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降临者北斋
乌萨斯人是热情的,冰天雪地冻不住他们心中的火焰,哪怕天气愈发寒冷,那些商贩们也依然热情洋溢的招揽顾客。
“这种活力,是卢森堡无法拥有的。”看着窗外的盛况,一身礼服的维多利轻声感叹。
作为一城之主,主席如此重要的宴会自然不能穿着军装或者便装(虽然不少乌萨斯军官喜欢这么干。)因此,维多利在刺客小姐的引领下,前往了一家专门接待贵族的成衣店,现场挑选了一套礼服。
当高挑健硕的英俊少年穿上了精心裁剪的黑白礼服,一种如画一般的庄重美感瞬间俘获了每一个人的内心。
当然,维多利也没有顾此失彼,不仅仅是自己,他还为刺客小姐与两位随行的军人一同添置了一套服装。很快,一位精明可爱的女仆与两位雄壮威猛的战士同样出现在了试衣间,而当维多利准备咬咬牙买下这些华丽服装之时,刺客小姐与成衣店的老板却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
看着那位韵味十足的老板娘眼中一闪而过的蛇瞳,维多利掏出钱包的手又默默的塞了回去,看来这次他不用破费了。
“看在你有为我考虑的份上,这次就不收你钱了。”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女士。”
除了这一支小插曲外,接下来的行程波澜无惊。通过帝国皇家酒店租借的豪华轿车与司机稳稳当当的将一行人送到了宴会地点,维多利的露面也让不少参加宴会的贵族男女侧目。
不过维多利并未在宴会大厅中久留,而是跟随着侍从的指引穿过人群,抵达了最深处的某个小包厢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与外面的华贵宴会厅完全不同的包厢。当然,这并不是说这间包厢不够豪华,而是指它的风格与外面的奢华氛围截然不同。
奢华但低调沙发,漆黑厚重的实木桌,墙壁上摆着活灵活现的大型动物标本,最重要的是沙发上躺着两位微微侧目的中年男人。
赛伊德.阿尔萨拉,切尔文.哈夫克。
面对两位帝国尖端当权者的凝实,维多利自信一笑,慢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去。
“两位好啊,我还以为提早半小时已经够早了,没想到两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情一些。”
“那是自然。”略微发福但却依旧浑身筋肉的切尔文举起酒杯,遥遥敬了维多利一下:“说起来,我和阿卡斯基也是并肩作战数次的老战友了,如今物是人非,眨眼间就变成他的小儿子来执政了,还真是令人感叹。”
“倒也不必如此介怀,人生死有命,很多事情都是早已经注定的。”维多利拿起一旁的空酒杯,斟满之后豪气的一饮而尽:“当然,也有一些东西是命运与死亡都无法改变的。比如说卡拉什尼科夫家族与您的友谊,比如说我对您的感激之情。”
“友谊?哈哈哈哈哈,倒是比阿卡斯基那个老古板能说会道许多。”切尔文哈哈一笑,也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行了,老赛。反正人都到齐了,不如我们先开始吧?”
“就你最猴急。”赛伊德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手。很快,几位年轻稚嫩的侍女便端着酒瓶来到几人身边,热切的服侍起三人。
“我这里不像皇宫,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如果小维多利有什么喜好需求的话,只管和叔叔提,叔叔别的不敢说,圣骏堡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点本事的。”
“叔叔吗?”维多利看着主动钻进自己怀中的年轻女孩,轻笑着捏了捏少女的脸颊:“初来乍到,没见过什么世面,全凭两位叔叔做主就好。”
赛伊德与切尔文对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行,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流连忘返!”
下一秒,众人身旁的少女便行动了起来,优雅与粗俗交织的音乐,同时在这个小小的包厢中响起。
酒池肉林 : 23 演戏
“呼——哈——不愧是年轻人,精神气就是足,爷们要是年轻二十岁,高低和你比划比划。”昏暗奢华的包厢中,充斥着欲望的低吟。
“两位不也正当壮年吗?现在就说老头子才会讲的唠叨是不是太早了点?”
