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滴磐石
艾薇莉亚鼓起的脸颊缩了回去，恢复成往日那般“面瘫”。
而知晓整个状况的海伦也读懂了艾薇莉亚的委屈，于是笑着伸手刮了一下艾薇莉亚的琼鼻，“你和我都是4阶超凡者，肯定需要一个能镇住场子的人留下来啊。”
艾薇莉亚微微睁大眼睛。
“哈？你都……4阶了？”娜塔莉在一旁惊呼了起来。
她当初晋升3阶的时候都开心过一阵呢，甚至还跟海伦炫耀了一番，结果艾薇莉亚先拿下团队里第二个晋升4阶的名头了。
有些嫉妒了，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有海伦，那点胜负欲瞬间烟消云散了。
娜塔莉想到这里，内心的纠结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是昨天刚刚成功，也听从你的建议选择了职业。”艾薇莉亚目光紧盯着海伦。
一旁的伊琳娜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在走廊上遇见了艾薇莉亚姐姐。”
“我当时是想告诉你……你们而已，结果没机会开口。”艾薇莉亚目光重新回到海伦身上，“只是没想到海伦看出来了。”
海伦耸耸肩，“要不是刚才靠近你，我都不知道你晋升呢。”
艾薇莉亚毕竟是刺客游侠一类的职业，因此有气息遮断的类似技能也不碍事。
“那我们出发吧。”贞德单手捂脸，对于罗马人的讨论充满了无奈。
“啊啦，正经女小姐是不是羡慕了呢？只要你肯放下身段求我，说不定会有4阶修女种子哦~”海伦闻言，笑嘻嘻地凑到贞德面前。
贞德松开手，扭头看向别处：“免了，我手里有教廷给我的4阶种子，这几日我也要晋升。”
海伦轻声切了一下，内心却已经定下了从教廷那里搞种子方法了。
梵蒂冈是吧？等我一两个月就来薅你们！狠狠地榨干你们这群异端。
“海伦，我们出发吧！”尤多西亚忽然开口道。
看到海伦和其他少女对话，一种不爽感油然而生。
凭什么跟我说话那么少？
啪嗒！
一艘小木船从寒鸦号上落了下来，很快又重新浮在水面上。
海伦一行四人先后落在船只上，向着远处的利马索尔港口前进。
“来了。”
港口上的巴哈尔右边的机械眼闪过红光。
哐——
一道老旧齿轮转动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响起，这让他疑惑地转过身。
“我警告过你，教团长，接纳这群亡国之人没有好下场。”一名身高和巴哈尔相当的齿轮人转动着他嘴上的齿轮。
“费克恩，投靠地精才没有好下场！”巴哈尔手持机械电流杖捶打地面，“我们不仅要与考古派为敌，甚至还要看地精脸色行事！我们是古老联邦的后裔，岂能受这些外来移民统治？”
“和地精合作有什么不好，只要我们扣押并献给地精，一切就有得谈了，到时候寸功未立的考古派还不是被我们压住？”费克恩副教长摊开双手，“你和他们决裂是错误，明明我们就快拿下教团长的位置了，是你的懦弱，让我们失去了机会。”
“如果我不宣布割裂，我们内部当即就会爆发冲突，我们是联邦后裔，自相残杀无异于自毁长城！”巴哈尔怒道。
费克恩嘴中齿轮转动着：“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需要资金，我们需要大量的材料，困在一个岛上有什么出路？我们资源本就稀少，和地精结盟扩张才是出路。”
“你难道没有看到吗？和地精这种军事实力强大的盟友合作才是出路。”
巴哈尔摇头轻笑：“地精扩张已经到了极限，能提供我们的资源远不如新人类。”
“哼，那我们还有可说的吗？”费克恩转身背负：“有我这个想法的，可不只有我一人。”
话音落下，他带着身旁的机械蒸汽奴仆离开了这里。
望着费克恩离去的背影，巴哈尔沉默良久，方才转身带着人迎接靠岸的海伦等人。
“远道而来的贵人，恕我有失远迎。”巴哈尔滑动齿轮来到海伦面前。
