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之巫师永生 第63章

第103章 麦格：罗杰，你与伏地魔越来越像了

　　目前对罗杰帮助最多的长者有两位，一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另一位是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对罗杰有传道授业解惑之恩，当罗杰选定魔法道路证就长生后，麦格教授在魔法研究上已经帮不上罗杰什么了。

　　这时邓布利多接替了麦格教授的位置，继续在前进的道路上与罗杰共行。

　　但邓布利多与麦格，对罗杰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在邓布利多眼中，罗杰一开始是一个与他诸多故人相似的一抹倒影，之后是天才小巫师，最后变成需要时时刻刻关注，可能会引起世界级灾祸，也可能让世界的历史翻开下一页的文明先驱。

　　但在米勒娃·麦格眼中，罗杰是在葬礼中与亲人疏远，仿佛这个世界有着某种隔阂的孤寂孩子，是会因为学会了个新奇的魔法高兴好几天的小巫师，是个会忧伤，会害怕，也会难过的普通人。

　　对于给予过自己帮助的人，罗杰都会赠予回报。

　　就像帮罗杰与海格牵连合作关系的哈利，罗杰就将自己的神经改造回馈给了他。

　　三维度法，第二大脑，变形术改造，获得了新的力量，新的才能麦格教授的魔法实力时隔多年再次进入高速成长期。

　　但随着底蕴的变现，在魔法道路上走得更高，麦格教授越发的觉得罗杰的状态是不对的。

　　“罗杰，你说你与伏地魔要走的路并非同一条，但我却觉得，现在的你与他越来越像。”麦格教授深知如何与罗杰交流，才能更加拉近彼此心灵的距离。

　　虽然现在的麦格教授在魔法研究上帮不了罗杰什么了，但是罗杰却依旧与以前一样，经常与她共享自己的最新进展，以及有关未来道路走向的思路。

　　所以麦格教授是知道的，罗杰对伏地魔玩的那套‘超我时间蛊术’虽觉新奇，但并不感冒。

　　一方面是忒修斯之船的自我连续性问题，另一方面，则是罗杰理想中的不老道路是以‘自我’为根基的，而不是本能的本我，与理想中的超我。

　　回到刚刚的麦格教授的提问，‘你还记得海湾战争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吗？’。

　　潜藏在问题表象之下，麦格教授的真正问题是：‘现在的‘你’，到底你的‘自我’，还是你在战争中应激而出现并越来越壮大的‘超我’？’

　　“这……”罗杰一时间有些哑然，以他和麦格教授的默契，自然明白她的深意。

　　其实普通巫师根本不需要关注这种问题，人本身就是复杂的，人格的比例侧重如何，只要不是失衡到离谱，就都是正常的。

　　但罗杰不一样。

　　他要走心灵不老之路，还定下了‘自我’为主的基调。

　　那么他想要走通这条路，就必须回答好这个问题。

　　内心中的事情骗骗外人还行，但骗自己，却是骗不过的。

　　麦格教授以旁观者的视角一直在关注着罗杰，注意了罗杰因‘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而忽略的症结。

　　见罗杰无言的样子，麦格教授继续道：“你现在正在做的，未必就是错的，但它却与你选择的不老之路冲突了，要么改变做法，要么改变道路，不然你未来恐怕会陷入到长久的自我消耗中。”

　　不老之路，与长生之路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此处。

　　长生是对生命循环模式的改造，如果出错，循环中断，可能会导致死亡，这会触发罗杰的先知危机感应能力。

　　但自我思想的更易，它并非是一种危机，除非更易到了想要自我毁灭的路途上，否则是不会触发罗杰的能力的。

　　这就导致了罗杰不能再以自己为镜，只能试图用虚拟现实为抓手，以众生为镜映照自身。

　　但如果此刻麦格教授没有点明这个问题，就算罗杰以众生为镜，恐怕也要很久之后才会察觉到这种路线冲突。

　　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

　　“你要求永生，这条路很长，你才刚刚起步，你曾经所遭遇的所有挫折，悲伤，苦闷，都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开胃菜罢了。”麦格教授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知道，你的心中总有一种非常浓重的不安全感，但你越是急迫，就越可能偏离你的道。”