明明是帝国顶层权利者之间的会面交流,但欲望的交织反倒比理性更加重要。不过维多利也是个久经沙场的悍将,这点小小的试探对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哈,舒坦。果然还是得在老赛这里玩才开心,自己家里的臭婆娘整天唠唠叨叨的,烦都能烦死人。”在一声怒吼中,切尔文率先缴械投降,他身下的两位少女显然已经不堪负重,眼角带着泪痕昏倒在地。
赛伊德带来的侍女们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服侍切尔文的两位少女戴着眼镜,身上还有着明显的书卷气息。
很显然,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挺喜欢读书的,只不过他学习的方法稍微粗暴了一些。
而赛伊德与维多利相比之下就温和许多,赛伊德怀中是一位刚刚成年的少女,此时正在赛伊德的指导下深入学习。如果不考虑两人那跨越性的年龄差距,他们看起来还挺有情侣氛围的。
至于维多利这边,他的身旁已经躺了两位筋疲力竭的少女了,甚至于第三位少女也即将失去意识。考虑到另外两位帝国肱骨的体力状态,维多利并未强行忍耐,适时地结束了这场战斗。
“呼~~与几位前辈一同征战,果然别有一番滋味,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一件事的。赛伊德叔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高质量的美女的?”
听闻维多利主动改变称呼,赛伊德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按住了坐在他身上起伏的少女,最后一个结束了战斗:
“这些天之骄子都是圣骏堡各所大学的学生,有些是自愿过来见见世面的贵族少女。也有些是思维灵敏,但可惜家境不够充裕的外地人。我长期资助这些穷苦学生,帮她们免除学费,承担生活开销,甚至在她们毕业之后还给她们工作的机会。她们自然愿意投桃报李,过来做一些兼职咯。”
维多利一边安抚着怀中气喘吁吁的少女,一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针对性的扶贫是么?是个好主意,说不定我回去之后也能借鉴借鉴。”
“哈哈,如果有机会,也让我们见一见卢森堡的风土人情。”切尔文披上外套,看着一旁的少女为他斟满酒杯:“对了,说到卢森堡。我记得小维多利你在和罗西亚决战之前,把那些小贵族都清理掉了是吗?怎么个事?他们也参与叛乱了?”
“那倒没有。”维多利微微一怔,接着轻笑着按下了怀中少女的脑袋:
“只不过他们在罗西亚初露端倪之时没有尽到一份贵族该有的职责,情急之下被我强行控制起来了而已。两位应该也听说过了,当时卢森堡已经十万火急,我有心支援却又没有足够多的士兵,情急之下只好控制住了那些不做事的废物,强行调用了他们麾下的士兵。”
切尔文点点头:“做得好,将军就该这般杀伐果决。他们领了爵位,掌管领地,就理应为乌萨斯效力。临阵踌躇,该杀。”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般举措小维多利你可不能再做第二次了。”赛伊德微笑着接过话题:“第一次陛下念在情况紧急事急从权的份上不会计较太多,若是还有第二次,恐怕从军生涯就该到头了。”
“多谢提醒,晚辈必定铭记于心。”维多利举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见维多利这般上道,两人自然也是笑着同饮数杯。待几人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连几位陪同的侍女都喝的醉醺醺的时候,维多利也适时的提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说起来,晚辈此行除了面见陛下,拜访两位前辈之外,还有几件急事想要寻求帮助。”
“哦?急事?能有这些美人美酒更急吗?”切尔文揽着两位少女,看似有些迷醉的反问道。
“当然有。”维多利笑着举杯,将就半送半灌的喂进了怀中少女的嘴里:“这件事事关我们将来还能不能舒坦的享受下去,姑且算是急事吧?”
“哦?说来听听?”赛伊德醉眼朦胧的将脑袋埋进少女胸口,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我听说南边的那些贵族们一直在搞小动作?我上午面见陛下的时候,有提到想要向国会申请资金来恢复卢森堡民生,重新训练军队。但却被陛下与维特议长搪塞了,至于理由嘛......帝国南镜的武器研究所一直在申请研究资金,以至于国会的预备资金都被占用了。”
维多利咂了咂嘴,眼神愤恨的咬了口怀中少女:“这可不是件好事啊。如今帝国沉疴难行,国会不批款用于各地恢复民生,反倒是支持起莫须有的武器研究,这恐怕不是什么好的信号。”
切尔文叹了口气:“这事我们知道,国会上我和赛伊德都投了反对票,但是陛下与维特议长都投了赞成票,最终国会以微弱优势通过了这项提案。真是可笑,连一位刚刚成年的少年都清楚的利害关系,陛下竟然选择一意孤行。发展南部的富饶地区可以理解,但是不能选择抛下......”
