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上无忘川
“而关于实验室初期的研究项目，我也已经有了几个方案……”
罗林安静的听着，偶尔也会出声与罗塞尔讨论，虽然在专业度上，他比不上罗塞尔，但得益于比较大的脑洞，罗林无疑也为未来的科技发展提供了几个意思的方向。
等两人讨论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贝尔纳黛与博诺瓦自然早已经回家。此刻两人都坐在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一边好奇地偷看着他们这边的情况。
“那之后机械实验室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交给我一份让人满意的答卷。”罗林微笑着端起红茶抿了一口，道。
“突然感觉压力好大，老板，要是我这边没能研究出什么结果，你不会打死我吧？”罗塞尔这样说着，故作害怕的看向罗林，也不知道是在调侃，还是在试探。
“怎么会呢？我是那种黑心老板吗？”罗林看着祂笑了一下，道：“最多给你安排别的工作，延长你打工的时间，让你再给我打个100年白工什么的。”
“果然是你能做出的事。”罗塞尔吐槽了一句，又想到了什么，道：“蒸汽那边就我去对接？”
“不然呢？”罗林反问了句。
“老板，你就不怕我跟蒸汽联合起来把你架空了？比如隐瞒研发成果什么的。”罗塞尔有些好奇的开口，又带着一点试探。
“你可以试一试，我不介意。”罗林微笑着看着祂。
罗塞尔的表情顿时变得讪讪，连忙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肯定不会那么做的，那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们真的能够点出足以对抗我的科技树，我很期待。”罗林笑了一下，看着罗塞尔，意味深长的道：
“罗塞尔，我知道你不甘于屈居人下，我也不准备真的拘着你一辈子，等未来我不需要你，或者有了能够接替你的人，你自然就自由了。”
罗塞尔听到这话一时间表情有些奇怪，祂看着罗林，犹豫了一秒钟后道：“所以只要我培养出一个接班人就可以退休了？”
“当然。”罗林点了点头，道。
罗塞尔似乎松了口气，祂接着又想到了什么，表情变了变，道：“那到时候我的父母？”
“我是一个很良心的老板，自然也会给退休员工一些福利。”罗林微笑着看着祂。
罗塞尔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祂接着一口将手中的红茶喝完，用衣袖随意的擦了一下嘴角，才看向罗林道：“老板，你不生气吗？”
“难道我是第一天知道你是什么人？”罗林瞥了罗塞尔一眼，笑了一下，道：“而且你只是想要自由，又不是想要真的背刺我，那有什么错。”
“你居然是这么开明的人吗？”罗塞尔忍不住嘀咕了句，祂承认祂确实动过一些心思，当然祂并没有任何背刺罗林的想法，只是思考过要怎么样才能不再继续给罗林打工。
罗塞尔的天性无疑是向往自由的，也正因此让祂给罗林打工一段时间还行，让祂一辈子给罗林打工，祂确实有点受不了。
“我本来就很开明，是你自己给我挂上了路灯滤镜。”罗林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就站起身，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继续享受亲子时光了，不过希望下次我来拜访的时候，罗塞尔你的工作进度不要再是0。”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蒸汽商量建立实验室的事，争取这个月就给你把实验室的本体搞定，科研人员招齐，直接开始研究项目。”罗塞尔连连点头，道。
罗林则在离开之前顺便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孩子，只见他们正凑在一起阅读《资X论》，顿时勾了下嘴角。
他当然不介意罗塞尔未来有一天退休，只要对方能在退休前把他希望做好的事情全都搞定就行。
第335章 治疗永恒烈阳中
与罗塞尔这边聊完之后，罗林也没有再马不停蹄的继续工作，而是选择了先休息一晚，恢复一下精气神。
等第二天早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的罗林收拾好自己，又简单的吃了个早餐，便将“路西法”的化身召唤了出来。
“杰克沉迷学习，路西法处理工作，本体休息，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罗林一心多用的操控着马甲，本体并不准备出门，而是拿了一本小说准备阅读。
这是佛尔思的最新力作，讲了大侦探夏洛克先生与人偶少女的故事，其内包含侦探、灵异与爱情等多种元素。
罗林准备先试阅一下，如果故事实在精彩，就分享给某位正在边境城市扮演梅迪奇的愚者先生。
而在本体阅读新书的同时，罗林也操控着路西法的化身出门，很快他就来到了星界，准备拜访一下七神中的某两位。
其一自然是永恒烈阳，罗林要研究治疗祂的方案。
其二则是黑夜女神，罗林主要是为了安提哥努斯的事。
永恒烈阳显然对于罗林的拜访早有准备，罗林这边刚刚抵达神国边境，永恒烈阳的神国的通道便打开了，跟之前打扮的一般无二的奥塞库斯出现在罗林面前。
