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月无月
尤其是月痕在李素裳全力催动太虚剑意时触碰到崩坏二版本的太虚之力后，她就对太虚的理解在某个维度，比李素裳还要深刻。
修成太虚剑心者，对自身的掌控力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可以尝试对自己体内的魔阴情绪用太虚剑神，直接斩掉它！
就像是修仙小说中某些能够斩掉心魔的特殊功法。
“怎么样？我看你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练剑奇才，才动了收徒之意。”
“我的师祖——赤鸢仙人也算是长生种，和仙舟人不同，她已经活了五万多岁。”
月痕把符哥哥拉出来提高逼格。
“五万多岁……”
镜流表情一变，她回忆起先前和穹喝酒谈话时，对方说过认识几个五万岁的老怪物。
难道素裳的师祖就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话，素裳和穹是什么关系？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心灵频道中李素裳正在疯狂吐槽，月痕表面维持着风轻云淡。
镜流沉默下来。
长生虽好，可她对长生久视没有执念，比起获得悠久的寿命，她更想要弑杀神明。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若是完全掌握太虚，或许可以左右星神级别的战斗。”
干涉因果和概率的太虚，被崩二仙人用拳头锤爆的渊面意志只是分身，其本体未必弱于星神。
“不可能！”
镜流斩钉截铁。
以人之躯干涉星神级战斗，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修行法！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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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素裳VS镜流。
“为什么这么笃定？”
月痕不急不缓笑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想要达到真正【太虚】之境非常困难。”
“那不是努力修行就能触碰到的境界。”
月痕感觉，崩二版本的太虚在星铁银河宇宙中，可能与某条命途存在部分哲学概念的重叠。
触碰，使用就足以让她抗衡令使，完全掌握太虚会强到什么程度，月痕还真说不好。
可就像她说的一样，这不是努力修行就能晋升的境界，需要将太虚剑心这一唯心器官，彻底脱胎升华至玄之又玄的地步。
天人合一，道感万物，这一过程可谓之——羽化。
并非从律者到人之律者的羽化，而是从人到仙的羽化。
这是月痕根据李素裳与她感同身受的反馈总结，推测出来的阶段，看起来就像是在修仙。
在仙舟文明上修仙，没毛病啊！
目前，月痕虽然本身还是个剑术新人，但教一教太虚方面的理论知识还是没问题的。
“以你的剑道资质，若是修成太虚剑神，实力或许能够跨入令使级。”
青葱细指轻点下颚，月痕笑容温和，像是拿着棒棒糖诱惑小萝莉的大姐姐。
当然，令使级之间亦有差距，上下限极大。
若镜流能掌握剑神和太虚之力，砍爆幻胧这种等级的令使应该没问题，剑神对能量生物还有克制作用。
换成焚风，星啸那种等级的令使，肯定是打不过的。
“……”
镜流沉默。
她潜意识不相信素裳的话，最终境界能让人堪比星神的修行法，这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了！
她活了一千八百年，从来都没听说过宇宙内存在这种东西，还不如说让她立地成为令使靠谱一些。
可是……
绯红眸子自始至终都观察褐发少女的神色，镜流竟然生出一种素裳在阐述实话的感觉。
如果素裳说的都是真的，斩去魔阴，长生久视，还能提高战力，窥见更高的剑道之境，饶是以镜流的心性，也不由得感觉一阵心潮澎涌。
但，前提是素裳说的都是真的。
青石地面映着冷月寒光，对峙而立的两人衣袂无风自动，剑意与冰霜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仿佛连流动的云雾也为之凝滞。
“想要当我的老师，可没有那么容易。”
镜流踏前一步，脚边绿叶顷刻间布满寒霜，化作冰渣凋零。