“慎言。”切尔文话说到一半,赛伊德便开口打断道:“陛下与维特议长可能有他们自己的考量,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小维多利,你主动提这件事情,是想要......”
“是的,我需要两位的帮助。”维多利点了点头,毫不隐瞒的将卢森堡的现状简短的介绍了一遍:“如果我想要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卢森堡的繁荣,最好的方式就是获得国会的拨款,但是很可惜......所以,我想请两位帮我。”
酒池肉林 : 24 交易达成
“维多利啊,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白吃的午餐。”赛伊德松开少女,放下酒杯,言语中不再是放松与随意:
“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你知道,那些小贵族是我们安插的棋子。即便棋子再不争气,处置他们的权利也应该在我们而不在你。我们没有追究那些贵族们的下落,反而重新邀请你回到我们之中。维多利,你应当感恩。”
“您的论点我无法反驳。”维多利十指交叉扣在自己的小腹上:“但两位也应该清楚,陛下的疏远已经是定局,我们各自都有着自己的艰难处境。如果不适时的团结起来,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团结,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赛伊德笑了:“那好,我可以给予你支援。但是你既然提倡要互相团结,那么我手底下还有几个没有贵族没有合适的位置,想必你可以为我解决这个难题吧?”
“当然可以!”
赛伊德说的只是气话,可他没想到维多利竟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只要先生送来的人足够优秀,能够完成我下达的命令,我很欢迎圣骏堡的贵族们来我这里工作。但我丑话也说在前头,如果先生派来的人是酒囊饭袋的话,我那里地方小,腾不出那么大的位置给那些猪猡。”
赛伊德将信将疑的皱了皱眉:“此话当真?”
“男儿说话,自无戏言。”维多利笑着点头。
赛伊德思索片刻,开出了自己的条件:“那好,我要三座......不,两座!只要给我两座领地的派遣权,我就答应帮你这个忙。”
但维多利可不吃这套,他笑眯眯的竖起手指,语气坚定的回应道:“只能一座。而且不能是我的核心工业城,除此之外地方随便你挑,哪怕是那两座东南交界处的双子小镇都可以给你。”
“狡猾的小鬼。”赛伊德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条件:“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援助?”
“一笔两千万起步的援助金,再加上卢森堡商队的特权政策。”维多利张口就来,显然是早就想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知道财政部有为一些地区或者商会颁发特权通行证,我现在很需要这东西。”
听到维多利狮子大开口,赛伊德刚刚松弛下来的表情当场就僵住了:“你还真敢要!两千万卢布?你不如让我把整个财政部给你算了!!!还有特权政策,那玩意可是要国会审批的!”
“不,是两千万龙门币。”维多利笑着伸出手指:“而且不能走公账,得从私人途径运输。不过我可以算你投资,每月返你一笔分红。至于特权政策......最少得给我的挂名商队搞一份吧?”
“分红多少?”赛伊德有些好奇。
维多利伸出手掌比了个数:“5%,整个卢森堡每月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五。当然,今年因为大兴土木以及免税的原因肯定是挣不到钱了,不过从明年起,每个月至少也能有上百万的卢布进账。虽然不多,但胜在细水长流。”
“月入百万吗?那可比我的薪水还高一倍呢。”赛伊德哂笑一声:“算了,总比没有好,这事我帮你想想办法吧。不过提前说好,特权政策的事,不一定能绕过检察院的眼睛。”
“还请您多多上心。”维多利点点头,举起酒杯敬了赛伊德一杯,随后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切尔文:“切尔文先生要不要也帮一把?”
