不出来。
本来郑反是说单纯做纯音乐也不是不行，但多莉丝就是莫名杠上了，表示非常想试试的样子。
于是最近就开始了新的钻研。
“可以找别人帮忙作词的吧。”听过后，姜思说道。
“确实是可以，不过对于多莉丝而言可能比较有这方面的‘洁癖’吧，她眼界高得很呢。”郑反道。
“属于超级天才的烦恼，搞不懂。”姜思放弃了建议。
“你也是特别的天才。”
“我的烦恼现在只有填饱肚子而已。”姜思拍拍自己的小肚子。
说到这里，郑反突然想起来道：“说起小羊那边，我又想起来了，之前她走的时候好像跟我说过长生会的什么东西，我给忘了，待我捞一下我的记忆。”
说完，郑反当着姜思的面陷入了一瞬间的呆滞。
姜思歪头，然后向着郑反靠近了一些，张开嘴，灵活的舌头像一条小蛇一样向着郑反伸了过去。
啪唧！
然后被郑反抬手一把捏住：“干什么？”
“呜呜欸欸！”姜思的舌头挣扎了一下。
郑反松手：“我只是发呆又不是宕机，小舌头不是很干净啊。”
“被捏了之后才感觉更不干净了。”姜思捋了捋自己的舌头，但说实话看着并不是很难受的样子。
等下，姜思想舔自己，舔需要舌头与被舔的物体接触，而自己捏住她的舌头也就是让她的舌头和自己的手接触……
坏了，便宜她了，刚刚应该直接切掉的。
“所以恶魔先生捞出东西了吗？”
“是提克曼……哦，你不认识，反正现在预备当小羊的经纪人。他也是长生会过去的受害者之一，然后这个提克曼又有个朋友，这个朋友比较有能力，现在在单干给别的大佬干活。提克曼好像终于联系上他了，而对方似乎还和长生会的事情有牵连。”郑反用简单的语言给姜思讲解了一下。
“所以我们能靠这位提克曼的好友找到长生会的线索吗？”
“提克曼只说他和朋友好不容易联系上，他朋友又是让他不要再有牵连，并且在近期最好离开大都，至少也要去到一些偏远的区域。谜语完之后就又是联系不上了。”
姜思想了想：“这是他朋友主动联系来提醒的吧。”
“很显然是的。听起来好像大都马上要发生什么波及非常广大的大事情的样子。”郑反抬头看着眼前疆闻街道的繁华景象。
他不难想象这一座超自然大都市被毁灭的样子，倒不如说是想象了好几种不同的样子。全都是他心底想着哪天腻了之后给大都预定的死法，经常会纠结那种比较好而举棋不定。
要是能毁灭多次就好。
现在似乎有人想要捷足先登啊。
“听起来很重要的事情恶魔先生就这么随随便便忘掉了嘛？”姜思震惊。
“欸，很重要吗？反正我已经转告二进制小妹了，这事也不归我操心就是了。再说如果是长生会的阴谋的话，那我们现在去觅食不就是在做出行动了吗？”
郑反说得非常有理有据。
“僵尸红线杀人魔要变成拯救大都的英雄了吗？虽然很别扭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姜思莫名跃跃欲试。
“这种事情就看你努力了，还是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吧。”
“确实。”姜思一句话收心，还是吃饱了才有精力去想当大都英雄的事情。倒不是对成为英雄有什么憧憬，只是感觉以自己的身份如果能当上大都的英雄，那不论是大都还是老家，两边人的表情绝对都会很好笑。
虽然现在姜思不怎么笑得出来了，因为僵尸化导致人性缺失，但她姑且还是保存了正常时候的思维，因此推断上来说这件事能让自己很高兴。
那就可以尝试着去做。
她就是为了排除那些干扰项，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先清零再好好去感受那些令她过去费解的东西而选择僵尸化的。
他们想找长生会其实并不困难。
长生会的渗透能力很强，因为血肉构成的身体外在与正常人无异，得益于此他们在疆闻街道的中心地带已经扩散到了相当的程度。
虽然不说遍地都是，但繁华的商业街道中，必然潜藏着许多。
而问题就是如何分辨。
郑反和姜思各有不同的感知探查能力去找到这些血肉人。郑反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对超自然相关尤其是幻觉相关十分敏锐，还有姜思僵尸化之后对生命力的嗅觉。
这种时候还是姜思的嗅觉比较好用，毕竟觅食的积极性天然就比较高。
作为生命力构成的血肉人，这种“虚胖”的生命力在姜思的嗅觉中显得无比扎眼。
“零零散散加起来真不少啊。”姜思嗅着街道上的生命气息，感觉食指大动。
郑反转头道：“其实都不用辨别，还有更简单的方法。”
“嗯？”姜思都还没对自己新的嗅觉能力派上用场感到自豪呢，还有什么能比僵尸的超级嗅觉更简单的？
跟着郑反转头之后她知道了为什么。
毕竟，长生会又不是什么完全的地下组织。
人家是有明面上的正规经营的啊。
看着不远处街边有人进进出出的美容养生俱乐部，在姜思的眼中那简直是个巨大的饭盒。
第234章 罐头
姜思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入，看上去就像是个因为好奇而走进来看看的小女孩。
但是这家俱乐部里的人也是非常多，一旁的休息区坐着大片等待叫号排队的人。
“这也太热门了吧，不是说之前有不好的传闻吗？人是一点没少啊。”姜思随手取了个号，来到角落里坐下。
“在灰色街区这种不好的传闻没准还更让人安心呢。”郑反说道。
姜思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
她四处张望，自从进来之后，这地方到处都是浓郁的生命力。都不需要真的去吸血进食，在这里姜思只要张口用力吸一下空气都能吸到一些。
“长生会幕后的幻觉也太爽了吧。”姜思不禁道。
“有脑子会经营的幻觉是这样的。”
“恶魔先生呢？”
“我没脑子也不会经营。”郑反很干脆地承认，直接在旁边没人的长椅上躺下，双手抱头看着天花板悠哉游哉。
看了看自己前面的号码，姜思道：“这要排多久啊？队伍前进得好慢。”
别人是来排队养生的，她是来排队吃饭的，这吃饭肯定比养生急啊。
“去后厨偷点？”
“要是能把厨师吃了多好。”姜思说着也已经站了起来，去了厕所。
来到女厕，郑反理所当然没什么负担地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