刚刚从船上上岸的海伦一行人对视一眼，最终由尤多西亚出面。
“无妨，塞浦路斯本就是我们罗马一份子，都是一家人。”尤多西亚睁着眼睛说瞎话。
以前塞浦路斯确实是罗马领土，不过那是老黄历了，科穆宁时代后，什么人都能来这个小岛上踹一脚。
因此尤多西亚的话不是没道理，只是多少有点搞笑了。
不过双方都没有戳破这件事，很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诸位乘船劳顿，不如去我的庄园一叙？”巴哈尔侧身让开道路。
尤多西亚目光微微偏移，站在第二排的海伦点了点头。
尤多西亚迅速收回目光：“就附近的教堂吧，你我都好。”
巴哈尔眼睛闪烁起光芒，海伦一行人直接开门见山是他乐意见到的。
于是他也废话，指挥身边机械奴仆和工匠开来马车。
随着一辆蒸汽马车停在海伦等人面前，这让站在后边的娜塔莉不安地捏住海伦的裙摆。
“别怕，有我。”海伦轻声低语一句。
给予信心的娜塔莉低头嗯了一声。
海伦微微一笑，转身带头走进了马车，其余三位少女也迅速跟了上去。
他们坐着马车沿着道路直走，最终停在一座教堂前。
这座教堂上有明显的光辉教建筑风格，只不过上面的标志被贴成了齿轮，周围更是有明显的蒸汽机械风格。
显然，这里是被齿轮教改造过了。
咔哒！
车门被打开，巴哈尔一脸恭敬地站在车外喊道：
“各位罗马贵客，教堂设施都准备好了，晚饭我们是否要订在附近的庄园？”
“不必了，我们现在开始谈吧！”尤多西亚眼神犀利了起来：“你也知道我们这四个人身份吧？”
巴哈尔目光微闪，目光扫视从尤多西亚、娜塔莉、贞德以及最后的海伦身上。
“那我们会准备好送你们回港口的马车。”巴哈尔说完，转过身带起了路。
尤多西亚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海伦。
海伦微微点头，“接下来交给我吧。”
话音落下，他向尤多西亚伸出了手。
望着海伦递过来的小手，尤多西亚恍惚间看到了小时候母亲递来的手。
温柔却不柔弱，温和却不失强硬。
“一切就交给摄政打理了。”尤多西亚微微闭上眼睛，伸手搭在了海伦手上。
自己都交给海伦了，为什么不能再大胆一点呢？比如信任？
感受尤多西亚冰凉的右手，海伦淡然一笑，用双手暖了一下尤多西亚的手后，便率先下车，其余三位少女立刻跟上。
“尊敬的巴哈尔教授，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可是决定双方未来的，我希望你慎重对待。”
走到巴哈尔身边后，海伦直接开口了。
而海伦这话一出，倒是让巴哈尔诧异了一下，他的名字很少有人外传，就算是有心打听并知晓，也绝对不会在他名字后面加教授，都只是加教团长或者主教之类的。
所以海伦叫他教授的时候，意外地让人……
舒坦。
“这个时代，很少有人称呼我为教授了。”巴哈尔收回目光，继续操控脚下的齿轮滑走。
海伦加快脚步，“我需要煤和大量魔力水晶，以及可供三千士兵七日的粮食。”
海伦故意夸大了人数，将两千孩子偷换概念成三千士兵。
而他这番话落在巴哈尔耳朵里，就是寒鸦号上还有三千可战之兵。
“这些基本要求，我们会满足你方需求，只是你方愿意付出什么呢？”巴哈尔停在教堂门前，也就是石板路上。
海伦也恰到好处停下，扭头望向教堂周围绿茵茵的草地：“资金，我方虽然不多，但足够为你们断裂的资金链重新转动一下，当然一些合法的名头也是可以给予的。”
巴哈尔那半张人脸上的眼睛微微一缩。
都说这个罗马皇后聪明强大，如今这一接触，他才感觉到那些传言并非全是虚假的。
他们这边的情况被摸得一干二净，不，或者说裤衩子都被扒干净了。
而对于海伦这边的情况，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海伦这一派是逃难出来的，带了多少人都尚且不清楚。
这对于谈判交易来说，是一眼望到头的失败。
底细全部被看清了，接下来对方只需要摸到你底线就行了，期间你根本反抗不了。
