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下次再试一试吧。
与荆轲的情况类似,黑贞德也完成了对魔神柱的单体讨伐。
只是比起荆轲那种干净利落的处理风格,黑贞德明显要残忍不少。
不。
应该说是更有她个人品味一些才对。
“烧起来——”
“烧起来吧——”
黑贞德挥动着手中那与自己姐姐贞德相对应的魔龙军旗,发出了肆意狂妄的笑声。
她的内心其实还有着那种莫名其妙的破坏欲的,只是平日里没办法在姐姐和“女儿”面前展示出来而已。
如今——
总算是有一个好机会,好好地发泄一下了。
“下一个就是你们!”
“再多来点!”
黑贞德的笑声,在这血色的天空里面回荡着,如果有路人在此刻路过的话,大概会觉得她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吧。
而作为这里面,或许是战力最高的人。
摩根的面前,更是倒下了数量众多的魔神柱。
只是对于这一切,她似乎完全没有表情上的变化,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
仔细倾听的话,只会听到她在进行着一种神秘的报数。
“一个——”
“两个——”
“三个——”
“要是够五个的话,就可以和他说要约会了吧——”
嗯……
王女的小心思,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明显。
只是比起以前,她不再是那样的有恃无恐,也不再是只知道一味地索取了。
而贞德,虽然也有着能够战胜魔神柱的能力,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不需要这一位圣女来出手了。
她只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的哥哥,那就可以了!
但——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在【佛劳洛斯】的眼中,她们所带来的结果是一样的。
那就是在不断地压制着魔神柱们。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源赖光和荆轲,本就有讨伐魔神柱的可能性。尤其是前者,更是一路杀到这里的。
贞德姐妹,虽然没有明显的战绩。
但就两人的经历而言,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弱小的存在。
魔神柱们在变强,伊恩的妻子军团也在变强。
这其实也是男人的一种底气——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她们。
“知道了吗?”
伊恩暂时停住了在自己身边萦绕着的那些符纸,就像是停止住了宠物一般。
“雷夫,你根本无法战胜我。”
“以前也好,现在也罢,你永远,都只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完这样的话,伊恩默默地观察起了已经化作【佛劳洛斯】的雷夫的反应。
生气?
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男人还没来得及过多思考,答案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说——”
“伊恩·潘德拉贡。”
“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赢了吧?”
“……”
“不然呢?”伊恩毫不客气地回应着,“难不成,你想说,现在是你在占据优势吗?”
“呵——”
困于黄金牢笼里的【佛劳洛斯】,一点都没有战败者的模样。
“我或许现在确实是不占据优势,未来也没有优势。”
“但这不代表,你就是完全地上风,明白吗?”
“真正的惩罚,一定会到来——”
“我们,只不过是洗刷这个世界罪恶的先锋罢了。”
“人理,是注定要毁灭的。”
“……”
伊恩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不是说,男人感觉自己上当了。
恰恰相反,他知道摩根和自己的推测对了——
在雷夫,不,应该说是这些魔神柱的背后,还存在着更加可怕的一体。
不行。
不是顾虑这些的时候。
时间……不多了。
伊恩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继续说道。
“那你难道就不担心,你所说的‘存在’,也会败给我们吗?”
“哈哈哈哈哈哈!”
“你果然有些神志不清了!”
雷夫大笑起来,仿佛此时此刻被困在牢笼里面的人,是眼前的伊恩,而不是他。
“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掌握了所有魔术的顶点。”
“你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他随手制造出来的东西而已。”
“不会有人以为,自己可以和这样的王所抗衡吧?”
“那是自大,虚伪,而又无耻的认知。”
“可你还是输了,雷夫。”
知道不能再获得更多信息,伊恩如此说道。
他的符纸,也重新汇聚成了另外一个形状。
“你的永生与不灭,将成为囚禁你的牢笼。”
“可笑——”
雷夫冷笑起来。
“从来就不可能有牢笼能困得住我——你也好,谁也罢。”
“既然它们会成为我往后无法行动的源泉,让我无法毁灭掉这个糟糕的世界的话——”
“那就……”
【佛劳洛斯】的眼神变得血红了起来。
那是和周遭环境完全融为一体的存在。
“让我放弃掉这一切。”
“意识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人理是注定毁灭的罪恶。”
“我以前相信这一点,以后也相信这一点。”
“我,愿意为此牺牲掉自己。”
说完这样的话,像是嘲讽一般,【佛劳洛斯】最唯一一只能够露出来的眼睛,看向了制造了这黄金牢笼的人,名为伊恩·潘德拉贡的存在。
“你永远都停不下这一切的——”
“人理,必须毁灭!”
咕噜——
咕噜——
咕噜——
黄金牢笼里,传来了某种东西融化的声音。
虽然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伊恩知道,那是雷夫自我了断的声音。
他宁愿放弃得到的恩赐,也绝对不愿意就这么困死在阴阳术的牢笼里。
只是——
男人露出了得胜的笑容。
那是和之前几乎嘲讽雷夫时完全一致,但是却又要更加真心的模样。
噗的一声——
鲜血从伊恩的嘴中飞出。
而后,他整个人跪倒了下去。
黄金牢笼在数秒内开始崩塌,而后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宛若撞钟一般的声音。
嗡——
嗡——
嗡——
“哥哥!”
手持军旗保护着伊恩的贞德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她直接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军旗,而后过去扶住了他。
“你……”
贞德本想说“你没事吧”这样的话,但眼前的样子,显然不允许她这么做。
因为……
平日里谈笑风生的哥哥,现在已经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力竭了一般。
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和记忆中的哥哥,所相匹的模样!
“我没事,贞德。”
伊恩有些虚弱地说道。
“只是……太累了而已。”
“太累了?”
贞德可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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