　　米勒娃·麦格虽然并不清楚罗杰的全部底细，但她的判断是没有问题的。

　　正常人哪怕穿越，又怎么会在刚刚踏入超凡时，就将仅存在于可能性中的外宇宙天尊、仙帝、多元创世神、高维生物作为假想敌，以此来规划自己的成长轨迹呢？

　　一个生长太平国度的普通人，一晃神的功夫，就毫无准备的变成了小孩子，还要在海湾战争中挣扎求生，这对并非一开始就是先知的罗杰所带来的影响，近乎是终身性的。

　　“你给哈利放了一个长假，让他尽情放松了一番之后，才开始教他时间魔法。”

　　“那为何不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你意志坚韧，紧绷的弓弦或许还能坚持很久，这个时间可能比寻常人的一生还要长，但这并非一直让它紧绷着的理由。”

　　麦格教授微笑着拍了拍罗杰的肩膀：“张弛有度才能更好的修行，绕远路有时反而是捷径……你说过的道理，不会是只在别人身上应验，在你身上就不适用吧？”

　　“……谢谢您，麦格教授。”罗杰表情认真的说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劝诫，罗杰虽然会感激对方的关心，但却不会有所行动。

　　但麦格教授的话不一样。

　　她确实点出了自己在修行上的一个巨大漏洞，无形中不知帮罗杰节省了多少的精力与时间，如果往最坏的方向上考虑，甚至是避免了罗杰踏入难以挽回的歧途。

　　这让罗杰不由得陷入到了对自己过往道路的反思中。

　　思绪也随着麦格教授的言语，回到了前世的自己，以及刚穿越时的自己身上。

　　那时的罗杰与现在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不说力量，就单单是执行力，意志力，都是天差地别。

　　心态上更是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遥远的过去，只有零星半点的影子，还在如今的自己身上。

　　“或许，我确实该放个长假，好好梳理一下自己了。”伸出手，罗杰望向自己熟悉而陌生的掌心，感受着其中流淌着的足以肉身突破音障的恐怖力量，由衷的说道。

　　在罗杰的注视下，一缕阳光骤然穿透云层出现在他的掌中。

　　“天晴了。”麦格教授抬头望向天空，金灿灿的太阳爬出云头显现出其中一角，雨珠不再落下。

　　察觉到雨停的学生们也三三两两的从霍格沃茨城堡内部出来透气。

　　庭院中不再是罗杰与麦格教授孤身二人，他们融入了人群之中。

　　啪。

　　一声响指，罗杰解除了笼罩在周边，驱散雨滴水汽的魔法。

　　“是啊……天晴了。”

第104章 暑假宇宙旅行计划

　　炎炎夏日，天气闷热的要命。

　　6月的英国理应凉爽，今天却是天公不作美，室外温度已经是28摄氏度以上，室内温度更高。

　　与罗杰同处于一个教室的小巫师们纷纷汗流浃背。

　　巫师长袍被施加了冬暖夏凉的御寒防暑魔法，但它的作用，并不能让小巫师们因紧张与用脑过度而升高的体温降下去。

　　罗杰放下了笔，这是老师发给他们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被念了防作弊咒。

　　此时，距离这一场考试刚开始，仅仅两秒。

　　曾经罗杰给邓布利多写三维度论的时候，三两个小时，他就用笔写完了A4纸大小字典厚的笔记，总篇内容近200万字。

　　这还是罗杰反复斟酌，删删改改，一边写一边在将想法转成文字的过程中，梳理自己对魔法理论的认知的情况下。

　　就这种一年级学生笔试考试的简单内容，罗杰用两秒对它都够尊重了。

　　放下笔后，罗杰和上一场笔试考试一样，无所事事的用手指尖蘸了一点墨水，然后无杖施法，将其变成了香水。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气味的本质是挥发性物质，也就是说是物体的‘一部分’从它的总体中飘散到了空气中，人才能嗅到气味。

