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医ff0
战争开始了,一切就是那么突然,丰饶的令使倏忽带领着丰饶民联军来攻打罗浮。
这场战争事关整个罗浮的存亡,所有的人都将会用生命去捍卫它。
“额啊……”
身体中不停地传递着疼痛,云骑将士眼皮颤抖着,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不断变换的场景,他迷茫又虚弱地说道:“我……我还没有……死吗?”
“当然没有啦,你还活地好好的呢!”
清脆的声音传来,这个时候,云骑将士才发现,自己是被人背着的,而背着他的,是一个遥听医士。
看到云骑将士的醒来,遥听表现的十分开心,他说道:“找到你的时候你还剩了一口气,我就赶紧把你带出来的。”
遥听为什么在战场上,还救下了我?
云骑将士脑袋因为伤势原因昏昏沉沉的,想了好一会才想到答案。
哦,对了,近些年好像是有一个由遥听组成战场救援队,不过他之前还从来没见过,没有想到第一次见是在这种情况下。
虽然十分感动,但是……
“你还是放下我吧……那些孽物的鼻子和狗一样……咳咳……灵的很呢,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云骑将士十分虚弱地说道,这场与丰饶孽物的战争实在是过于惨烈了,这种烈度,随处都可能会蹦出一队嗜血残忍的丰饶民,他现在毫无战斗力,而遥听族据他所知也不以战斗力见长,遇上了敌人只有死路一条。
“那怎么能行!”
遥听一口回绝:“都救下了你了,怎么可能把你丢下!”
“虽然那些丰饶民是很敏锐,但是也不要小瞧遥听的听力和腿脚啊。”
云骑将士眼前的耳朵动了动,能看得出遥听对自己能力有着十足的信心:“我已经救下了八个人了,你是第九个,你就对我多一点信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
听着他的话,云骑将士的精神有一些恍然,自己还能够回去吗?
如果不用死的话,他当然不希望死在这处战场,他的家里人还在等着他呢。
严重的伤势让他的视野开始有一些朦胧了,在昏迷前的最后,他蠕动了一些嘴唇说道:“那……拜托你了……”
“嗯,交给我吧!”
令人安心的气息安抚着这名受伤的云骑将士,他最后只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且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和治疗。
“……”
“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阵柔和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云骑将士转头一看,发现是那位舒和大人。
“我感觉……好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请好好休息吧,你的伤势需要静养。”
在舒和检查完情况之后,他转身就要走,但是被云骑将士的一句话叫住了。
“那个,请问舒和大人,把我带回来的遥听呢?我想要向他道谢。”
如果没有他,他是绝对没有办法活着回来的,所以他想要见到那名遥听并对他表达感谢。
但是由于那个时候他是被背着的情况,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也就没法去找那名遥听。
眼前的这位是遥听族的大家长,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他的吧。
“……”
听到他的话,舒和进行了短暂的停顿,然后他微笑地转过头对着这名云骑将士说道:“他呀,他把你带回来后,就立马回去救其他的人了,现在并不在这里,道谢什么的,等他回来我会为你转达的。”
“可我想要当面……”
舒和脸色有些为难:“这个的话,有点不行,你知道的,现在医疗压力十分紧张,如果各个都要这样当面道谢的话,会浪费他们宝贵的救援时间的,还是我来转达就好了。”
“这样吗?好吧,那就麻烦舒和大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云骑将士也知道自己这一行为的不妥,也就没有再坚持了。
等战争结束的话,如果我还活着,再去找找他道谢吧。
他这样想到。
面对终于好好休息的云骑将士,舒和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
那位云骑将士想要道谢的愿望,应该是实现不了了。
那个孩子在救下第十三人回去战场时候,被丰饶民培养的丰饶灵兽们发现并围猎,最后死在了孽物的利齿下,尸骨无存。
而这样的事情,绝非个例。
看着那一份份的阵亡名单,看着那一张张他记下的不同的脸庞,舒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这就是战场,与丰饶民的战争可不会管你这个种族是否稚嫩,既然你加入了罗浮,那么同样是被他们杀戮的一部分,无情的死亡会笼罩着每一个人。
虽然万相坚信,死亡并非是一个生命的结束,但是……每一个万相的经历所塑造的不同的性格,终究是不能坦然接受,起码舒和是这个样子。
遥听族,舒和亲手领着这个种族一步步成长,看着他们如何一点一点适应仙舟的生活,看着他们为仙舟上的人接受他们而感到开心,看着他们对未来的日子满怀希望与期待。
然而,这一场战争让这个稚嫩的种族亲身经历了宇宙的残酷,丰饶孽物的凶残远超他们的想象,令他们感到害怕。
不过就算是这样,依旧没有人退出,他们本身或许弱小,但是心灵并不软弱,害怕是正常的,但是不要因为害怕而失去迈开脚步的勇气,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他们去救。
罗浮仙舟以真心对待遥听族,那小兔子们,也将会用真心进行回报。
于是,舒和目送着这些孩子们为了去救人而一次次的离开,离开前还会笑着说让他放心,说他们会带着其他人一起回来,但真正回来的却是越来越少。
他见过每一名加入战场救援队的遥听们,他记住了他们每一人的样貌,名字,性格……但现在,他们中的好多人,都在这场战争中永远定格,再也不能够展露出微笑。
这份‘欢愉’,还真是苦涩呢。
自己,也真的是不合格呢。
“呼……”
舒和几乎是颤抖地长呼出这一口气,他想要去揉一下因为长久工作疲惫的眼睛,却意外触碰到了一点点湿润。
“诶?”