“就请素裳姐姐先给我展示一下何为‘太虚’吧！”
先前在斜月亭时，镜流与素裳只是短暂显露意境，点到为止，她能感觉到太虚剑意的玄妙，但距离素裳刚刚说的还差得远。
想要进一步了解太虚，最简单便捷的方式就是——剑！
镜流身影霎时变得模糊起来，冰蓝的晶剑裹挟着刺骨寒意划破夜空，斩向月痕。
“好啊。”
如此说着，月痕手腕一抖，通体碧青水蓝的古剑落于手中。
“那就用剑说话，你输了，就拜我为师。”
剑身晶莹通透，仿佛清泉流淌其中，深蓝色龙影缠绕剑格的水蓝龙珠，盘绕剑体而上。
若水神——这柄剑的名字。
黑塔研究够了水神珠和千人律者千分之一的核心，失去兴趣后，轻轻松松就把水神珠和若水结合在一起。
发星际速递给穹送了回来。
月痕手持若水神，笑意洒脱，在心中大喊:“拜托你了，另一个我！”
自动战斗，开！
【是是是，真拿你没办法。】
感知到身体控制权来自自己手中，李素裳身形飘逸，皓腕轻扬，若水神格挡住空间一瞬即逝的冰寒剑光。
就在这个瞬间，镜流柳眉微挑，她能感觉到，素裳的气质又出现了变化。
没有憨憨素裳与眼前素裳那般明显，只有顶级剑客在战斗时能发现的改变。
“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请！”
李素裳飒笑，以若水神将冰剑横斩而出。
“请！”
镜流礼貌回应，手中攻击不停。
冰剑裹挟着凛冽寒潮，霜气如月光般洒向李素裳，白发美人身形如电，剑招如冰雪倾覆，每一击皆裹挟深入骨髓的寒意。
剑光过处，空气起霜，水汽凝结。
李素裳不遑多让，太虚形蕴变化自如。
劲竹式，剑招刚直，直击要害，稳准狠辣。
墨菊式，剑如墨菊盛开，沉稳厚重，暗藏锋芒。
身体后台中的月痕，甚至都把希儿的身体控制权丢给白希，让希儿那部分意识侧重到这场顶级剑道大师的战斗中来，体会剑招流转变化。
月痕就像是海绵遇到水般疯狂吸收着战斗经验与剑招变化。
这就是穹剑技进步神速的原因之一。
全身心，详细地体验剑道宗师的境界，手段，除了他，谁还能使用这种修行方法啊？
两人身形在废墟之上闪烁，刀光剑影纵横。
李素裳和镜流目前没有使用能量，只是在比较剑招。
就目前结果来看，算是半斤八两。
李素裳的优势在于太虚剑气的玄妙，镜流的优势在于长生种漫长时间的修行，姑且可以看做机制与数值的碰撞。
“流影！”
镜流越打，猩红眼眸越发炽热。
命途能量凝成数十道棱冰晶剑悬浮身后，每一柄皆折射出凌厉杀机。
“来得好，开剑乱雷。”
若水神泛起青蓝光芒，李素裳挥剑之间，剑气在虚空中凝出同等数量的若水神剑影，将袭来的冰晶剑尽数消弭于无形。
“古镜照神。”
刹那间，整个时空仿佛都被拖入九幽地狱中的冰寒之狱，以镜流为中心方圆百丈空间内掀起寒意刺骨暴风雪。
冰晶即刻蔓延而开，战场仿佛化作玄冰古镜，月光洒落折射出千道霜华。
领域边缘被动静吸引过来的魔阴者和丰饶灵兽脚步戛然而止，寒潮如活物般攀附躯体，将其化作姿态各异的冰雕。
“魂者，以为炉。”
青石地砖寸寸结霜，李素裳足尖轻点后跃，若水神横划半弧，剑身龙影被唤醒，发出咆哮。
吹向她的风雪控制权被剥夺，而后，飞雪凝锋。
“九野横剑！”
百余柄剑影刺入地面，形成剑阵，剑刃震颤间寒潮褪去，将方五十内的冻土冰棱化作湖。
李素裳轻灵跃至剑影顶端，裙裾翻飞如鹤翼，脚下长剑阵列随她剑诀牵引缓缓旋转，每一柄皆倒映着太虚剑气的金色铭文。
“这是……剑阵领域。”
镜流能感知到一股无形的引力，想要将她拖拽至剑阵中心。
古镜照神领域对对方的影响没有取得她想象中的效果。
说来也是巧了，玉骑士和镜流都是冰属性～！
同属性伤害减免嘛～
“不错！”
镜流越发欣喜，那是久违遇到剑技相当对手的兴奋。
“截云之锋！”
李素裳剑指撩起，六十柄飞剑应声激射，剑影拖曳冰蓝轨迹穿刺向镜流。
镜流面带狂色，手中冰剑狂舞，将剑影一一斩碎。
“雷霆之利。”
凭虚御空，李素裳身影飘飘欲仙，驾驭脚下剑影以雷霆之势攻向镜流。
“好阵法。”
镜流周身冰霜气息陡然增加，她反手执剑，手腕轻旋，剑身拖曳出霜痕，切斩而出。
无罅飞光！
这是镜流的剑法，亦是她身位传奇云上五骁之一时，仙舟人送给她的尊号。
十丈长的月牙型剑气砍爆剑影，止住雷霆突刺的李素裳。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强大剑客吗？”
若水神横于胸前，李素裳挡住一记无罅飞光，闪烁间落到一柄剑影上。
“果然好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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