“行吧,就当给阿卡斯基一个面子。”切尔文叹了口气:“领地派遣权就算了,我单纯入股两千万卢布,记得给我整一份分红就好。”
“小事一桩。”维多利再度举杯。
聊完公事与维多利的私人目的,接下来的时间几人反倒放松了不少,三人就这么在一群少女的陪伴下吃吃喝喝,是不是谈一谈国家时局政策,时不时一起放声高歌。直到天空圆月高照,门外宴会宾客散尽,维多利才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朝两人告辞。
看着被随行女仆一路扶上轿车送走的维多利,两位帝国肱骨才卸下脸上的酒意,一脸平静的走进了书房。
“比他爹狡猾多了,说不定和神民生的娃真能更优秀?”赛伊德抽出两根雪茄,递给切尔文一根后轻嗅几口。
“拉倒吧,年纪轻轻,胃口不小。不过还算好,至少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切尔文接过雪茄,一口将外面包着的茄衣扯碎。
片刻后,两缕青烟从书房中升起。
“但他至少有一句说的没错,陛下确实越来越不重视我们了。我们递交的档案和企划几乎都要经过重重审核才能送上国会。相比之下,南边的那些暴发户却可以随意的申请资金用来做一些意义不明的事情。”切尔文轻吸一口雪茄,随后将烟气重重喷出。
“提前做些准备吧,不能只依靠小辈。”赛伊德皱了皱眉,平时回味悠长的雪茄今天却怎么都抽不下去:“我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你可能要考虑重新整备军队了。”
“重整军队?有必要做到......我知道了,希望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是啊,希望陛下不要年纪轻轻就昏了头。乌萨斯也好,他的皇位也罢,终究是依靠我们的支持才能走下去的。”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别忘了整军的事,我也会联系其他军团的。”
另一边,摇摇晃晃的维多利被刺客小姐一路扶到了房间中。直到房门关上,醉眼朦胧的少年才恢复神志。
“两个老狐狸,都是不见鱼儿不撒饵的主。哪怕火烧眉毛了,都要在我身上捞一笔再说。”
刺客小姐轻笑着帮助维多利解开衣裳:“至少钱和特权要到了,不是么?赛伊德那家伙这么着急要派遣权,估计就是想重操旧业,玩边境走私的那一套。但他不会想到,你身为卢森堡之主,反而早早的就把走私通道开发起来了。他想在南部再开一条通道,难度比你高了太多。”
维多利微微一笑,抱起刺客小姐就钻进了浴室中:“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有钱了。”
酒池肉林 : 25 阿丽娜之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灰蒙蒙的雪地上沾染着红与黑,那曾是生命的颜色。但现在,对于塔露拉来说,那是绝望的颜色。
“是......小塔吗?”站在雪地中的阿丽娜摇摇欲坠,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甚至看不清面前之人的面容。
但阿丽娜知道,她面前的人,一定是她。
“很抱歉,我没能守住给孩子们的果干。很抱歉,真不想让你见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
雪还在下,顺着阿丽娜晦暗的视线,塔露拉看见了她那身早已经被血渍染黑的布衣,看见了那空空如也的袖口。
“阿......阿丽娜。别说话!别乱动!我帮你止血!我带你回营地!”
“已经,没有再流血了......”阿丽娜混沌的双眼凝视着塔露拉所在的方向,嘴角拼命的想要挤出一个微笑。
但很可惜,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行动的力气了,也没有微笑的力气了。
“不会的!我带你去找医务兵!我带你去输血!!!”塔露拉疯了一般冲向阿丽娜,将摇摇欲坠的少女背在了身上。
可直到背起少女的那一刻,她才惊觉。身后的少女是多么的轻,是多么的......冰冷。
她撑不到回去了。
塔露拉背着几乎没有重量的少女,步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她不敢飞奔,不敢用力,甚至不敢呼吸。她生怕只要一个小小的颠簸,身后的少女就会永远离去。
雪依然在下,阿丽娜的瞳孔逐渐涣散,塔露拉察觉到了身后少女的心跳愈来愈慢,可她却无能为力。怒火灼烧着她的心脾,而她却只能加快脚步,期望着营地越来越近。
“谁干的?是谁干的!究竟是谁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是纠察队?是那些村民?!还是...还是那些被赶走的感染者???”
听着身下女孩如同着魔一般的喃喃自语,即将陷入混沌的阿丽娜用尽全力呼唤着她的名字:“塔露拉!”
“!”
塔露拉猛的一怔,接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紧抱住了阿丽娜的身体:“我在,我一直都在,别睡过去好吗?求求你,别睡过去。”
“我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连为你报仇都做不到吗?”
“你要为了我......半途而废吗?我不接受,你答应过我的,不去憎恨任何人。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拯救这片雪原中的被压迫者,你.......”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做得到?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激动的少女没能注意到脚边的岩石,等到塔露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一阵阵晕眩感袭向了她的脑海。
塔露拉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在了雪地中,而她身后的少女闷哼了一声,彻底失去了意识。
“阿丽娜?阿丽娜!!!”
塔露拉连滚带爬的扑倒在少女身边,想要重新将少女背起,可少女毫无起伏的胸膛却让她触若针刺。
阿丽娜不行了,她要永远的离她而去了。而她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在雪地里狼狈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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