祂的视线先是在罗林身边寻找，显然在寻找某位太阳神的身影，在发现罗林真的是一个人来之后，奥塞库斯的心情感觉都低落了一些，但还是朝着罗林露出了一个笑容，道：
“日安，路西法阁下，麻烦您了。”
态度可以说放的很低，这并不奇怪，奥塞库斯虽然骄傲却也分人，像罗林这种存在，哪怕不提他的本质，只凭罗林跟太阳神的关系，奥塞库斯也不会在他面前傲慢。
“日安，奥塞库斯！”罗林也朝着奥塞库斯露出了一个微笑，继而道：“如果你是想要寻找太阳神的话，很抱歉祂不在，不过如果你想要见见萨斯利尔，祂现在倒是有大把的时间。”
奥塞库斯愣了一下，随后显然就回忆起了什么，开口道：“所以您跟主的实验成功了？”
“你这段时间没有跟真实造物主交流吗？”罗林笑着反问道。
听到某个名字，奥塞库斯抿了抿唇，道：“我并不认为真实造物主等于萨斯利尔。”
“那看来你跟阿蒙应该很有共同语言。”罗林瞥了祂一眼，接着道：“萨斯利尔现在正在忙，你要是想见祂，等治疗结束之后，可以制造个分身，我带你过去见祂。”
因为还要堵屏障上的裂缝，七神无法随意离开星界，但分割一点力量制造个分身，前往现实还是没问题的。
“谢谢您。”奥塞库斯没有拒绝罗林的好意，祂确实也想见见萨斯利尔，虽然不像某位红天使那样将萨斯利尔视为母亲，但对于奥塞库斯来说，萨斯利尔也是一位祂非常尊敬的长辈。
罗林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他随即跟着奥塞库斯进了祂的神国，来到了奥塞库斯平时生活的地方。
“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哪怕是奥塞库斯，在这一刻也不由紧张起来。
“我恐怕需要你限制一下自身的力量，不然我怕等会儿你挣扎起来，我按不住你。”罗林也没有客气什么，一边将特制的手术床从空间中取出来，一边看向奥塞库斯，认真的道。
这毕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序列0，只凭门先生制造出来的封印床肯定是不足以完全按住对方的。
奥塞库斯愣了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罗塞尔之前说过的话，祂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张明显来自门先生的封印床，迟疑了一下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虽然不像门途径那样精通丰富，但作为目前最强公证人的奥塞库斯，自然有办法在短时间内限制住自己的力量。
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有一种自己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的即视感。
等奥塞库斯封印好自己的力量，罗林也没耽误时间，让祂在封印床上躺好，就启动了这张床的封印效果。
“做好心理准备，奥塞库斯！不过也别担心，我不会让你疯掉，也不会让你死掉的。”
奥塞库斯看见罗林朝祂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这也是祂关于这段时间最后还算是比较清晰的记忆。
因为在随后的时间，奥塞库斯的记忆便就变得扭曲又破碎起来，祂对此唯一留下的比较清晰的印象只有黑暗与混沌。
奥塞库斯又有一种错觉，似乎在某一个瞬间，祂被丢入了无底的深渊，深渊中存在着某个可怕的、不可名状的存在，奥塞库斯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看清楚那位存在的样子，只记得某种无法言喻的疯狂。
这种疯狂让祂忍不住咧起嘴角，让祂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奥塞库斯又有一种错觉，在这漫长的、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扭曲中，祂偶尔会忘记自己是谁，偶尔会觉得自己是另一个存在。
这让祂听到了轻笑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是谁呢？
奥塞库斯恍恍惚惚间，似乎有一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但是在他真正说出来之前，有人捂住了祂的嘴。
“别忘了你到底是谁，奥塞库斯。”
熟悉的名字让奥塞库斯恢复了片刻的清醒，也打断了祂之前的思维，奥塞库斯忽然想不起祂刚刚要说出的到底是哪个名字，只是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却止不住的颤抖。
……
混沌，扭曲，以及漫长的黑暗。
当奥塞库斯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祂甚至有点想不起来祂到底是谁，也想不起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直到旁边属于罗林的声音响起，奥塞库斯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祂终于想起了属于祂的一切，却依旧想不起来刚刚发生的事，之灵魂的本能告诉祂，那是祂绝不想再经历一遍的事。
