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莫德雷德一句话便让伊恩没办法反驳了。
在沉默许久以后，他只能问出像是最后通牒一般的话语。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
“你，是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吧？”
“嗯！”
莫德雷德的眼神坚定无比。
“无论是什么，我都想知道！”
那一刻，伊恩感觉眼前的莫德雷德，和记忆中的她们，重合在了一起。
“是嘛……”
“我知道了。”
“那么，莫德雷德，我告诉你吧。”
几分钟后。
“诶……”
莫德雷德止住了所有的悲伤。
此刻，她的脑海里面，只剩下空白一片。
“我……是不存在的吗？”
“阿尔托莉雅姐姐，也是不存在的吗？”
“只有……”
“妈妈是真的？”
“……”
虽然很想要否定掉莫德雷德的话，让她更加高兴一点。
但伊恩知道，只要开了这个头，就绝对不能否定掉这一切了。
“莫德雷德，或许是有些残酷，但这一切，就是你想要知道的事实。”
“……”
“原来是这样……”
莫德雷德的眼神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原来那时候，妈妈说的分开，是这个意思啊……”
“什么？”
“她，和你说过这些？”
“不。”
莫德雷德摇了摇头。
“没有说过。”
“但是……”
“她那时候的神情，很悲伤——我到现在都记得。”
“你……”
莫德雷德抬起头来。
“真的必须走不可吗？”
“……”
“是的。”伊恩点了点头。
莫德雷德的挽留，已经让他彻底醒悟了过来。
“无论如何，我都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我很想一直陪在你们身边，但是……不能这样，这个世界如果都是这样想的人，那么就糟糕了。”
“……”
莫德雷德没有应答伊恩。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他，眸子里多了几分希冀的光。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
“那，我们是不是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女关系呢？”
“嗯？”
莫德雷德的这个问题让伊恩愣了一下。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
伊恩思考片刻，摇了摇头。
“虽然，你也是‘莫德雷德’，但……如果是这样来到我身边的话，大概确实不能称之为‘女儿’吧。”
“……”
“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没什么。”
莫德雷德轻轻地侧过脸去，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那，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
“可以。”
“但是——”
男人看着眼前的莫德雷德。
“你可以，直视着我，来说出这些话吗？”
“……”
“不直视可以吗？”
“不行。”
“直视完一会立刻回头可以吗？”
“也不行。”
“想我回答你的话，就老老实实地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
“……”
面对着这最后通牒一般的语气，莫德雷德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着伊恩的意思来的话，恐怕永远不会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了。
少女最后还是回过头来，小声问起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父亲，既然如此——”
“你难道……”
“真的和那位洛特王有着什么联系吗？”
“我……很好奇这个问题！”
“因为，我总是会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些，你们之间就是有着某种我所不知道的联系。”
“那……到底是什么呢？”
“……”
事已至此，伊恩知道，如果自己不多说些什么的话，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莫德雷德一定会感到无尽的悲伤。
“嗯……”
“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将我当做他。”
“果然是这样吗？！”
伊恩还没得来及反驳这句话，便直接感受到了一阵难以形容的柔软。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的莫德雷德做了什么。
她吻了上来。
“做到了！”
“我做到了！”
莫德雷德抹着自己的嘴唇，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我……”
“我……”
看着莫德雷德语无伦次但是又很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伊恩忽然回想起了在伦敦特异点的时候，那位完全反转了的莫德雷德与自己说过的话。
“其实——”
“每一个莫德雷德，都对你有着特别的感情。”
“原来是这样吗……”
忽然解决了一个疑惑，伊恩露出了笑容。
而这样的笑容，对莫德雷德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果然，这样的行为，对于你来说还是……”
“还是太晚了一点。”
伊恩摸住莫德雷德的手，而后十指紧扣起来。
他已经说不出，这样一种特别到了极点的情况，到底是命中注定，亦或者是一种偶遇。
但至少这一刻……
这难得的一刻。
可以毫无担心的一刻。
“莫德雷德，你，想试试更多的吗？”
“更多的……”
莫德雷德还在疑惑着，这句话所代表着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下一刻，坐在男人面前的她，便明白了一切。
“……”
“这……”
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异性带来的悸动，而且还是如此地接近，莫德雷德自然是羞红了脸。
“会不会不太好……”
“由你来决定，莫德雷德。”
“你……”
“认为这是你在我离开之前，必须得到的回忆的话，那就告诉我；”
“而如果你觉得不需要这样的话……”
“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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