　　可根据变形术基本规则之一‘甘普变形法则’，物体变形后是难以‘拆分’的，这也是巫师不能凭空变出食物的原因，木头蛋糕吃下去就会变成木头碎块，而不是拆分成营养成分。

　　但作为挥发性物质的味道却能够被人体的感知细胞所捕获。

　　这个变形拆分的分界线，到底在哪呢……

　　虽然罗杰接受了麦格教授的建议，给自己放了个长假，但并不意味着罗杰就在此期间完全放弃了魔法研究。

　　他只是暂时任由虚拟现实的事情野蛮生长，对三维度论也是做最基本的进度跟进。

　　将思绪从永生技术的发展上抽出大部分，放在对自我的关注上。

　　伏地魔的道路在罗杰的眼中为何是‘邪路’？

　　究其原因便是在罗杰看来，伏地魔的路就算能走到终点，最后成就永生的也不是伏地魔了，而是他所缔造出来的别的什么东西。

　　那自认为是伏地魔，以伏地魔为原料构成的东西，代替了伏地魔本身。

　　并不想变成那副样子的罗杰，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自身的隐患。

　　现在的罗杰做事比以往更加的放松，随心所欲，试图以此来洞悉一些心灵上的变化。

　　这个过程中，罗杰并不打算像伏地魔一样，以固化魔法之类的手段，来解决心灵上的问题。

　　罗杰下意识觉得，魔法终究是有界限的，以有限的魔法，规制无限的内心，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果走这条路，自己的心灵与魔法的界定，究竟该如何区分呢。

　　假如罗杰想要和邓布利多一样，在纯粹魔法的道路上一条道走到黑，那这其实不算问题，因为这条路走到极致，是魔法既我，我既魔法，没必要分太清。

　　但罗杰的路，不止魔法。

　　时间在罗杰的思索中缓缓流过，教授收卷，考生们前往下一个考场。

　　巫师的考试不仅有笔试的理论，也相当看重实际上的操作。

　　处理草药，施展魔咒，熬煮魔药……只有极少数一部分课程，只会考理论，而不是理论实操考两次。

　　比如说最后一门考试，魔法史就是少数不考实操的课程。

　　随着幽灵教授宾斯喊出考试终止，并将所有学生们答题的羊皮纸卷在一起，一年级小巫师们的期末考试就彻底结束了。

　　一时间有的学生在欢呼，也有的平时上课不用功的学生与疑心重的学生在问身边的人‘到底是哪几个古怪的老巫师发明了自动搅拌坩埚？’，相互对着答案。

　　“F**k！罗恩，你不是说你没怎么复习吗？前天还拉我下巫师棋，怎么对答案基本全对了？！”

　　“运气，恰好考的我都记得，嘿嘿。”

　　“……等等，你们想干什么？别打脸！”

　　离开考场教室时罗杰听到了身后的打闹与惨叫声。

　　但他也没去管。

　　其他学生也一样，乐得看欧皇接受制裁。

　　“罗杰，等等我。”考试结束后，哈利没有留在考场去‘救’他的好兄弟罗恩·韦斯莱，而是追上了罗杰的脚步。

　　“嗯？怎么了？”罗杰停下回头看向哈利。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的暑假打算怎么安排。”哈利开口问道。

　　相处了这么久，哈利当然知道罗杰在伦敦居无定所，在入学之前，他都是居住在汉娜·艾博家的破釜酒吧中的。

　　所以他在想，罗杰这次不会还要在汉娜家的酒吧过一个暑假吧。

　　“还没想好。”罗杰毫无掩饰的说道。

　　“我原本是想要和邓布利多校长商量一下，假期能不能留在霍格沃茨内的，毕竟我还有很多魔法实验要做。”

　　霍格沃茨是六月第一周期末考试，第二周周末出成绩，并在列车抵达的前一天开启欢送晚宴，宣告学院杯结果，送别毕业生。

　　第三周，特快列车会驶离霍格沃茨前往伦敦，所有师生离开，学年彻底结束。

　　但也有人不会离开，比如说城堡看守人费尔奇，禁林看守海格，正副校长邓布利多与麦格，和赫奇帕奇院长，她是草药课的教授，校内的草药温室是需要人看守照料的，所以她很少离校。

　　“但最近的话，我在思索我要不要趁着暑假出去旅游一圈。”

　　这还是麦格教授的影响，罗杰觉得自己遇到一些人一些事，或许比在实验室闷两个多月，更有利于自己的修行发展。

　　“旅游？”哈利眼里显露出一丝向往。

　　“那你有目标了吗？”

　　“一样没想好，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一趟近地轨道之上的太空。我想试试在宇宙中施法是不是和在地球上一样。”罗杰也是面带期待。

　　“除此之外，我还想要去深海，去遥远的异国看看别的国家的巫师。”

　　“还有……”说到这儿，罗杰的话语忽然顿住了。

　　他想到了中东，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次踏足那片土地。

　　“总之，想去的地方还是不少的，但因为行程冲突，所以现在还没决定。”

　　不仅是行程冲突，有的行程，罗杰还得和邓布利多确认一下才能行动。

　　毕竟就像邓布利多说过的，罗杰现在并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身份，在很多英国巫师眼中，他与哈利简直就是梅林再世，外国估计也有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