“我……”奥塞库斯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又嘶哑，祂看向罗林，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感觉如何。”罗林面不改色的看着奥塞库斯，但如果有熟悉罗林的人在，必然能看出他的心虚。
罗林也确实有一点心虚，毕竟他刚刚差点就在奥塞库斯身上实践了“原初在我体内苏醒了”升级版——“奈亚在我体内苏醒了”，属于奈亚的混乱严重侵染奥塞库斯的灵魂，差点将祂感染成了另一个奈亚。
好在罗林发现的快，及时掐灭了苗头，最后靠着很潮的手艺，成功把奥塞库斯又给捞回来了——否则属于奥塞库斯的意识会直接被彻底摧毁。
第336章 永恒烈阳从此有了心理阴影
“人类的灵魂还是太脆弱了，还好没直接在伯特利身上实验……”罗林在心底叹了口气，视线则依旧观察着奥塞库斯，不为别的，就是担心会不会还有什么他没发现的后遗症。
奥塞库斯自然没发现罗林的心虚，一来祂跟罗林其实不熟悉，二来祂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注意罗林的表情。
奥塞库斯现在的感觉很奇怪，谈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但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祂能隐隐约约察觉到祂的灵魂在刚刚似乎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折磨”，那只留下了模糊印象的扭曲与混沌比祂之前遇到过的任何一种疯狂，任何一种污染都要可怕。
但奥塞库斯也能确认，祂并没有被这份疯狂真正的污染，祂依旧还是祂自己，没有变成什么奇怪的精神缝合怪，也没有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奥塞库斯知道，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那份扭曲不危险，而是祂眼前这个人抑制住了那份力量对祂的污染。
即便如此，某种残留的疯狂依旧让奥塞库斯有着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似乎祂已经半只脚踏在了某个边界，只要轻轻动摇，就会坠落下去。
但除此之外，奥塞库斯却又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这不是因为祂疯了，而是因为奥塞库斯发现属于上帝的影响在祂的灵魂中消退了，祂的人性终于摆脱了来自上帝的困扰，重新获得了真正的自我。
这让奥塞库斯甚至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祂依旧记不清上一次这么轻松是在什么时候，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祂还没有成为天使的时候。
“看来你感觉还不错。”虽然没能从奥塞库斯口中得到回答，但是罗林又不瞎，在认认真真的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确认了奥塞库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他之前的治疗显然得到了成功。
“……上帝的意志似乎沉睡了？我不确定，但祂确实不再干扰我了。”奥塞库斯开口道，祂的声音并不大，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害怕打破什么美好的梦境一般。
“这并非你的错觉，上帝的意志……至少是你身上这份属于上帝的意志，确实陷入了暂时的沉睡，在祂能够适应或者解析你身上残留的属于我的力量之前，祂都不会再次从你身上苏醒。”罗林微笑着道，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考虑到你的承受能力，我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力量，所以祂不会沉睡太久，大概三年左右？到了那时候，如果你还希望祂继续沉睡，需要再接受新的治疗。当然，那个时候我大概会拥有更成熟的治疗经验，你的体验应该会比这一次要好很多，效果也会更好。”
奈亚的力量固然可以压制住上帝的意志，但正如罗林不能一次性去除门先生等人身上的污染，否则会直接把祂们变成傻子一样，罗林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肆无忌惮的利用奈亚的力量镇压上帝，那样的话首先受不了的人绝对是奥塞库斯。
这是没办法的事，奈亚的力量过于强大与危险，哪怕是罗林这个力量的拥有者也无法完全压制它的危险性，如果奥塞库斯比上帝更能扛，或者有着上帝一样的承受能力，那这其中还能有一些操作的可行性——毕竟罗林还是可以稍微收敛一下这份危险性的，否则奥塞库斯已经炸了。