舒和有一些惊讶,自己竟然没有控制住吗?
他慌忙地擦了擦眼睛,然后向着四周观察,确认没有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这个样子可不能让别人看到,谁都能乱,但是领头的不能乱,他身处的这个位置会很大程度影响到其他人,因此,他绝得不能够露出有一丝软弱的表情。
深呼吸几次,并用月华调整了一下后,舒和又恢复成了之前的那副亲和平稳的样子。
好了,满血复活,接着干吧,要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还不能够休息啊。
舒和微笑着重新迈开了脚步,但是他的身影,却依旧显现出一份悲痛。
——
随着战争的推荐,罗浮这边损失惨重,但是丰饶民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对仙舟的封锁出现了缺漏。
为了彻底破局,舒和与镜流将承担起讨伐丰饶妖树的任务。
“呼,呼~”
舒和的面色变得惨白,在临行之前,他将自己的大部分月华注入仙舟的大阵之中,用于抵御丰饶力量的侵蚀。
如此使用月华的情况舒和也是第一次,以至于差点站都站不稳,好在这个时候镜流及时扶住了他。
看到镜流眼中的悲伤,舒和微笑着安慰她。
自己可没有那么弱啊,至于那个样子吗?
稍微调整了一下后,舒和紧紧握住了镜流的手,开始调动自己的能力。
走吧,让我们赶紧去结束这场战争吧,流下的血已经够多了。
跳跃,不断地跳跃……
然后是战斗,不断地战斗……
舒和终于来到了敌人所在的位置。
在经历了一番苦战过后,他和镜流终于是合力击败了这颗丰饶的妖树。
但是,它显然也不想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它要留下他们。
在看到那耀眼的光芒亮起的时候,舒和知道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几乎是耀眼光芒绽放的瞬间,舒和就跳跃到镜流的身边,并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她。
看着那满脸惊愕的镜流,舒和露出微笑来安抚她。
他是万相,这只不过是一段人生,但你不一样,你的路并不应该在这里停下来。
下一刻,舒和启动了之前应星给他的装置,防护罩开始笼罩两个人的身体。
但是这远远不够,妖树爆炸的能量绝对不是能够那么简单就抵挡得了的,仅仅一瞬间,保护罩就出现了裂痕。
所以,救下镜流的关键,还是在他的身上。
他主动将自己的身躯崩解,化作了最柔和的力量去保护镜流,虽然亲手这么做有一些疼,但是这样她终于可以活下来了,真好。
然而,他做的事还是不够。
舒和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镜流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如果他走了,那随着而来的巨大痛苦,毫无疑问会让镜流的魔阴身发作,成为一名没有理智,只知道杀戮的丰饶孽物。
这并不是舒和想要的,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镜流走了出来,变成了现在这个健健康康的样子,怎么能让所做的一切都白干呢?那这样他岂不是成乐子了?
所以说,舒和还将一部分的力量放到了镜流的身上。
这一份力量,能够稳住镜流的心神,让镜流不至于在他死去之后产生过于悲痛的情绪而变成魔阴身。
舒和在镜流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然后失去了所有的视野。
但是马上他又再次张开眼睛,不过这次眼前场景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这个地方唯一的光亮也就是那单薄的身影了。
无数漆黑的手向着镜流的身影伸去,它们十分的扭曲,张牙舞爪,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企图将她拉进无尽的深渊。
但是下一刻,水声滴落的声音响起,一片湖面自镜流的脚下向着四周扩张,湖水清澈如镜,反射着两个人的倒影。
明亮的圆月高挂,洒下银白色的光辉,照亮了整个湖面。
那些漆黑的手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逐渐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它们开始退却,退到湖水的范围之外,等待着这份力量削弱到无法抵抗它们的时候再发起攻击。
舒和一步一步走到了‘镜流’的面前,他看着她那精致美丽的面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但是意外的,‘镜流’对此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很正常,因为眼前的‘镜流’只是镜流在深层意识中的形象,并不是她本人,她本人啊,现在还失了魂一样跪坐在一片焦土之上,雪白的头发变得暗淡并肆意披散在镜流的肩头,美丽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充满了空洞。
仅仅是镜流在意识到舒和死亡的下一刻,舒和留给她的保护机制就启动了。
“唉,我就知道,你啊,什么时候能让我少操一些心呢。”
舒和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充满了心疼。
但是心疼又怎么办呢?
他已经死了,现在这个状态在激发后不久就会消失,之后保护镜流的,就是他们脚下的湖面和上面的圆月了。
月亮和湖面会保护镜流好一段时间,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她能够恢复过来吧。
最后,再进行最后一次告别吧。
舒和抱住了镜流,身体渐渐变得虚幻。
我爱的人啊,在我走后,要保护好自己呀。
待到舒和完全消失后,‘镜流’的双眼流下了眼泪。
——
这里说一下,第二卷镜流梦到舒和并不是舒和本人,那只是因为舒和的保护机制的影响,让镜流梦到了那个情景,舒和在保护机制启动后就回归本体了。
老家事多,晚更,少更甚至请假的情况请谅解。
在一处神秘空间中。
阿哈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屏幕上播放着一场又一场的万相所经历的人生,祂把这些当做电影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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