而海伦将对方反应尽收眼底，他当然不是神机妙算，而是凭借前世经验，前世玩家打过塞浦路斯这个本。
后来他还去这个岛过日子呢，听以前那些大佬玩家如何拿下这座岛的，顺便了解到齿轮教当时的情况，自然清楚他们的需求。
“我甚至怀疑，你们不是在逃亡，而是冲着我们来的。”巴哈尔忍不住吐槽一句。
海伦没有回答，只是乖巧地做了一个齿轮教的转圈礼。
巴哈尔将机械电流杖放入门口的神龛中，教堂紧闭的大门也敞开了，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常见的教堂长椅或者圣像，大厅中一张长长的橡木桌，以及分在两侧的椅子。
“贵方请坐。”巴哈尔虽然知道接下来谈判非常困难，但内外情况严峻，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停下思考了。
双方落座后，海伦直接开口了：“明日这里就可以为阁下举办加冕仪式，尤多西亚陛下将封阁下为塞浦路斯国王，自由罗马战帅，可用影像石记录。”
此话一出，整个教堂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海伦，包括尤多西亚。
可她随即反应过来，罗马都这样，随便乱封几个王也没什么，反正又不付出什么。
海伦小脑子真是聪明，嘴巴也挺伶俐的嘛！
“……能否尊称我们为国教。”巴哈尔摸了摸下巴，想更进一步。
“我方建议暂且搁置，你们的齿轮教的机械之神未尝不能是光明神呢？或者光明神也可能是机械之神？”海伦虽然是光辉教圣女，但说穿也不是牧首，不能给出保障，只能扯一下。
巴哈尔闻言只是稍微失望了一下，不过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多聊，于是很快改变话题：“只要阁下承认我的国王之位，然后去欧陆交谈一番得到承认，我想……国王这重担我也不是不能胜任，毕竟一国之王对于我们齿轮教是很进步的，未来更加海阔天空嘛。”
“只是不知道贵方有什么需求？”
能解决名头问题就行，到时候可以用塞浦路斯国王身份正式和各国展开贸易。
法统和宣称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需要的，不然他们资金链为什么断了？
“前面说过的，煤、魔力水晶、粮食以及……”海伦竖起食指：“一颗3阶舰娘种子。”
此话一出，巴哈尔这边窃窃私语了起来。
煤和粮食没有问题，但魔力水晶缺口很大，和钱一样，他们自己都要用。
至于3阶舰娘种子……
“我确实有一颗3阶舰娘种子，不过你们加了条件，你们也得答应我方一个条件。”巴哈尔竖起机械手指。
海伦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
“贵方请说。”尤多西亚见海伦没回话，立刻出声接替谈判战场。
“尤多西亚陛下加冕我的国王之位后，希望海伦圣女入我齿轮教，成为圣女！”
第14章：碧池也有动心的时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此话一出，别说是海伦，连尤多西亚都愣住了。
“不行，从未有过圣女担任贵教的圣职人员的先例。”
贞德当场站了起来反对，她来君士坦丁堡是做什么？或者说来东罗马，最后还跟着走是为什么？
为了让海伦皈依“圣光教”啊！
现在让海伦当你齿轮教的圣女？
抱歉，天主的怒火由我来代替！
贞德一副“你为什么要演奏XXX”的表情盯着齿轮教，明明她这个圣光教的圣女就在这里，真不把她当回事啊！
“抱歉，我方只是传达诉求，并没有不尊重贵教的意思。”巴哈尔语气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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