可惜的是，奥塞库斯的灵魂还真没有上帝能扛，作为最初造物主的人格，这个世界的支柱，上帝的灵魂在坚韧程度方面，或许比不上罗林，但绝对比奥塞库斯能扛多了，这与意志力无关，是祂们在灵魂本质上就存在的差别。
“三年……”奥塞库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复杂，祂的脸皮似乎颤动了下，忽然深吸一口气，道：“我会尽可能在这三年内获得足够的锚点，靠我自己的力量压制住上帝。”
罗林瞥了祂一眼，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只是眨了眨眼睛，冷不丁的开口道：“这一次治疗的体验真的那么糟糕吗？”
罗林当然看得出来，奥塞库斯对下一次可能出现的治疗的抗拒，显然刚刚的治疗已经给祂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奥塞库斯听到这话沉默了，祂的脸皮再次颤动了下，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某种本能的恐惧，眼神则有些飘忽，好像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路西法阁下。”奥塞库斯的声音干涩，祂的语气在这一刻甚至有些祈求的意味：“我很感激您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们可以跳过这个话题吗？”
看来是真的很抗拒了……罗林捏着下巴，观察着眼前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抗拒的奥塞库斯，若有所思的道：“好吧，看来这一次的治疗真的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嗯，果然还是得再改良一下治疗方案。”
罗林思考起来，这一次因为缺少经验的缘故，他承认他做的确实也不怎么好，甚至差点就翻车了。
这大概也是奥塞库斯留下了深刻心理阴影的原因，哪怕祂已经不记得治疗过程中发生的事了，但祂的灵魂还是将差点被污染成奈亚这件事记了下来。
不过罗林向来是一个很会总结经验，并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改善的人，正如他那越来越熟练的去除外神污染的手法。
所以在有了这一次的经验后，罗林还是可以保证，等下一次再动手的时候，他至少可以让整个过程更安全，更无害，不会再像这一次这么可怕。
可惜奥塞库斯是无福享受了，嗯，那下一次要拿谁当小白鼠呢？要不去问问莉莉丝，祂的情况从某种意义上好像跟奥塞库斯也差不多……罗林的表情跃跃欲试，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探究欲望的人，而如今罗林的兴趣点显然就在如何利用奈亚的力量来压制古神意志上。
不过莉莉丝未必会同意，我还需要祂当盟友，也不好强制祂进行手术，还有没有其他小白鼠……
罗林在心底回忆了一连串的小白鼠名单，思考着合适的人选，接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眼睛一亮。
等等，这不是就有一个现成的嘛！
第337章 再见黑夜女神
奥塞库斯看着罗林那明显是恨不得立刻再来一个小白鼠进行实验的表情，心底同情了某个未知的倒霉蛋一秒，但并没有开口劝说什么。
毕竟……奥塞库斯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治疗了。
祂觉得自力更生很好，实在不行就把自己的特性上交太阳神，以后老老实实当个序列二也不错。
奥塞库斯不愿意向亚当或者真实造物主低头，但是对于真正的太阳神，祂可是真心实意的愿意为对方献上一切。
再不济，哪怕跟外神爆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奥塞库斯的思绪忍不住飘远了些，祂很少会如此逃避一件事，但是没办法，有些恐惧是刻在灵魂中，已经跟本能没差别。
已经在心底敲定了新的小白鼠人选的罗林抬眼看了奥塞库斯一秒，就看出了对方在想什么，这让他摇了摇头，道：“既然你的治疗已经见效了，我也就不多待了，你要切割分身去见见萨斯利尔吗？”
奥塞库斯骤然回过神，祂看向罗林，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点头，道：“我想见萨斯利尔。”
“那你先做个分身，正好我要去拜访一下黑夜，这段时间应该足够你把分身切割出来了。”罗林点点头，也没有耽误时间，马不停蹄的就离开了永恒烈阳的神国，准备去拜访黑夜女神。
不过在前往黑夜神国的途中，罗林倒是看到了两个熟人，那正是罗塞尔跟蒸汽与机械之神，上一次见面还打得不可开交的祂们，这一次看上去气氛就要好的多。
“你们这是……在散步？”罗林顿时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看着肩并肩走在一起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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